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产出缺口估计及影响因素研究

赵景兰 包艳龙 宋帅官

摘要：分别采用线性趋势、HP滤波以及小波降噪方法估算1986—2012年我国的实时、事后修正和准实时产出缺口，对各方法估计结果从实时与事后修正估计的一致性、对通货膨胀的预测能力、与历史经济波动曲线走向的一致性和稳定性四个维度进行比较分析，得出小波降噪实时产出缺口估计结果较优的结论。从内生推动、外生拉动两个方面分析产出缺口形成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内生因素中，技术进步波动对GDP产出缺口的影响较大，国际资本投入次之，人力资本投入最小，并且国际资本与人力资本投入在滞后一期的影响均比同期大；外生因素中，产出缺口受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影响较大，同时也受到人口老龄化程度的负向影响。因此调节产出缺口，应从促进技术进步、提高人力资本、引导外资投入、优化收入分配、改善人口结构等方面入手。

关键词：潜在产出；潜在生产能力；产出缺口；实时产出缺口；事后修正产出缺口；准实时产出缺口；小波降噪；产出缺口率；技术进步

中图分类号：F224.0；F123.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48131（2014）05007010

一、引言

经济学界普遍认为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是分析宏观经济运行态势的重要变量，也是理解宏观政策，特别是货币政策对实体经济影响的核心指标之一，并作为制定宏观经济政策的重要参考依据。潜在产出也称为充分就业产出，根据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美国经济学家利维（Levy，1963）的定义，潜在产出是指在稳定的价格水平下，使用最佳可利用的技术、最低成本的投入组合，资本和劳动力的利用率达到充分时，所能生产出来的物品和服务。

产出缺口是衡量经济实际产出与潜在产出之间差值的指标，能够反映一国现有经济资源的利用程度，有助于估计经济可持续增长的空间、评估通货膨胀压力以及确定经济运行的趋势性与周期性等。产出缺口需要运用一定的统计方法进行估算，但估计方法的不同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因此，产出缺口估计方法的选择，对于经济学者和政策制定者都是一个颇具挑战性的课题。

自奥肯（1962）提出产出缺口概念以来，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问题引起众多学者的关注，并提出不同的测算方法。其中，有代表性的是Taylor（1993），他在提出泰勒规则时，将GDP对数序列用线性趋势法分解，从而测算潜在产出；Baxter和King（1994）论述了HP滤波法的不足，同时提出用BP滤波法测算产出缺口；Adam和Coe（1990）提出用多变量系统模型法测算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国外许多学者还采用不同的方法，针对不同国家的数据测算产出缺口，并基于测算结果的比较，论证最优的方法。例如，Orphanides和Norden （1999）采用确定性趋势法、HP滤波法、BN分解法、UC模型法估算美国季度产出缺口，并验证实时与事后修正产出缺口的差异，进而论证各种方法测算产出缺口的可靠性；Mendez和Palenzuela（2001）采用UC模型、BN分解以及BQ分解的VAR模型测算欧洲和美国的产出缺口，并从一致性、通胀预测能力、估算结果稳定性三个角度评价各种测算方法的效果，得出VAR模型估算方法较好的结论。

赵景兰，包艳龙 ，宋帅官：中国产出缺口估计及影响因素研究

我国学者对产出缺口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而且由于我国正处于经济体制和经济发展的转型时期，使得准确判定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显得尤为困难。近年来，国内大部分学者使用统计分解趋势法和经济结构关系估计法估算我国的产出缺口，并进行比较分析。例如，郭庆旺和贾俊雪（2004）采用消除趋势法、增长率推算法、生产函数法对1978—2002年我国的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进行估算；杨天宇和黄淑芬（2010）应用小波降噪法估算产出缺口，并与SVAR、HP、BK、UC卡尔曼滤波法进行比较，但在测算过程当中，没有区分实时与事后修正数据；郑挺国和王霞（2010）以季度数据为样本，在Orphanides和Norden（1999）研究的基础上测算我国季度产出缺口，采用六种去趋势方法，区别并比较了实时估计与最终估计。总体上看，国内学者大都采用现有常用的方法测算产出缺口，而采用较先进的小波降噪方法测算的较少，且没有区分实时与事后修正数据之间的差异，也没有进一步对产出缺口形成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分析。

本文分别采用最早提出的线性趋势法、广泛应用的典型HP滤波法和最新提出的小波降噪法三种具有代表性的测算方法估算我国1986—2012年的实时产出缺口、事后修正产出缺口和准实时产出缺口，并从实时与事后修正估计的一致性、对通货膨胀的预测能力、与历史经济波动曲线走向的一致性和估计结果的稳定性四个方面，对各种方法估计的结果进行评析，认为小波降噪实时产出缺口估计结果具有优越性；同时还从内生推动、外生拉动两方面分析影响产出缺口波动的主要因素，进而提出相关建议，以拓展国内相关领域的研究，并为我国当前的宏观经济调控提供政策参考和经验依据。

二、产出缺口估计方法及数据定义

结合我国实际情况以及数据可获得性，本文拟采用线性趋势法、HP滤波法和小波降噪法分别测算我国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

1.线性估计法

假定一经济体的潜在产出处于非平稳的状态，可以利用样本时间趋势来估计潜在产出增长率。产出随着时间的变化通常表现出一种确定的趋势：

ln（Yt）=α+δt+φ（L）εt

其中，ln（Yt）为现实产出的自然对数， α、δ为系数，t为时间，φ（L）为滞后算子L的多项式，εt为扰动项。可以利用指数形式表示现实产出的增长，即Yt=eδt，取自然对数就化为线性函数。

2.HP滤波法

HP滤波法具有很好的适应性和灵活性，是趋势剔除法中最典型的一种，在实践中得到广泛应用。但是HP滤波法存在的最大争议是λ值的选取，不同的λ值决定了不同的周期方式和平滑度。根据King和Rebelo（1993）的观点，λ值与一年中的周期数的四次方成反比，且通常针对季度数据设定平滑参数λ=1600。本文中采取的数据为年度数据，所以，平滑参数λannual=1600/44=6.25。

3.小波降噪法

小波降噪法是一种时间窗和频率窗都可改变的时频分析方法，它在低频部分具有较高的频率分辨率和较低的时间分辨率，在高频部分具有较高的时间分辨率和较低的频率分辨率，能够根据实际需要在时间精度和频率精度之间进行适当的取舍，从而克服前述时域和频域分析方法的缺陷。

用小波降噪法估计产出缺口的基本原理是：如果我们把实际产出的自然对数序列Yt看做是一个被“污染”的信号，它包括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趋势成分，另一部分是周期成分。其中，趋势成分就是潜在产出Y*t，周期成分就是产出缺口ηt，即：

摘要：分别采用线性趋势、HP滤波以及小波降噪方法估算1986—2012年我国的实时、事后修正和准实时产出缺口，对各方法估计结果从实时与事后修正估计的一致性、对通货膨胀的预测能力、与历史经济波动曲线走向的一致性和稳定性四个维度进行比较分析，得出小波降噪实时产出缺口估计结果较优的结论。从内生推动、外生拉动两个方面分析产出缺口形成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内生因素中，技术进步波动对GDP产出缺口的影响较大，国际资本投入次之，人力资本投入最小，并且国际资本与人力资本投入在滞后一期的影响均比同期大；外生因素中，产出缺口受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影响较大，同时也受到人口老龄化程度的负向影响。因此调节产出缺口，应从促进技术进步、提高人力资本、引导外资投入、优化收入分配、改善人口结构等方面入手。

关键词：潜在产出；潜在生产能力；产出缺口；实时产出缺口；事后修正产出缺口；准实时产出缺口；小波降噪；产出缺口率；技术进步

中图分类号：F224.0；F123.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48131（2014）05007010

一、引言

经济学界普遍认为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是分析宏观经济运行态势的重要变量，也是理解宏观政策，特别是货币政策对实体经济影响的核心指标之一，并作为制定宏观经济政策的重要参考依据。潜在产出也称为充分就业产出，根据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美国经济学家利维（Levy，1963）的定义，潜在产出是指在稳定的价格水平下，使用最佳可利用的技术、最低成本的投入组合，资本和劳动力的利用率达到充分时，所能生产出来的物品和服务。

产出缺口是衡量经济实际产出与潜在产出之间差值的指标，能够反映一国现有经济资源的利用程度，有助于估计经济可持续增长的空间、评估通货膨胀压力以及确定经济运行的趋势性与周期性等。产出缺口需要运用一定的统计方法进行估算，但估计方法的不同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因此，产出缺口估计方法的选择，对于经济学者和政策制定者都是一个颇具挑战性的课题。

自奥肯（1962）提出产出缺口概念以来，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问题引起众多学者的关注，并提出不同的测算方法。其中，有代表性的是Taylor（1993），他在提出泰勒规则时，将GDP对数序列用线性趋势法分解，从而测算潜在产出；Baxter和King（1994）论述了HP滤波法的不足，同时提出用BP滤波法测算产出缺口；Adam和Coe（1990）提出用多变量系统模型法测算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国外许多学者还采用不同的方法，针对不同国家的数据测算产出缺口，并基于测算结果的比较，论证最优的方法。例如，Orphanides和Norden （1999）采用确定性趋势法、HP滤波法、BN分解法、UC模型法估算美国季度产出缺口，并验证实时与事后修正产出缺口的差异，进而论证各种方法测算产出缺口的可靠性；Mendez和Palenzuela（2001）采用UC模型、BN分解以及BQ分解的VAR模型测算欧洲和美国的产出缺口，并从一致性、通胀预测能力、估算结果稳定性三个角度评价各种测算方法的效果，得出VAR模型估算方法较好的结论。

赵景兰，包艳龙 ，宋帅官：中国产出缺口估计及影响因素研究

我国学者对产出缺口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而且由于我国正处于经济体制和经济发展的转型时期，使得准确判定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显得尤为困难。近年来，国内大部分学者使用统计分解趋势法和经济结构关系估计法估算我国的产出缺口，并进行比较分析。例如，郭庆旺和贾俊雪（2004）采用消除趋势法、增长率推算法、生产函数法对1978—2002年我国的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进行估算；杨天宇和黄淑芬（2010）应用小波降噪法估算产出缺口，并与SVAR、HP、BK、UC卡尔曼滤波法进行比较，但在测算过程当中，没有区分实时与事后修正数据；郑挺国和王霞（2010）以季度数据为样本，在Orphanides和Norden（1999）研究的基础上测算我国季度产出缺口，采用六种去趋势方法，区别并比较了实时估计与最终估计。总体上看，国内学者大都采用现有常用的方法测算产出缺口，而采用较先进的小波降噪方法测算的较少，且没有区分实时与事后修正数据之间的差异，也没有进一步对产出缺口形成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分析。

本文分别采用最早提出的线性趋势法、广泛应用的典型HP滤波法和最新提出的小波降噪法三种具有代表性的测算方法估算我国1986—2012年的实时产出缺口、事后修正产出缺口和准实时产出缺口，并从实时与事后修正估计的一致性、对通货膨胀的预测能力、与历史经济波动曲线走向的一致性和估计结果的稳定性四个方面，对各种方法估计的结果进行评析，认为小波降噪实时产出缺口估计结果具有优越性；同时还从内生推动、外生拉动两方面分析影响产出缺口波动的主要因素，进而提出相关建议，以拓展国内相关领域的研究，并为我国当前的宏观经济调控提供政策参考和经验依据。

二、产出缺口估计方法及数据定义

结合我国实际情况以及数据可获得性，本文拟采用线性趋势法、HP滤波法和小波降噪法分别测算我国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

1.线性估计法

假定一经济体的潜在产出处于非平稳的状态，可以利用样本时间趋势来估计潜在产出增长率。产出随着时间的变化通常表现出一种确定的趋势：

ln（Yt）=α+δt+φ（L）εt

其中，ln（Yt）为现实产出的自然对数， α、δ为系数，t为时间，φ（L）为滞后算子L的多项式，εt为扰动项。可以利用指数形式表示现实产出的增长，即Yt=eδt，取自然对数就化为线性函数。

2.HP滤波法

HP滤波法具有很好的适应性和灵活性，是趋势剔除法中最典型的一种，在实践中得到广泛应用。但是HP滤波法存在的最大争议是λ值的选取，不同的λ值决定了不同的周期方式和平滑度。根据King和Rebelo（1993）的观点，λ值与一年中的周期数的四次方成反比，且通常针对季度数据设定平滑参数λ=1600。本文中采取的数据为年度数据，所以，平滑参数λannual=1600/44=6.25。

3.小波降噪法

小波降噪法是一种时间窗和频率窗都可改变的时频分析方法，它在低频部分具有较高的频率分辨率和较低的时间分辨率，在高频部分具有较高的时间分辨率和较低的频率分辨率，能够根据实际需要在时间精度和频率精度之间进行适当的取舍，从而克服前述时域和频域分析方法的缺陷。

用小波降噪法估计产出缺口的基本原理是：如果我们把实际产出的自然对数序列Yt看做是一个被“污染”的信号，它包括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趋势成分，另一部分是周期成分。其中，趋势成分就是潜在产出Y*t，周期成分就是产出缺口ηt，即：

摘要：分别采用线性趋势、HP滤波以及小波降噪方法估算1986—2012年我国的实时、事后修正和准实时产出缺口，对各方法估计结果从实时与事后修正估计的一致性、对通货膨胀的预测能力、与历史经济波动曲线走向的一致性和稳定性四个维度进行比较分析，得出小波降噪实时产出缺口估计结果较优的结论。从内生推动、外生拉动两个方面分析产出缺口形成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内生因素中，技术进步波动对GDP产出缺口的影响较大，国际资本投入次之，人力资本投入最小，并且国际资本与人力资本投入在滞后一期的影响均比同期大；外生因素中，产出缺口受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影响较大，同时也受到人口老龄化程度的负向影响。因此调节产出缺口，应从促进技术进步、提高人力资本、引导外资投入、优化收入分配、改善人口结构等方面入手。

关键词：潜在产出；潜在生产能力；产出缺口；实时产出缺口；事后修正产出缺口；准实时产出缺口；小波降噪；产出缺口率；技术进步

中图分类号：F224.0；F123.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48131（2014）05007010

一、引言

经济学界普遍认为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是分析宏观经济运行态势的重要变量，也是理解宏观政策，特别是货币政策对实体经济影响的核心指标之一，并作为制定宏观经济政策的重要参考依据。潜在产出也称为充分就业产出，根据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美国经济学家利维（Levy，1963）的定义，潜在产出是指在稳定的价格水平下，使用最佳可利用的技术、最低成本的投入组合，资本和劳动力的利用率达到充分时，所能生产出来的物品和服务。

产出缺口是衡量经济实际产出与潜在产出之间差值的指标，能够反映一国现有经济资源的利用程度，有助于估计经济可持续增长的空间、评估通货膨胀压力以及确定经济运行的趋势性与周期性等。产出缺口需要运用一定的统计方法进行估算，但估计方法的不同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因此，产出缺口估计方法的选择，对于经济学者和政策制定者都是一个颇具挑战性的课题。

自奥肯（1962）提出产出缺口概念以来，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问题引起众多学者的关注，并提出不同的测算方法。其中，有代表性的是Taylor（1993），他在提出泰勒规则时，将GDP对数序列用线性趋势法分解，从而测算潜在产出；Baxter和King（1994）论述了HP滤波法的不足，同时提出用BP滤波法测算产出缺口；Adam和Coe（1990）提出用多变量系统模型法测算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国外许多学者还采用不同的方法，针对不同国家的数据测算产出缺口，并基于测算结果的比较，论证最优的方法。例如，Orphanides和Norden （1999）采用确定性趋势法、HP滤波法、BN分解法、UC模型法估算美国季度产出缺口，并验证实时与事后修正产出缺口的差异，进而论证各种方法测算产出缺口的可靠性；Mendez和Palenzuela（2001）采用UC模型、BN分解以及BQ分解的VAR模型测算欧洲和美国的产出缺口，并从一致性、通胀预测能力、估算结果稳定性三个角度评价各种测算方法的效果，得出VAR模型估算方法较好的结论。

赵景兰，包艳龙 ，宋帅官：中国产出缺口估计及影响因素研究

我国学者对产出缺口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而且由于我国正处于经济体制和经济发展的转型时期，使得准确判定潜在产出和产出缺口显得尤为困难。近年来，国内大部分学者使用统计分解趋势法和经济结构关系估计法估算我国的产出缺口，并进行比较分析。例如，郭庆旺和贾俊雪（2004）采用消除趋势法、增长率推算法、生产函数法对1978—2002年我国的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进行估算；杨天宇和黄淑芬（2010）应用小波降噪法估算产出缺口，并与SVAR、HP、BK、UC卡尔曼滤波法进行比较，但在测算过程当中，没有区分实时与事后修正数据；郑挺国和王霞（2010）以季度数据为样本，在Orphanides和Norden（1999）研究的基础上测算我国季度产出缺口，采用六种去趋势方法，区别并比较了实时估计与最终估计。总体上看，国内学者大都采用现有常用的方法测算产出缺口，而采用较先进的小波降噪方法测算的较少，且没有区分实时与事后修正数据之间的差异，也没有进一步对产出缺口形成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分析。

本文分别采用最早提出的线性趋势法、广泛应用的典型HP滤波法和最新提出的小波降噪法三种具有代表性的测算方法估算我国1986—2012年的实时产出缺口、事后修正产出缺口和准实时产出缺口，并从实时与事后修正估计的一致性、对通货膨胀的预测能力、与历史经济波动曲线走向的一致性和估计结果的稳定性四个方面，对各种方法估计的结果进行评析，认为小波降噪实时产出缺口估计结果具有优越性；同时还从内生推动、外生拉动两方面分析影响产出缺口波动的主要因素，进而提出相关建议，以拓展国内相关领域的研究，并为我国当前的宏观经济调控提供政策参考和经验依据。

二、产出缺口估计方法及数据定义

结合我国实际情况以及数据可获得性，本文拟采用线性趋势法、HP滤波法和小波降噪法分别测算我国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

1.线性估计法

假定一经济体的潜在产出处于非平稳的状态，可以利用样本时间趋势来估计潜在产出增长率。产出随着时间的变化通常表现出一种确定的趋势：

ln（Yt）=α+δt+φ（L）εt

其中，ln（Yt）为现实产出的自然对数， α、δ为系数，t为时间，φ（L）为滞后算子L的多项式，εt为扰动项。可以利用指数形式表示现实产出的增长，即Yt=eδt，取自然对数就化为线性函数。

2.HP滤波法

HP滤波法具有很好的适应性和灵活性，是趋势剔除法中最典型的一种，在实践中得到广泛应用。但是HP滤波法存在的最大争议是λ值的选取，不同的λ值决定了不同的周期方式和平滑度。根据King和Rebelo（1993）的观点，λ值与一年中的周期数的四次方成反比，且通常针对季度数据设定平滑参数λ=1600。本文中采取的数据为年度数据，所以，平滑参数λannual=1600/44=6.25。

3.小波降噪法

小波降噪法是一种时间窗和频率窗都可改变的时频分析方法，它在低频部分具有较高的频率分辨率和较低的时间分辨率，在高频部分具有较高的时间分辨率和较低的频率分辨率，能够根据实际需要在时间精度和频率精度之间进行适当的取舍，从而克服前述时域和频域分析方法的缺陷。

用小波降噪法估计产出缺口的基本原理是：如果我们把实际产出的自然对数序列Yt看做是一个被“污染”的信号，它包括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趋势成分，另一部分是周期成分。其中，趋势成分就是潜在产出Y*t，周期成分就是产出缺口ηt，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