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博弈场景中的客家文化精神探求
——论谭元亨长篇小说《依然是你》的价值底蕴

2011-04-13 04:10敖叶湘琼
关键词:晓风客家人人性

敖叶湘琼

(华南理工大学 思想政治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0)

人性探讨是文学创作中一个历久弥新的话题,由客家学学者谭元亨教授撰写的长篇客家文学小说《依然是你》中便充满了人性的解读。小说《依然是你》主要讲述了一场关于画家白村的毁誉官司故事——谁是《老圃》画作的作者?《老圃》是画家白村在文革时期下放到客家属地陵县以同样被下放到此地的客家人成瀚为模特而创作的画作,可是二十年之后,柳南中为了自身仕途谎称自己才是《老圃》的作者,于是形成一场毁誉官司。类似这样的官司之争在当代社会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常发生的事情,然而作者借助这个官司所要表达的不仅仅是对这个社会现实状态的一种反映,同时也是为了表明自身对于知识分子品格的认识,那便是要追求真理、坚持真理,正如有论者指出:“知识分子不应该只是某个领域的专家,而要承担社会责任,应该热爱祖国,关注民生,服务社会,坚持真理”[1]。小说中的男主人公白村,为了还原《老圃》事实真相,揭露柳南中将《老圃》作为获利工具的卑劣行径,他不顾一切奋力抵抗,白村这种坚持捍卫真理的精神正是作者所表达出的对知识分子品格的一种认识。

此外,作者本人对小说的定位是:“以动乱年代为背景,描写一位画家坎坷经历的爱情小说。”然而笔者以为小说中的爱情元素仅是其表层,其深层内涵旨在通过描述这段真挚绵延的情感故事挖掘客家文化优良精神品质凸显的善美人性,揭示当前中国和谐社会建设所必须的精神元素。更为重要的是作者是从当代社会历史环境出发,对社会现象和人们生活进行观照及对知识分子本身品格的认识的基础上,表达对善美人性的讴歌,同时表现了客家文化的优良精神品质。因此,小说具有相当的写实性色彩,使得作品内容更具可读性,让读者在审美阅读中体会到美好人性之光,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对客家文化优良精神品质的宣传效果。本文尝试就这一方面进行粗浅地探讨。

小说中关于人性问题的探讨是隐含在其对当代社会历史和知识分子品格的认识的基础之上的,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通过人物形象的言行举止及样貌特征的对比描写展现人性博弈。黎晓风,典型的“大地之母”[2]的客家女形象,充满母爱、勤劳、坚韧。小小年纪随着下放的父亲回到老家陵县,一个人照顾四个不懂事的年幼妹妹,将一个破碎的家维系一起,虽然那时她也需要被人照顾,可是在当时动荡的环境里,她勇敢地挑起重担。而最能凸现其性格特点的要数小说中对晓风眼睛的特写: 大大的美丽的丹凤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正是这双眼睛的光芒让白村熬过了三年黑暗牢狱生活,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而这种坚定明亮的眼神象征着善良美丽的人性之光。成瀚是纯正的客家人,具有焕发高贵精神的面容,尽管由于长期的农作身上沾满了泥土味,但是并没有遮掩住其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文化气息,也正是因为这样,白村有了创作的冲动与灵感,《老圃》才得以诞生,而成瀚的这种泥土味与书香气完美融合的性格生动形象地表现出了客家人的独特精神特色。而经过艺术加工之后的《老圃》已经超越个人范围而具有一种普遍性和一般性,成为对所有客家人精神特征经典写照。所以导致他人看到《老圃》时,都被画中客家人的深层精神内蕴而深深触动。而这种精神蕴含也是一种善美人性的表现。

对照善美人性的描写,小说中也不乏对人性丑恶的揭露,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小说中对柳南中这一人物形象的外貌特写:油光闪闪的秃顶,稀稀落落的几绺头发,一对金鱼眼,灵活的一对眼珠子,浑圆的西瓜式的头,大腹便便,三重下巴,挺起的而又下榻的肚皮,扣得不伦不类的皮带……单凭这些滑稽龌龊、令人反感的外表描述就足以让读者感觉到此人是一个心术不正、卑鄙丑陋的小人。此外小说中还描写了贪图钱财不讲正义的大学法律讲师吕加,白村的“伪朋友”谷一,以及《岭东闹市报》歪瓜裂枣的编辑,他们为了追求自身的利益,出卖朋友不讲道义,展现出人性丑恶卑劣性。

其次,小说中客家山乡纯朴清新的风俗景物、圣洁传说与山外追逐物质利益的污浊社会风气形成鲜明对比,借此从侧面展现善美丑恶人性的博弈。

白村被下放的地方陵县是一个客家县,那里民风纯朴,热情善良,客家人对外来者总是热情好客的,总是会张罗着一桌菜和大碗客家酒招待来人。客家地区不仅人与人之间保持着和谐的关系,人与自然之间也是和谐相处。正如小说中所描述的牛群“放生”喂养,人居山下,牛居山上,需要农活时,只要轻轻摇摇铃铛,牛群便顺着铃声下山来帮忙农活,正是在这么一种“天人合一”式的和谐美好的氛围里,使得白村摆脱都市的喧嚣浮躁与物质势利的纠缠,重新找到善美,找到精神心灵归宿。

此外,小说中还通过一些神圣传说来展现。如小说中三次提到的关于圣山惩恶扬善的传说。小说中通过描述白村等人在黑夜中安全走过圣山,彰显其人性之善,而通过描写柳南中害怕圣山,不敢重返陵县,表明其内心的罪恶感,善美丑恶人性形成鲜明对比。在此,圣山化身为人性道德的审判官,向世人昭示善美人性才是最终的真理。

除了提到圣山传说外,小说中白村的生日被赋予神秘色彩。白村生于阴历九月初九,这一天被视为观音的生日。仿佛小说隐隐中是向读者表明正因为这个特殊的生日,使得白村具有菩萨般的慈悲胸怀,然而,仔细阅读,读者可以发现,这个神秘生日仅仅是一个幌子,真正导致白村乐于助人的原因在于这个人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善良耿直的人,因为长期受到客家母亲的熏陶,长年生活在客家环境中,白村无形中早就被客家文化精神感染,融入其中。

圣山传说也好,观音生日也罢,虽然这些神话往往被人认为是虚幻的,但是作为族群精神的维系者,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同时“神话的内容确实涉及严肃的哲理问题”[3]218,正如小说《依然是你》中所反映的人性善恶问题,都是一些需要解决的人生哲学难题。加入这些神秘元素不仅使得作品更具艺术魅力,同时通过艺术审美过程促使读者对一些哲理问题进行思考,反思自身,也让读者更能明了客家族群的精神价值。

再次,通过对人物悲剧经历的描述来反衬这场善美丑恶人性之争。首先是白村的三年牢狱之灾,其次是云贵大爹之死,再有便是白村母亲的病逝。这三场悲剧虽然程度不一,表现也不一样,但是它们都是在当时社会那种丑恶的人性环境下造成的,都从不同的侧面反应出社会善美人性缺失的状态。白村无辜入狱,三年非人的生活折磨,让他对社会对人性统统失去信任; 云贵大爹一个更加无辜的受害者,仅仅因为借宿给白村,仅仅因为一张白村为其画的画像,而被抓去严刑逼供,最终受难而死; 白村的母亲为儿子担心受怕,使得原本带病的身体更加难以支撑,最终早早病逝。这些悲剧的发生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归因于丑恶人性的毒害。

然而小说《依然是你》并非是一味悲观地拔高人性丑恶的力量,而是时时通过一些细节让读者感受到善美人性的影子。晓风那坚韧清澈目光下闪现的光芒,成瀚一家的关爱,客家属地陵县客家人的淳朴真诚,美丽纯净的山水,小说无时无刻都在向读者传递着这样的讯息,不管有多少不公与黑暗,正义和光明才是最终胜者。正如作家铁凝所说:“无论生活发生怎样的变化,无论我们的笔下是如何严酷的故事,文学最终还是应该去呼唤人类积极的美德。”[4]《依然是你》也正如此创作。

小说《依然是你》是一部拥有客家独特风味的作品,这不仅仅在于小说中对客家山区风情景物的描写,客家儿歌的多次使用,更重要的是通过围绕白村毁誉官司纠纷展开的各种故事情节及人物性格的刻画在人性博弈中表现出来。具体表现在:

(一)尊师重教

客家人历来重视教育,既便是客家农民也能说上几句“之乎也者”,所以当白村作为知青下放,母亲非但不担心反而显得很开心,因为陵县是一个客家县。当时文革时期老师等知识分子在社会上是不被重视甚至贬低的,但是在客家属地陵县,却不一样。白村,既便是一位民办老师,在陵县仍得到不仅是学生,而且包括所有家长的很大的尊重。如小说中描述白村来访围龙屋时的情景,仅仅到访几户学生家庭,出来双手便拿满了礼物;家长也不因白村年纪轻,而轻视他,反而十分敬重以上宾招待,因为在这些人们的心中白村就是老师,老师就应该受到尊重。从家长孩子们的热情,以及不论辈分与身份的态度,足见客家人的“尊师”之情。

小说中还通过描写一些细节展现客家人尊师重教的精神。围龙屋三老们划分最好的田为学田,请白村设计“强学桥”并且不花一个月的时间就竣工,以及山里孩子为了读书不辞辛苦走几十里山路,这些小细节无不在向读者透露出客家人重视教育的传统。客家人之所以如此重视教育并非出于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种物质需求,而是一种具有深远历史使命感的精神追求。教育开启人心,教育使人明理,塑造人性,形成高尚人格,通过教育让人真正明白生存的价值所在。正如谭元亨教授在其客家文化专著《客家圣典》中所述,教育可以使人懂得“如何去寻找,或重新确定生存的价值与意义,如何去维系一种人类精神的不坠与激扬”[5]。

(二)重情轻利

重情轻利是客家文化精神的又一特点。小说中,晓风对白村的爱戴之情一直存在着,不论白村的境遇如何,她一直“在爱”。成瀚一家对白村的感恩之情也是一样从一而终。从与白村结识,到请白村帮忙写申述翻案,到后来白村的种种不如意的遭遇,成瀚一家人一直支持鼓励和关爱白村。然而,在此,需要说明一点,并非是客家人不知道利益的好处,也不是天生就懂得重情轻利,而是因为客家先辈所经历的那一段不一般的迁徙历史,让这个民系身上承载了太重的历史使命,在迁徙中,在磨难中,在文化冲撞交汇中,才最终形成这具有客家特点的文化传统品质,才使得他们对于“情和利”有更多于一般人的理性认识与领悟。利益的追逐固然会给人带来很多好处,尤其是在当下物欲社会,追求自身的利益发展是正常的,但是随着演变人们为了追求利益而逐渐被异化,人性扭曲,甚至演变为利益驱使下的奴隶,正如小说中柳南中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而泯灭自己的良心做事,弄到最后自己反而成为所设局中的被动者;而晓风等人帮助白村完全是出于一份真挚的情感,没有丝毫的利益杂念,所以才会发生晓风、朵儿共同联手救助白村,倘若她们心中存有私利,那么作为情敌的她们是万万不可能走在一起,甚至联手共事。这足以表现出“情”在客家人心中的不凡份量。

(三)忍辱负重、勇于进取

小说《依然是你》中的主要人物形象或多或少都经历了不同性质不同程度的磨难,而在这些磨难过程中表现出忍辱负重、勇于进取的精神品质。成瀚由于历史问题下放回到客家家乡,六七年下来,不仅要承受农田的劳苦,更重要的是心灵上折磨,与妻子离婚分隔两地,虽然女儿们在身边,却是相见不能相认,然而既便这样,他依然继续着自己的老本行教育行业,处处为家乡教育而劳心。晓风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虽然还处于一个需要大人关怀的年龄,但是却要过早地担起家庭的重担,照顾妹妹,维系家庭关系,帮助父亲申诉,尽管生活艰难但是依然充满希望,甚至是后来当她知道自己有白血病却也依然坚强乐观的活着。白村,青年时经历三年牢狱之灾,中年再次经历毁誉官司,他非但没有被击倒,反而在晓风等的帮助下为了真理正义而勇敢抵抗。六、七年的下放,三年的牢狱生活以及各种毁谤,成瀚、晓风、白村他们都一一忍受下来了,要是没有这份忍辱负重的承受力,就不会有勇于进取的机会,也正是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在忍辱中不断争取,所以才会最终迎来美好幸福的生活。正如小说中后来的美丽结局,柳南中败诉,白村恢复声誉,晓风病痛消除。

忍辱负重、勇于进取这一客家文化精神品质又是客家历史渊源的结晶。客家文化的主要特点就在于一个“客”字,因为他们一直在漂泊迁徙,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形成一个非常有特点、有凝聚力的族群。也正因为这种外来客家身份,使他们缺乏百世一统的稳定感,而更具有危机感,同时具有动中思定、定中思动、通中求变、变中求通的意识。这也就是为什么成瀚一家一直不停歇地向上面写申述。客家人可以承受苦难磨难,但是他们不会就此认命,悠久的迁徙让这一族群具有不凡的坚韧生命力和优良传统,他们会继续不断奋进。

总之,小说通过描述白村官司纠纷,展开故事情节,刻画人物形象,并在一场人性博弈对比中揭示出了内在隐含的客家优良文化精神——尊师重教、重情轻利、忍辱负重、勇于进取,这些精神品质作为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文化的一份子理应得到发扬光大,而这些优良精神品质在现代社会将具有新的时代性价值。

纵观古今中外的经典文学艺术作品都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对人性的关注,“体现了追求真善美,追求充实完满的人性之美和建构美好人性的基本品格”[6]。小说《依然是你》通过人性博弈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对善美人性的建构。善美人性的建构不仅仅只限于对个人良好品格的塑造,更重要的是可以丰富人的精神生活,促进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而这从宏观角度上来看最终将有利于社会的和谐发展。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物质经济上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也日益提高,可是人民的精神生活却出现下滑的趋势。“世风日下”不知不觉中已成为人们常常评判当下时局的常用词眼,也许这太过于悲观,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人们的精神生活的确存在着严重问题。道德缺失,精神素养缺乏,如果仅仅是提高物质,忽视人的精神生活,这并不是马克思恩格斯当年所设想的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社会,而是一种被物质异化的社会。因此,在社会建设上,人的精神方面自然需要受到重视。这也是为何在十七大上,胡锦涛提出要有尊严地活着,而这种从精神层面出发的尊严便包含在善美人性中。对此,从小说《依然是你》中我们可以得到一定的启发。

首先,从小说所蕴含的客家文化优良精神品质来看。小说《依然是你》中所透露出来的客家优良文化精神都属于善美人性范畴。不论是小说中塑造的客家人物形象性格特征还是对故事场景客家属地等的描写都表现出对善美人性的追求。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已经看到在陵县这个客家属地里,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都和谐共处。晓风还极力多次要求白村重回客家陵县这个圣山之地,因为只有在那里白村才能逃离现代社会的喧嚣,让白村真正重新的找到其精神归属,“去解脱沉陷于消费社会物质主义枷锁中不能自救的灵魂,抵抗由‘现代性’负面效应所导致的种种心理失衡和精神危机。[3]54”因为现代社会的污浊与朴素甚至带点原始气息的客家山乡相比,更是无生机的荒原。

小说中塑造的各种客家人物形象则更不用说,晓风、成瀚等都是善美人性的典型代表。也正因为这种文化品质,所以他们就算离开了客家属地家乡,离开那纯洁的圣地而来到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中生活,同样可以十分和谐地生活。申诉成功后,成瀚一家回到城里生活,由于刚刚平反,尽管周围环境气氛还比较紧张,但他们却生活得很幸福,并且当白村来时,不忘客家传统,满桌好酒好菜招待客人。他们这种一如既往的和谐生活,正是善美人性的表现,而这其中最明显的元素是爱。小说中所描写的爱并非局限于狭小的男女情爱,而是超越其上是一种广博的无私的不追求回报的大爱。这不仅仅体现在晓风对白村的爱,朵儿对白村的爱,还有白村的母亲、成瀚一家、绿叶公社那些围屋的人们、以及后来掩护白村的岭北山区的人们的爱,这些爱共同勾勒出了一个和谐的充满善美人性关爱的社会共同体,与客家山外那充满利益纷争的社会形成对比。

其次,从小说叙述表现形式上来看。小说是通过围绕一个官司纠纷展开的,为了恢复清白、追求正义真理,白村、晓风、朵儿等与柳南中进行斗争,这种斗争形式与西方法兰克福学派霍耐特提出的 “为承认而斗争”这种人们主体间思想交往形式十分类似。霍耐特曾在其著作《为承认而斗争》中说明其目的是为了“阐明一种具有规范内容的社会理论”[7],他的理论是从构建社会和探讨社会发展出发的,并且他将“为承认而斗争”分了三种形式,其中第三种形式的“承认”强调的便是被理解的价值和尊严。在此对于霍氏承认理论我们不展开深入的探讨,只是从其中我们可以得到一点启示那便是道德尊严价值等软性因素对于社会建构来说也是非常重要和必要的。小说《依然是你》中所描述的晓风和朵儿为了帮助白村恢复其声誉与丑恶势力进行抵抗,为了让社会尊重白村的所作所为,肯定其存在,就是要恢复白村在社会上的声誉,得到社会的认可,也即获得被理解的价值和尊严。而这份尊严正是善美人性对丑恶人性博弈之后的结果,由此可见,从小说的叙述方式上同样表现出对善美人性的追求。小说的结尾更是突出了这一点,最后白村的声誉得到公正对待,丑恶人性最终被打败,白村获得清白,正义得到张扬。

总之,不管是通过人性博弈中表现出来的客家优良文化精神品质内容,还是通过“为承认而斗争”的对抗方式来捍卫正义和尊严的叙述表现形式上,全都突出对善美人性的追求与建构。而这些正是当今和谐社会的建设所不可或缺的精神元素,对于人们的生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结语

综上所述,小说《依然是你》是在当代社会历史环境整体观照基础之上展开故事情节和塑造人物性格的,小说即生动形象地描述了“文革”时期知识分子蒙冤受苦,人心压抑的历史景象,同时也展现出

当前社会很多人在物欲、利益驱使下异化性的人生特点,这种在特定的社会历史环境中进行故事描述的写实手法,使得作品更具现实意义,在揭露出社会上的种种黑暗因子,在通过展现人性博弈之争,进而表现爱、善、坚韧、尊师重教等等客家优良精神品质时,赋予这些优良精神品质一种更为宽阔的现实价值,它们不仅仅是经过长久迁徙之后具有独特特性的客家文化精神,更是千万年洗礼的中原文化传统,更是当下社会和谐发展所需要提倡的文化品质。

参考文献:

[1] 游建军. 当代知识分子的人格典范——读马寅初《新人口论》有感[J]. 四川理工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07, 22(6): 23-26.

[2] 樊洛平. 客家视野中的女性形象塑造及其族群文化认同——以台湾客家小说为研究场域[J]. 台湾研究集刊, 2008(1): 56-65.

[3] 叶舒宪. 文学与人类学: 知识全球化时代的文学研究 [M].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3.

[4] 铁凝. 文学是灯[J]. 人民文学, 2009(1): 98-102.

[5] 谭元亨. 客家圣典:一个大迁徙民系的文化史 [M]. 深圳: 海天出版社, 1997: 208.

[6] 朱立元. 马克思主义人学理论与当代文艺学建设[J]. 学术研究,2009(4): 128-133.

[7] 霍耐特. 为承认而斗争[M]. 胡继华译.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5: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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