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汉语课堂中的中国象棋教学探究

赵林江

(天津外国语大学 国际交流学院，天津 300204)

国外汉语课堂中的中国象棋教学探究

赵林江

(天津外国语大学 国际交流学院，天津 300204)

摘要：中国象棋是我国历史最悠久、普及程度较高的一种文化体育娱乐活动。中国象棋曾在对外文化交流中起过很大的作用，但如今中国象棋在汉语国际推广中却非常滞后，相关的研究也屈指可数。结合国外汉语课堂教授中国象棋的实践，详细论述了中国象棋教学的实施过程，并提出了有针对性的实施建议。

关键词：体育项目;中国象棋;国外课堂;汉语教学

作者简介：赵林江(1974-)，男，河南林州人，硕士，中级职称，研究方向：汉语国际教育。

中图分类号：G807.01

文献标识码：识码：A

文章编号：编号：1008-6390(2015)06-0140-04

收稿日期：2015-07-01

基金项目：重庆第二师范学院校级教改项目(JG2014211)

中国象棋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是传统文化与体育文化艺术宝库中璀璨夺目的一颗明珠。它有着漫长的发展历史，从孕育到雏形，再到定型和繁荣，历经了漫长岁月的实践、改进、充实和完善。据考证，象棋一词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楚辞·招魂》中，就对其形制以及玩法作过专门的记载[1]。若从文物出土的角度看，中国象棋成型于北宋，定型于南宋，发展于明朝[2]。中国象棋益智、怡情，变化万千，被誉为富有韬略的游戏和没有硝烟的战场。千百年来，无数智者流连其中，乐而忘返。到如今，中国象棋在国内已然成为大众化程度比较高的体育项目，据不完全统计，在每四个中国人中就有一个人会下中国象棋[3]。中国象棋曾在对外文化交流中起过很大的作用，原国家体委早在1982年就把象棋列为向海外推广的体育运动项目之一。按照2008年国家对外汉语领导小组办公室制定的《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规定，中国象棋和武术、太极拳一样属于体育课的教学内容[4]，尽管如此，相较于后两者，中国象棋在汉语国际推广中的实际位置却逊色许多，相关的研究也不多。鉴于此，在苏里南工作期间，本人就中国象棋教学做了初步的尝试，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一、中国象棋海外传播的相关研究

从中国象棋产生的历史背景看，它深深扎根于中华传统文化和中国社会广大民众之中，是我们古老的文化瑰宝。中国象棋是体育性、艺术性、科学性的结合体，是融竞技、艺术、科学和娱乐为一体的体育项目。中国象棋源起于战争，因此研究中国象棋与战争的文章可谓汗牛充栋；下中国象棋涉及用兵打仗，因此研究中国象棋与企业管理的文章也不在少数；除此之外，研究中国象棋中所蕴含的中国传统文化知识以及中国象棋与人际交往的文章也屡见于报端，甚至还有人研究中国象棋与营销策略的关系以及中国象棋与中国书法的关系。正如上文所说，在国家层面，中国象棋早已被确定为向国外推广的中国传统体育项目之一，但研究中国象棋如何走出国门，如何使之融入国外汉语教学课堂的文章则少之又少。我们目前接触的文献仅见于胡记伟的《下中国象棋学中华文化教学案例》[5]一文，但该文的教学案例也是在国内对两位留学生的象棋教学，并没有形成规模加以推广。其实早在1993年蒋云林先生就发出了《让中国象棋走向世界》[6]的呼声，1994年李连忠先生刊文《也谈中国象棋走向世界》[7]，应声者有之，但是有关中国象棋和对外汉语教学相结合的研究，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现今，全球持续升温的汉语热为中国象棋走向世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良好机遇，若把这一中华传统的棋艺项目融入对外汉语教学将会是一种行之有效的中华文化推广模式。

二、国外汉语课堂中的中国象棋教学

笔者曾于2007年作为汉语教师志愿者赴印尼进行汉语教学工作，在工作实践中，发现在中小学开展丰富多彩的汉语课外活动非常有利于中国文化的推广。2010年笔者作为孔子学院公派教师再赴苏里南从事汉语教学和中华文化推广工作，在阅读大量文献的基础上，中国象棋被我们选定为开展第二课堂教学的内容。国外汉语课堂中的中国象棋教学主要是依照下列几个程序开展的。

(一)中国象棋知识宣讲

为了引起学生及家长对中国象棋的关注，特别是学生对中国象棋的兴趣，我们需要花费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来宣传中国象棋知识。采取的方法主要是专题讲座，分四次宣讲：中国象棋的历史；中国象棋里的历史知识；历史名人与中国象棋；与中国象棋有关的成语、习语和歇后语。为便于同行参考，笔者将自己实施这一步骤的心得实录如下。

中国象棋知识宣讲分四个专题讲座来进行，在前两次讲座完成后，我有一种“棋”(旗)开得胜的感觉。由于准备充分，我完全控制了“棋局”，听众的思路也完全顺着我的程序走，学生和家长的兴趣大增，我备受鼓舞。第三次讲座我充分利用互联网，搜集了大量的中国历史名人与中国象棋的故事，准备让听众大饱“耳”福，岂料适得其反。由于没有顾及小学生注意力持续时间短这一心理学特点，讲座时间过长，因此，在讲座的后期，学生们昏昏欲睡，效果不佳。讲座即将结束时，一个学生向我发问：“老师，你今天讲的都是中国历史名人和中国象棋的故事，是不是中国象棋只在中国流行，外国人对它了解很少？”学生的这一提问，把现场气氛调动了起来，而这一问题也是我在备课时没有关注的问题，看来还是备课不太充分，但我以前听说过许多国外名人对中国象棋也很感兴趣，于是我回答：“你的问题很好，其实历史上有许多关于国外名人与中国象棋的趣事，但是今天时间有限，老师不能全讲，这也正是今天老师要留给同学的作业，回家后大家要上网搜集国外名人和中国象棋的有关趣事，下节课大家来讨论这一话题。”这算给自己解了围。在做第四次讲座时，我吸取了第三次讲座的教训，把讲课内容精化，讲课时间缩短，同时进行充分备课，预设可能出现在课堂上的问题，进行自问自答。我满怀信心开始了讲座，从“人生如棋”开始，讲到“举棋不定”，再到“观棋不语”。虽然自己讲得津津有味，但台下的反应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此时我成了“过河的卒子——有进无退”。尽管我坚持讲了20多分钟，但对学生来说，似乎很难理解。我一边讲课，一边反思失败的原因，原来和“棋”有关的这些成语、习语和歇后语，只有下过棋的人才能理解其中的内涵。看来不是讲座不好，而是讲座时间不佳，如果把讲座放在学生掌握了中国象棋之后进行，效果估计会很理想。于是在讲座结束时，我对学生说：“今天的课同学们可能很难理解，因为你们还没有象棋实践，对于大部分的词语，你只有在行棋过程中才能体会其中的含义，中国象棋就像一个知识宝库，你只有进去了，才能发现其中的宝藏。因此，我希望同学们在接下来的象棋学习中，加倍努力，把中国象棋中所蕴含的所有宝藏挖掘出来。”

(二)中国象棋制作

在象棋知识宣讲过后，学生们对中国象棋有了不同程度的了解，对下中国象棋也会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喜爱之情。鉴于此，我们应着手准备中国象棋的教学，中国象棋在国内很容易买到，但在国外却很难购得。为顺利开展象棋教学唯有自己动手制作。自制中国象棋的流程如下：收集红黑两种颜色的饮料瓶盖；打印出中国象棋棋子的名称，用固体胶贴在相应的瓶盖上，另外，为了照顾有的学生不认识汉字，可连同拼音一同打印出来；根据老师的示范，学生绘制中国象棋棋盘。在制作的过程中，由于学生的年龄特征及知识水平所限，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每到这时，老师应鼓励学生互帮互助，培养学生良好的性格。如果没有自制中国象棋这一步，直接买来现成的中国象棋进行教学不是不可以，但教学效果未必好。由此我们推想：在国外，中国象棋相对其他体育项目来说更易于开展，基本没什么成本花费，也无需专门场地，随时随处都可开展，如此简便易行又利于中国文化传播的中国象棋为何不把它列为对外文化传播的重点呢？

(三)中国象棋教学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学生们迫不及待想动手实践，此时，进行象棋教学的时机已经成熟，时不我待，我们应立刻投入到中国象棋的教学之中，而这阶段是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具体步骤如下：

1.认识中国象棋棋子和棋盘

一副中国象棋共有32枚棋子，黑、红棋各有将(帅)1个，车、马、象(相)、士(仕)、炮2个，卒(兵)5个。为了区别对方，两方汉字的写法不同。在移动和抓捕能力上，红方的帅、仕、相、兵与黑方的将、士、象、卒一样。中国象棋棋盘由九纵线十横线组成，棋盘中央的楚汉河界把棋盘分为对称的两部分，棋盘两侧底部由九个交叉点组成的区域是双方将(帅)活动的地方，被称为九宫。

2.棋子在棋盘上的分布及各个棋子的走法

给学生展示中国象棋棋盘，让学生熟悉各棋子在棋盘上的分布，并通过以下口诀让学生记忆中国象棋棋子的走法和吃子口诀。

将帅田中横竖走，被吃便成输棋手；

士在两旁斜线走，保护将帅不远走；

相象田间对角走，田中有子不得走；

小马日字对角走，直前有子不得走；

老车横竖任你走，遇谁吃谁称勇首；

大炮横竖也任走，隔子方能吃对手；

兵卒只能往前走，过河方能左右走。

各子路上遇对手，吃时要防对手走；

吃人将帅喊将军，输棋不气是好手。[8]

3.中国象棋胜、负、和判别原则

对局时一方出现下列情况之一为输棋(负)，对方取胜：帅(将)被“将死”；帅(将)被“困毙”；形成待判局面，单方长“将”形成待判局面，一方违反禁例，应变着而不变；自己宣布认输。对局时出现下列情况之一，就算“和”棋：属于理论上公认的双方均无取胜可能的局势；提议作和，一方提“和”，另一方同意；双方走棋出现循环反复已达三次，符合棋例中不变作和的有关规定[9]。

4.分组对攻演练

这一过程说起来简单，其实学生学起来有一定难度。尤其是“憋马腿”、“塞象眼”这些规则，学生经常遗忘，不过万事都有熟能生巧的过程，只要老师遵循循序渐进的教学规律，采取因材施教的教学方法，学生经过不断的练习，问题都能得到解决。真正令人头疼的还是在指导学生练习的过程中学生所提出来的有关中国象棋行子规则的一系列问题：为什么开局时红方先走？“将”是一军的统帅，自己呆在宫殿中不敢出来如何指挥战争？“仕”是“将帅”的卫兵，为什么不能像“兵卒”一样冲锋陷阵？为什么“兵卒”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哪怕是仅有的一步？为什么“相”不能过河作战？为什么己方的子也“憋”自己的“马”腿，塞自己的“相”眼？……还有的同学问“中国象棋棋子为什么选择红黑两色”，“为什么黑红两方棋子的写法不同”等等。若到这一阶段，课堂就会变成“十万个为什么”，新奇的问题会层出不穷。作为教师，我们必须储备足够的中国象棋知识，来应对学生的疑问。我们不能总以“这是游戏规则”来搪塞孩子，如果能够解释这些规则背后的原因，学生应该更能理解行子背后的中国文化知识，也便于学生更快地记忆行子规则。

(四)中国象棋比赛

心理学的知识告诉我们“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为了树立榜样，激发孩子争强好胜的天性，提高学生的棋艺，更为了提升学生学习中国象棋的积极性，在孩子们掌握了下棋规则不久，我们就应组织学生进行中国象棋比赛。经过比赛，学生的棋艺会进步很快，家长的反响也会很大，因为这是一项有益学生身心健康的活动。我们需趁机把下中国象棋有利于培养孩子的思维力、注意力、记忆力、想象力，也有利于培养学生的计算能力、竞争意识、创新能力等知识，给家长一一介绍，获得家长更多的支持。在海外开展汉语教学活动，如果能得到家长的支持，就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在苏里南工作期间，在学生家长和当地华人社团的推动下，每周六上午华社的中国象棋俱乐部活动总能吸引大量学生和社会人士参与。每个月末由华校牵头的象棋月赛也成了当地华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一股“中国象棋风”吹遍了苏里南侨社。

(五)阐释中国象棋精神

活动开展一段时间后，学生有了一定的实践知识，接着就应该讲解中国象棋里所蕴含的华夏精神。我们可以选择以下几个方面来进行：中国象棋中所特有的“和棋”现象——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和为贵”思想；行棋中所有棋子互相配合，拼力保帅——合作、爱国精神；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三思而后行；兵卒永不后退——勇往直前；不到最后一刻，不轻言失败——坚持不懈；永不叛变的棋子——忠心不二。实际上，中国象棋里所蕴含的中华传统文化知识博大精深，我们应该根据自己的知识水平和学生的理解能力选择课堂教学内容。

三、对中国象棋进入国外汉语课堂的思考

(一)在国外汉语课堂推广中国象棋的艰难性

虽然中国象棋在国内属于全民性的体育活动，但要想使之走出国门，成为外国人的一项业余活动项目并非易事。影响此项活动顺利开展的因素很多，比如学生的汉语水平、中国象棋在当地的流行程度、是否有经常性的竞赛活动等等。这些问题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决，我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并制定出可行的中国象棋国际推广策略，使之成为一种中华文化海外传播的长期战略项目。再者，教师在教学实践中，由于缺乏中国象棋教学的经验，考虑不周，就会使有些环节安排欠妥，如对于与中国象棋有关的汉语词语讲解，以及在讲课中和学生的互动不足等，还有教师自身中国象棋知识的水平等等都可能会影响教学效果。

(二)在国外汉语课堂推广中国象棋的可行性

上文中的中国象棋教学主要以教学主题活动的形式展开，让学生在游戏和竞赛中初步掌握中国象棋的基本技巧，从而使中国传统的体育项目——中国象棋也能在汉语国际推广中占有一席之地。中国象棋在国外一般不容易买到，教学中我们让学生动手制作中国象棋，学生兴致极浓，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实践证明，在国外的汉语课堂，教师极容易找到制作中国象棋的材料，在极短的时间内，学生就能拥有一副自己的中国象棋。另外，使用口诀进行教学，学生易于掌握，教师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中国象棋的教学，使学生乐在“棋”中，又不会占用学生太多的汉语学习时间。中国象棋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实践性强。学会了一种知识与技能，势必想与他人切磋与交流，而这一点也更好地表现出了中国象棋的优势所在。因为中国象棋群众性基础十分广泛，如果学生在学校里学会了下棋，根本无需担心找不到弈棋的伙伴。鉴于此，作为国际汉语教师的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把中国象棋的教学引入国外的汉语课堂呢？但中国象棋是一种智慧的游戏，需要下棋者长久实践，不断积累经验，而不是几节汉语课就能解决得了的。我们做老师的任务就是把学生领进中华文化的大门，让学生在日积月累的实践中慢慢体会其中的奥秘。

(三)在国外汉语课堂推广中国象棋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1.加强中国象棋知识宣讲

国外不管是土著还是新生代华人对中国象棋知识的了解都很有限，这与我们缺少全方位的宣传有关。试想，一个连中国象棋都不知为何物的人，有可能喜欢中国象棋么？宣传中国象棋知识也要提前计划，分阶段逐步推进，本文为中国象棋知识的宣讲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但也存在一定的不足，如在宣讲中国象棋知识阶段，由于没有考虑到学生的年龄特点，致使讲座的时间过长，听课的学生中出现了昏昏欲睡的情况，因此在接下来的讲座中尽量精简讲课内容，缩短讲座时间，增加与学生互动的机会，以增强宣讲效果。

2.定期组织中国象棋竞赛

要想很好地推广中国象棋，必须举行定期比赛，扩大中国象棋的影响力。如果有条件可以组织不同的象棋俱乐部，在各个俱乐部之间展开竞赛，以扩大中国象棋的受众面。本文中每周六在苏里南华社的象棋俱乐部活动和每月一次的象棋比赛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3.定期举行讲座，阐释中国象棋中所蕴含的中华文化知识

中国象棋历史悠久，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有必要正确认识其文化特征，并正视其教育功能。象棋是一种斗志斗艺的活动，由此形成的象棋文化也多种多样。中国象棋中的历史文化故事；中国象棋所体现的中华军事策略；中国象棋所体现的爱国、和谐的民族精神以及由此形成的相关成语、习语、歇后语等等都可以成为讲座的内容。

四、结语

中国象棋在国内流传甚广，然而在国外，热心于此的寥寥无几。有识之士曾经刊文呼吁加快中国象棋走向世界的步伐，但时至今日，中国象棋在汉语国际推广中的实际表现却并不出色。分析原因，并非中国象棋本身存在问题，而在于我们在推广中华文化时，没有把中国象棋这一传统棋艺重视起来。诚然，如本文所述，在中国象棋的推广过程中，会有许多困难出现，如汉语教师本身的象棋知识、中国象棋精神文化的对外阐释等等都是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但只要采取正确的方法，在海外的汉语学习者中进行中国象棋基础性知识的推广还是比较容易实现的。只要我们在国外的中文老师同心协力，中国象棋定能在国外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参考文献：

[1]耶佳燕.中国象棋的起源与发展[J].科学24小时，2007(3)：20-21.

[2]刘适兰.从国际象棋与中国象棋的异同看中西方文化的差异[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3(5)：1-3.

[3]陀乾秋.与邮票结缘的中国象棋[J].集邮博览，2007(11)：54-56.

[4]国家对外汉语领导小组办公室.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96.

[5]胡记伟.下中国象棋学中华文化教学案例[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

[6]蒋云林.让中国象棋走向世界[J].世界，1993(9-10):18.

[7]李连忠.也谈中国象棋走向世界[J].世界，1994(4):16.

[8]中国象棋基本走法口诀[DB/OL].(2014-11-21).http://t.30edu.com/04164938/Article.do?ID=73912697-ad32-471a-a678-b9f47d5013b4.

[9]中国象棋协会.中国象棋竞赛规则[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2-3.

[责任编辑石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