北宋后期渔父词的勃兴与新变

2010-08-15 00:43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 2010年6期
关键词:词调渔父

田 甘

(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110034)

北宋后期渔父词的勃兴与新变

田 甘

(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110034)

渔父词从中唐产生以来,历经五代和宋初,直到北宋后期才有了全面的勃兴与新变。它的勃兴表现在作家、作品数量的增多,词调的丰富;它的新变则表现在词中主体意识的增强和富有禅趣。渔父词的勃兴与新变绝对不会是一个偶然的、孤立的文学现象,它有着深层的文化意蕴,包括宋士大夫的人格修养、审美情趣、佛教与世俗的同化和被同化以及频发的党争等方面。

渔父词;北宋后期;勃兴;新变;文化意蕴

渔父词有两个涵义:狭义地讲是指按中唐时期张志和的《渔父》词牌,即“七七三三七”的模式填的词,内容也是描写渔父生活的。广义而论,是指以渔父及渔父生活为主要描写对象,表达隐逸之思的,这是一个相对宽泛的概念。曹辛华先生早有界定:“渔父词,顾名思义,主要指以渔父为描写对象、抒情意象或抒情主人公的词。这些词或描写渔父的生活及其生活环境,或借渔父来抒发隐逸之思,或借渔父来参禅悟道。”[1]本文就采用这个定义,来全面深入地挖掘北宋后期渔父词勃兴与新变的文化意蕴。

一、唐、五代以及北宋前期的渔父词

在研究北宋后期的渔父词之前,我们有必要对唐、五代以及北宋前期的渔父词进行梳理,以便能在对比中凸显研究对象的特征。渔父词产生于中唐,张志和《渔父》五首一成,便引起当时名士颜真卿、陆羽等纷纷唱和。张志和之作语言清丽,意境深远,隐逸之乐存乎其间,所以黄苏在《蓼园词评》中说:“黄山谷曰:‘有远韵’。按数句只写渔家之自乐,其乐无风波之患。对面已有不能自由者,已隐跃言外,蕴含不露,笔墨入化,超然尘埃之外。”[2]张词诚为佳作,再加上他自身的地位和唱和者颜真卿、陆羽等人的影响,使他们的唱和之作广为流传,甚至受到唐宪宗的关注。据记载:“德裕顷在内廷,伏睹宪宗皇帝写真访求玄真子渔歌,叹不能致。”[3]在一个诗的王朝,张词能传入宫廷,影响可见一斑。

中唐时期,值得注意的是船子和尚的《拨棹歌》39首。船子和尚,法名德诚,他的《拨棹歌》中的36首与张志和《渔父》词调相同。虽然词中也有渔父形象出现,描绘垂钓生活,但我们不能把它看做是渔父词,因为他意不在鱼,他所谓的鱼实际上是能够传承他所学的法嗣。这一点周裕锴先生在《百僧一案》中已有论述:“至于钓鱼,大约只有象征意义,因为他想钓的‘金鳞’,不过是一个可堪造就的禅学人才。”[4]船子和尚所写的是经过他的禅心烛照后的“渔父”生活,山光水色都变成了道的载体。所以,他的《拨棹歌》应该被看做是偈颂,而不是渔父词。

五代时期,欧阳炯、和凝等人共创作渔父词14首,多是表达动乱之际全身远祸的思想。动乱的时代,是文人最难安身立命的时候,所以他们多在山水之间寻找寄托。但这一时期创作渔父词的却不仅仅是一般文人,还有南唐后主李煜,他创作有两首《渔父》词。在整个词坛都弥漫着花间词风的时候,李煜能以皇帝身份创作渔父词,这对渔父词走上康庄大道是有巨大意义的,诚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5]

渔父词发展至北宋前期,则相对沉静,原因有二:一是北宋前期的士大夫还没有走出花间小径,依旧延续着“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6]的风气,清逸的渔父词自然不能进入主流了。二是北宋前期的承平气象和对士大夫优厚的待遇,使他们大多数还没有想到去归隐。但也有零星词人将目光投向了生活在山光水色中的渔父,如潘阆的《酒泉子》。总体来说,北宋前期的渔父词数量较少,内容上也没有突破之前的范畴。

通过以上梳理可以发现,渔父词自产生以后,作家作品一直不是很多,甚至北宋前期还骤减。词调基本上沿用张志和《渔父》的,虽然已经开始用新的词牌填渔父词,但数量很少。在内容上也一直没有突破张志和《渔父》的藩篱,多抒发隐逸之思,语言大多浅近清丽,抒情直率。总体而言,渔父词自产生以来,并没有太大发展,甚至在北宋前期,还走入了低谷,渔父词还要等待苏轼等人“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7]之后,才得到进一步发展。

二、北宋后期渔父词的勃兴与新变

(一)渔父词的勃兴

1.作家、作品增多

翻阅《全宋词》,可以发现北宋渔父词的创作以哲宗元祐时期(1086-1094年)为界,明显分为两个阶段:从宋建立至元祐时期,这一阶段长达126年,却只有作家5人,作品6首;而从元祐元年至北宋灭亡,短短41年内,就有作家16人,作品41首。根据《全唐五代词》的收录,唐和五代时期渔父词的总数也不过35首。由此可见,在北宋后期,尤其是元祐至北宋灭亡这一段时间内,渔父词的发展是非常迅猛的,作品数量恰好是唐、五代和宋前期的总和。

北宋后期创作渔父词的作家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文人,有黄庭坚、秦观、贺铸、晁端礼、徐俯等人。他们都是苏轼的门人或朋友,在苏轼的带领下一同创制渔父词。另一类是僧人,有圆禅师、净端和惠洪。他们是这一时期新出现的一个创作群体,他们创作的渔父词与之前提到的船子和尚的作品是不一样的。船子和尚的作品是有着词味的偈颂,而他们的渔父词则是有着禅趣的词,他们的出现,为渔父词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而创作群体的扩大,也可以看做是渔父词勃兴的一个表现。

2.词调丰富

这一时期渔父词的勃兴,还表现在词调繁多上。我们之前说过,唐、五代的渔父词,大致都是依照张志和《渔父》的词调填制的,直至宋初才有所突破。北宋前期的6首渔父词,用了5个词调分别是《酒泉子》《浣溪沙》《水调歌头》《凤栖梧》和《阮郎归》。到了北宋后期,随着作家的增多,作品的大量涌现,所用的词调五花八门,如《渔家傲》《行香子》《鹧鸪天》《诉衷情》《菩萨蛮》《满庭芳》等。这些词调相对较长,便于词人写景抒情,因而更富表现力。而词调的丰富也正说明了渔父词发展至此,已打破了原有词调的束缚,有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宋代渔父词词调激增,原因大致有二:一是张志和《渔父》词曲调至宋代已经失传,即不能和乐而歌了。根据倚声填词的传统,音乐对词的束缚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唐代,正如黄昇在《花庵词选》中“唐词多缘题所赋”[8]的说法,一旦乐谱失传,主题则有了更广阔的表现空间。二是由苏轼、黄庭坚对张志和的《渔父》词集句、栝造成的。苏、黄栝《渔父》的直接原因是出于对原作的喜爱,直接目的则是为了使原词可以和乐而歌,如吴曾的《能改斋词话》记载:

俆师川云:“……东坡云:‘玄真语极清丽,恨其曲度不传’,加数语以《浣溪沙》歌之云:‘西塞山边白鹭飞,散花洲外片帆微。桃花流水鳜鱼肥。自庇一身青箬笠,相随到处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山谷见之,击节称赏,且云:‘惜乎散花与桃花字重叠。又渔舟少有使帆者’,乃取张、顾二词合而为《浣溪沙》云:‘新妇滩头眉黛愁。女儿浦口眼波秋。惊鱼错认月沉钓。青箬笠前无限事,绿蓑衣底一时休。斜风吹雨转船头。’”[9]

这样一来,《浣溪沙》和《鹧鸪天》便成了苏轼和黄庭坚为渔父词开辟的新天地。之后黄庭坚的外甥徐俯,便沿着苏、黄开辟的路径,作了《浣溪沙》《鹧鸪天》各两阙。可见苏、黄对渔父词的发展功不可没。

(二)北宋后期渔父词的新变

渔父词至北宋后期,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它在勃兴的同时,还伴随着一些新变。

1.主体意识增强——渔父的文人化

从产生之日起,词即与音乐密不可分,填词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乐而歌,故多为他人代言,所以词中的主体意识自然与“载道”的文和“言志”的诗相去甚远。这种情况在五代和宋初也没有太大改观,直到苏轼身体力行着“以诗为词”的词学观念,并得到他的门人和朋友的广泛响应时,词才获得了与诗一样的表现功能,凡是可以写入诗的都可以写入词。那么,这一时期词人们填制渔父词的时候不再是临渊羡“渔”,而是退而结网,乐在其中,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词中多了作家理性的思考。这一时期的渔父词,不再是词人对渔父的羡意与向往了,而是词人在蜗角虚名、蝇头微利与纵情山水、超然自适两者中经过理性的思考,最终选择了后者,于是他们便把自己的这种思考写进词中,如徐积的《无一事》和晁端礼的《满庭芳》:

无一事

徐积

见说红尘罩九衢,贪名逐利各区区。论得失,问荣枯,争似侬家占五湖[10]214。

满庭芳

晁端礼

天与疏慵,人怜憔悴,分甘抛弃簪缨。有时乘兴,波上叶舟轻。十里横塘过雨,荷香细、蘋木风清。真如画,残霞淡日,偏向柳梢明。

凝情。尘网外,鲈鱼旋鲙。芳酒深倾。又算来、何须身后浮名。无限沧浪好景,蓑笠下、且遣馀生。长歌去,机心尽矣,鸥鹭莫相惊[10]420。

这两首词都表现了对身处尘世之中还是超然尘世之外的思考与选择。徐积认为利益的得失与名声的枯荣,都不如泛舟于青山绿水之间;晁端礼更是觉得身后浮名,哪敌得过生前的鲈鱼美酒啊!词人在理性的思考过后,都作出了明智的选择,将自己从尘网之中解脱出来,去做一个高情渔父,虽然这多是想象之词,但至少在词中,他们变成了渔父,所以词的主体是渔父,也是自己。

第二,词中表现了一个“渔父”对自己生活的热爱,而不再是一个文人雅士对渔父生活的艳羡。翻阅唐、五代以及北宋前期的渔父词,我们就可以发现,其中频繁地出现“渔父”“渔舟”或“渔艇”的字样。即使渔父可以自称为“渔父”,但决不会称自己的船为“渔舟”或“渔艇”的,从这个口吻可以推断,作者虽然喜欢渔父生活,但却是处在一旁,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欣赏描述的。而这种情况在北宋后期的渔父词中就大有改观,如秦观的《满庭芳》:

红蓼花繁,黄芦叶乱,夜深玉露初零。霁天空阔,云淡楚江清。独棹孤逢小艇,悠悠过、烟渚沙汀。金钩细,丝纶慢卷,牵动一潭星。

时时横短笛,清风皓月,相与忘形。任人笑生涯,泛梗飘萍。饮罢不妨醉卧,尘劳事、有耳谁听?江风静,日高未起,枕上酒微醒[10]458。

读罢秦观这首词,我们可以明显感觉到舟上的那个人就是秦观,换句话说,秦观就是那个渔父,他在抒发的是自己作为一个渔父对生活的真诚热爱,而不再是描写他人生活的美好。但是,必须要明确的是,真正的渔父生活,绝对不会像词人笔下的那般美好,词人所描绘的是他想象中的、被诗化了的渔父生活,而这恰恰说明他对渔父生活没有真正的体验。而正是因为体验上的距离,使渔父生活充满了诗情画意,也正是因为作者与渔父心理上没有距离,而使得词中的主体意识大大增强。

2.词中禅趣的萌生

带有禅趣的渔父词包括两类:一类是僧人所作,一类是文人所作。先看僧人填制的渔父词,如净端的两首《渔家傲》:

浪静西溪澄似练。片帆高挂乘风便。始向波心通一线。群鱼见。当头谁敢先吞咽。闪烁锦鳞如闪电。灵光今古应无变。爱是憎非都已遣。回头转。一轮明月升苍弁。

一只孤舟巡海岸。盘陀石上垂钩线。钓得锦鳞鲜又健。堪爱羡。龙王见了将珠换。钓罢归来莲苑看。满堂尽是真罗汉。便爇名香三五片。梵□献。原来佛不夺众生愿[10]636-637。

这两首词的禅趣表现在,一是都使用了一些佛家的专属意象,如“灵光”“罗汉”等,二是两首词都描写了他在山光水色中垂钓之后顿悟的过程。前一首较隐晦,只说“回头转。一轮明月升苍弁”,而这实际上是顿悟之后的一种澄明的心境。后一首较直白,垂钓归来就发现“满堂尽是真罗汉”了。

第二类是文人创作的带有禅趣的渔父词。这源于佛教对这一时期知识分子思想的巨大影响,在他们面对纷繁芜杂的世事百思不得其解时,就会借助禅理,使自己的思想心境迅速升华,达到一种空静澄澈的状态,如:

行香子·过七里滩

苏轼

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算当年、虚老严陵。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10]303。

在这首词中,词人描写了一种静谧、空灵的景色。在这种景色中,词人的心境也得到洗礼,进而以这种空静的心灵去回望景物时,它的空静就会更近一层,表现出了一些禅的味道。

三、北宋后期渔父词勃兴与新变的深层文化意蕴

渔父词除了在中唐产生之时有众多的唱和之作外,在五代和北宋前期的发展态势一直都比较低靡,而至北宋后期,才涌现了大量的作家作品,就词作本身而言,也有了一定的新变。这绝对不是一个偶然的文学现象,它必然与当时的社会文化背景有着深层的联系,以下试论述之。

第一,宋代士大夫的文化性格使他们能够安于隐逸生活,并自得其乐。北宋中叶,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文化思潮席卷了整个文坛,对有宋一代的士大夫文化性格产生了深远影响。在宋以前,仕与隐泾渭分明,不可兼容,而到了宋朝,士大夫们则走了内圣外王的道路,他们把自身人格修养的完善看做是人生的最高目标,积极事功仅是人格的外在表现。所以他们无论是功业彪炳,还是仕途蹭蹬,都能保持宁静的心态,正因为他们有了这种始终如一的心态才使得他们在朝时就勤于政事,在野时也能纵情山水。如果他们身居高位,平静淡泊的渔父生活则是他们的无限向往,即使混迹渔樵,也没有挣扎和不平,取而代之的则是对渔父生活发自内心的喜爱。高情的渔父似乎就是他们内心深处的真我。

第二,宋代文人以俗为雅的审美情趣使他们把渔父生活写入词中。宋代三教合一的思想文化大潮,孕育了性理之学,同时也赋予“道”一个全新的涵义。“道”不再是孤立的儒家之道,而是与日常生活发生了密切的联系,日常的每一件小事都能体道悟道。而这无疑会开阔宋儒的眼界,使他们走进日常生活,关注日常生活,这样便影响到了他们的审美情趣,使他们不再回避原本被视为俗事的日常生活细节,而是把它们写入诗中词中。因为他们认为,是俗还是雅取决于审美主体是否有高雅的品质和情趣,而不在于审美客体本身。再庸俗的东西,经过他们高雅内心的烛照,也会雅化,正如苏轼所说:“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非必怪奇玮丽者也。”[11]所以他们在倾慕渔父这个高情形象的同时,也不再回避他琐碎的生活,而把白鱼稻饭、笋菜浊酒统统写进了词中,屈原笔下渔父这个符号式的形象,到了北宋后期的渔父词中,就变得血肉丰满了。

第三,佛教与世俗的同化与被同化,催生了僧人词,也赋予了文人词一定的禅趣。首先是世俗对佛教的同化。佛教为了扩大影响,吸纳更多的信徒,便对自身进行了改革,于是产生了文字禅,僧人就可以将自己对佛理的体悟写成文字了。而北宋中后期,僧人与文人的广泛交往,又使得僧人学会将记录佛理体悟的文字诗化,或用诗词来描写自己悟道的过程,所以僧人渔父词便应运而生。其次是佛教对世人的影响。北宋中后期,可谓是文学家学佛的高峰期,司马光曾对当时情形有生动写照:“近来朝野客,无座不谈禅。”[12]禅宗的顿悟,可以使文人们在对山水的静默关照中,瞬间获得情景圆融的体悟,这也就是为何苏轼、黄庭坚的渔父词中饶有禅趣的原因了。

第四,北宋后期党争激烈,使得文人们把山光水色的渔父生活当成自己的精神家园。据邵伯温《邵氏闻见录》记载:“哲宗继位,宣仁后垂帘同听政,群贤毕集于朝……然虽贤者不免以类相从,故当时有洛党、川党、朔党之语。洛党者,以程正叔(颐)侍讲为领袖,吕陶等为羽翼;朔党者,以刘挚、梁焘、王岩叟、刘安世为领袖,羽翼尤重,诸党相攻不已。”[13]元祐时期的旧党回归,绍圣时期旧党被放,建中时期旧党再度回归,崇宁时期的旧党再度被放[14]。激烈的党争使文人们厌倦了宦海沉浮,甚至产生恐惧,所以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原本内心深处就向往的渔父生活,把它当做自己的精神家园。虽然当时的实际情况多使他们身不能至,但却不能阻挡他们心向往之,将心中所想形容笔端,就写成了一首首的渔父词,成就了渔父词在北宋后期的勃兴。

渔父词从中唐、五代、宋初一路走来,终于在北宋后期有了勃兴和新变,这一切都与当时的文化背景密不可分。北宋士大夫独特的文化性格和审美情趣,再加上当时特殊的政治文化氛围,使这一时期诗、词、文的创作都达到了顶峰,而渔父词也在其间熠熠生辉。

[1]曹辛华.论唐宋渔父词的文化意蕴与词史意义[J].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6):117.

[2]黄苏.寥园词评[M]//唐圭璋.词话丛编.北京:中华书局,1986:3023.

[3]李德裕.玄真子渔歌记[M]//董诰.全唐文.北京:中华书局,1983:7266-7267.

[4]周裕锴.百僧一案[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114.

[5]王国维.人间词话[M]//唐圭璋.词话丛编.北京:中华书局,1986:4242.

[6]欧阳炯.花间集序[M]//赵崇祚.花间集校.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1.

[7]王灼.碧鸡漫志[M]//唐圭璋.词话丛编.北京:中华书局,1986:85.

[8]黄昇.花庵词选[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7:21.

[9]吴曾.能改斋词话[M]//唐圭璋.词话丛编.北京:中华书局,1986:129.

[10]唐圭璋.全宋词[M].北京:中华书局,2009.

[11]苏轼文集[M].孔凡礼,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96: 351.

[12]司马光.戏呈尧夫[M]//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所.全宋诗.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6213.

[13]邵伯温.邵氏闻见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3:146.

[14]萧庆伟.北宋新旧党争与文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112.

I207.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9476(2010)06-0051-04

2010-09-08;

2010-09-25

田 甘(1986-),女,辽宁康平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唐宋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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