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热爱的地方

2011-11-21 18:56RedRocks
视野 2011年23期
关键词:安达卢西亚新奥尔良古城

*RedRocks

旅行好像红舞鞋,爱上了穿上了就再也停不下来。年轻时傻乎乎,扛着“长枪短炮”满世界找照片;走多了,发现其实拍照实在是旅行中最无聊的那部分。闭只眼睁只眼,透过个小窗口看世界,再好看的照片,又怎么能比得上眼前那些活生生的人和事儿。

约旦红石城佩特拉(Petra,Jordan)

约旦红石城佩特拉深藏在中东荒漠包围的石丘中,穿过几百米长,宽仅数米深却逾百米的石缝一线天才能进入。古城文化在罗马拜占庭时代到达顶峰,因为环境的偏远和藏身深壑,千年来几乎没有受到严重的人为或自然损毁。城中以砂岩山冈整体雕凿而成的皇陵,罗马剧场和教堂保存近乎完美,建筑尺度的高大宏伟让亲历者目瞪口呆。但让我感动的不仅仅是古城的伟大。在这里我遇见一位来自新西兰的奇女子,她年轻时来这里探险,和当地一位贝都因艺术家坠入情网,竟然抛弃一切,陪他在古城的岩洞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爱情的伟大和她说起人生经历的淡然,让闻者动容。

马尔代夫的天空(Maldives)

都说马尔代夫会是全球变暖时最早消失的国度。在岛上,也确实看见工人忙着用水泵将远处海里的沙子吸上来,填补被潮水冲蚀的海滩,但我不知道这人间天堂是否真如宣传所说的危在旦夕。倒是在岛上的日子,每天生活节奏悠闲到忘记一切烦恼。碧蓝的天空下,潜入碧蓝的海水看色彩艳丽的鱼在礁石中穿梭;椰子树的阴影里,捧本书躺在沙滩椅上昏昏入梦。

加拿大极北小镇丘吉尔(Churchill,Manitoba,Canada)

加拿大的哈德逊海湾是北冰洋往内陆的延续,一年大半时间冰天雪地。海边的丘吉尔小镇的居民只有百来户。这里是北极光之都,夜空晴朗时,常有色彩绚丽的极光悄然而起,飘逸着挂满整个天幕。这里更是闻名世界的北极熊之都:每年入冬,数以百计的北极熊聚集在这里,不安地等待着日渐变冷的天气将海湾冻结成一块大冰,就能去冰面猎取它们赖以为生的海豹。全球变暖,冰封期逐年变短,总有体质虚弱的熊等不到冰封就饥寒而死,让人心痛。

墨西哥玛雅人的神庙(Chichen Itza,Mexico)

与古埃及比,玛雅文化的规模要小得多,但深藏在茂密的森林里,更多了几分神秘。从林中穿出,金字塔忽然出现在眼前时,会觉得时空在瞬间已被穿越。玛雅大祭师在金字塔上献祭,塔身上雕刻着连接天地的蛇神,似乎和东方的吴哥窟有着某些诡异的联系,而那传说中用生命为赌注的球场,绿草茵茵里,隐约透出血腥杀机。

老挝朗勃拉邦的雨佛(Luang Prabang,Laos)

琅勃拉邦是老挝的故都,也是老挝的古都。古都的风范,是帝王的风范,一切都不慌不忙,从容不迫里透着威仪。湄公河穿城而过,傍晚时分登上浦西山顶,寺院晚钟里看暮霭从河面层层而起,将古城渐渐笼罩。清晨,僧侣们从大大小小的寺院里走出,捧着化缘的铜钵,沿街排列的百姓安静地将供奉放入钵中,接受他们喃喃的祝福。别忘记去维苏那拉特寺走走,大殿里的巨佛固然让人心生敬畏,但更精彩的是后殿里堆着的那些木雕雨佛,安静地在角落里站了很多很多年,木头蛀了,披挂的彩绸也朽得丝丝缕缕,双臂总是垂在身体两侧,线条优雅,指尖点向大地。

西班牙海明威的安达卢西亚(Andalusia,Spain)

在我的字典里,安达卢西亚似乎和浪漫有着相同的意思。不用多说科尔多瓦大清真寺的神秘,也不用多描述阿尔罕布拉宫暮色里的宁静,西班牙和摩尔文化从刀枪剑戟地争斗到无可奈何地相互宽容,走到今天,两者浑然一体,再也无法分离。安达卢西亚的城市和村镇散布在布满橄榄树的丘陵山岗。我最爱的是龙达,白云一样的城市,从山坡上铺进山谷。穿过曲折狭窄的白墙小巷,走近龙达峡谷陡峭的山崖。石桥飞越深谷,谷中有飞鸟,啾啾鸣叫着盘旋。海明威笔下的《丧钟为谁而鸣》,那些在这里被对手推下深渊的人,生命最后一刻,见到的,是否也是同样的场景?

美国新奥尔良永远的爵士(New Orleans,USA)

几年前,当“卡特琳娜”飓风横扫新奥尔良,美国人发出了哀叹:新奥尔良完了!三年后我才有勇气再次驾车沿着大河南下,沿着穿过三角洲的水草茂密的公路,渐渐驶近新奥尔良,我惊喜地发现,灾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忙。当我又一次走去存留堂,听我热爱的小号手用锃亮的皮鞋点着地板,敲出节奏,萨克斯又一次在世界上最早的爵士俱乐部里回旋。昏暗灯光里,一屋子的人如痴如醉,《昨日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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