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向种族歧视说不

天宇

眼

下，NBA季后赛激战正酣，然而最受关注的新闻却在场外。日前，由于快船队老板斯特林发表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种族歧视言论，NBA官方不仅对其处以250万美元的罚款，而且还宣布对其终身禁赛，强迫其出售整个球队。一石击起千层浪，这是NBA历史上开出的最重罚单，立即引发人们的普遍关注。

祸从口出，阴谋暗算？

日前，一段被神秘曝光的录音，使得快船队老板斯特林深陷种族歧视的风波之中。

斯特林因为其女友斯蒂维亚诺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与“魔术师”约翰逊的合影照而大发脾气，在被公开曝光的音频中，他愤怒地指责斯蒂维亚诺：“你竟然想到处宣传自己和一个黑人在一起，这事真是让我气得不行，你非得这样吗？你可以和黑人睡，你可以把他们带回家，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只要求你一件小小的事情，那就是别这么大肆宣传，广而告之……还有，别把他们带到我的比赛里来。”

在美国，种族问题一直是一个触犯社会道德底线的敏感话题。此言一出，斯特林一下子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引起了一片同声谴责。NBA是一个十分成熟的联赛，又是美国的著名品牌，众多超级黑人巨星诸如乔丹、詹姆斯等全都出自NBA，斯特林侮辱的是黑人的杰出代表魔术师约翰逊，这只会让公众更加痛斥，显然，斯特林触碰到了美国社会最敏感的一根神经。

“躺着中枪”的约翰逊回应称，他对斯特林的言论和立场感到失望，斯特林如不辞职，他就永远不观看快船比赛。快船的同城对手、洛杉矶湖人队的当家球星科比说：“这既是该死的耻辱，也是可悲的现实。”同时，美国各大媒体也都一边倒地声讨斯特林，称NBA应严厉制裁这名“种族歧视者”。短短几天，有关快船队老板斯特林涉及的种族歧视事件持续发酵，球员、教练和媒体甚至美国总统奥巴马，都表示对斯特林的言论感到震惊。

不过，在这一事件中，有人提出了一个疑问：人人都懂的事，难道斯特林不懂？斯特林的言论的确令人深恶痛绝，但是斯特林和女友的电话记录被曝光的过程十分蹊跷，有人甚至提出其中是否存在着某种“阴谋论”的可能。因为斯特林事件涉及到的不只是种族问题，还有个人隐私，这同样是美国社会中一条颇为敏感的行为底线。斯特林的言论是在电话里和女友说悄悄话时被录音的，录音为何会外泄？有国外著名媒体报道，出卖他的是女友斯蒂维亚诺，她不只是录了这一小段话，全部录音超过100个小时，女友最后从里面挑出了这一小段送给了八卦网站TMZ，从而导致东窗事发。

根据TMZ的说法，斯特林纯属自寻死路：除了口不择言，女友将他的私人电话录音竟然也是他自己的主意。TMZ称“是斯特林让女友录下双方的对话，因为斯特林老是健忘，希望这些录音能帮他回忆起一些不该忘记的事情”。现在女友反目为仇，仅仅只是为了给黑人伸张正义，还想先赚些爆料费，然后再好从出版商那里敲一笔？到底是背后有人指使运作的“阴谋”，还是一件录音偶然被外泄而爆发的意外？

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斯蒂维亚诺的全名叫瓦内萨·斯蒂维亚诺，1982年出生，是一个来自墨西哥的混血儿，年幼时生活贫穷，后来搬到得州的圣安东尼奥生活，目前住在靠近比弗利山庄的一座价值180万美元的公寓里。斯蒂维亚诺还拥有一辆红色法拉利、两辆宾利和一辆路虎，全都是斯特林送给她的。

斯蒂维亚诺刻骨铭心地渴望摆脱贫穷，她在洛杉矶积极寻找机会。进入模特界成为一名职业模特之后，她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除了斯特林外，斯蒂维亚诺还跟斯特林的朋友、湖人已逝老板杰里·巴斯有过交往。斯蒂维亚诺非常喜欢被外界关注，除了身材性感，其实她并非是一个天生美女，她进行过多次的整容，总之，她喜欢受到关注，喜欢结交名流。

现在，当她和魔术师约翰逊在一起，引发了这场巨大的风波时，不由让人对斯蒂维亚诺和整个事件的背后浮想翩翩。这是不是被做出来的一个局？这背后是不是有人要暗算斯特林？把他推上NBA老板的“断头台”，让他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快船？而这一切最大的嫌疑人，似乎都指向了NBA魔术师及其背后的超级财团。

成为一支NBA球队的老板，确实是魔术师多年以来的夙愿。2010年没能成功收购活塞，但这次失败的商业行为让他得到了和古根海姆集团合作的机会。古根海姆集团行事极为低调，但进军洛杉矶市场时，其步幅之大令人咋舌：2011年一口气收购包括《好莱坞报道》（娱乐界行内两大报刊之一）的7家刊物；2012年砸出3.7亿美元收购制作金像奖颁奖典礼的迪克·克拉克影视制作公司，价格比原东家2008年收购时涨了一倍还多；而同年和魔术师联手竞标成功拿下洛杉矶道奇，价格高达21.5亿美元，比报价第二高的整整多了8.5亿，比2009年芝加哥小熊队易主价格多了13.05亿！而道奇队似乎还不能满足古根海姆的胃口，在他们的计划里，下一步是收购安舒茨娱乐集团，这样可以得到洛杉矶国王队、斯台普斯中心和一个计划中的橄榄球场。

魔术师过去两年的成功，某种程度上说就是大财团古根海姆集团的成功。抱着成为洛杉矶体育圈大佬的目标，在国王队、湖人队一时都无法拿到手的情况下，快船队无疑是古根海姆集团最可能吃进嘴的蛋糕。如果一切真是这样，不仅仅是一个推论，那一切就都会是顺理成章了，有消息称，除了古根海姆集团，现在多种资本都打响了“快船争夺战”，有NBA名宿、房地产商、好莱坞明星、拳击巨星，快船的未来属于谁？现在还不得而知，而确切知晓的是，斯特林这次是犯了大忌，触碰到了不可触碰的禁区，斯特林的话铁证如山，已经沦落到人人喊打球队难保的境地。

斯特林将何去何从？根据NBA现有规定，即使NBA其他球队的老板团结一致，他们也不能强迫斯特林出售快船队，但联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达到目的。“联盟会告诉斯特林，如果你继续留下来，那么你将不会有任何人事决定权，联盟不会允许你到场观看比赛、和总经理沟通以及继续签约球员。”安德鲁·津巴利斯特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这样表示，“如果你选择卖掉球队，那么你可以获得7亿美元的收益。”endprint

快船老板，地产暴富

其实，在种族歧视问题上，快船老板斯特林早已是“臭名昭著”了。六年前，斯特林在解雇了黑人总裁埃贝勒时，就曾饱受争议。贝勒称，联盟早就知道他的薪水远远低于全联盟的其他总经理，却从未对此采取过任何行动，一直不闻不问。同时贝勒表示，斯特林曾管他叫“黑招牌”，还向他表示快船的阵容应该由“南方的贫穷黑人孩子”构成，不过主教练一定得是白人。更早些时候，快船在选秀大会中得到“状元秀”丹尼·曼宁后，斯特林曾告诉这位黑人中锋：“我付给一个黑人穷小子的钱已经够多了。”

唐纳德·斯特林，原名唐纳德·托克维茨，来自芝加哥的犹太家庭，两岁迁居洛杉矶。改姓之后，托克维茨这种外籍色彩浓厚的姓氏，从他身上被抹去，犹太血统，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识别出来。他曾经的职业是律师，以离婚案和办理个人损伤为主，号称参与了上万件官司后，通过经营房地产，在上世纪70年代暴富。直到现在，这位快船老板拥有并管理着119幢公寓楼，大约有5000多套房间，但在8年前他要出租自己在韩国城的房屋时却因为“种族歧视”陷入麻烦。当时，他给雇员暗示说，西班牙裔和非洲裔的美国人是不受欢迎的房客，他们还拒绝将房屋出租给有小孩的家庭。为此这位“大房东”不得不交付巨额罚金。

和斯特林同期经营房地产的，还有一个叫杰里·巴斯的人。巴斯在1979年调集6750万美元购买洛杉矶湖人队，现金不够，将手里一些房产卖给斯特林套现。后来巴斯又建议斯特林也投资职业体育，所以两年后，斯特林用1250万美元买下了圣地亚哥快船队。

此后33年，斯特林非常稳定地把守着“NBA最差老板”的头衔。虽然将球队主场迁移到更大市场的洛杉矶，也用了埃尔金·贝勒这样的NBA传奇名宿为管理者，可斯特林的吝啬和苛刻，让洛杉矶快船成为了NBA当中一个被诅咒的名字，年复一年的失败，即便和湖人共享斯台普斯中心，也改变不了球队状况。

吝啬的老板，到2003年才开始打开钱袋，签约布兰德算是一个转折点，快船逐渐有了胜率超过50%的赛季。只是斯特林的各种官司和丑闻，和好莱坞一样热闹。作为房地产商，租赁房屋时期的种族歧视行为，遭到过指控；他众多绯闻女友引发的官司，也此起彼伏；家庭生活上，儿子斯科特在2013年元旦因为明显服毒过量而暴卒，更是对斯特林家族的沉重打击。

种族歧视录音事件爆发后，NBA新总裁萧华当然要严格审查，而波及到社会各界的影响之大，早已超出职业体育新闻的范畴。老迈自负的斯特林，自己流着犹太人的血，他的种族主义行为，恰恰印证了“种族主义者本身可能就是种族主义受害者”的论断。

如今，当斯特林再次就种族歧视问题大放厥词时，NBA联盟毫不犹豫对其痛下杀手。250万美元的处罚是NBA联盟宪章之下所规定的最大罚款额度。对斯特林处以终身禁赛，这意味着他将不能参加联盟任何活动，不能出现在快船的主场和训练场以及办公室，不得参与涉及到快船的任何商业活动和球员的个人决定，同时，他也被禁止列席NBA理事会会议，也无法参与联盟其他任何活动。

说到底，种族歧视在美国尤其是以NBA为代表的美国体坛，绝对是任何人不敢触碰的禁区。倘若不提“种族歧视”，斯特林被娱乐杂志盯上，顶多是一起普普通通的花边新闻，“房叔”遭遇“二奶门”，只是一起吸人眼球的八卦事件罢了。而斯特林女友透露出来的种族歧视，则完全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作为四大联盟中黑人最多的联赛，NBA目前有84%的球员是黑人，他们对“种族歧视”问题寸土不让。这或许是源于上世纪90年代前黑人遭遇的一系列歧视，快船主教练道格·里弗斯也曾是一位“受害者”。早年间他在圣安东尼奥的一套房子突然失火，尽管没有找到纵火者，但身为黑人的里弗斯，娶了一位白人妻子，一直受到种族主义者的挑衅，当时里弗斯明白无误地告诉调查人员，“这不是一桩普通的纵火案”。事实上当地媒体隐约透露，纵火人很有可能是黑人，“因为他们讨厌里弗斯娶了一个白人”，但里弗斯祭出“被歧视”的杀手锏后，没有一个人再在报纸上质疑里弗斯的黑人邻居，因为种族歧视这个罪名太大，区区一个地方媒体根本扛不住。

日前，针对斯特林肤色言论，巴克利在电视上公开表示要让斯特林滚出NBA，他说，“NBA是一个黑人的联盟”。对此，很多人不解，从另一个角度看，马克利的言论会不会有歧视白人的意图？完全不会！因为他和所有黑人乃至联盟中的白人都认为这很正常。冰球联盟（NHL）只有28名黑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NHL是一个白人联盟”，说了，就是种族歧视。

可见，斯特林的种族歧视言论，显然突破了美国社会和NBA都能承受的心理底线。

追求平等，不懈斗争

在美国，种族歧视问题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美国的种族问题有着不堪回首的历史。在这样多种族的移民国家里，种族对立和歧视是美国社会的一大痼疾，也在很大的程度上影响了美国的政治生活。在美国，不用说对非裔美国人，即使在20世纪20年代，连在美国种族混合中年代长久的爱尔兰移民都被敌意地看待，本土居民（其实也是移民）声称，爱尔兰、意大利、犹太人等移民，永远都不会成为真正的美国人。而非裔遭受的歧视更加严重是广为人知的了。美国建国200多年，只有到上个世纪60年代，非裔才有真正的选举权。一直到今天，非裔美国人的地位，还很难说得到了真正的改善。

直到今日，美国运动员都比普通的美国人更在意“肤色问题”。拳王阿里当年在夺得第17届罗马奥运会81公斤以下级别拳击金牌后，发生了一件事，把他从种种荣耀和幻想中拉回到充满种族仇恨的现实中：一天晚上，阿里和一位朋友为了避雨，走进一家餐馆，而白人女招待和老板却拒绝他们用餐。即使是在阿里向他们说明自己是奥运冠军之后，店主仍然无情地将他们赶了出去。这件事给了阿里很大的打击，愤怒之下，他将经过自己奋力拼搏得来的奥运金牌丢进了俄亥俄河的急流之中。后来，阿里在自传中写道：“1960年夏天罗马归来后所遭受的事情中，最令我难忘的不是那英雄式的欢迎，而是一个漆黑的晚上，我站在杰佛逊县大桥顶，把奥运金牌扔进俄亥俄河里。”endprint

时隔这么多年，这次发生的NBA快船老板的种族歧视事件，引起这么大的风波，这说明美国的种族歧视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和社会背景。总统奥巴马在第一时间表达了对这一事件的关注，他说这是“难以置信的攻击性种族歧视言论”，同时，奥巴马还把斯特林的种族歧视言论视为是奴隶制和种族歧视的遗留产物，这是美国人民一直在努力防范的行为。

美国的反种族歧视之路注定不会平坦。当年，美国著名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曾感慨地说：“长期以来我们都在追求种族平等而不懈努力，美国的《解放宣言》，对于千百万灼烤于非正义残焰中的黑奴，犹如带来希望之光的硕大灯塔，恰似结束漫漫长夜禁锢的欢畅黎明。但长期以来，黑人依然没有获得自由，依然悲惨地蹒跚于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的枷锁之下，生活在物质繁荣翰海的贫困孤岛上。”当年他曾引用《圣经》的话掀起了黑人民权运动的风暴，其中最有名的一句话就是：“我们黑人也是上帝按他自己的形象创造的。”

然而，让奥巴马同样感到遗憾的是，直到今年美国社会依然不能消除肤色观念。约翰逊说，“如果我穿上一条牛仔裤，走进一家珠宝店，店员还是会用警惕的目光打量我，他们认为穿牛仔裤的黑人买不起珠宝，还有可能顺手牵羊。我的钱多得足以买下10家珠宝公司，却买不来对黑人的平等相待。”此前效力于丹佛掘金的年轻新锐泰·劳森在NBA停摆期间选择前往立陶宛联赛打球，然而这位被寄予厚望的球员似乎在那里显得有些“水土不服”。对此劳森在推特上大吐苦水，他表示欧洲篮球的球风并没有那么容易适应，而他甚至还在那里受到了种族歧视。火箭球星林书豪同样曾感慨万千，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是一个亚裔美国人的话，他可以得到NCAAI级联盟学校的奖学金。“这么说吧，我觉得我脑子里最显而易见的事情是因为我是亚裔美国人，这个身份，你知道，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情况了……我觉得这是一个障碍。”

当年，在一场休斯敦火箭和奥兰多魔术队的比赛中，穆托姆博在第三场替换姚明上场战斗，看台上突然有球迷对着他大喊具有种族歧视性的语言。穆托姆博看来是气坏了，他愤怒地大声回应了这个球迷的侮辱，同时也用自己的手势还击。现场球迷不依不饶，嘘声一片还不断地向场内扔杂物。恼怒的穆大叔迎着看台就要冲上去，幸好火箭队的教练琼斯迅速拦下了他，让他回到椅上坐着。事后穆托姆博谈到此事还非常伤心，他说道：“我并没有招惹别人，但是他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的家庭，还侮辱我的国家。他叫我大猩猩！这种事情真的不该再发生。”

不堪回首的种族歧视的那一页并没有真正地翻过去，即便在今天，诸如斯特林之类的种族主义者仍然存在，区别仅仅在于具体的表现方式。其中既有公开进行的挑衅和侮辱，也有假借名目的隐性歧视。此外，歧视行为还经常导致各类恶性案件的发生，比如根据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一项统计显示，在各类仇恨犯罪中，有超过一半的比例与种族歧视有关，将近三分之二的受歧视对象是黑人，而超过60%的仇恨犯罪者是白人。

不仅在美国本土，在世界体坛也均存在各类种族歧视事件。无独有偶，在两周前进行的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比利亚雷亚尔同巴萨的比赛中，主队球迷趁阿尔维斯发角球之际向其投掷了一个香蕉，并发出“Mono（猴子）……Mono……”的叫声，而这是明显是一个带有种族歧视意味的举动。而阿尔维斯并没有因此与球迷产生箭拔弩张之势，而是捡起地上的香蕉并吃了两口，以此来温和地表示对种族歧视行为的不齿。赛后，阿尔维斯的行为也获得了包括内马尔、巴洛特利等球员的支持，他们纷纷在社交媒体上传吃香蕉的照片，在支持阿尔维斯的同时，也表示出了对于种族歧视的不满。

当然，作为黑人更应自强而努力，在美国曾统传这样一个小故事：一个黑人司机载了一对白人母子，纯真的孩子问妈妈：“为什么司机伯伯的肤色和我们不同？”母亲回答说：“上帝为了让世界缤纷，创造了不同颜色的人。”到目的地后，黑人司机坚持不收钱，他说：“小时候我曾问过母亲同样的问题，但母亲说我们是黑人，注定低人一等。如果当时她换成你的回答，也许今天我定会有不同的成就……”

不管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但故事所要表达的核心却始终如一，那就是尽管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是我们也应该保持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坚持着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彼此平等。放眼整个NBA更应如此。5月4日，当快船与勇士在季后赛首轮抢七大战中赢得胜利时，无论是保罗、格里芬，还是雷迪克、小乔丹，所有的快船球员都紧密地拥抱在一起，他们庆祝的不仅是这一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而是作为在这场种族事件风波中被无故牵扯进来的球员，他们用众城成城的团队精神，来表达对老板斯特林的不满和愤怒。同时，借这场胜利，来唤起各界人士对于种族歧视的不齿和鞭挞。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