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的黑白世界

2014-09-24 21:45赵茜
齐鲁周刊 2014年37期
关键词:张狂郎朗野心

赵茜

作为中国输入世界的一张名片,成名甚早的郎朗,站在台上,谁都能看出他的野心。但少年得志,头角峥嵘,也让很多人好奇:一个在台上激情澎湃成那样的人,台下得傲慢成什么样?2012年12月,郎朗在济南办音乐会,本刊记者曾对他进行了专访,试图呈现一个不一样的郎朗。

众多郎朗专访,最后总结出奇一致:已经没有什么人,能挡得住郎朗通往名利之巅的康庄大道。

2012年12月,郎朗在济南办音乐会。一架钢琴前,黑键白键间,郎朗火光四射的激情,眼花缭乱的技巧和夸张的肢体语言,眼中毫无他人的傲慢表情,一甩头一挥手,观众疯狂尖叫,全场沸腾。

演奏结束,全场灯光暗下来,只有一束追光打在演奏者身上,台下口哨声、掌声此起彼伏,演奏者整整衣衫,扬起头,露出标准的微笑,高举双手,此刻英雄胜利般骄傲。郎朗定是钢琴前的王者,高级演奏厅的独奏,诸多头衔,与各国政要、王室们相谈甚欢,这张被定义的“中国名片”足以看出大家对他的追捧。

但少年得志,头角峥嵘,也让很多人不满:“这个年轻人太张狂了!”

“你自己不这么想,就觉得别人也不该这么想。我只是对自己的事儿有信心罢了,我自己的路,我乐意。不用别人管!”

音乐会前预约采访,更多的是出于好奇:一个在台上狂成那样的人,台下得傲慢成什么样?

那天,带着天生自信的郎朗微笑着出现,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按照接下来的工作流程,郎朗耐心配合,录像、拍照、签名、回答各样问题,恭敬、礼貌,也未见有不妥帖的地方。自信和傲慢好像并不是一回事,台上的张狂在台下完全是另一个样子,“我很喜欢登台,享受台下观众对我的注视和给予的掌声。但是,我会把台上和台下分得很清楚。台上聚光灯下,生活在音乐的世界,有很多幻想和感情,并不是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而在台下,生活能多正常就多正常,一个人如果在台上和台下都一样,从心理上讲,的确有一定的危险性,而对我来讲,那比较悲剧。”

有人说他破坏古典音乐,把古典经营成流行。网上有段评论很有意思:“郎朗算不算出卖了古典音乐?同样是明星,雷洛维茨比郎朗有什么不同?多明戈呢?帕瓦罗蒂呢?是不是只有一言不发,衣衫不整,头发蓬乱,两眼做痴呆状,才算真正懂得了古典音乐?”

“我自己乐意,用不着别人管,我觉得什么适合我,就走什么路。艺术家本来就是自由的。反正,我从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别人。这是我的人生,我愿意。”

成名甚早的郎朗,站在台上,谁都能看出他的野心。虽已是一片坦途,但仍觉得有一场又一场需要征服的战争。早年的郎朗太锋芒毕露,即便有巴伦勃依姆的赏识,有西蒙·拉特尔的垂青,雄踞音乐排行榜第一,似乎也未能满足,不知道他的目标在哪,要做什么征服什么?

近些年郎朗依旧活跃,台上风姿未改,但多了在纽约成立的基金会和他创办的“郎朗的音乐世界”。作为普通观众,从不质问一个公众人物做慈善公益的目的,毕竟真正做了和做到才是对有需要的人最实在的回馈。

在只有野心的时候,音乐是郎朗征服的目标,在有野心又有能力的时候,音乐依旧是唯一要做的事。一个有大成而不高傲的艺术家没有几个,有成还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且只做一件事的,郎朗就是一个。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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