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满眼雕塑看不够

凌鼎年

text by lingdingnian

张圣荣/责任编辑

editor by zhangshengrong

我去的国家还不多，实在没有资格说世界上哪个国家的雕塑最多最美。我来到奥地利，旅途中雕塑不时映入眼帘，猜想她必是雕塑大国之一，按人均地均也应该排在世界前几位。

毫不夸张地说，走在奥地利的大街上、小巷里，哪怕来到奥地利的小镇、乡下，照样可以看到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精美的雕塑。这些雕塑有上个世纪的，有十七十八世纪的，也有十五十六世纪的，分布在教堂，在修道院，在皇家园林，在公共建筑，在私人别墅，在公园，在街头。它们以历史名人为主，辅以动物、花草、吉祥图案。小的仅尺把寸余，精美绝伦；大的数倍于真人，雄伟气势。我发现，在奥地利但凡像样点的建筑几乎都有雕塑，雕塑成为建筑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不可或缺。看来在奥地利搞建筑业，光会砌墙码砖不行，光会设计门窗、房间也不行，还得懂艺术，懂雕塑，否则早晚要失业。

我特地注意了形形色色的雕塑，有铜质的、有铁质的，有花岗石的、有大理石的。历史人物以青铜的居多，建筑装饰附件石质的为多。

如奥地利国家图书馆，此建筑略呈弧型，罗马式建筑的上方有多个青铜雕像。正对大门口十几米处耸立着一座高高的青铜雕塑，一位将军模样的人物骑着战马，煞是威风凛凛。他是何许人也，为何日日夜夜守在图书馆前？我猜想这儿很可能是后来改为图书馆的，这座雕像属于文物，就原地保存了。

奥地利人民歌剧院的顶上至少有11位站立的人物塑像，可惜不知纪念何人？

奥地利议会大厦门前的大理石雕像是半裸体的，中间那位好像是女神，其脚下还有多位男女诸神，两位背靠背，两位面对面，造型生动，神态逼真，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太子宫有人面狮身半裸石雕，质地像中国的汉白玉：一年轻的女性梳着辫子，裸着丰满的乳房，平静地看着前方。她的后背生出一对翅膀，翅膀上雕满了花纹，下半身作狮子半蹲状，整个雕像高约二米多。而这样的雕像不是一尊，而是好几尊。看到了这样的雕像，你原本不想拍照的，也会生出合影留念的想法。

金色大厅二楼中间三座拱门里各有一座雕像，屋顶则有多座雕像；国家歌剧院的屋顶两端各有一位骑马的勇士；霍夫堡宫门口有大理石雕像；中央陵园有一女性铜像；美泉宫有海神喷泉及群雕；在维也纳城市公园有小施特劳斯拉小提琴的金属铜像；在叫不出名的大街上，在回忆不出哪个草地上，我还见过歌德的铜像、莫扎特的铜像，以及贝多芬墓地的竖琴雕塑，世界著名指挥家卡拉扬雕像。在萨尔茨堡的米拉贝尔宫，雕塑就更多了———这些仅仅是我看到的百分之几而已。

可惜我不懂德语，只是欣赏性地看看。好在我还是记下了个别的雕像名字，如玛丽亚·特莱希亚雕像，这是最让我难忘的一座：有数十米高，她手握权杖，威严地坐在宝座上，其脚下四角各坐一人，不知是卫士是仆人？如果说玛丽亚·特莱希亚雕像在楼上，那么在楼下还有七八位青铜人物，或骑马，或站立，这些大概是玛丽亚·特莱希亚的权臣吧，确乎很有气势。

圣斯特凡大教堂与卡尔教堂的雕塑就更多了，教堂有外墙的雕塑，有里面的雕塑。稍稍留意一下，会发现在教堂圣母雕像似乎是雕塑家的最爱，这可能与信仰、文化、民俗有关。圣母像无不线条流畅，面容柔和，充满着母爱、慈祥，洋溢着温馨、平和。

因为雕塑实在太多太美，我后来干脆不拍照了，因为还得拍一些其他好镜头，总不能全是雕塑镜头吧。回来后又懊悔得很，为什么不多拍些呢？人啊，就是这样。

奥地利的雕塑可以溯源到11世纪。近半个世纪以来，抽象派与印象派极大地冲击了古典派的雕塑艺术，以致在古老而传统的萨尔茨堡中心广场上，出现了现代派的雕塑作品。有座雕塑为两层楼高的硕大的铜球上，站立一个现代服装的中年人，与周围环境极不协调，但奥地利人宽容、大度，勇于推陈出新，给各国游客留下了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