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剧中的拟人修辞及其汉译

2014-01-18 05:22李小翠谢世坚
关键词:莎剧李尔王麦克白

李小翠,谢世坚

(广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广西桂林,541004)

莎士比亚戏剧是戏剧中的瑰宝,莎士比亚以其精彩的语言和丰富的修辞手段闻名于世,拟人是莎剧修辞的主要辞格之一,其翻译亦是修辞翻译的一大难题。但是,近年来中国莎剧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莎剧演出、中外戏剧与莎剧之间的比较、语言学、宗教和后现代主义、后殖民主义、翻译研究等方面[1]28,即使是涉及到语言和翻译也主要分别侧重于词汇、语法和修辞三个层面,国内学者鲜有将莎剧的修辞和其翻译结合起来一起研究,特别是对拟人修辞及其汉译的研究。

笔者以莎剧《麦克白》、《李尔王》为语料,考察朱生豪、梁实秋和卞之琳等三种译本对拟人辞格的翻译,以谢桂霞[2]的“辞格翻译方法模型”分析这两个剧本中拟人修辞及其汉译,分析各翻译家的汉译特色,并总结出拟人修辞相关的翻译策略。

一、拟人修辞及翻译模型

(一)拟人的定义

西方修辞体系与汉语修辞体系对于拟人的定义和分类有所不同,西方修辞体系将拟人(personification)单独归为一类,而在汉语修辞中比拟修辞包括拟人及拟物,拟人仅是比拟辞格中的一种。然而,英语中没有把拟物的修辞方式从metaphor中分离出来,而是属于 metaphor的一种形式。[3]180笔者所研究的拟人辞格是英语中的personification,不涉及汉语中比拟辞格下的拟物。

在汉语辞格中,陈望道[4]117把拟人归作积极修辞中的意境上的辞格,定义为“一切比拟就像这样,可以分作两类:将人拟作物的,称为拟物;将物拟作人的,称为拟人”。唐松波[5]166认为拟人是比拟的一种。临时赋予物以人的动作、情感、品格等特征,将物当做人来写的一种修辞方式。李国南[6]32延续张弓的定义,认为拟人是根据想象,把外物(有生物、无生物,或抽象概念)当作人来说来写,把外物说得写得俨然像人。黄丽君[7]173认为拟人就是把物比拟为人,使其具有人的思想、感情或形态特征的修辞手法。

英语修辞学对personification的定义与汉语的拟人大同小异。根据家Bander[8]176的观点,拟人就是“把人的特征和能力赋予无生命的物体、动物、抽象概念和事件”。Cuddon[9]501则将拟人定义为“一些品质或抽象物体的人格化或具体化,赋予无生命的物体以人的特征”。Webster’s New World Dictionary[10]将拟人定义更为清楚为“将一件事情、品质或想法当做人的一种修辞格”。徐鹏[11]116认为英语的personification(拟人)指的是故意把物当作人来描写,临时赋予物以人的形态、性格或感觉。文军[12]73认为英语的拟人辞格是指把物(动物、植物、物体、抽象概念等)拟作人,赋予它们以人的特性、外表及活动方式等。

综上所述,英语修辞personification的特点和作用与汉语修辞“拟人”大体相同,即把非人事物(比如动物、植物、无生命物体、抽象概念等等)当作人来描述,让其拥有人的动作、想法及情感等,使文中非人事物更具体形象生动,使读者一目了然发人深省,更增加了原文的趣味性。基于以上定义,笔者将莎剧《麦克白》、《李尔王》中拟人修辞进行归类分析,以本体数量作为统计莎剧拟人辞格的数量,不关注拟词的一词多义及已经失去拟人化效果的“dead personification”,且这两种情况均不予以统计,例如:

(1)Kent:Think’st thou that duty shall have dread to speak,When power to flattery bows? (King Lear,1.1.148-149)①莎剧版本说明:本文所用《李尔王》和《麦克白》均为阿登版莎士比亚(THE ARDEN SHAKESPEARE),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各例中涉及的拟人本体和拟词分别用下划线和斜体标出。

卞译:你以为权利向谄媚低头的时候,责任就不敢说话了。

在(1)中,“责任”(duty)、“权利”(power)和“谄媚”(flatter)都拟人化了。其中,“责任”不敢(dread)说话(speak),“责任”为本体,“不敢”和“说话”皆为拟词,而“权利”向“谄媚”低头(bow),“权利”和“谄媚”皆为本体,而“低头”为拟体。本文以本体数量为拟人数量,所以(1)中有两处拟人修辞。

表1 辞格翻译方法及代码表[2]47

表2 辞格翻译判断思考流程图[2]48

(二)拟人的分类

根据不同的标准,拟人的分类也不尽相同,且汉语与英语修辞对于拟人的分类也有着细微的差别。大多数学者会基于本体内容的不同对拟人进行分类。根据拟人本体内容不同,大多学者将拟人分为动物类拟人、植物类拟人、无生命物体拟人、抽象概念拟人和自然现象拟人等,李亚丹和李定坤[3]175-185将汉语拟人分为四大类:将动物拟人、将植物拟人、将无生命拟人和将抽象概念拟人,而英语拟人分类只是比汉语少了将抽象概念拟人的这一类别。拟人的分类也可以从词性入手,分为动词类拟人、形容词类拟人、名词类拟人或代词类拟人等等。基于拟人本体内容的不同和两个剧本的统计数据,本文参照李亚丹和李定坤的英语拟人分类方法,按本体的类别将拟人修辞主要分为以下四类:动物类(即将动物拟人)、植物类、抽象概念和无生命物体。

二、拟人辞格的翻译

“修辞翻译方法模型”是谢桂霞[2]在其博士论文——《〈哈姆雷特〉汉译的辞格研究》中提出来的。以《哈姆雷特》汉译中的辞格翻译文本作为研究对象,谢桂霞[2]对该剧中的二十多种辞格在不同译本中的翻译方法进行描写统计,总结出辞格翻译的各种规则。“修辞翻译方法模型”分为两个部分,即辞格的“修辞格式”和“修辞内容”。“修辞格式”用字母A、B、C和D表示,即如果译者的译文中保留了原文的辞格则为A类,改变辞格则为B类,没有辞格则为C类,省略辞格则为D类。而“修辞内容”则用1、2、3和4表示,即若译文保留了原文的内容则为1类,译文选用了与原文辞格意义相近或联想意义相同的内容则为2类,译文用解释的方式采用的直白的话语则为3类,译文与原文辞格意义没有关系则为4类。如表1,如果译者在译文中既保留了原文辞格的“修辞格式”,又保留原文辞格的“修辞内容”的指示意义,便用代码A1表示,如果译者改变原文辞格特点,辞格内容方面也使用联想意义相同的内容,那么便是辞格翻译方法B2,并以此类推。[2]47

表1为辞格翻译方法及代码表,表2为判断思考流程,对辞格翻译方法的整个思考判断过程,按照从左到右,先考虑辞格特点,再考虑辞格内容的先后顺序。[2]48因此,下文将以“修辞翻译方法模型”来实证分析三个译者对于《李尔王》、《麦克白》两个剧本中的拟人汉译,然后在描述的基础上探讨三位翻译家对拟人修辞汉译风格及其策略。

三、莎剧拟人修辞的分类

基于拟人本体内容的不同和两个剧本的统计数据,以本体数量作为莎剧拟人的数量,拟人修辞格统计数据如表3。

表3 《麦克白》和《李尔王》拟人分类及数量

(一)动物类拟人

莎剧《麦克白》和《李尔王》中用动物拟人化的数量为28,更能形象地将剧本内容表达出来,如:

(2)Albany:A father,and a gracious aged man

Whose reverence even the head-lugged bear would lick,

Most barbarous,most degenerate,have you madded.

(King Lear,4.2.42-44)

(2)中身为动物head-lugged bear被赋予了人的特征,也会lick,赋予了狗熊以人的行为及特征,此为拟人,head-lugged bear为本体,lick为拟词。莎翁通过拟人修辞的运用暗讽了李尔王的女儿连狗熊都不如,狗熊都会对父亲尊敬尊重赡养,生动地勾勒出李尔王的女儿连畜生都不如的丑恶形象。

(二)植物类拟人

从数量上看,莎剧《麦克白》和《李尔王》中用植物类拟人较少,仅有5例,但植物类的拟人更将莎剧中的情节丰满化,特别是在《麦克白》中蓓奈姆树林这一例子,如:

(3)Albany:She that herself will sliver and disbranch

From her material sap perforce must wither,

And come to deadly use.

(King Lear,4.2.35-37)

在(3)中,通过上下文可知本体为“树枝”,但是并没有直接点明出来。例子运用了女性的她“she”和“her”拟词把“树枝”人格化,这是常见的一种植物类拟人方式,也将李尔王女儿对其的残忍表现得淋漓尽致。

(三)无生命物体拟人

莎剧《麦克白》和《李尔王》中用无生命物体拟人数量较多,为114。将茅屋、石头等无生命物体拟人化,更能体现出语言的生动和形象,如:

(4)Kent: Alack,bareheaded?

Gracious my lord,hard by here is a hovel:

Some friendship will it lend you’gainst the tempest.

Respose you there,while I to this hard house...

(King Lear,3.2.61-63)

在(4)中把hovel拟人化,用适用于人的friendship和lend来修饰它,赋予其人的思想和动作,显得无生命的茅屋更加有人情味,其中hovel为本体,friendship和lend为拟词。此处拟人展示出茅屋虽然破旧不堪但仍能友善地为李尔王提供避难之处,也反衬出李尔王两个恶毒的女人连无生命的物体都不如,将老迈的父王逼得走投无路,致使其疯癫。

(四)抽象概念拟人

莎剧《麦克白》和《李尔王》中用抽象概念拟人最为丰富,总共有184例。通过对抽象概念拟人化,更能将抽象物体具体化,使表达更为深化,如:

(5)Kent:Oppressed nature sleeps.

This rest might yet have balmed thy broken sinews,

Which if convenience will not allow

Stand in hard cure.(King Lear,3.6.94-97)

在(5)中,nature这一抽象概念被人格化了,被赋予了人睡觉的特性,将《李尔王》中人性罪恶的一面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表达了出来,生动形象的同时也发人深省。此处nature为本体,sleep为拟词。

四、莎剧拟人修辞的汉译

关于拟人的汉译,学者们大多采用直译的方法,但当直译不能翻译出拟人的修辞变采用其他的翻译方法,例如意译、直译加解释等等。下文考察朱生豪、梁实秋和卞之琳三者的译本,以谢桂霞的“辞格翻译方法模型”分析《李尔王》和《麦克白》两个剧本中四种拟人辞格及其汉译,即动物类拟人、植物类拟人、无生命物体类拟人和抽象概念拟人的汉译,分析各家翻译的得失。

(一)动物类拟人汉译

在莎剧《麦克白》和《李尔王》两个剧本中总共有28处动物类拟人的修辞,结合“辞格翻译方法模型”的研究方法,据统计三位译者大多采用A类的翻译方法模型,保留了拟人的格式,但是内容有些细微差异,例如:

(6)Lear:Thou shalt not die—die for adultery?No!

The wren goes to’t and the small gilded fly

Does lecher in my sight.

(King Lear,4.6.110-114)

朱译:你不用死;为了奸淫而犯死罪!不,小鸟儿都在干那把戏,(A2)金苍蝇当着我的面也会公然交合哩。(A2)(朱生豪,2001)

梁译:你不至死:因犯奸而死!不能:鹧鹩在交尾,(A1)小苍蝇也当着我面宣淫。让交媾的事繁盛起来吧。(A1)(梁实秋,2001)

卞译:不叫你死。为通奸而死?不!

鹧鹩也会这么干;(A2)细小的小苍蝇

就在我眼前乱搞。(A3)

(6)中两处动物类拟人,即“鹧鹩”(wren)和“苍蝇”(fly),将其赋予人的行为——不知廉耻的通奸。通过对比三个译者的译文,不难看出大多数译者对于这两者动物类拟人都采用近乎相同的方式,卞之琳、梁实秋和朱生豪都将修辞的方式和内容保留下来,在不失原文之意的前提下忠实原文,译为“乱搞、宣淫、犯罪”等等。但是仔细对比各译文,我们可以看出虽然三位译者都保留了原文的修辞格式,但译文内容与原文内容稍有不同,例如而朱生豪的“干那把戏”和“交合”与原文的指示意思不太一样,为联想意义A2。由此可见,对于动物类拟人汉译,译者大多还是保留其原有的形式,内容稍有不同。

(二)植物类拟人汉译

在《麦克白》和《李尔王》两个剧本中总共有5处植物类拟人的修辞,就“辞格翻译方法模型”而言,三位翻译家对于同一处植物拟人的译法有相同也有不同之处,他们大多采用A1类和C1类的翻译方法模型。对于植物类拟人汉译,三份译文中即保留辞格格式和内容,和无法保留修辞格式仅翻译内容的情况几乎各占一半,对于那些英汉表达且意象一致的拟人修辞,他们皆选用了A1类,但如果译文中无法运用相同拟人且内容,三位译者的处理方式还是大同小异的,如(7)。

(7)Eagar:I heard myself proclaimed,

And by the happy hollow of a tree

Escaped the hunt.(King Lear,2.2.172-176)

朱译:听说他们已经贴出告示抓我,幸亏我躲在一株空心的树干里,没有给他们找到。(C4)

梁译:我听说我已被宣布不受法律保护了;并且亏了一个树窟窿,我逃开了缉拿。(C4)

卞译:听说外边出了告示通缉我,

我幸亏躲进了一棵空心的老树,

逃脱了追捕。(C4)

在(7)中,拟词“happy”一词点明了空心树的拟人化的形象生动的特点,但通过上下文可知实则是人感到高兴,也将树拟人化,认为其也是开心的。通过对比三个译者的译文,不然看出大多数译者对于“happy hollow of a tree”都采用相同的方式,卞之琳、梁实秋和朱生豪都没有将修辞的方式保留下来,而直接将用其他内容翻译了出来而不失原文之意,译为“幸亏”等。由此可见,如果英汉文化和内容有差异时,译者大多还是保留内容而舍弃格式。

(三)无生命物体拟人汉译

在莎剧《麦克白》和《李尔王》两个剧本中总共有114处无生命物体拟人的修辞,参照“辞格翻译方法模型”,据统计三位译者大多采用A类和C类的翻译方法模型,要么翻译时保留拟人格式,内容稍加改动,要么不保留格式,直接将内容翻译出来,如(8)。

(8)Len.the abscure bird

Clamour’d the livelong night:some say,the earth

Was feverous,and did shake.(Macbeth,2.3.58-60)

朱译:不知名的怪鸟整整地吵了一个慢慢的长夜;有人说大地都发热而战抖起来。(A1)

梁译:凶鸟整夜的叫:有人说地也生了热症,并且抖颤了呢。(A1)

卞译:阴森的夜鸟

整吵了漫长的一夜。有人说地球

都发了寒热病,直哆嗦。(A2)

在(8)中,无生命物体“earth”被赋予了人特有的性质——能够发烧和发抖。通过对比三个译者的译文,不然看出译者对于“earth”这一词有些不同的把握,除了卞之琳译为“地球”以外,其他三位译者皆译为“土地”有关的词语。三位译者都将修辞的方式保留下来,也直接将拟词“feverous”和“shake”大同小异地翻译了出来而不失原文之意,译为“发热”和“发抖”相关的与人有关的词语等。由此可见,对于无生命物体,本体和拟词的意思和原句格式与中文有相应的说法或隐射时,译者大多采用A1类的翻译模式。

(四)抽象概念类拟人汉译

在莎剧《麦克白》和《李尔王》两个剧本中总共有184处抽象概念拟人的修辞,结合“辞格翻译方法模型”的研究方法,三位翻译家对于同一处抽象概念的翻译各有千秋又大致相同,与动物类和无生命物体类拟人汉译一样,三位译者也大多采用A1类和C1类的翻译方法模型,如(9)。

(9)Mal:Devilish Mecbeth

By many of these trains hath sought to win me

Into his power,and modest wisdom plucks me

From over-credulous haste...(Macbeth,4.3.117-120)

朱译:魔鬼般的麦克白耍尽了花招,想要把我诱进他的罗网,所以我不得不着意提防。(C4)

梁译:那狡猾的马克白用了许多这样的诡计,想赚我回到他的势力之下,亏我小心翼翼的没有仓促的轻于置信。(C4)

卞译:麦克白斯这魔鬼

用过许多这一类圈套,想使我

落到他手中,幸亏审慎阻制了

我轻信上当。(A3)

在(9)中,“wisdom”被人格化了,被赋予了“modest”和“pluck…from”的特征,能够谦虚谨慎的同时还可以阻止人去上当轻信,使其更加生动具体,抽象概念得到有效地具体化。从译本上看,三位译者对于“wisdom”一词的翻译策略略有不同,卞之琳将修辞的方式保留下来,在不失原文之意的基础上内容稍加改动,译为“阻制”等。而朱生豪和梁实秋则不拘泥于原文,稍加改动,直接翻译其内在含义,而未将原文的拟人修辞格式翻译出来。由此可见,对于抽象概念拟人的汉译,卞之琳比较遵循原文的格式及内容,采用A类翻译模型比较多,而朱生豪和梁实秋比较注重内容,不拘泥于原文的格式。

综上,笔者以莎剧《麦克白》和《李尔王》剧本为语料,结合朱生豪、梁实秋、卞之琳三者的译本,通过例证分析了莎剧四种拟人修辞分类,展示了拟人修辞在莎剧中的作用和魅力。在对拟人修辞进行分类的基础上,分析了现有译本对各类拟人格的翻译,总结其策略,从中不难看出卞之琳采用A类翻译模型比较多,即遵循原文的格式及内容,而朱生豪和梁实秋采用C类的翻译模型比较多,即注重内容,但并不拘泥于原文的格式。此外,如果英文中的意象或表达方式与汉语或中国文化类似时,三位译者大多数还是采用A1类的翻译模式,既遵循了拟人的格式又不失内容。然而,如果英文拟人与中文相差较大或文化差距大时,三位译者大多数会选用C1类翻译模式处理拟人的修辞。

[1]李伟民.艰难的进展与希望——近年来中国莎士比亚研究述评[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6(1).

[2]谢桂霞.《哈姆雷特》汉译的辞格研究[D].香港理工大学,2010.[3]李亚丹,李定坤.汉英辞格对比研究简编[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4]陈望道.修辞学发凡[M].上海教育出版社,1997.

[5]唐松波.汉语修辞格大辞典[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10.

[6]李国南.英汉修辞格对比研究[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9.

[7]黄丽君.拟人研究的认知视角[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11(7).

[8]Bander,R.G.American English Rhetoric[M].2nd ed.Holt:Rinehart and Winston,1978.

[9]Cuddon,J.A.A Dictionary of Literary Terms[M].Rev.ed.London:Andre Deutsch,1979.

[10]Webster’s New World Dictionary,New York:Simon&Shuster,Inc.1988.

[11]徐鹏.英语辞格[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12]文军.英语修辞格词典[M].重庆大学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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