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俄、共产国际和中共建党关系研究综述

2011-08-15 00:51赵金平
淮阴工学院学报 2011年2期
关键词:苏俄共产国际陈独秀

赵金平

(淮阴工学院人文学院,江苏淮安223003)

关于苏俄、共产国际和中共成立的关系问题,建国初,胡乔木的《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主要强调了列宁、斯大林对中国革命的理论指导,述及共产国际代表和中共“一大”的具体关系,则仅称“共产国际曾派代表参加这次大会”。1960年代初出版的《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通史》(第一卷),虽坦承“除了理论上的帮助外,共产国际还对中国革命做了许多组织上的帮助”,但也仅限于共产国际在“五四”运动后派人来到中国,力图和中国先进分子建立联系,交换革命意见。[1][2]总体上仍显得相当单薄。

1980年代以后,这方面的研究出现了突破性的进展,出版了一大批成果,除了数量可观的高质量论文,还有一些代表性著作,如,向青《共产国际和中国革命关系的历史概述》(广东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黄修荣《共产国际和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形成》(求实出版社,1983年版)、杨云若《共产国际和中国革命关系纪事(1919——1943)》(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版)、向青编著《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关系论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杨云若和杨奎松《共产国际和中国革命》(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杨奎松《中间地带的革命——中国革命的策略在国际背景下的演变》(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2年版)、周文琪和褚良如《特殊而复杂的课题——共产国际、苏联和中国共产党关系编年史》(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等;译著则有莱布索恩和希里尼亚《共产国际政策的转变》(求实出版社,1983年版)、《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苏联学者论文选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等。这些论文和论著,较多地从以下几方面进行了全新的探索。

1 苏俄境内早期华人共产党组织及其活动

这一视角以往一直没有得到重视,薛衔天、李玉贞等学者通过对苏共中央马列主义研究院中央党务档案馆开放的档案文献的考察,认为苏俄的华人共产党组织确实早已成立,并在俄共支持下对回国建党有所规划,甚至已经到中苏边境城市进行宣传。十月革命后,苏俄曾组织成立华人团体,如“中国华北工人苏维埃执委会”、“旅俄华工联合会”等,并在其中传播共产主义思想。与此同时,红军中华工志愿部队也形成了一个共产党组织系统。旅俄华工代表刘泽荣等先后出席共产国际一大和二大。1920年6月,旅俄华工第三次代表大会在莫斯科召开,大会闭幕后召开华工共产党代表会议,选举了领导机构——俄国共产华员局,通过《旅俄中国共产党组织章程》,规定旅俄中国共产党组织“暂时设于莫斯科”,“将来须移至中国”;莫斯科设立共产华员局直属党校,培训华人党员,毕业后回到祖国开展革命活动。为便于开展活动,1920年秋,共产华员局将基地移至赤塔,隶属俄共(布)中央委员会远东局,加强同中国本土的联系。北洋政府档案也显示,1919年初,华工党员开始在边境活动,逐渐深入到哈尔滨等城市鼓吹社会主义,1919年6月,还到伊犁回民当中宣传革命宗旨。1920年春、夏,红军在西伯利亚、远东和中亚取得胜利,华人党在新疆和东北活动随之加强,一个突出的事例是,华员局领导成员刘谦曾准备在国内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从新疆、东北和华南同时兴兵攻打北京,并为此与孙中山商讨。[3]薛衔天还发掘了苏俄华工组织在苏俄创办宣传共产主义的中文报刊,如《大同报》、《华工报》、《旅俄华工大同报》等,“以在旅俄中国人中间传播共产主义思想为宗旨”,翻译发布苏俄报刊的相关文章和消息。1919年3月契切林致孙中山的信以及1919年夏苏俄政府第一次对华宣言,都在该报发表。[4]尽管研究并未发现旅俄华人共产党组织与中共建党的直接关系,但这些组织向国内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却是存在的。

2 苏俄、共产国际有关机构及其代表在华的早期活动

1980年代初,这方面的研究一般多集中在维经斯基、马林等人。向青根据苏俄档案文献和珍妮·德格拉斯的《共产国际文件》以及贝拉·库恩的《共产国际文件汇编》等资料指出:1921年伊尔库茨克建立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这是共产国际在东方所建立的最早的领导机构;维经斯基和杨明斋等人是由俄共(布)远东局海参崴支部领导人之一威廉斯基·西比利亚可夫向共产国际报告并经其批准派遣赴中国的,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成立后,维经斯基受其领导,从而成为共产国际驻中国的代表,这是共产国际和中国革命建立正式联系的开始。研究也表明,中国共产党成立是共产国际在中国建立自己的支部组织的直接结果,共产国际的战略决策是从苏俄对华外交政策出发的。[5]

但由于史料的缺乏,该时期的研究还存在着简单和片面。如对王若飞《关于大革命时期的中国共产党》中所谓1919年共产国际代表以华俄通讯社社长身份来到中国帮助建党的说法,向青就认为是不可能的。据其推测,苏俄华俄通讯社社长即是维经斯基,其公开身份是记者,于1920年才来中国,在上海、广州建立华俄通讯社。王若飞本人并非在国内入党,也未亲历国内的建党,因而很有可能把时间搞错。[6]但随着文献资料的发现,1990年代的研究日趋深入,前述观点也日益受到质疑。新发现的文献表明,苏俄革命者早在1918年已出现在中国。而王若飞所说1919年先后有华俄通讯社社长和朝鲜人巴克京春来华组党也不是空穴来风。根据英国档案馆文献、美国档案以及与波波夫接触频繁的美籍俄人索科尔斯基的晚年回忆,李丹阳、刘建一等学者发现,苏俄人波波夫于1918年5月第一次来华,此后于1919年、1920年几度来华,并曾在密勒氏评论上发表文章《来自一位俄国无产阶级的呼吁》。1920年代以后的一些著述提到了波波夫,认为是他向苏俄汇报中国情况,以致1920年苏俄派人来华组织中国共产党。波波夫和孙中山有过合作计划,并且和中国的无政府主义者接触较多,据此李丹阳等认为,波波夫在华的活动说明苏俄在初创和内战的艰难时期,也未忘在中国开展工作。[7]

较之波波夫,另外一个俄国人伊万诺夫则对中共建党产生直接影响。伊万诺夫对李大钊的思想产生过重要影响,且是李大钊和维经斯基的中间人。通过对大量回忆录、《李大钊文集》和一些档案文献的考察,李丹阳介绍了伊万诺夫在中国的经历、对李大钊的思想影响及介绍李大钊和维经斯基等见面的经过。认为高一涵回忆李大钊结识的俄国外交人员应该就是伊万诺夫,而林伯渠的回忆及白坚武的日记都讲到李大钊1918年初对俄国革命情况的介绍,应该是伊万诺夫提供的信息。另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是,伊万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曾和克鲁泡特金交往,而李大钊在拥护布尔什维克的同时,其文章中又宣传克鲁泡特金无政府共产主义,这当与伊万诺夫影响有关。通过伊万诺夫和李大钊的交往,作者证明,伊万诺夫将李大钊介绍给维经斯基并非偶然,李大钊和北大在中国共产主义运动中的贡献是同伊万诺夫等人的努力分不开的。[8]

至于王若飞提出的1919年共产国际派人到中国来,“起初是苏联华俄通讯社社长,以后有高丽人巴克京春到中国来组织党”一说,根据共产国际二大执委会委员名单和《五四运动在上海》等文献以及朝鲜学者的研究,李丹阳推断“巴克京春”就是朴镇淳,1919年携带共产国际大量经费抵达上海。他的使命就包括促进中国先进分子对苏俄的接触与了解。巴克京春曾在中国资助黄介民组织无政府党“大同党”,李璜、周恩来、张国焘、王若飞回忆证实了这一点。研究者还通过考察“大同党”衰落的原因,说明当时苏俄对中国工人阶级和知识分子态度的变化。1920年,上海召开积极分子会议,陈独秀对张国焘的谈话反映共产国际组党方针的变化,“中国工人谈不上阶级觉悟,不能成为共产运动的骨干,但五四以来的知识青年集合起来,就是推进这一运动的先驱”,于是在共产国际推动下,1920年8月,上海成立了中共发起组。[9]

关于华俄通讯社社长,李丹阳、刘建一根据苏俄和英国有关档案及中国的回忆文章,认定为1919年4月来华的苏俄罗斯塔社驻北京分社的经理霍·多洛夫。1920年6月,霍·多洛夫在北京正式建立罗斯塔-达尔塔北京分社,受苏俄政府与共产国际双重领导,所谓华俄通讯社是罗斯塔-达尔塔在华分社的别称。维经斯基1920年抵沪,即担负罗斯塔-达尔塔社的工作,在其指导下成立的上海中俄通讯社与外国语学社设在一起,同由杨明斋负责,为学员训练外语,为其赴俄作准备,同时为通讯社做翻译工作;1920年初秋,斯托杨诺维奇和佩尔林在广州设立分社。各地分社的任务是搜集劳工组织与工人运动的情况及进步报刊言论,向俄共和共产国际汇报,把苏俄、共产国际出版的刊物,以及英、美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刊物翻译提供给中国报刊,对中国的社会主义宣传影响很大。研究者推测,报社派遣赴苏记者瞿秋白、俞颂华和李宗武也极有可能与霍·多洛夫有关。同时霍·多洛夫的通讯社也参与了中国的建党工作,斯托杨诺维奇和佩尔林在广州建立了以无政府主义者为中心的广州共产党,后协助维经斯基和陈独秀与谭平山、陈公博建党等。[10]此外,研究者也对《上海俄文生活报》及其创办人谢麦施科进行分析。得出一个比较新颖的观点:维经斯基并非是经北京一两个教授介绍来到上海并建立东亚书记处,他的《上海俄文生活报》记者身份表明目的地是早就确定了的。《上海俄文生活报》报社成为东亚书记处的处所,因而成为布尔什维克在华活动的指挥部,他们和中国的共产党、国民党、无政府主义社团、工会组织及学术团体建立广泛联系,在推动《星期评论》的国际化以及促成中国无政府主义者和布尔什维克合作等方面都作出努力,中共的成立虽然是东亚书记处的工作,但《上海俄文生活报》及其成员也作出了贡献。[11]

1995年,俄国出版的《联共(布)、共产国际和中国》(文献,1920—1925)公布的一些档案文件显示了苏俄、共产国际人员在中国的活动情况,揭示了他们在中共成立中的具体作用。杨奎松根据相关文献,梳理了俄共中央和共产国际在中国革命问题上的具体行动。1919年夏,威连斯基和加蓬分别向俄共(布)中央政治局建议在东亚民族中开展共产主义工作,得到批准并被任命为外交人民委员部远东事务全权代表和副全权代表。同年9月,威连斯基来到伊尔库茨克俄共(布)中央西伯利亚局,1920年,其前往海参崴俄共(布)中央远东局,具体指导俄共(布)和共产国际与中国等国革命者建立联系和开展革命宣传的工作。1920年初,威连斯基建议在俄共(布)中央远东局下设一个外国处。远东局外国处“于4月派遣以下同志去中国(上海):维经斯基(格里戈里耶夫)作为全权代表,季托夫(毕业于东方学院)和谢列布里亚科夫(著名的朝鲜社会活动家)作为助手。三个人都是共产党员。从此奠定了我们在远东各国有计划的组织工作的开端。而此前中国的工作都是由个别俄罗斯侨民来做的”,“同时,还从哈尔滨派了一位懂法语的工人共产党员K·A·斯托扬诺维奇同志(矿工)去天津”。这里清楚地表明,维经斯基一行的目的地就是上海。1920年6月,维经斯基的一封信中介绍了他们在中国的工作,“主要致力于将分散的各个革命小组统一到一个中心中来。‘群益书局’可以成为团结这些小组的核心。中国革命运动的最薄弱方面就是行动的分散性。以协调和集中为目的正在开始准备召开全华北(原文如此)社会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大会。一位当地很有名望的教授(陈独秀)正在给各地革命者分发信函,以确定大会讨论的课题以及大会召开的地点、时间。大会有可能于7月初召开,我们将不仅参加准备工作(制定议程及决议),而且参加会议”。1920年5月,威连斯基指示维经斯基在上海组织“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威连斯基任主席。远东书记处的主要工作是组织共产党,在大学生和沿海工人组织中发展共产主义支部;在中国军队中进行共产主义宣传等。威连斯基并且于7月4日从海参崴到北京主持北京、天津、上海的俄共党员开会,包括维经斯基、鲍立维、斯托扬诺维奇等10余名党员参加会议。会议引人注目的议题是讨论“即将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代表会议和中国共产党的成立”问题,与会者一致认为,“在最近期间召开代表大会,彻底完成建立中国共产党的工作”是完全可能的。在维经斯基的推动下,1920年7月19日,陈独秀召集社会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联合的大会,产生了“社会主义者同盟”,其领导核心是包括维经斯基在内五人组成的“革命局”,下设出版部、情报宣传部和组织部,在组织和推动各地党和团组织的建立过程中做了大量工作。[12]

3 上海“革命局”和中共建党的关系

上述上海“革命局”的出现给中共上海发起组的研究带来新的困惑,建国初期,把上海共产主义小组和马克思研究会的成立时间等同,都定为1920年5月,[13]“文革”后最初的观点是综合1924年中共中央妇女部给共产国际妇女部的报告及1930年邓中夏《中国职工运动简史》的说法,1920年夏、秋间,上海成立共产党。[14]苏俄、共产国际文献的公布对于澄清中共早期组织的成立情况很有帮助,中共上海发起组的最初形态问题,包括它的名称、成立时间、组织成员等引发讨论。许多回忆录资料确定:1920年8月,上海成立了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或者进一步的观点,1920年5月,陈独秀、李汉俊和陈望道等在上海成立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在此基础上,同年8月,成立了中国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但针对该观点的反对意见也很多,1990年代初,研究者不再仅仅依据一些孤立的回忆资料,而是对多种回忆资料进行比较鉴别。任武雄首先对上海共产党赖以产生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提出质疑,认为大部分的回忆录都否定或者忽略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的存在,只有邵力子和陈望道言及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因此,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可能并不存在。否定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的存在,给上海共产党的成立问题带来更多的疑问,根据俞秀松1920年的日记,任武雄提出新观点,俞秀松在1920年7月10日的日记中记载,“经过前回我们所组织底社会共产党以后,对于安那其主义和波尔雪佛克主义,都觉得茫无头绪,从前信安那其主义,的确是盲从的,以后不是自己对于现在社会有很明了很正确的观察,就取甚样的方法来改造他是不行”,日记中所谓“社会共产党”就是通常所说的上海发起组。同时根据该资料,中共上海发起组成立时间当在1920年5、6月中,以及6月17日之前的6月中旬。杨奎松则依据新公布的苏俄、共产国际有关档案把革命局和中共上海发起组等同起来:1920年7月19日陈独秀召集的社会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联合大会,成立了“社会主义者同盟”,其核心“革命局”即为中共上海发起组。原因在于维经斯基等的报告中“革命局”的工作,如出版《共产党宣言》、《劳动界》,以及推动建立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等,都是以往所知的中共上海发起组即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工作,故而认定“革命局”即为中共上海发起组。[15]

这一结论很快招致新的反驳,金立人在对基本相同的文献进行解读时得出了完全不同的观点:维经斯基等的报告表明他们并未把陈独秀等看作是在中国成立共产党的主要依靠对象,仅仅是把他“看作共产主义书刊出版的较突出的人物”;另一方面,维经斯基等视为来华重大成就的7月会议,陈独秀也是消极待之,这次各地社会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联合大会,上海的社会主义者只有陈独秀和李汉俊参加,大会成立了“社会主义者同盟”及包括维经斯基在内的5人“革命委员会”(即前述的“革命局”——笔者注),但结合陈独秀9月1日《谈政治》一文,表明他不能和无政府主义者合作的态度,社会主义者同盟至迟不超过1920年12月15日就解散了。因此“革命局”不是中共上海发起组。结合俞秀松日记和施存统等的回忆,中共上海发起组还是成立于1920年6月的“社会共产党”,最早的五人成员是陈独秀、俞秀松、李汉俊、施存统和陈公培。根据陈公培回忆,第二次会议制定了一些章程,当晚施存统就离开上海赴日本治病,推断上海发起组成立于1920年6月20日施存统赴日前。俞秀松日记中对布尔什维主义的茫无头绪,则被解释为当时中国知识分子对孟什维克和布尔什维克的分歧很不了解,对“多数”主义茫无头绪可以理解。董必武、蔡和森等的回忆提及党的成立时间是1920年5月,是因为陈独秀在5月已经和上海《星期评论》的负责人沈玄庐、戴季陶、李汉俊、陈望道等酝酿建党,但由于多数人对党的严密组织表示反对而耽搁,此后陈独秀和李汉俊选择施存统、俞秀松和陈公培等建立“社会共产党”,故而中共上海发起组酝酿于1920 年5 月,成立于6 月。[16]

在上述两种截然对立的观点中,前者赢得了更多的支持,日本学者石川祯浩还检索出施存统在日本被捕时的《施存统在警视厅所做陈述要点》等资料作为旁证。田子渝对维经斯基报告中的“革命局”和中共早期党员回忆关于“社会共产党”的工作多有重合却又存在分歧给予解释,认为这是维经斯基和陈独秀在建党方面考虑问题的视角不同,维经斯基重视组织建设,强调集结学生团体和工人团体,他将“革命局”作为类似统战机构看待;陈独秀等强调吸纳人才,对工人团体和无政府主义者都缺乏信任。[17][18]在此基础上,也有论者指出,尽管“社会共产党”和“革命局”两者有联系,但最终维经斯基走向了陈独秀,承认了他的“革命局”的破产。[19]

总的来说,主要缘于1980年代末以来大量文献的刊布,苏俄、共产国际和中共建党关系研究取得巨大的进展。其中争论固然有资料不足的因素,研究者的立场也影响很大。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基础上,加强交流和对话,有关研究必将进一步深入发展。

[1]胡乔木.中国共产党的三十年[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1:7.

[2]李新.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通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97.

[3]薛衔天,李玉贞.旅俄华人共产党组织及其在华建党问题[J].近代史研究,1989(5):27.

[4]薛衔天.关于旅俄华工联合会机关报《大同报》[J].近代史研究,1991(3):312.

[5]向青.中国共产党创建时期的共产国际和中国革命[J].近代史研究,1980(4):152.

[6]向青.关于共产国际和中国革命建立联系的探讨[M].//中国革命博物馆党史研究室编.党史研究资料.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6-7.

[7]李丹阳,刘建一.英伦航稿——早期来华的苏俄重要密使考[J].中共党史研究,1998(6):91-92.

[8]李丹阳.英伦航稿之二:最早与李大钊接触的苏俄代表——伊万诺夫[J].中共党史研究,1999(2):90.

[9]李丹阳.朝鲜人“巴克京春”来华组党述论[J].近代史研究,1992(4):97.

[10]李丹阳,刘建一.霍·多洛夫与苏俄在华最早设立的电台[J].民国档案,2001(3):86.

[11]李丹阳,刘建一.《上海俄文生活报》与布尔什维克早期在华活动[J].近代史研究,2003(2):1-5.

[12]杨奎松.从共产国际档案看中共上海发起组建立史实[J].中共党史研究,1996(3):80-83.

[13]李新.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通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9.

[14]沈庆林.关于共产主义小组[M]//党史研究资料.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79.

[15]任武雄.1920年陈独秀建立的社会主义研究社[J].1993(4):56.

[16]金立人.中共上海发起组成立前后若干史实考[J].党的文献,1997(6):78-81.

[17]田子渝.也谈中共上海发起组与上海“革命局”[J].近代史研究,2001(2):293-303.

[18]石川祯浩.中国共产党成立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320.

[19]金立人.就中共创建史若干问题答石川祯浩[J].上海党史与党建,2005(4):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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