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主导产业选择

李君玲

〔河南牧业经济学院 经济贸易系，河南 郑州450045〕

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以下简称“实验区”)被定位于国际航空物流中心、现代产业基地、对外开放新高地、现代航空都市和中原经济区核心增长极。然而，万事开头难，作为实验区发展的第一步，首先必须确定主导产业，因为主导产业决定了实验区今后的发展方向、竞争力以及能否且在多大程度上承担起区域经济增长极和扩散源的角色，因此很有必要对这一问题进行深入研究。

一、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主导产业研究现状

实验区成立仅一年多，而且在全国具有唯一性，因而对其主导产业的研究文献非常之少。河南省科学院副院长张占仓认为:实验区应集聚发展高端制造业，包括:航空航材制造与维修，超级计算机和超级计算应用基地，智能产业研发与应用基地，智能手机生产与研发基地，生物医药生产与研发基地。［1］显然，实验区不可能确定这么多主导产业，该意见也没有对为何选择这些产业进行深入分析，只能作为研究参考。

曹允春、董磊根据郑州航空港区产业基础，运用波特的钻石模型对郑州航空港区的主导产业进行了研究，认为郑州航空港区优先发展的产业应该为:电子信息产品研发制造业、汽车高端零部件研发制造业、生物科技及医疗器械产业，并进一步指出:郑州航空港区临空高科技产业体系建设前期主要适宜发展汽车高端零部件研发制造业、电子信息研发制造业和生物科技及医疗器械产业，后期适宜发展软件业、新能源与高效节能产业、新材料产业。［2］由于这篇文章发表于2011年，至今形势已发生很大变化，而且其根据现有产业确定主导产业的逻辑也值得商榷，因为郑州航空港区成立时间不长，入驻企业不多，特别是高科技企业更少，以现状确定主导产业的方法缺乏现实性。因而其观点虽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但并不全面。

在分析方法方面，区域经济学确定主导产业的常用方法是综合评价法，具体包括:主成分分析与因子分析、钻石模型、层次分析法、灰色关联分析、灰色聚类分析、偏离份额分析、数据包络分析、模糊评价法、BP 人工神经网络等，研究思路普遍是:基于产业选择基准或原则建立指标综合评价体系或设置模型，通过测算分析进行综合评价并得出结果。这些方法均为定量分析，针对的是发展水平比较高和比较成熟的区域，而对于郑州航空港经济实验区这样的特定区域和要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后发区域来说，并不适用。

实验区与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具有很多相似之处，因而可以借鉴高新区确定主导产业的方法。然而问题是:高新区主导产业选择的方法普遍也是基于上述的综合评价法，这些选择方法也基本局限于在现有产业基础上进行选择，这一逻辑框架对新区主导产业的动态发展规律研究还很缺乏，也无法解决要不要发展其他高新技术产业的问题，［3］也即这些方法基本上都是静态的，而非动态的，只面向过去和现在，而不是指向未来。因而用这种方法指导像实验区这样处在发展初期的特殊区域主导产业选择问题并不十分适当。

二、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主导产业选择的原则

在实验区主导产业选择问题上，应使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在主导产业选择的定性问题上，有这样一些原则:

1．扩散效应最大化准则

美国经济学家罗斯托认为:主导部门不仅本身具有较高的增长率，而且能带动其他部门的经济增长。因而应选择扩散效应最大的产业或产业群作为一国的主导产业，加以重点扶持，促使其快速发展，进而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和整个社会的进步。罗斯托指出扩散效应的具体发生机制包括:回顾效应，即主导产业的高速增长，增加了要素投入的需求，从而刺激投入品的发展;旁侧效应，即主导产业发展对当地经济、社会发展产生的影响，比如对制度建设、基础设施和人口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等;前瞻效应，即主导产业对新产业的出现提供了重要平台。

2．收入弹性基准和生产率上升基准

这一标准由日本经济学家筱原三代平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提出，后成为日本进行产业规划的理论基础。“收入弹性基准”，是指将产品的需求收入弹性作为选择战略产业的基本准则。不同的收入弹性表明不同产业潜在的市场容量。收入弹性高的产业由于具有广阔的市场需求，代表着产业结构演进的方向，因而其在经济结构中的比例和份额会不断扩大。“生产率上升基准”有着鲜明的指向性，即选择那些生产率上升最快的产业作为主导产业加以重点发展。生产率较高的产业通常与最先进的技术发展水平相关，具有较高的投入产出比率，代表着产业发展的方向，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因而应重点加以发展。

3．产业关联度准则

这是美国经济学家艾伯特·赫希曼于1958年提出的。这一理论认为:某一产业的活动能够通过产业之间的相互关联对其他产业产生影响，这些影响包括前向关联、后向关联和旁侧关联。那些产业关联度高的产业由于与其他产业具有广泛密切的技术经济联系，从而通过聚集经济与乘数效应的作用带动区域内相关产业的发展，并通过扩散和梯度转移而形成的波及效应进而促进整个区域经济的发展。因而在选择区域主导产业时，应选择那些具有较大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的产业。

4．比较优势和动态比较优势原则

大卫·李嘉图提出的比较优势理论认为，一个国家或地区应该生产自己具有相对优势的产品，这样生产效率就会提高，从而整个社会就会生产出远比一个地区生产自己所需的所有产品时更多的产品。后来赫克歇尔－俄林以此为基础，提出了“要素禀赋理论”，强调不同要素禀赋对地区专业化生产和生产增长的作用。然而这些理论仅仅从静态均衡的角度看问题，并没有解释各国间比较优势不同的原因及这种比较优势持续存在的后果，因而对于后发国家或地区实行赶超战略并无太大意义。基于此，德国历史学派先驱李斯特指出，政府应该保护本国相对弱小的新兴产业，尽管在短期内比较成本较高，但通过持续努力，最终可以赢得比较优势。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以政府的力量优先发展代表先进技术的产业，取得巨大成功，从而使动态比较优势理论日益深入人心。

5．结合区域经济特征原则

这一标准虽然没有人明确提出，但在相关论述中已暗含着这样的内容，比如比较优势和资源禀赋理论，就考虑到当地的经济情况。然而我们提出的区域经济特征原则在内容上要广泛得多，以河南为例，河南的区域经济特征包括:人口多，近年来经济发展虽然比较快，但人均产值在全国仍居于后列;传统的农业大省，经济基础比较薄弱，高新科技发展落后;国土面积比较狭小，全省总面积为16．7 万平方公里，居全国第17 位，占全国国土面积的1．74%，近年来，随着河南经济的较快发展，面积狭小已经成为制约发展的重要因素;经济结构对煤炭开采、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依赖严重，结构非常不合理，根据2010年工信部淘汰落后产能名单，河南以230 家企业位列全国第一，因而经济调整的压力非常大;国家把河南定位于粮食主产区，也制约了河南非农产业的发展，等等。河南要加快经济发展，必须基于这一现实而又不能脱离这一现实。

除了以上原则，一些中国学者还提出了诸多“基准”说，比如吴海民等提出“一基准说”，周振华提出“三基准说”，党耀国等提出“四基准说”，等等。［3］其实这些“基准”说与上述诸原则并无本质差异，只是说法不同而已，因而这里不再赘述。

三、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主导产业确定

基于以上原则，使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对有关方面提出的实验区各个主导产业进行考察。

在进行分析之前，首先要认识到实验区类似于产业集聚区，要使其真正发挥经济增长极的作用，就必须最大程度地发挥其集聚与扩散、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和外部经济等各种效应。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求其主导产业尽可能地少，而不能面面俱到，毫无特色，最终无法发挥引领经济发展的作用。有关实验区主导产业的论述主要有:

《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正式挂牌》一文指出:航空物流、电子信息和现代服务业是综合实验区的三大主导产业;［4］《河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支持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发展的意见》指出:实验区的主导产业为电子信息、生物医药、航空制造等;［5］《“八大园区”提速实验区产业发展》提出:实验区要建设八大园区，分别是智能终端(手机)产业园、航空物流产业园、航空制造维修产业园、电子信息产业园、生物医药产业园、精密机械产业园、电子商务产业园、商贸会展产业园，［6］可以把它理解为八个主导产业，即智能终端(手机)、航空物流、航空制造、电子信息、生物医药、精密机械、电子商务、商贸会展等;张占仓认为，实验区应集聚发展高端制造业，具体包括:航空航材制造与维修、超级计算机、智能产业、智能手机生产与研发、生物医药生产与研发;曹允春、董磊认为优先发展的产业应为:电子信息产品研发制造、汽车高端零部件研发制造、生物科技及医疗器械等产业。

综合以上观点，实验区的主导产业包括:航空物流、航空制造、电子信息、高端制造、汽车制造、生物医药和现代服务共七个产业，下面分别进行分析:

第一，航空物流和航空制造业。发展航空产业，尤其是航空物流是实验区建立和发展的前提和基础，能否充分利用郑州航空物流方面的优势地位也是实验区建设的关键所在。然而，这是否就意味着一定要把航空物流作为实验区的主导产业呢?从国外的经验看，美国的孟菲斯国际机场一直以来都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货运机场，其原因就在于它是联邦快递总部所在地。根据相关研究，孟菲斯国际机场间接地影响着当地一半的经济，相当于286 亿美元和220154 个工作岗位，占该地区工作岗位总数的三分之一。［7］毫无疑问，郑州要建设航空大都市，必须大力发展航空产业，尤其是机场建设和航空物流。但笔者认为，并不能因此就把航空产业作为实验区的主导产业，而应把这类产业定位于基础产业，因为航空物流并非实业，缺乏扩散效应和关联效应，就业带动能力也比较弱，与把实验区打造成中原经济区核心增长极的要求不符，应大力发展和优先发展航空物流业和航空制造业，但不应把其定位于主导产业。

第二，高端制造。高端制造业的概念目前还没有统一的界定，可以理解为制造业中具有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强竞争力的行业和处于产业链高端的一些环节。装备制造业是工业的先导行业，被喻为“工业母机”，高端装备制造业因其技术含量高、附加值大、具有较强的产业关联性而引起各国各地区的重视，许多地方都把发展高端制造业作为一个目标。目前河南已经成为全国的重要制造业大省，2012年全省装备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突破1 万亿元。已经建立了洛阳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区节能环保装备、郑州经济技术产业集聚区装备制造、长垣县产业集聚区起重装备等三个国家级新型工业化示范基地和装备制造特色园区。河南目前已经是装备制造业大省但不是制造业强省，技术水平还比较落后，创新能力比较弱，因而利用当前沿海产业转移的机会，大力引进、发展高端制造业应成为我省重要的战略任务。但目前的问题是，高端制造业种类繁多，实验区应该选择哪些产业呢?而且实验区宜发展航空偏好型产业，哪些高端制造业符合这一要求呢?因而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第三，汽车制造。汽车产业具有加工链条长、增值空间大、关联度较高等特点。发展汽车制造业，河南具有良好的基础，现有郑州、鹤壁、安阳、洛阳、信阳、南阳等遍布全省的八大汽车零部件生产基地，生产大中型客车、轿车、SUV、皮卡、MPV、微型客车、中重型卡车和专用汽车等多个种类。郑州市也提出要把郑州建设成为全国重要的汽车生产基地和汽车贸易中心。但与此同时，全省和郑州市的汽车厂家各自为政，整个产业处于无序发展阶段，汽车产业规模偏小、核心竞争力不强，［8］客观上要求对整个汽车产业进行整合以提高竞争力。然而能否把汽车制造业打造成为实验区的主导产业?笔者认为不能，因为:一、我省的汽车产业竞争力不够高，本地零部件配套率仅为10%左右，汽车研发力量不足，在此情况下发展汽车产业，只能是技术要求不高的加工和装配，而汽车零部件不可能通过飞机运输，也即汽车制造业总体上不是航空偏向型，因而不宜配置在实验区;二、郑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和中牟汽车产业集聚区经过数年的发展，已初具规模，产业基础比较雄厚，配套设施也比较完善，而实验区在发展汽车产业方面并没有比较优势;三、汽车销量经过2009、2010年高达46%和32%的增长之后，增速已经大幅下降，再加上许多城市推出限购措施，汽车产业发展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其竞争日趋激烈，实验区要成为中原经济区核心增长极，要实现跨越发展，应选择更具成长性的产业作为主导产业。

第四，生物医药。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健康意识有了很大提升，基于基因、干细胞等新技术的生物医药有了长足的发展。2013年，中国的生物医药产业产值猛增18%，跃升至2万亿元人民币。据预计，未来三年内，中国生物产业产值的年增长率将高达20%，［9］因而生物医药产业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被称为“永不衰落的朝阳产业”。2012年，国务院颁布的《“十二五”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规划》就把生物产业作为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随后，国务院又颁布了《生物产业发展规划》，就发展目标、重点领域、主要任务等做出了具体部署。而在生物产业中，生物医药占的比重最大，大约为70%。河南省颁布的《河南省“十二五”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规划》，也把生物产业作为重点发展的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并提出具体的发展目标:“十二五”期间，生物产业主营业务收入年均增长20%以上，成为全国重要的生物产业大省。河南发展生物医药产业也具有一定的基础，现有华兰生物、天方药业、安图生物等一批骨干企业，在国内血液制品、抗生素原料药、诊断试剂等领域占有重要地位。发展前景好，有一定基础，这是我省发展生物医药产业的优势，同时生物医药产品具有附加值高、重量低、体积小等特点，非常适合航空运输，因而可以考虑把生物医药作为主导产业。但也要认识到生物医药产业的关联效应不大，带动能力较弱。

第五，现代服务业。现代服务业是以现代科学技术特别是信息网络技术为主要支撑，建立在新的商业模式、服务方式和管理方法基础上的服务产业。它既包括随着技术发展而产生的新兴服务业态，也包括运用现代技术对传统服务业的改造和提升。［10］从范围上看，现代服务业包括基础服务、生产和市场服务、个人消费服务和公共服务四大类。现代服务业具有“高人力资本含量、高技术含量和高附加值”的特征，对自然资源依赖少，对环境损害少，具有可持续性。发展现代服务业对于提高我国的国际竞争力，抢占后危机时代经济发展的战略制高点，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调整，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意义重大，国家为此出台了多项支持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政策措施，河南省也出台了相关措施。然而问题是，现代服务业行业众多，各行业之间差别较大，比如有学者把现代服务业划分为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金融业、物流与速递业、房地产业等11 个行业。［11］在此情况下，泛泛地把现代服务业作为主导产业没有意义。而且现代服务业与经济发展的关系，现代服务业与其他产业的关系，河南发展现代服务业的比较优势等问题都还有待进一步探讨。

第六，电子信息业。电子信息产业是研制和生产电子设备及各种电子元件、器件、仪器、仪表的行业。电子信息产业组成行业众多，包括:雷达、通信设备、广播电视设备、电子计算机、软件、家用视听设备、电子测量仪器制造等12 个行业，其核心是信息技术的运用。电子信息产业是当前信息技术革命的核心，是国民经济的先导产业，具有极强的关联度和扩散性，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其产品能够迅速运用于各行各业，不但产生了许多新兴行业，也对原有行业进行革命性改造，从而对促进整个国民经济发展起到了极大作用。我国高度重视电子产业，该产业也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2013年，我国电子信息产业销售收入达到12．4 万亿元，同比增长12．7%，其中，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实现主营业务收入9．3 万亿元，同比增长10．4%，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实现业务收入3．1 万亿元，同比增长24．6%。［12］然而也应看到，河南在电子信息产业发展方面并不具有比较优势。2010年，河南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增加值只有44．69 亿元，占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工业增加值的比例仅为4．5%，而当年全国的比例为7．9%。［13］那么是不是说河南就不应大力发展电子信息产业呢?答案是否定的。2011年以后，随着富士康的引入，河南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增加值突飞猛进，2011年增至207．44 亿元，2012年进一步增至283．84 亿元。这是由于电子信息产业链条比较长，环节比较多，因而河南也能在电子信息产业链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即加工制造环节，从而发挥自身人口多、劳动力价格便宜的优势，同时通过参与电子信息产业全球产业链，还能够开阔视野，积累经验，从而逐步提升自己在产业链中的位置，为实现经济跨越发展提供更好的条件。

经过以上分析，笔者认为:实验区应把电子信息及相关产业作为主导产业，利用自身人口多、劳动力价格便宜和交通便利的优势，从电子信息产业链的低端做起，积极参与全球分工，逐渐积累经验，并以此为基础，逐渐向产业链高端发展，把整个电子信息产业做大做强;同时，结合自身经济特点，大力发展航空电子仪器、汽车电子产业、农业信息化产业和生物医药以及信息服务业、软件业等，使实验区真正成为高端产业的聚集地，真正承担起中原经济区核心增长极的历史使命。

四、推动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电子信息产业发展建议

要把电子信息产业确定为实验区主导产业并不难，难点在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应该看到，现在许多省市都在大力发展电子信息产业，河南除了劳动力便宜、交通便利之外，优势并不多，那么，河南该如何做，才能推动电子信息产业的发展?我们认为，主要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1．继续实施优惠政策

应该看到，河南作为中部省份，在营商环境、官员治理水平和科技发展水平等方面，遑论与东部省份比较，即使与周边一些邻近省份相比，都具有较大差距，因而在引进外资尤其是信息产业这样的高端制造业方面并不具有优势。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正确处理好局部与全局、眼前与长远的利益关系，继续实行比较优惠的财政、税收、金融、土地等政策吸引外资及沿海地区电子信息产业的进入。

2．加强人才培养与引进

要使电子信息产业真正成为支柱产业和高端产业，需要大量专业人才的支撑。要满足电子信息产业对人才的需求，一方面可以通过智力引进;另一方面，由于对人才需求量巨大，也不可能完全依赖外部人才，同时各地对高端人才的竞争非常激烈，因而必须自己培养电子信息产业所需人才。在培养专业人才方面，除了加强省内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的培养力度之外，还应加强与相关军队院校如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和中央在豫科研机构如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公司第二十二研究所的联系，与他们联合培养高层次专门人才。

3．实行链式招商

产业链招商是指在招商时围绕一个产业上下游之间的关系，把与该产业相配套的原材料、辅料、零部件和包装件等产品作为招商引资的重点，其目的在于使本区域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条，打造产业集群，从而使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和外部经济优势得到更好的发挥，提高区域竞争力。实验区要想把电子信息产业做大做强，必须实行链式招商。目前，主要是围绕富士康智能手机项目，引进手机零配件厂商，形成完整的智能手机产业链;从长远看，则是由手机制造向电子信息全产业链发展，全面引进电子信息产品的研发、设计、制造、销售等各个环节，形成完整的电子信息产业链，提升实验区电子信息产业的核心竞争力。

4．大力支持中小民营企业的发展

民营经济已经成为我国经济中最富活力的一个组成部分，我国经济发展最快的省份无一不是民营经济高度发达的地区。同时，民营科技企业在推动高新技术发展过程中也承担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国际上的微软、苹果、谷歌，我国的华为、中兴、阿里巴巴等，都是从最初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起来的。河南民营企业不够发达，民营高科技企业更加弱小，要发展电子信息产业，就必须尽快扭转这种局面。实验区要通过财政、税收、金融、土地、市场准入以及政府采购、公共服务外包等方面的政策支持中小科技企业的发展，同时设立中小企业发展基金、中小企业孵化器等机构推动中小科技企业的发展。

5．加强知识产权保护

电子信息产业是智力、知识密集型产业，其成果也多以信息的形式存在，如果没有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信息易于复制的特征将使成果的创造者无法独享成果的收益，其最终后果是没有人愿意创造新产品，而缺失了创新，电子信息产业就会止步不前，甚至无法存在。因而，知识产权保护是电子信息产业存在和发展的根本前提。应该看到，当前河南乃至全国的知识产权保护状况仍有许多不如人意的地方。河南要想发展电子信息产业，必须切实保护好知识产权，首先要从政府机关、国有企事业单位做起;其次对于侵犯知识产权的案件要严厉打击，实行零容忍，使河南成为知识产权保护的一方净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逐步迈进电子信息大省建设的行列。

6．保持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

政策多变，就难以形成稳定的预期，使经济主体难以采取长期行为，因而是经济发展的大忌。河南经济发展之所以比较落后，跟政策易变、缺乏连续性有一定的关系。国内经济发展比较快、比较有特色的一些区域，如武汉光谷、德州太阳谷、成都的手游产业之所以取得一些成就，跟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有很大关系。河南要把实验区打造成核心增长极，要使电子信息产业成为实验区的主导产业，就必须拿出十年磨一剑的决心和勇气。

［1］张占仓．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建设与发展研究综述［J］．河南科学，2013(7):1081－1082．

［2］曹允春，董磊．郑州航空港区临空高科技产业体系的构建研究［J］．交通与运输，2011(1):144－147．

［3］张月花，薛伟贤．高新区建设主导产业选择研究综述［J］．科技管理研究，2011(21):73－75 +100．

［4］骆建领．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正式挂牌［N］．现代物流报，2013－07－30．

［5］河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支持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发展的意见［EB/OL］．(2013－11－12)［2014－6－10］．http://www．henan．gov．cn/zwgk/system/2013/12/10/010440494．shtml．

［6］杨凌，栾姗．“八大园区”提速实验区产业发展［N］．河南日报，2014－02－16．

［7］(美)约翰·卡萨达，格雷姆·林赛．航空大都市:我们未来的生活方式［M］．曹允春，沈丹阳，译．郑州: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3:65．

［8］李凌．河南:建设中西部汽车制造中心［N］．东方今报，2010－10－11．

［9］2013年中国生物医药产业产值增长18%［EB/OL］．(2014－5－20)［2014－06－10］．http://www．chinairn．com/news/20140520/173047930．shtml．

［10］科学技术部．关于印发现代服务业科技发展十二五专项规划的通知［EB/OL］．(2012－02－22)［2014－06－10］．http://www．gov．cn/zwgk/2012－02/22/content_2073617．htm．

［11］周秀玲，姜超．现代服务业发展水平测度方法探析［J］．北京信息科技大学学报，2013(6):63－66．

［12］2013年我国电子信息产业销售收入总规模达到12．4万亿元［EB/OL］．(2014－03－06)［2014－06－10］．http://www．chyxx．com/industry/201403/231133．html．

［13］2011年河南统计年鉴［DB/OL］．(2012－ 08－ 21)［2014－06－10］．http://www．ha．stats．gov．cn/hntj/lib/tjnj/2011/indexch．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