嵊州竹编的造物本源探究

2014-02-06 02:22童铧彬
关键词:嵊州竹编造物

童铧彬

(浙江农业商贸职业学院,浙江 绍兴 312000)*

作为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嵊州竹编一直以精美的造型闻名于世。模拟动物竹编是嵊州竹编的特色,人物竹编是嵊州竹编的精华,还有各式各样日常生活用品的静物类竹编。嵊州竹编造物形式多样,造物深受原始图腾崇拜、“物以致用”的思想和中华传统美德的影响,并一直遵循着这些造物理念,在造型上不断追求完美,创造出了许多绝美的竹编艺术精品。

一、原始鸟图腾影响

图腾崇拜是早期人类社会的一个重要而普遍的现象,它反映了人们对人类自身起源的茫然无知。“图腾”一词原是美洲印第安人中鄂吉布瓦人的一个方言词汇,意思是“他的亲族”。具体地说,在人类认识自然能力低下的时期,人们把某种动物、植物,或者其他物体当作自己氏族的标志或象征,认为这种物体同自己氏族有亲属关系,图腾是一个氏族的标记或徽号,又是一个氏族的崇拜对象。

嵊州小黄山遗址告诉我们,早在一万年前,嵊州土地上就有人类生活的足迹。嵊州古时隶属古越,古越先民的图腾为鸟。大量的考古发掘和文献记载,充分证明了古越先民将鸟作为重要的图腾对象。在河姆渡遗址中出土了许多雕刻有鸟图像的珍贵文物。其中,“双鸟朝阳”纹象牙雕刻蝶形器最为珍贵,双鸟向太阳而立,含义颇为丰富。此外,出土的文物还有圆雕象牙鸟形匕、连体双鸟纹骨匕、篆刻鸟纹骨匕多件、堆塑双飞燕器盖、木雕鸟形蝶形器多件。由此可见,河姆渡先民对鸟情有独钟。文物上出现的众多鸟形图像,就是古越先人鸟图腾的直接证据。当然,不仅仅是河姆渡遗址中才出现带鸟形的文物,在宁绍地域同样出土过带鸟形的文物,如绍兴坡塘出土的铜屋模型,屋顶有图腾柱,柱端蹲一鸠鸟;绍兴漓渚出土的青铜鸠杖等,鸟的形象更为明显。[1]

文献史料中有许多关于古越先民鸟图腾的记载,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鸟田”。[2]《越绝书》卷八中记载:“大越海滨之民,独以鸟田,大小有差,进退有行,莫将自使,其何故也?曰:禹始也,忧民救水,到大越……无以报民功,教民鸟田,一盛一衰。”《吴越春秋》卷六中记载:“天美禹德,而劳其功,使百鸟还为民田,大小有差,进退有行,一盛一衰,往来有常。”的确,作为人类的“朋友”,特别是在人类早期的农业初级阶段,鸟对农作物的作用是十分重要的。据动物学家研究,鸟对农作物的积极作用主要有四:一是除草。《水经注》卷四载:“有鸟来,为之耕,春拔草根,秋啄其秽。”说明鸟在耕地上拔草啄秽,如同耕田,有利于农作物的生长。二是除虫。鸟是虫的天敌,一只大山雀在繁殖季节,一天可以吃掉400多条虫子。不管是在百虫孵化的春季,还是蝗虫肆虐的夏秋,鸟类本能地帮助农作物消除虫害。三是除鼠,一只猫头鹰一个夏天就可以吃掉千只左右的田鼠,极大地保护了农作物的生长。四是肥田,鸟类在啄食草根、害虫、田鼠之时,将鸟屎拉在田中,成为农作物的有机肥料,提高土壤质量。难怪王充在《论衡·偶会篇》中说:“雁鹄集于会稽,去避碣石之寒,来遭民田之毕,蹈履民田,啄食草根,粮尽食索,春雨适作,避热北去,复之碣石。”雁鹄之类的候鸟,为避寒而来觅食,客观上对农作物的生长带来了好处。

鸟是古越的图腾,还有一有力证据,即鸟语。鸟语是古越先民的语言,《礼记·五制》中记载:“五方之民,方语不通,嗜欲不同。”各地人们相互交谈,得通过翻译,古越先人听惯了鸟声,创造了鸟语。因“其声如鸟”,说起话来特别婉转柔和,以至于现代嵊州地方方言也比较柔美,起源于嵊州的越剧更是委婉细柔。《吴越春秋》第六卷中记载:“无余传世十余,末君微劣,不能自立,转从众庶为编户之民,禹祀断绝。十有余岁,有人生而言语,其语曰‘鸟禽呼’,嚥喋嚥喋。指天向禹墓曰:‘我是无余君之苗末,我方修前君祭祀,复我禹墓之祀,为民请福于天,以通鬼神之道。’”这里所说的“鸟禽呼”,“嚥喋嚥喋”就是鸟语。《孟子·滕文公上》所说“南蛮鴂舌”,“鴂”是指伯芬鸟,“鴂舌”是指鸟舌,指南蛮人有鸟一样的舌头。

古越先民不仅讲鸟语,更有鸟书。“鸟书”又称“鸟篆”、“鸟虫书”。[3]古时,“虫”的含义十分宽广,不仅可以包括鸟类,还可以包括所有动物。《水浒传》中讲述武松在景阳冈所遇的老虎,被当地人称为“大虫”,许慎在《说文解字·叙》中叙述“新莽六书”时曰:“时有六书,一曰古文,孔子壁中书也。二曰奇字,即古文而异者也。三曰篆文,即小篆,秦始皇帝使下杜人程邈所作也。四曰佐书,即秦隶书。五曰缪篆,所以摹印也。六曰鸟虫书,所以书幡信也。”段玉裁为《说文解字·叙》的“鸟虫书”作注时说:“上文四曰虫书,此曰鸟虫书,谓其像鸟或像虫,鸟亦称羽虫也。”所谓“羽虫”,就是有翅膀的动物,即指鸟类。所谓“鸟书”,指的是以篆书为基础,仿照鸟的形状变化而成的字体。马国权在《鸟虫书论稿》一书中认为:“鸟书与氏族图腾有关。”晋人王嘉《拾遗记》等记载说:“越王入国,有鸟类王而飞,以为吉祥。”由此,王嘉认为,“鸟书不仅仅是春秋战国时的美术体,而与鸟崇拜有关,甚至可以说是从鸟崇拜中产生出来的”。[2]

除此之外,与鸟图腾有关的传说,还有“鸟步”、“鸟相”等。“鸟步”又称“禹步”。传说大禹治水时,因双脚长年浸泡在水中,以致患上“偏枯病”。据《抱朴子·内篇》的描述,近似“搓步”或“十字步”,说它是“鸟步”,或许是姿势似鸟走路。至于“鸟相”,最典型的记载是《国语·越语上》对勾践形象的描绘,其实他未必一定长得如此,是有意装出威严英武的样子。因为鸟图腾在古越人心目中的印象实在太深了,所以崇鸟之风长期沿袭。

嵊州先民长期受这种鸟图腾的影响,历任千年沧桑巨变,但这种崇鸟移风一直根深蒂固地留存于嵊州人们的思想中,以至于嵊州竹编艺人在竹编的造物创新中,首选模拟动物,第一只被模拟的动物就是禽类,同样具有鸟的属性。在嵊州竹编工艺品中,出现了大量的鸡、鸭、鹅、仙鹤、猫头鹰等禽类竹编。在鸟图腾的影响下,嵊州禽类竹编有两类,一类是模拟禽类,主要作品有鸭盘、鹅篮、鸡盘等,这些竹编以实用功能为主;另一类是写实性禽类竹编,是以竹编的形式生动地表现禽类动物,禽类竹编用长短不同的各式羽毛状篾片衔接而成,形态生动自然,惟妙惟肖,这些竹编以审美功能为主。代表性的竹编作品有《白尾海雕》、《白孔雀》、《山鹰展翅》、《松鹤延年》等。

二、物以致用观影响

艺术起源于劳动,民间美术也不例外。早期人类在制造使用劳动工具的时候,发现一些手握起来比较舒适,又比较锋利的石器适合当工具使用,这种对工具的使用标准逐渐成为人类制造工具的标准。[4]因此,可以这么说,对实用性的追求是人类造物的本源思维。李景源在《史前认识研究》一书中是这样概括的:“有人提出原始意识的三个特征是:感觉力强、概括力弱;互渗思维能力强、理解思维能力弱;集体意识强烈、个体意识薄弱。另一些则认为,原始思维的主要特点是互渗性、象征性、形象性、神秘性和直觉性。实际上,如果把原始思维和现代思维比较,还可以觉察出一些新的特点:如原始思维的实用性和情感性等等。”[5]

实用之美是嵊州竹编美之根本所在,同时也是嵊州竹编的生命力所在。早期的竹编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单纯的实用意义。这种从实用性出发的造物意识,使得嵊州竹编历经千年仍得以传承。在竹编诞生的新石器时代,由于没有社会和阶级,没有当今社会的主流思想、流派之类,更没有多元化影响下的审美观,人造器物的功能主要是“实用”。普列汉诺夫指出:“人最初是以功利观点来观察事物和现象,只是后来才站在审美的观点上来看待他们。”[6]

古代中国对器物的实用功能一直十分强调,老子早就提出“有器之用”之说,《周易》中也有关于“备物致用”的相关阐述,[7]这些观点都是在强调器物的实用功能。这种突出器物的实用性特征的思想,始终贯穿于中国器物造型。墨子说:“食必常饱,然后求美;衣必常暖,然后求丽;居必常安,然后求乐,为可长,行可久,先质而后文。”意思是说只有在”常饱”、“常暖”、“常安”的基础上,才会“求美”、“求丽”、“求乐”。从某种意义上说,器物的设计亦是如此,要先满足最基本的实用需求,才会考虑装饰。管子在《五辅第十》篇中说:“今工以巧矣,而民不足於备用者,其悦在玩好。农以劳矣,而天下饥者,其悦在珍怪,方丈陈於前。女以巧矣,而天下寒者,其悦在文绣。是故博带梨,大袂列,文绣染,刻镂削,雕琢采。关几而不征,市廛而不税。是故古之良工,不劳其知巧以为玩好,无用之物,守法者不失。”[8]管子强调了制造器物要从功用出发,放弃“无用之物”。汉代王符曾说:“百工者,以致用为本,以巧饰为末。”清代李渔也曾说:“凡人制物,务使人可备,家家可用。”比如,古代较为普遍使用的一种盛物器具“笥”,形状如同今日长方形的小箱,一般用于放置鲜干食物、日常用品乃至衣服等。在编织“笥”时,一般以多容纳东西为佳,不讲究智巧,而是讲究体积大、容量也大。如果编织的“笥”,体积大而容量小,则不被人们所喜爱。

人们评价竹编好与不好的首要标准就是是否实用。早期的嵊州竹编深受物以致用观的影响,编织的竹编用品主要有:用以盛装物品的“筐”,用以关鸟的“笼”,用以盛土的“箕”,用以蒸东西的“箅”,用以收藏衣物的“箱”,用以铺地藉坐的垫子“筵”,用以睡觉的“席”,用以在水中捞东西的“笊”,用以刷锅碗的用具“筅”,用以挡风遮雨的“笠”,用以放置果实干肉的器皿“笾”,用作捕鱼的“筌”,用以消暑的用具“竹夫人”,用以晒谷的“簟”……单单是用于盛装物品的提篮,人们根据使用的要求,摆放物品的不同,就有许多不同的造型,如盛放蔬菜的菜篮,盛放香烛等祭祀用品的香篮,科举时代考生盛装文具、食物的考篮,盛放剩饭的饭篮等等。不同的篮子用途不同,造型也不同:有封闭造型的,有敞开造型的;有方形造型的,有圆形造型的;有密编造型的,有疏编造型的,可谓千姿百态。但不管何种造型,竹编器物始终贯以实用功能。

可以说,物以致用是嵊州生活用具类竹编的造物理念。这类竹编器物在造型时深受物以致用观的影响。圆形所带来的曲线美感能轻松吸引人们的注意,因此,嵊州竹编艺人用篾丝、蔑片编制的器物大多呈圆形,如竹篮、花瓶等。同时,为达到更好的透气性、沥水性及透光性,又使用疏编的交叉编织技法编织镂空纹样,产生足够大的空隙,使得竹编器物既具审美情趣,又具经济实用功效。为增强竹编器物的使用强度,嵊州竹编艺人采用篾青和篾黄混合的编织方法来编织器物。如在编织畚箕时,在畚箕易磨损的地方采用篾青,在不易损坏的地方采用篾黄,这样可以使畚箕的使用寿命更长,增强实用性。在编织竹席和竹簟时,编织艺人同样更多考虑了其存放的实用性。竹席和竹簟在不用的时候,可以卷叠和堆叠来减少存放面积。竹箩筐的造型同样也是如此,编织造型时有意将箩筐造型设计为上大下小的外形,主要考虑的是多只箩筐可以堆叠在一起摆放,以减少箩筐的存放面积。

此外,在编织生活用具的器物造物时,编织艺人充分考虑了生活用具的修补维护,以便竹编器物的重复使用。竹编编织的技法以及编织的材料都可以为竹编器物的修补带来方便,只要将破损的蔑丝、蔑片重新更换,便可继续使用。实践表明,民间日常百姓家中,经常会对破损的竹席、竹篮等日常用具作修补,然后继续使用。当然,在编制竹编器物时,所废弃的材料除了修补再使用外,还可以用来当柴烧饭菜,即使化为灰烬,它也可以用作农作物的养料,较好地体现了“物以致用”的观念。

三、传统美德影响

所谓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是指中华民族经由几千年发展流传下来的、具有影响并可以继承的优秀道德遗产。它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其内容十分丰富。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是中华优秀民族品质、优良民族精神、崇高民族气节、高尚民族情感、良好民族礼仪的总和。[9]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中华传统美德是炎黄子孙在长期社会变迁中逐渐形成的民族精神的一个展现,经过千百年来人们沿流下来的精神遗产。中华传统美德对中国传统文化、民族心理有着巨大的影响和积极的作用。儒家经典《大学·圣经》中说:“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由此可见,修身的目的是为了齐家、治国。“修身”是指通过修养使个人具备美德。个人美德的内容十分广泛,主要有律己修身、守信诚实、志向高远、重德重义、自强不息等。“齐家”是指家庭成员应该具备的美德。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家庭美德的内容主要有孝敬长辈、爱护幼辈、夫妻和睦、家庭团结、勤俭持家、邻里友好等。“治国”用今天的话说,是指为人处世中应该具备的美德。乐于助人、爱国爱民、公平公正、文明礼貌、尊师重教、爱岗敬业、见义勇为、救死扶伤等都属于为人处世的美德。

这些优秀的中华传统美德,深深地根植于百姓的思想中,无形地左右着民间美术创造。嵊州竹编的造型亦深受中华传统美德的影响。人物竹编是嵊州竹编的一大亮点,其代表作品主要有《精忠报国》、《麻姑献寿》、《苏武牧羊》等。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中,正义和非正义战争频繁,长期的战乱中使得人们增强了民族意识,强化了爱国精神,形成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性格。嵊州竹编精品《精忠报国》就是受这种中华传统美德的影响,表现了南宋著名抗金名将岳飞策马立剑的威武造型,展现的是一种誓死保卫国家的爱国精神。竹编精品《苏武牧羊》表现的是苏武站立在无垠的旷野中,左手紧握汉节,昂首挺胸,遥望南天,想念故国和亲人。作品形象地表述了面对威逼利诱忠心耿耿,不畏强权,忠贞不屈,爱国且不向挫折屈服低头的精神,彰显了可歌可泣的民族气节。

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元,在传统文化中,“忠”、“孝”、“善”是家庭教育传统美德的核心。“忠”是指臣民对君主的忠顺,是指忠实于正义事业,是指待人忠实诚恳。《说文解字》中解释“孝”字曰:“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孝”字写的就是老人与子女的关系。《诗经》中有这么一段话:“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所谓“百行孝为先”,反映的是中华民族极为重视孝的观念。[10]“善”,本意是“吉祥”,有“美好、善良、慈善”之意。竹编《麻姑献寿》就是一件受传统家庭美德影响的精品。麻姑是一位南北朝时期的北方少数民族姑娘,因用桃子救了一位快饿昏的老婆婆,后在老婆婆指点下得道成仙。民间传说三月初三,麻姑献以灵芝酿成的美酒作为礼物,在蟠桃盛会上为王母祝寿,这就是“麻姑献寿”的来历。竹编《麻姑献寿》表现了麻姑形象端庄秀丽,体态轻盈的造型,她脚踏五彩祥云,在两只洁白晶莹、雄健高贵的丹顶仙鹤的陪伴下,手托寿酒和寿桃喜滋滋地去给王母娘娘祝寿。[11]“昭陵六骏”本是李世民陵墓昭陵北面祭坛东西两侧的六块骏马青石浮雕石刻。每块石刻上的骏马造型优美,雕刻的线条十分流畅,刀工精细、圆润,是珍贵的古代石刻艺术珍品。竹编精品《昭陵六骏》用竹篾编织而成,以高浮雕的形式将“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飒露紫”等六匹战马的飒爽英姿编织在古铜绿色的竹编立屏上。它们有的撒蹄飞奔,有的徐步缓行,有的伫立待命。战马犹如战士,是人们心中的英雄,竹编《昭陵六骏》充分展现了人们对英雄的敬意。

由此可见,嵊州竹编三大类型的造物本源可以概括为:动物类竹编造物受原始鸟图腾影响,生活器具类静物竹编受物以致用观影响,人物类竹编受中华传统美德影响。正是受这些造物思想的影响,非物质文化遗产嵊州竹编从民间粗糙的生活用品升华为艺术作品,成为民间美术中的一朵盛开的奇葩。

参考文献:

[1]李永鑫.绍兴通史第一卷[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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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马国权.鸟虫书论稿(古文字研究第10辑)[M].北京:中华书局,1983: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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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景源.史前认识研究[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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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沈法,张福昌.民间竹器物的形式特征及本原思想研究[J].竹子研究汇刊,2005(4):1-8,23.

[8]姜涛.管子新注[M].济南:齐鲁书社,2006: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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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陈芳蓉.文化多样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译介[J].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38(3):64-69.

[11]卢芹娟,黄士波.嵊州竹编[M].杭州:浙江摄影出版社,200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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