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寻踪——京口文化的记忆名片

2013-11-26 05:42明,甄
镇江高专学报 2013年1期
关键词:四库全书刻本文选

刘 明,甄 珍

(1.国家图书馆 古籍馆,北京 100081;2.山东大学 国际教育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记忆”的涵义,按照《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指“保持在脑子里的过去事物的印象”,其要义是印象的保持性,而非一瞬间一时间或数载之后消失,某种意义上具有与人类文化相始终的永恒特征。此种“印象的保持性”在文化的传承上尤具表现力,比如地域文化、城市文化、乡邑文化等,往往具有特定的内涵,呈现出区别于其他文化圈的鲜明特征。以镇江为例,近年有学者倡议镇江所代表的文化是京口文化,并且详细论述了京口文化的内容、表现形式以及独具一格的地域特色等。众所周知,典籍是文化的载体,文化的嬗变和继承首先在典籍中得到反映。同样,地域文化的养成,也依赖于典籍对于这种特定地域性文化的塑造,从而具有地域文化的“名片”功能。本文即从文化“名片”的角度综述影响京口文化的四部重要典籍:《文选》、《丁卯集》、《三礼图》和文宗阁《四库全书》,镇江因它们而更富有文化魅力,从而成为四张典型的城市文化“名片”。

1 镇江编书——科举时代的应试范本《文选》

《文选》是南朝梁代萧统主持编选的一部文学总集,也是现存最早的一部先秦迄南朝时期的作品集,在文学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文选》一书,自隋至清末一直是学文者必读之书,如康有为《桂学答问》曾云:“文先读《楚辞》,后读《文选》,则材骨立矣”,“《文选》当全读,读其笔法、调法、字法,兼读《骈体文钞》,则能文矣。”隋唐以来科试诗赋,《文选》成为考试的必读书,极大地提高了《文选》在古代士人中的地位,故有“《文选》烂,秀才半”之语(陆游《老学庵笔记》)。所以千百年来,《文选》传本众多,流播广且远,足见其深厚的文化影响。

史料记载,《文选》一书是在镇江编成的,当然有可能出于附会,但却从中反映出萧统与镇江的密切关系。近来有学者考证萧统是镇江丹阳人[1],看来史料所记载的镇江选文处、读书台等萧统遗迹,似并非空穴来风。镇江与萧统编《文选》的关系,如宋《太平寰宇记》卷八十九江南东道一云:“招隐山在县西南七里,梁昭明太子曾游此山读书,因名招隐山,今石案古迹犹存。”又《全芳备祖》前集卷六花部云:“招隐寺在京口放鹤门外……寺有米元章隶碑以纪仲若之出处,方丈有阁号招华,梁昭明选文于中。”萧统选文处,宋时称招华阁,至明改称增华阁。据称,镇江现存可考的与萧统增华阁、读书台相关的诗文有近百篇,足见萧统在镇江地域文化中的地位和影响,而其所主持编选的《文选》则成为镇江文化记忆的典籍名片,2002年在镇江召开了第五届《文选》学国际学术研讨会,即充分说明了镇江作为萧统故里和《文选》故地的文化魅力。

历来《文选》版本众多,从唐写本至明清刻本均有存世,根据《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的著录,现存《文选》宋刻本有6种,加上台湾所藏两种共计8种。而唐写本则多藏在国外,国内所藏如国家图书馆藏有《辨亡论》残卷等。这其中如法藏P.2528唐写本张平子《西京赋》残卷是现存最早的李善注本《文选》,国家图书馆藏北宋刻递修本《文选》则是现存最早的刻本《文选》。因为李善注本是《文选》注本中影响最大的注本,自宋以来无不以李善注本《文选》作为读《选》之径。兹主要介绍一下这两个版本。P.2528《西京赋》残卷,起“井(已漫漶)幹叠而百增”句,迄篇末,尾题“文选卷第二”,并有“永隆年二月十九日弘济寺写”抄写题记,旁有西藏文音译“文选”二字[2]。全卷每行十七八字不等,小字双行二十五字不等,共计三百五十三行,原出敦煌藏经洞,后被法人伯希和劫走,现藏法国国家图书馆。据卷末题记,知抄写于唐高宗永隆年间,距离李善显庆三年(658年)上《文选注表》仅有二十余年,应该说很大程度上保留了李善注本的旧貌,具有珍贵的版本及文献价值。国家图书馆藏北宋刻递修本《文选》(图1所示),虽是残帙却反映了写本到刻本的传承过程,也保留了早期李善注《文选》的面貌,更以实物的形式印证了北宋早期刻本的版式情况。

图1 北宋刻递修本《文选》

上述两种仅是存世《文选》版本中最重要的两个本子,其他本子同样也很珍贵,一起构成了中华典籍中璀璨的一项,而这与萧统在镇江编《文选》是分不开的。镇江市应充分利用这一文化名片,多举办与萧统及其所编《文选》有关的学术研讨活动,不才斗胆建议镇江市在2013年前后召开专题的《文选》版本研讨会,以此为契机宣传镇江,同时着手酝酿启动镇江《文选》典籍库建设,努力使镇江成为全国《文选》的研究资料中心。

2 镇江著书——丁卯桥灯下的诗人背影《丁卯集》

许浑,字用晦,唐武后朝宰相圉师之后,原籍湖北安陆,占籍江苏丹阳,生卒年不详。许浑生平事迹据《四库全书总目》考证,唐大和六年(832年)进士,为当塗、太平二令,后因病免。其后又出任润州司马,大中三年(849年)为监察御史,历官虞部员外郎和睦州、郢州二州刺史[3]1298。据许浑集中《送王总归丹阳》诗有“凭寄家书为回报,旧居还有故人知”句,知许浑为丹阳人,唐天宝间始以京口为丹阳郡,故即今镇江人。其集曰《丁卯集》,因镇江有丁卯桥,许浑别墅即在丁卯桥,可证以其诗《夜归丁卯桥村舍》,故有此名。许浑归隐镇江丁卯桥期间,手自编定所写诗作,即成今所传之《丁卯集》。其心境,有研究者指出“只有在江苏地域下尤其是润州丁卯桥之地,才能实现诗人心中的慰藉和归隐心愿”[4],丁卯桥的静谧隐逸成就了许浑的《丁卯集》,当然《丁卯集》也使得镇江丁卯桥名闻遐迩,赋予了丁卯桥别样的文人气质和文化内涵。

《丁卯集》的卷第,《新唐书·艺文志》作二卷,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同,今所传宋浙刻本《丁卯集》即为两卷。宋浙刻本《丁卯集》(图2所示),现藏上海图书馆,其行款版式为十行十八字,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与南宋杭州陈宅书籍铺刻本相同。

图2 宋刻本《丁卯集》

国家图书馆还藏有一部宋蜀刻本《许用晦文集》(图3所示),作两卷,另附遗篇一卷、拾遗一卷。此蜀刻本值得注意的是,卷端题名“许用晦文集”之下复刻“丁卯集”。许浑诗集之名,前已言因居丁卯桥故有此“丁卯集”之名,《新唐书·艺文志》、《郡斋读书志》以及《直斋书录解题》均称“丁卯集”,而此蜀刻则称“许用晦文集”。除题名不同外,卷第也有差异,蜀本附《拾遗》二卷,《直斋书录解题》已指出此点。似可推断复刻“丁卯集”之称,缘于蜀刻是在浙刻本的基础上重加补辑而成,即浙刻《丁卯集》是蜀刻《许用晦文集》的底本。此外,国家图书馆藏有一部元刻本《增广音注唐郢州刺史丁卯诗集》,经比勘,此本中所刻的校语有与宋本《丁卯集》相同者,疑此帙即以宋本《丁卯集》为底本,但篇次已有所改变,如此本卷一第一首诗为《金陵怀古》,在宋本《丁卯集》以及宋蜀刻本《许用晦文集》中则是《凌歊台》。又此本中的有些校语不见于宋本《丁卯集》中,如卷一《凌歊台》“喦畔古碑空绿苔”句,校语云畔“一作上”,《许用晦文集》同,《丁卯集》无此校语;卷一《咸阳城东楼》,校语云:“一本作咸阳西楼晚眺”,《丁卯集》、《许用晦文集》均无此校语。知国家图书馆所藏此元本,虽时代晚于宋本,而其校勘价值则犹在宋本之上[5]。

图3 宋蜀刻本《许用晦文集》

从收藏来看,宋浙刻《丁卯集》的收藏明清两代大抵不出江苏,似乎是诗人感应。明代为仇英所藏,钤“仇英”一印,并有“仇十州珍赏”墨笔题款,仇英为江苏太仓人,后移居吴县。入清为季振宜、黄丕烈、陈揆、翁心存、翁同龢等所藏。季振宜,江苏泰兴人,钤“季振宜藏书”印,并有“泰兴季振宜沧苇氏珍藏”墨笔题款;黄丕烈,江苏吴县人,钤“平江黄氏图书”印;陈揆,江苏常熟人,钤“稽瑞楼”印;翁心存、翁同龢父子,亦江苏常熟人,钤“虞山翁同龢印”、“均斋秘笈”等印。许浑在江苏完成了《丁卯集》,而此宋刻《丁卯集》的主要收藏经历也不出江苏,“在在处处有神物护持”,其斯之谓欤?

宋元时期许浑诗集的刊刻,是许浑诗受到喜爱的反映,所以各地如宋代浙江、四川均刻有许浑诗集,也使得丁卯桥在宋代即已名闻全国。某种程度上,丁卯桥使镇江具有了诗境和诗意,镇江的丁卯桥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了中国这个诗的国度里。镇江可充分开发并宣传丁卯桥,或创办唐诗朗诵会,或举办许浑诗人专题研讨会,扩大在全国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3 镇江刻书——南宋初黍离之悲中的崇礼写照《三礼图》

中华民族是尊崇礼仪的民族。相传周公制礼作乐,初步提出礼治的纲领,后经孔子、孟子和荀子等人的诠释完善,构建了比较完整的礼仪体系,成为儒家文化的核心,其经典代表作即三礼:《周礼》、《仪礼》和《礼记》。中国的礼乐制度对中国文化影响深远,《论语》说“不学礼,无以立”,同样,不了解中国的礼仪就无法深刻理解灿烂的中国文化。汉代以来,便有许多关于三礼的注本,解礼释礼,泽被后人。汉代还出现了一类称为“礼图”的著作,即“三礼图”。据《四库全书总目》考证,“礼图”之作始于东汉侍中阮谌,其后史志书目著录有郑玄及阮谌等《三礼图》九卷(《隋书·经籍志》)、夏侯伏朗《三礼图》十二卷(《旧唐书·经籍志》)、梁正《三礼图》九卷(《崇文总目》)等。五代后周聂崇义重加考订六本三礼旧图,撰成《新定三礼图》,宋初上于朝,太祖赵匡胤“览而嘉之”。《四库全书总目》评此书为“钞撮诸家,亦颇承旧式,不尽出于杜撰”[3]176,具有一定的文献价值。

国家图书馆藏宋淳熙二年(1175年)镇江府学刻公文纸印本《新定三礼图》(图4所示),卷首有聂崇义《新定三礼图序》,十六行二十二至四十三字不等,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纸背公文有淳熙五年(1178年)镇江府学教授徐端卿、中奉大夫充徽猷阁待制知镇江府司马笈衔名。书中有淳熙二年陈伯广跋,称“始熊君子复得蜀本,欲以刻于学而予至,因属予刻之。”按《嘉定镇江志》,宋时府学教授有熊克、陈伯广、徐端卿等,淳熙五年知府有司马伋。因推知“熊君子”即熊克,司马伋即司马笈,故定此本为宋淳熙二年镇江府学刻公文纸印本[6]。明华夏曾鉴定此本为北宋版,当然不准确,但也不能一概否定。从行款来看,密行小字;又序和正文卷一连刻而不另起页,都说明了此本所具备的北宋旧版特征,当从北宋版出,或为翻刻本。此本旧为宋元间俞琰、俞贞木父子旧藏,钤“石涧书隐”印,俞氏父子为吴郡(今江苏苏州)人。至明为华夏真赏斋所藏,华夏为无锡人。入清为季振宜、徐乾学所藏,钤“季印振宜”、“沧苇”、“乾学”、“徐健庵”等印,徐乾学为江苏昆山人。宋镇江府所刻此书,宋元明清四代主要收藏在江苏籍藏家手中,基本不出江苏故地,允为书林趣话。

图4 宋刻本《新定三礼图》

北宋靖康之变,使中原惨遭金人焚掠,河山故土沦为异域,礼崩乐坏。南宋偏安江南一隅的朝廷急于重建礼制,目的在遵照旧礼以维护统治,因此刻《新定三礼图》有现实的需要。聂崇义在《新定三礼图序》中称“去圣辽夐,名实谬乖,朱紫混淆,郑雅交杂,痛心疾首,求以正之”,这不仅是五代后周时期礼制淆乱的反映,用在南宋初年似乎更为恰当,所以亟于从北宋旧本翻刻此书,正印证了南宋初年黍离之悲中对于恢复和重建礼制的向往。刻书地之所以选择在镇江,直接原因是南宋镇江府学刻书比较兴盛,当时刻了很多书,其中有些书板至元时还存留着,如元《至顺镇江志》即有《三礼图》“百三十七板”的记载。

4 镇江藏书——盛世而衰时代的悲痛缩影文宗阁《四库全书》

《四库全书》纂修的直接起因是清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安徽学政朱筠提出从《永乐大典》辑出亡佚图书的建议,得到乾隆皇帝的认可,随即诏令汇编所辑佚之书与“各省所采及武英殿所有官刻诸书”。虽有维系清朝统治和笼络人心的政治目的,但大规模的图书整理编纂却在客观上起到了使传统典籍免遭毁灭的厄运。《四库全书》编修历时十余年,参与编撰学者三百六十多人,抄写人员近四千人,收录典籍三千五百余种、七万九千余卷,装订成三万六千余册,约七亿字。这就是中国古代最大的丛书——清乾隆时期纂修《四库全书》。它收录了从先秦到清乾隆前我国大部分重要典籍,几乎涵盖了古代中国所有学术领域,保存了丰富的文献资料。它是中华民族的珍贵文化遗产,也是全人类共同拥有的精神财富。然而,这部盛世巨帙在修成至今的两百多年间,其命运与近代中国一样,历经坎坷曲折。抄写完成的七部《四库全书》,流传至今者仅三部半,圆明园文源阁、扬州文汇阁和镇江文宗阁及其书籍早已在战乱中近于荡然无存,仅有极少数残本存世。

以镇江文宗阁《四库全书》为例,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六月,英军侵占镇江战乱中已遭损毁,复于咸丰三年(1853年)春,遭太平军战火而彻底焚毁,留下了镇江藏书史上的一段惨痛记忆。文宗阁《四库全书》入藏经过,缘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七月初八日上谕,称:“因思江浙为人文渊薮,朕翠华临蒞,士子涵濡教泽,乐育渐摩,已非一日,其间力学好古之士、愿读中秘书者,自不乏人。兹《四库全书》允宜广布流传,以光文治。如扬州大观堂之文汇阁、镇江金山寺之文宗阁、杭州圣因寺行宫之文澜阁,皆有藏书之所,著交四库馆再缮写全书三分,安置各该处,俾江浙士子得以就近观摩誊录,用昭我国家藏书美富、教思无穷之盛轨。”[7]1589至乾隆五十二年(1787 年),南三阁《四库全书》抄完,共计一万八千册,已拨交江南三阁六千余册,但因屡有错谬出现而中止发交。乾隆五十二年江南道监察御史莫瞻箓请于武英殿重校三分书籍摺,云:“窃惟《四库全书》自开馆以来,俱系内阁、翰、詹等衙门于科甲出身人员内挑派办理,在馆校勘者不下数百余员,且分校、覆校、总校递次阅看,而成书以后,犹不免种种错谬……是三分书更不可不覆加详校,俾与秘阁所藏较若画一。”[7]2038以外貌而言,南三阁与北四阁《四库全书》在开本、钤印以及装帧等方面都有所不同,内容由于所用底本的差异也同样存在不同之处。一般认为,北四阁基本属于同一规制,而南三阁则为同一规制,当然北四阁规制高于南三阁。如以国家图书馆藏文津阁《四库全书》(图5所示)与浙江省图书馆藏文澜阁《四库全书》(图6所示)相比较,文津阁本的开本比文澜阁本要阔大,用纸为内府开化纸,抄写工整隽秀,开卷钤“文津阁宝”朱文大方印,卷末钤“避暑山庄”和“太上皇帝之宝”朱文大方印。而文澜阁本仅钤“古稀天子之宝”白文方印,钤印明显不同。镇江文宗阁《四库全书》已毁尽,无从知其面貌,但前已言南三阁规制一样,故据文澜阁《四库全书》能大致窥见文宗阁本的旧貌。

图5 文津阁《四库全书》

图6 文澜阁《四库全书》

中国近代史的多灾多难,不仅体现在半殖民半封建社会的政治形态上,还体现在以典籍为代表的文化上,镇江文宗阁《四库全书》即是一例。在国家富强的今天,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传统典籍,这既是对创造灿烂文化和优秀典籍的先人负责,也是对子孙后代的文化传承负责。“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愿我们共勉,乘着国家重视古籍保护事业的春风,把传统典籍守护好、呵护好,那将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历史伟业。

5 结束语

2011年10月15日至18日,中央召开十七届六中全会,作出了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重要战略部署,重视文化建设已经成为国家建设的主要内容之一。国家的文化建设离不开城市的文化建设,如何深入挖掘地方文化中的精华和元素,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成为地方文化建设的重要课题之一。笔者认为,其中重要途径之一即是整理影响或反映地方文化的典籍,吸取其中的优秀文化元素,逐渐形成一批代表地域文化的名片,既体现地方特色,又具有全国影响力和辐射力。镇江是一个具有优秀文化传统的城市,本文提出的镇江文化记忆的四张名片,应该大力宣扬。

[1]钱永波.重视研究萧统读书台和增华阁的文化内涵[J].镇江高专学报,2002(3):13-15.

[2]饶宗颐.敦煌吐鲁番本文选[M].北京:中华书局,2000:1.

[3]永瑢.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

[4]贾捷.许浑诗与江苏地域的关系[J].安徽文学,2009(1):102-103.

[5]刘明.从宋代版刻中拓展版本研究的途径与方法——读上海图书馆藏宋本图录札记[J].图书情报知识,2011(6):72-77.

[6]北京图书馆.中国版刻图录[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1:27.

[7]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纂修四库全书档案[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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