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坪“国门”的历史及其价值

2013-03-19 14:33曾丽琼
文山学院学报 2013年4期
关键词:马关马关县勘界

曾丽琼

(马关县文物管理所,云南 马关 663700)

在滇东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南部马关县都竜镇茅坪村委会中越边界线,有一标志性建筑,当地老百姓称为“国门”。“国门”位于茅坪村委会西北面2000米处山脚下的一平坝处,距2008年中越陆地边界联合勘界确定的197、198号中越界碑14米。在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工作中,笔者对茅坪国门所涉及的史实及详细情况进行了调查。现对茅坪国门及其价值进行评估,并求教于方家。

一、茅坪村委会的自然与人文环境

茅坪村委会地形为丘陵山地,属云岭山脉六诏山系,地势西北高、东南低,为亚热带季风气候,属温凉潮润北部高山区,海拔1528米,年均气温15.6度,年均降雨量1400毫米左右。土质为黄壤,空气湿润,植被良好,物产丰富。

茅坪村委会地处马关县都竜镇南部,距都竜镇19公里,西南部接夹寒箐镇,东南与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山水相连,国境线长400余米;下辖10个村民小组,居住着汉、壮、苗、彝、傣五种民族,共有耕地4200余亩,人均耕地1.59亩,主要种植玉米,水稻,黄豆等作物,经济收入主要来源于农业种养殖业及边贸交易。“国门”即位于茅坪村委会西北面的一山脚平坝处,距茅坪村委会约2000米,紧连国门北面前方为都竜口岸边贸市场,占地面积约300亩,每星期六为市场交易日,中越边境人民集聚在此进行边贸交易活动,为省级开放口岸。如今,边界稳定,人民安居乐业。

历史上,中越边界马关段曾有争端。

二、中越边界马关段的历史概述

中国云南马关南部与越南北部山水相连,马关与越南的界线是中越国界线中的一段。历史上,越南曾称“交趾”和“安南”,清嘉庆八年(1803年)后始称“越南”。

据史书记载,早在汉代,中国中央王朝就在今越南设交趾郡、九真郡、日南郡,在今滇东南和黔西南设牂牁郡进行统治,马关与越南的界线是当时的牂牁郡与交趾郡的一段行政区域界线。宋代越南立国后至清光绪十年中法战争爆发,安南国属于中国的藩封属国,马关与越南的界线为中越藩属界线中的一段。

中越藩属界线马关段在清代曾几次变迁。据清雍正《硃批谕旨》第四十五册载,雍正三年(1725年)正月二十六日,云贵总督高其倬奏文说:“复细查《云南通志·图考》,内刊载开化(今文山市)南二百四十里至交趾赌咒河为界。”[1](P176)文中所说赌咒河即是今越南河江省境内的大赌咒河,又名斋河、黑河,当时交趾称之为安边河,意谓两国边界接壤,相安无事。清初之前,大赌咒河是中国与交趾的分界线,河之南为交趾,河之北为中国。马关、麻栗坡段的具体分界线是从猛康之南向东沿大赌咒河至清水河。明末清初,安南国王趁中国国内动乱,朝廷无暇顾及边境事务之机,派兵越过河界,一举向中国境内突进80多华里,至距开化府城仅160华里左右的铅厂山小河一带,侵占了中国的都竜、南丹等三四十个村寨。到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安南国王趁清军集中力量进攻台湾郑氏反清势力之机,又派兵向北推进,占领了开化府逢春里芹菜塘(在今马关县境都竜西南小白河下游西北岸)及斜路村六寨,占据范围由铅厂山小河又推进40华里左右直至马白汛下,并强指马白汛(今马关县城)南2华里处之小溪为“赌咒河”,妄图与大赌咒河混淆,以便长期占据这块地方。至此,由大赌咒河(安边河)至小赌咒河(马白汛下之小溪),安南共占去计120华里纵深的中国领土。[2](P627)

清雍正二年(1724年),云贵总督高其倬因开铜矿,发现都竜、南丹二厂被安南侵占。高其倬根据布政使李卫的报告,令开化镇总兵冯允中进行详查。冯允中亲临其地,丈量里程,查看旧塘汛基址,清理粮册,访问土人,经过一番详细勘察,先查出40年前即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被交趾侵占去的小赌咒河至铅厂山小河这40华里的中国领土,继而又查出在更早失去的铅厂山小河至大赌咒河这80华里的领土。该地除马都嘎斜路村六寨等已被交趾占去的中国村寨外,又新查出被交趾侵占的南狼、猛康等三四十个村寨。冯允中将勘察情况据实向高其倬报告,高其倬得报告后又反复核对志书图籍,找到了明代时中国同交趾的旧界和中方的塘汛旧址,以及被交趾侵占地区人民年纳秋粮十二石余的详细记载。身任封疆大臣的云贵总督高其倬,为了收回这片土地,曾几次上奏,但雍正皇帝总认为“安南累世恭顺,深属可嘉”,“天朝岂宜与小邦争利”,不采纳高其倬上疏要求收回所失国土的意见,反而说他“固执己见”,将其调离云南去任闽浙总督。[2](P627-628)

高其倬调离云南后,继任云贵总督的鄂尔泰,对这段边界仍然极为重视,曾于雍正四年(1726年)三月至五年(1727年)九月共九次上折,奏请议定边界。雍正三年底至四年五月之间,鄂尔泰委派开化府知府佟世祐和广南府知府潘允敏等会同安南土目武公宰等踏勘此段边界。当踏勘到离马白汛40华里的铅厂山下小河时,认为此小河亦非古所谓双方边界的赌咒河,但以“铅厂山形势,两山高峙,中贯一溪,据险相守”,[1](P180)便于分界,便秉承雍正皇帝“别议立界之地”的旨意,建议就近立界,不复深求二百四十里之赌咒河边界。于是,鄂尔泰一面“奏请于铅厂山下小河离马白汛四十里立界”,[1](P180)一面筑关楼设防汛,并令潘允敏等督率役夫工匠,于铅厂山下刻石立界。今马关县夹寒箐镇大簸腻村旁一石壁处尚存长1.60米、宽0.52米的石碑,碑文为:“雍正四年伍月初四日,钦奉圣旨於铅厂山小河立界,凡河水上流以内村寨,俱系中土,外彝不得越境侵扰,如违必究。右碑立白泥寨石壁”,并于各寨路径立碑六块,各书:“钦奉圣旨于铅厂山河一带立界建关,凡客商来往,具由关口,不得私从小径小路出人,如敢故违,把守兵役捆拿解究不贷。”[1](P180)鄂尔泰在既已于铅厂山下刻石立界后的第九次奏折中又反复强调说:“铅厂山下地方山川形势,中外截然,不独志书可凭,且有粮册可据,塘汛旧基可查,居民服饰可验,原属内地,应于此处立界,仅收还四十里,仍予以八十里,诚为仁至义尽。”雍正帝方准其所奏,颁谕安南国王黎维祹遵奉施行。[2](P628-629)

以铅厂山小河立界,虽然以南尚有80华里进深的中国领土还未曾收回,但安南国王黎维裪对铅厂山下小河至马白汛下小河这40华里地仍不甘心就此放弃。他采用两面手法,一面“敬备龙亭仪仗”、“三跪九叩”恭迎圣旨,并向雍正皇帝上疏表示“谢恩”、“感恩悔过”;一面又想尽办法硬要这40华里地。他在接到圣旨后给雍正皇帝的“谢恩疏”中写道:“臣望阙遥拜,焚香盥读,再三披阅,喜惧交并。……仰蒙天日旁照,钦幸无涯。继奉敕谕定於铅厂山小河立界,谕臣勿恃优待之恩,怀无厌之望。……臣非木石,岂不自知,但愧遐踪,无阶报达,且薄海敷天,莫非臣土,矧此四十里地,何敢介意于其间而有所觖望也!……”。[3](P689-691)

黎维裪的恭维,使雍正皇帝放松了警惕,并愿将已收回的这40华里江山“仍行赏赐”,“以示怀柔之意。”民国《马关县志》卷八《安南国订立界文》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诚奉君命而不违,自识天颜之有喜,宜乎恩纶之下逮,而庆赏之必行也。前据本国于雍正五年十二月二日恭迎敕谕,随具奏章,用申感谢之忱,备极恪恭之意。贵部院展阅来柬,知情词恳切,即为驰达天听,上洽圣心,甚为嘉悦,念本国既能感恩悔过,踊跃钦从,著将四十里地仍行赏赐。”[3](P783)由于雍正帝的“度量宏远”,致使马白汛下小河至铅厂山下小河的这40华里地仅收回了两年多,又于雍正六年(1728年)被越南占领,流入外域。雍正六年九月,安南派兵部侍郎阮辉润、国子祭酒阮公亮等到马白汛,与开化知府吴世鲲、开化镇中营游击王无党共同踏勘立界,经过激烈争辩,这段藩属界线又移到马白汛下之小河(小赌咒河)。此后,黎氏王朝还不时“窃我边幅”,暗中向北突进,又陆续劫据了边缘的一些村寨。这段藩属界线从雍正六年一直维持到光绪十年(1884年)中法战争爆发止。

1884年,中法战争爆发,云贵总督岑毓英率师出马白关(今马关县)入越抗法。在出兵入越的过程中,清军顺路收复了雍正六年以前开化府南部旧范围内的失地(大赌咒河至小赌咒河之间)。光绪十一年(1885年)中法战争结束后,越南沦为法国的殖民地,清政府丧失了在越南的“宗主国”地位,才决心收回失去了160多年的这片领土。然而,此时越南已无权,中国也只能同法国打交道了。

光绪十一年(1885年)四月二十七日,中法双方在天津签订《中法越南条约》,规定“限六个月期内”两国各派官员“会同勘定界限”。同年九月二十二日,云贵总督岑毓英上表呈奏提出收回大赌咒河旧界以北领土的问题:“现在越几不能自保,何能为我守险,应否俟勘界时,将都竜、南丹各地酌议收回,仍以大赌咒河为界,以固疆圉,而资扼守之处……”[2](P630)当时,中法双方使臣在首次会晤时,就发生激烈争论,中国坚持按旧界收回大赌咒河(安边河)以北的土地,因它不属于改划界线而是收回,而法使却要保持雍正六年以来的小赌咒河界。光绪十二年九月二十二日签订《滇越边界勘界节略》,把中、越国界分为五段。在五段中,一、三、四段意见基本一致,唯二、五段分歧较大,其中第二段即为马关、麻栗坡段(当时统属安平厅辖),对第二段中的大小赌咒河之争十分激烈。尽管大赌咒河以北的这片土地虽已在中国军队的控制之中,但在《滇越边界勘界节略》中却划在界外。被委派前往云南勘界的内阁学士周德润与总督岑毓英复上《奏略》,请求改正这段边界,将明末清初失去的这片国土“归入云南界内”。光绪十三年(1887年)中法双方签订《续议界务专条》,用红笔在地图上画线定界,历史上称为“红线界”。《续议界务专条》将第二段的南丹山以北划归中国。时任安平厅同知的覃克振便将已回归中国的都竜一带,按中国的行政体制编为里,取名“归仁里”,隶属于安平厅,并在都竜设总团,委任傣族土司黄国顺为团首,辖八甲。按《续议界务专条》所划红线,大赌咒河以北中国尚有一大片领土未曾收回,猛洞三村等地仍在界外。因此,第二段界仍未解决。至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五月二十八日,中法双方在北京签订《续议界务专条附章》,在《续议界务专条》的基础上作了些调整改正。将第五段红线内的猛梭、猛蚌、猛赖等地划给越南,而将原划在红线界外的猛洞山、猛洞上、中、下三村划归了中国,这段中越国界线才算基本划定。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清政府指派蒙自道尹刘春霖与法国的卜居阳本易德于保胜(今越南老街)签订《滇越界约》,这段边界才最后解决。《滇越界约》将原来的第二段界从新店至戈索并入第一段界,而第二段界只从戈索至高马白。《滇越界约》中载明:“此二段界所有聚义社、聚大沔社、南天门各地归越南。”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五月,按照《滇越界约》规定的立碑地点,立界碑完竣。同年五月十四日,中法两国委员“查对图均无误,画押互换”。从此形成了马关、麻栗坡南部边境的中越国界线。

中越两国山水相连,但多年来,1300多公里的漫长边界线却承载了无数的历史变迁。仅20世纪最后30年,两国历经了从“同志加兄弟”到“拔枪相向”再到关系正常化的全面考验。当历史的硝烟已随时光逐渐远去,重新划定边界就成了中越两国的当务之急。中越陆地勘界马关段第四勘界组于2002年8月28日在中国马关举行第一次会谈。10月25日,双方开始实地联勘。勘界小组轮流在中国马关、越南河江举行了7次正式会谈和多次非正式会谈及实地艰苦的野外勘界谈判。2008年11月27日,小组野外勘界工作全部完成。12月19日,完成所有勘界立碑及成果文件的签署工作。经过6年多的不懈努力,双方本着平等、相互尊重、合理、合情、利益大体均衡等原则,确定了中越马关段新的边界线。2010年7月14日,《中越陆地边界勘界议定书》《中越陆地边界管理制度协定》和《中越边境口岸及其管理制度协定》生效仪式在中越边境天保口岸举行。《中越陆地边界勘界议定书》等法律文件的生效是两国关系中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的一件大事,为推进两国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创造了有利条件,也为两国边境地区的长治久安和繁荣发展奠定了基础。

三、茅坪国门的基本情况

茅坪国门建于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占地面积为83.5平方米,当地老百姓称“国门”。茅坪国门座北朝南,南面为长方形城墙式建筑,残长18米,两端墙厚0.8米,中部最高处残高4.8米。残墙上设有大小不等12个瞭望射击孔。墙体中部设一由南向北通道,长6.5米,宽2.78米,高2.5米。通道顶部用石块垒成弧形。通道南面的门头上方有一由三块錾磨的青石块镶拼组成的长方形石条,石条上从左至右横书阴刻醒目的“大中华民国”五字,左右两边均阴刻直行书小字。左为“大中华民国三十一年国庆纪念日立”,右为“黄远塘题”。 通道北面门墙外左右两侧均阴刻直行书小字,左为“监修人王仁良”,右为“督工人李应长,民国三十一年双十节”。 北面门墙外左右两端分别筑有边长为2.5米×2.9米×2.8米不规则的石墙,石墙均为北低向南渐高连接南面城墙之上。顶部沿南面墙脚设一0.6米宽的过道。顶部中端部分为一残长4.4米,宽3.78米,高1.15米的长方形隐身凹坑。国门整个建筑用青石、石灰、石沙垒筑而成。从外部看,南面好似一堵城墙,北面似一堡垒,这充分体现了建造者的聪明智慧。茅坪国门是既利于战争时的防御,又利于和平时期弄清两国之间界线的标志性建筑,整个建筑朴素大方,坚固结实。从军事角度看,国门建筑结构严谨,布局科学合理。如今,国门已历经了70余年的风风雨雨,除南面墙身残缺,通道北面的石拱门顶坍塌外,其它部位保存完好。

据《马关县志》载:“民国31年(1942年),中方在中越边界二段五号界碑处中国一侧,垒砌石拱门一道,门位距五号界碑原位约1.5米……”。[2](P640)《马关县志》及其他史料上对茅坪国门的修筑人及修筑用途等均无记录。2008年,马关县文物普查队对国门进行调查时走访当地村民,据茅坪村委会村民唐朝海(66岁)、常安友(78岁)说:听我们的老人讲,国门是民国31年(1942年)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侵占了越南,为防日本人入侵我国边境,国民党一支长官叫黄远塘的部队驻守在茅坪一带,国门就是他指挥修筑的防御工事。国门是地方的工匠参与部队一起修筑的。常安友说,修筑国门时他只有11岁,还参加抱过石头。据《马关县志》第三章第二节载:民国29年(1940年)秋,日本侵略军在越南北方登陆后,滇军第六十军于1941年回师云南布防于滇越跌路以西防御。蒋介石嫡系部队第九集团军由关麟徵率领五十二、五十四两军驻防于开广一带。五十二军下属一九八、一九五、二十五3个师驻防文山、西畴、马关、麻栗坡4县,马关县城及坡脚、都竜、八寨各驻1个团,后来调来“荣誉师”1个团驻防杨柳井及大栗树等地。马关县的古林箐一带划为六十军防区。从1941年至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驻防马关的军队虽多次换防,但皆属第九集团军。1945年8月下旬,入越境攻击箐门、新马街、花隆、猛康等地的日伪军,也由驻防边境一线的五八四团担任。1946年国民革命军第一方面军入越受降,驻防马关的部队才全部撤走。由此推断,国门是1942年中国军队第九集团军五十二军所属团在马关驻守时修筑的。

四、茅坪国门的价值评估

(一)茅坪国门成为不是界碑的“界碑”

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中法勘界结束,按照《滇越界约》确定中越边界马关段五号界碑位置。但因原砖质界碑已毁,1911年,法国单方重修,1913年,中方改刻碑文。20世纪70年代,五号界碑被越方私自移动过未归回原位,偏入中方境内,距原位14米之多,界碑原位在国门外,后移至国门内。在五号界碑西南侧,越方指认线与条约不符,涉及面积约0.2平方公里,有中方耕地15亩,其余为露岩地。按照《滇越界约》的规定,此段是“以铜街河,黑河分水岭为界”。因此,此处常出现边界纠纷,但因有中方标志性建筑国门存在,为中方确立中越界线提供了可靠的历史依据。为此,茅坪国门成为不是界碑的实物“界碑”,为最终确定中越两国边界作出了历史性贡献。

(二)茅坪国门的设计建造体现了建造者的聪明智慧

茅坪国门的整个建筑均用青石、石灰、粘土砌筑而成,从外部看,南面好似一堵城墙,弧形的城墙更似一把将军锁,有锁住南疆国土的寓意。北面似一堡垒,从空中俯视城墙建筑布局呈现中国的“中”字,体现了建造者的聪明智慧。国门既有利于战争时的防御,又能成为和平时期两国之间界线的标志,整个建筑朴素大方,坚固结实,能永久保存。

(三)茅坪国门是中越边境云南段唯一的标志性建筑

茅坪是中国马关县与越南箐门县唯一有公路对接的重要通道,茅坪国门是中越边境云南段唯一的标志性建筑,是中越国境边界线的铁证。因其建于抗日战争这一特殊时期,故又成为马关县境内的旅游景点之一,吸引了州内外不少的旅游爱好者和历史学者慕名前来观光、考察。因此,茅坪国门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旅游观赏价值和现实意义。

(四)茅坪国门是边疆地区爱国主义教育的基地

茅坪国门处于正在建设中的省级口岸——都竜口岸贸易市场旁,市场占地面积约300亩,每星期六为交易日,中越边民集聚于此进行边贸交易活动,有一定的人口流量。茅坪国门由于建于抗日战争时期的这一特殊性,使其成为边疆地区防御外来入侵、保家卫国的历史见证,方圆群众基本上都知道国门的历史,因此,茅坪国门长期以来自然成为无言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展示平台,教育着一代又一代守边固边的边疆人。国务院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办公室从全国普查新发现的近50万处不可移动文物中,遴选了165项重要发现,汇编成《2009年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重要新发现》,茅坪国门被遴选收录于此书之中,并于2009年经过云南省专家评估后,推荐申报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正待省人民政府审核公布。

从上述“中越边界马关段的历史概述”中我们知道,由于历史的原因和国界没有标志性建筑的原因,我国无端被越南占去大片国土。在当今时代,国界是国家主权的象征,保护边界不受侵犯是国家强盛的标志。国界争端,历来为国家大事,寸土必争,寸土不让。国与国之间为边界争端发动战争者亦不在少数。因此,国界稳定,为两国边民之幸福,是国家之幸事。建于抗日战争时期的茅坪国门既是抗日战争在文山地区的历史见证和不可移动的历史文物,又是中越两国边界的实物“界碑”,对解决两国边界争端,意义非同寻常,其价值不可估量。

[1]尤中.中国西南边疆变迁史[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1987.

[2]云南省马关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马关县志[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1996.

[3](民国)张自明修.王富臣,等纂.马关县志[M].台北:成文出版社影印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石印本,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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