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研究在职业教育研究中的应用探微

王艾荣

叙事研究在职业教育研究中的应用探微

王艾荣

叙事研究方法因其普适化的特点，受到教育工作者的青睐，在中小学教育研究中使用广泛，而在职业教育研究领域里应用较少。职业学校的学生基础相对薄弱、纪律性不强、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班主任的工作难度较大。使用一定的策略，将叙事研究方法应用于职业教育研究中，不仅能促进师生的自觉反思、不断成长，还有利于班主任工作效率的提高，从而促进职业学校自身的发展。

叙事研究；职业教育叙事研究；应用策略

叙事研究兴起于西方，20世纪90年代末传入我国，在教育界迅速展开，但在职业教育领域发展缓慢，尤其是在班主任工作中的应用较少。职业学校对叙事研究的充分认识和应用，能提高教师的科研能力，加强班主任的管理水平，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从而推动职业学校自身的建设。职业学校教育者进行叙事研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去学习深奥的理论知识，只需要把工作中有意义的、值得向别人讲述的事件叙述出来，进行分析、反思和总结，归纳出具有普遍性和条理性的规律，从而用来指导实践。职业学校结合实践的教育科研，只有着力关注这种日常教育生活中的活动、感受、体验与诉求，才能彰显其活力而呈现丰富多样的教育意义。[1]

一、叙事研究的概念及其意义

叙事研究又称“故事研究”，是一种研究人类体验世界的方式。叙事研究是以“质的研究”为方法论基础的，是质的研究方法的具体运用。它藉由影片、传记、图片、对话等刺激，触发当事人进行故事叙说，并对当事人的叙说内容进行分析，以反映出故事叙说者本身的重要生活经历及感受。叙事研究是既有一定的理论高度又贴近现实的研究方法，它以讲故事的方式，为读者提供一个个鲜活的例子，为班主任在实际的工作中提供理论指导和方法论，让读者从中感受到研究者的心声，如同听外婆讲故事，亲切、易懂而又印象深刻。

教育叙事虽然是描述日常生活中的故事，但并不是一些简单琐碎事件的累积。[2]教育叙事研究是通过对有意义的教学事件、班级管理以及教学实践经验的描述、分析，发掘或揭示内隐于日常事件、生活和行为背后的意义、思想或理念，借此来改进教师的教育教学实践，以更鲜活的形式丰富教育科学理论，促使教育政策的制定与实施更加完善和灵活。加拿大学者马克思·范梅南提出“教师从事实践性研究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说出和不断地说出一个‘真实的故事’”。[3]

开展叙事研究，可以使教师的教育教学或实践，脱离那种所谓的“摆大道理”式的说教方式，增添人文关怀和生活气气息；使教师们在教育叙事中抒情达意、展现自我。叙事研究不仅能够提供大量的现实素材和本土化的教育经验，还使得教育理论得到合理地建构、教育教学或班主任工作实践得到紧密地结合；使教师们对自己的教育教学或实践，做多角度、多层面的反思；使教师们在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中，激活思维、发现自我、认识自我、提高自我，并在交流分享中推动整个教师群体的全面进步。

二、职业教育叙事研究的特点

职业教育叙事研究特指在职业教育的问题上运用叙事研究的方法，即以叙事、讲故事的方式，描述有关职业教育者生活和实践中所获得的经验、体验、知识和意义。通过叙述故事来表达和诠释蕴含教育的思想和哲理，从而改进职业教育者的行为。[4]

（一）职业教育实践与研究相结合

职业教育是培养某一职业领域专业人才的教育，具有专业性、区域性、实用性、开放性、生产性和时代性等特点。《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中提出：以服务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宗旨，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数以千万计的高技能专门人才。《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中强调：积极推动职业教育从计划培养向市场驱动转变，从政府直接管理向宏观引导转变，从传统的升学导向向就业导向转变。而叙事研究是表达人们在教育生活实践中所获得的教育经验、体验、知识和意义的有效方式。

大力发展职业教育，进行职业教育叙事研究，将职业教育实践与研究相结合，强调与教育经验相联系，以叙事的方式来描写教育经验、行为及其生活方式。一方面，通过叙事尽可能地把职业教育中的真实故事表达出来，以提供研究者发现故事与理论之间的内在联系；另一方面，提升叙事的理论高度，把叙事与理论相结合，揭示内隐于教育现象之中的本质属性，理解和思考教育本质与价值。

（二）自觉反思是职教叙事研究的保障

美国马萨诸塞技术大学舍恩教授认为，反思是专业工作者在其工作过程中能够建构或重新建构遇到的问题，并在问题背景下进一步探究。自觉反思为职业教育叙事研究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因为它为教师审视、反思自己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促使教师在回顾日常的教育故事时，反思自己的教育行为和教育思想，是教师成长的阶梯。自觉反思记录着教师们曾经的迷茫，见证了他们洒下的汗水，更奠定了他们坚实的脚步。

（三）职业学校教师是研究的主体

叶澜教授指出，没有教师的生命质量的提升，就很难有高的教育质量；没有教师精神的解放，就很难有学生精神的解放；没有教师的主动发展，就很难有学生的主动发展；没有教师的教育创造，就很难有学生的创造精神。因此，要做好职业教育叙事研究，必须要到职业学校去发现鲜活的生活素材，职业学校的教师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他们当之无愧成为研究的主体。

职业教育叙事研究摒弃了一味地构建抽象的理论，提倡对教师的日常教学生活或教育实践进行观察、描述、分析和研究，因此，研究的主体是职业学校的教师。职业教育的特殊性使得在实际的教育教学和实践中，对教师提出的要求更为严格，而教师发挥的作用更加重要。

由于师资的匮乏和学校管理的需要，职业学校班主任在进行班级管理的同时，还要承担一定的课程教学任务。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职业学校班主任事务繁多、工作辛苦，但效率不高。究其原因，其日常工作缺乏系统、有效、科学的指导。因此，职业学校的教师必须走出一条专业化、科研化的道路，在实践中形成理论，并且能以简单易懂，合理化、系统化的理论来指导实践。

（四）职业学校学生是研究的主要对象

学生是学校的主要组成部分。在职业教育领域进行叙事研究，职校的学生无疑成了研究的主要对象。职校的学生主要是由初中时学习成绩成绩不佳的学生构成，他们往往因为上普通高中考大学无望，才被迫进入职业学校学习。由于生源不足、素质稍差，职业学校学生的文化基础相对薄弱，缺乏自控力，学习内驱力不足。[5]因日常行为相对散漫、心理素质及承受能力不高，职校学生在日常管理中难度较大。他们自卑、偏执、敏感，上进心减弱，求知欲降低，得过且过混日子，甚至会自暴自弃；他们没有耐心，不能坚持学习，缺乏养成习惯，甚至会厌学逃课；他们思维活跃，情感丰富，对周围的事物有着一定的感性认识；他们思想不成熟，考虑事情的方法不稳定，做事往往不考虑后果，甚至会出现违纪违规的行为。

三、职业教育叙事研究的应用

做为一名职业学校的班主任，笔者深知自身工作的紧迫性和困难程度，管理太严，学生不服，管理太松，班级散乱。对班级的管理，笔者由完全摸不着头脑，到慢慢熟悉，再到后来的得心应手，得益于对叙事研究方法的认知与应用。对叙事研究的初次接触，缘于导师推荐的一篇硕士论文《幼儿园男教师专业发展个案的叙事研究》。读完之后发现，原来研究可以这样去做，如此的丰富和鲜活，既有一定的理论高度又贴近现实。于是，笔者就尝试在班主任工作中融入这种方法。在之后的工作中，笔者养成了多观察、勤动笔的习惯。笔者逐渐注重班级文化建设，给学生创造学习氛围，以学生的特点和承受能力制定班规，鼓励学生积极参加院系比赛，并开展班级活动。组织学生进行演讲、辩论、就职演说、表演英语短剧等，以期锻炼学生。笔者将学生的生活趣事写下来，拍下来，录下来，那一段段文字，一堆堆资料，一盘盘录影就是笔者的研究素材。笔者和学生之间，从一开始的怒目相对、关系紧张，到接下来的笑脸相迎、和平共处，直至毕业时的依依不舍、师生情深。这一切都归功于叙事研究，师生之间相互沟通和交流，对事件进行反思与总结。

笔者结合自身的班主任工作实际，深入学生内心世界，抒发自身感受，对过去的具体教育事件及其情节进行归纳，总结出经过实践的教育理论，展示反思教育行为，并逐步逼近教育的规律与本质，形成属于自己的教育观点和教育哲学，进而科学地设计班级活动及解决日常教育问题，提升业务水平。笔者用眼去观察学生的反常表现，用笔去记录学生的成长故事，用心去反思教育行为、总结教育方法，化解师生矛盾，达成一致，共同提高。也即是“在捕捉生活中记录-在反思实践中感悟-在提炼精髓中成长”。[6]

（一）留意细微变化，善于观察

职业学校的学生是极具个性的群体，他们对事物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而且又敏感于他人的反应，班主任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有可能对他们产生很大的影响。如果反应欠妥，就有可能对学生造成不良影响，但如果及时调整，就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因此，班主任工作中进行叙事研究，能帮助我们留意学生的细微变化，注意自己的反应对学生的影响，并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调整。从下面的例子里我们便可见一斑。

班级有个男生，有一次趁笔者不注意，从背后挽起笔者的胳膊。笔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本能的把他的手从笔者胳膊上甩开，还冲他吼了句：“干什么，你！”这男生先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恐惧着从笔者身边跑开了。之后的几天，他好像故意躲着笔者，班会课上也一直耷拉着脑袋，表现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班级活动他也懒得参加。与原来的活泼开朗相比，他判若两人。笔者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决定找他好好聊聊。面对面的交流，他可能会羞于开口，笔者就趁他QQ在线，主动与他打招呼聊天。谈到那天的事情，他起初不愿意多讲，笔者就主动为自己当天的态度向他道歉，并就他关心的话题聊了起来，渐渐的，我们越聊越多。最后，他终于道出了实情，之所以挽笔者的胳膊，是因为他与朋友的赌注，他跟朋友说笔者那么平易近人，如果他那样做，笔者一定不会生气，朋友不信，他就跑来验证，结果却令他失望，并且很受打击。在朋友面前丢面子，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说如果不是笔者主动找他，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理笔者。听了他的理由，笔者感觉惭愧，但同时又倍感欣慰，虽然他用了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而笔者的一个不恰当的反应，差点毁了笔者在学生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尽管学生的做法不一定合适，但毕竟是出于对笔者的信任才做出这样的举动。笔者深表内疚，并一再向他道歉。聊天结束，笔者在自己的教学日志中记下了这让人难忘的一幕。第二天一大早，笔者收到了这个同学发来的短信：“王老师，对不起，我不应该用那样的方式跟朋友打赌，我不应该跟你赌气，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老师。”

（二）注重取长补短，善于发现

职业学校的学生，文化基础相对薄弱，文艺特长相对缺乏，他们对于活动的参与，往往会消极而被动，而班主任的引导就显得尤为重要。职业学校的班主任要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发现学生身上的闪光点，积极引导，他们的潜能就会得到发挥，他们的优势就能得到认可。下面这名同学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但如果少了发现，没了伯乐，这匹千里马何时才能驰骋疆场、勇往直前？因此，在班主任工作中进行叙事研究，能帮助我们发现学生的优点，取长补短，合理利用，从而为个人取得荣誉，为集体增光添色。

班里有个女生总喜欢讲家乡话，老师课堂提问，她的回答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谓然，弄得任课老师老师极为尴尬，她自己也不好意思。问其原因，她说自己的普通话太烂怕人笑话。在逐渐的接触中，笔者发现这名女生虽然普通话不好，但性格开朗、活泼，声音洪亮有力，且有耐心、有上进心。学院举行演讲比赛，笔者号召同学们积极参与，可始终没有愿意参加。眼看着报名的时间就要截至了，笔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思前想后，笔者决定让她“挑大梁”。听了笔者的建议，她一个劲的摇头，说自己连普通话都不会，更别说参加比赛了。笔者就不厌其烦的游说她，晨会课、课间休息时间、晚自习，凡有机会，笔者就会鼓励她去报名。笔者给她道出了参加演讲比赛的种种好处，什么锻炼胆识了，增加知识面了，提高能力了等等，笔者把该将都讲了，要说的也都说了，她就是不为所动。笔者最后只得拿出了“杀手锏”，如果她不参加这次的演讲比赛，笔者就不给她的贫困申请上签字。她经不起笔者的“软硬兼施”，就答应试试看，经过努力，她竟然在全院脱颖而出，获得三等奖，结果虽在意料之外但却在情理之中。此后，这名同学的才能展示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她先后参加了五十周年校庆诗朗诵，为玉树灾区捐款文艺会演，在运动会上获得了女子铁饼第一名，以及在班级团支书改选中通过竞选取得成功，学习成绩一直保持班级前两名，而她不说普通话的习惯也得到了改正。

（三）注重管理方法，善于反思和总结

班主任是班级的管理者，而绝不是凌驾于学生之上的权威，班主任如果不能正确定位，班级工作就很难开展。为了规范学生的管理，职业学校对班级多采用量化管理办法，用行为测评分等来规范学生的行为准则。班主任在操作上如果急于求成，方法欠妥，就有可能对学生造成伤害，产生不良后果；但如果善于反思，改变策略，应用叙事研究的方法，形势就会向好的方面发展。

叙事研究最主要的特点是反思性。有了反思，班主任才能用心去观察班级管理的点点滴滴；有了反思，班主任才能用心去思考班级建设的方方面面；有了反思，班主任才能不断地总结经验、改进管理方式、提高管理水平。只要笔者们善于反思，坚持反思，做一个会反思的班主任，我们就一定会在反思中突破，在反思中创新，在反思中升华；我们就一定能在提高班主任工作效率的探索中，得到学生的信任，取得长足的进步。下面是笔者班主任工作中的另一个例子。

初任班主任这一职务，由于经验的不足和理论上的偏误，笔者就想当然的认为班主任的工作要以铁腕来支撑，班主任的威信要靠强权来维护，打牢基础，抓好开头，班级工作都会顺风顺水，水到渠成。于是笔者使用强制措施来管理学生，试图给学生来个下马威。笔者制定了严格的班规，严肃课堂纪律，以极端的手段进行学生行为测评分的扣分制度：迟到一次扣4分，旷课一节扣10分，夜不归宿一次扣20分，月评低于60分请家长到校配合管理，学期总评低于60分给予警告处分，只要有风吹草动，笔者就立马行动，决不手软。笔者梦想着学生在笔者的强权之下乖乖听话，甚至还想到自己管理的班级被评上了标兵。然而，事与愿违，笔者的高压政策非但没有管着学生，反倒激起了他们的逆反心理。开学不到一个月，就有三个学生因违反住《宿生管理条例》而受到学校的处分，之后又有住宿生因违反用电而整个宿舍受到学校通报批评。职业学校学生的缺点，在笔者的强制政策下发挥到了极致。在学生的周记里，笔者看到这样一段话：“班主任的高压政策，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中考高的阴影还没有褪去，我们却跳进了魔窟，遭遇了魔王。”学生的表现及言语深深刺激了笔者的大脑，伤心之余，笔者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并试着改变策略。笔者反复研读叙事研究方法，管理班级就好比做研究，如果班主任是研究者，那么学生就是研究对象，只有研究者与研究对象关系和谐，研究对象配合研究者的工作，才能取得研究成果，也即是班主任必须处理好与学生的关系，化解矛盾，建立平等、相互信任、和谐的师生关系，才能达到班级的有效管理。认识到这一点，笔者就放下架子，深入到学生中去。周一下午的男生宿舍检查，成了笔者跟学生交流的最佳时机，笔者坐在学生中间，细心聆听他们的心声，有抱怨的、有赞赏的，还有对未来憧憬的。有些学生不敢与笔者面对面，笔者就在周记中以书面形式与他们谈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至今笔者还清楚的记得，一位同学在周记中这样写到：“我们的班主任现在就像一位知心大姐，她愿意聆听我们的心声，她变得那么善解人意，那么平易近人，我们还怎能忍心跟她捣乱！”

在职业学校班主任工作中运用叙事研究的方法，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教育叙事研究的最大意义就在于真正能使职业学校教师成为研究的主体,使教师人人都可参与教育研究,使教育研究从专家手里回到教师手里,从根本上解决长期以来教育研究与教育行动分离,教育理论与教育实践脱节的状况。[7]班主任在工作中，通过叙事研究，结合自身班级管理的实际，深入学生的内心世界，抒发感受，对过去的具体教育事件及其情节进行反思，得出结论，并逐步逼近教育的规律与本质，形成属于自己的教育观点和教育哲学，从而达到科学的设计班级管理的模式和方法，进而指导实践。通过叙事研究的方式，不仅能提高班主任的管理水平，而且能促进教师和学生的共同发展，推进班主任专业化水平，从而使职业学校班主任从胜任到成熟,再从成熟到专家型发展的过程。

[1]丁钢.我们如何做教育叙事[N].中国教育报，2004-10-21.

[2]周雯.“教育叙事”引领新班主任自主成长[J].中小学教师培训，2006（4）:57.

[3]康纳利·克莱丁宁.叙事研究[J].丁钢,译.全球教育展望，2003（4）:6-10.

[4]王屹.职业教育研究方法[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190.

[5]陈林.浅谈职高生特点及班级管理中方方面面的渗透[J].职业技术教育，2011（3）.

[6]郭清艳.平凡的故事带我走进幸福[J].长春教育学院学报，2006（2）:62.

[7]张红丹,张桂春.对职业学校教育叙事研究的思考[J].职教论坛，2005（12）：11.

[8]刘宣.幼儿园男教师专业发展个案的叙事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6.

The Application of Narrative Research to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Wang Ai-rong

Narrative research method because of its pervasive features,favored by educators，is widely used in the primary education research,but less in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The characteristics of students in vocational school are of thin study basics,being undisciplined and weak psychological enduring.So the class work is hard to handle.That the method of narrative research is applied to the class work in vocational school can not only promote self-reflection and growth of the teachers and students,but also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the work of class teacher.And therefore,it can make the vocational school developed itself.

narrative research;vocational education narrative research;application strategies

王艾荣，女，苏州技师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高职英语教学教法。

G710

A

1674-7747（2012）10-0033-05

[责任编辑 金莲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