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治选举的金钱问题
——基于历史与文化的视角

2015-03-20 09:17毛蒋楠扬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扬州225000
安徽行政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金钱竞选宪法

毛蒋楠(扬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0)

美国政治选举的金钱问题
——基于历史与文化的视角

毛蒋楠
(扬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0)

美国政治生活中的金钱问题是探讨美国式民主所不可回避的关键,金钱是美国政治机器运转的推进器,虽然美国政府与立法者一直都在为降低金钱对政治选举的影响出台政策与法规限制,但美国立国的阶级依靠是大量的资产阶级精英,宪法对政治选举的设定从一开始便成为精英阶层的金钱游戏。对于民主的遏制和民众权利的制约,致使美国的民主实质上是服务于少数人。

美国政治选举;金钱政治;美国历史与文化

美国政坛有云:金钱是政治的母乳。金钱与政治紧密结合,这是美国民主政治的倡导者和实践者们所无法回避的事实。今天的美国政治几乎离不开金钱这一推进器的推动,在各级政治选举过程中,这一作用愈加明显[1]。但任何政治制度的发展都可以追溯源头,找到最初的设置。美国现今金钱政治的背后蕴藏着深深的历史烙印。

一、当前美国选举中的金钱政治

当前美国的政治职位没有一个是“免费”的,联邦政府的重要职位,州议会、国会的参众议员职位等等,无一不需金钱堆砌。从最初确定参选意向开始,竞选人便要着手竞选预算的制定和筹备,在整个竞选过程中,从团队创立、招募幕僚、制订计划开始到参加各种竞选活动,宣扬竞选理念,吸引选民,运用各式方法提高支持率,最后优势胜出,整个过程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用“胜利的道路基于金钱”形容,恰如其分。

(一)金钱成为政治选举的推动器

在当下的美国选举中,金钱已成为维系其正常运转的命脉。哪怕只是众议员的选举,也要耗费数百万美元,而参议院和州长选举的花费更是数倍于前者,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夫人希拉里2000年在纽约竞选国会参议员时,其竞选费用共花去2 900万美金[2]。据统计,2004年的总统选举和国会选举共耗资40亿美元,而2012年,单就总统选举花费就已突破60亿美元。这些数字还不包括候选人花在各州和地方的选举经费。有时,候选人花费大量金钱并不是为了竞选职位,而仅仅是为了获取本党提名。2000年,乔恩·科尔津在争取民主党新泽西州参议员的提名上就花了2 500万美元,而他竞职成功后累计选举花费达到了6 500万美元,创下了同级职位的竞选耗资新纪录。因为在选举实际角逐之前,通常会先进行“金钱角逐”(也称“金钱选战”)。那些腰缠万贯或是有大财团支持的候选人往往财大气粗,光气势就能将众多潜在的挑战者吓退,然后他们便会被当地媒体称之为“选举的领跑者”。

美国各级选举耗资巨大,选举资金的来源主要有五种方式:一是联邦政府的专项资金援助,但这笔钱只用于总统选举,且所占比例极小,而且有很多限制性条款;二是候选人本党资助;三是候选人本人及其家族自费;四是公民的个人捐款;五是财团、企业和其他特殊利益集团的捐款(各种政治行动委员会PAC及社会组织所占比例极大)[1]。已有的统计数据显示,总统竞选费用中的绝大部分资金以及竞选其他公职的全部资金主要来源于后两个渠道,即民间捐款。政治性活动受制于民间的财力支持,这便导致美国政治中献金的屡禁不止。在2010年之前,依照当时的法律规定,个人可以向无数的选举人同时提供捐款,但是每次给予每人的款项不得超过5 000美元。可是企业家们却可以想出五花八门的变通技巧把钱只投给一名候选人。他们可以以候选人的亲戚、公司员工等名义给他们的支持对象捐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美元。还有一种被称作为“软钱”,即用于打通关系、摆平矛盾的社会基金[3]220。这部分款项占据各式捐款的大头。在全国大选中,大企业家所花费的资金远远高于普通民众,从个人捐款来说,两者的数额相差近千倍。如美国金融巨头索罗斯在2012年大选中向民主党的政治行动委员会捐资近2 000万美元以支持奥巴马连任。虽然有时钱花得多并不一定带来胜利,但大部分时候都能如愿以偿。据统计,在过去的20年里,超过80%的富人在国会议员和州长选举中得偿所愿。金钱在选举中的作用不仅仅关乎选举的成败,而且决定着候选人能不能得到两党高层的关注与赏识。有时两党领导人会宣布直接支持某几位参选人,因为他们的雄厚财力使领导坚信其筹款能力并且能自如地应对选战。

民主要求政治上人人平等,但金钱在社会上的占有却是不平等的,金钱在选举政治中所发挥的作用会严重地威胁民主的公平正义。依赖于民间政治献金的选举势必使人怀疑:一个选举获胜的政治人物上台之后,极有可能会在他的政策制定中,将众多利益的考虑服务于曾资助其的财阀们,而将公众的利益置于末尾;由于选举依赖于金钱,这就为众多企业家、财阀提供了影响或干预国家政策的机会。

美国的政治选举正在日益演化成为一种商业炒作行为。竞选的成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谁能通过大把的“烧钱”在选民中树立起良好的形象,让选民动心。金钱在选举中作用的增强,必然会导致一系列问题。正如参加2004年大选的独立候选人拉尔夫·纳德在美国全国广播公司“与媒体会面”的节目中的谈话中谈到“这个国家存在太多的问题和不公平,极少数人掌握了太多的权力和金钱……几乎每一个政府部门、每一个机构都被贴上标牌:出售。”[4]因此,要想建立一个真正体现美国政府所宣扬的“人民主权”、“主权在民”的选举制度几乎是不可能的。

(二)国会与立法的困惑

美国公众对于大财团通过金钱来操纵总统选举早已不满,竞选捐款问题已成为美国政治制度中的顽疾。大多数美国民众要求改革竞选筹集制度,而民主共和两党均是“口是心非”;这些来自商业领域的金钱使圣洁的民主选举制度遭到玷污。批评者认为,“软钱”的存在势必导致利益的交换,完全违背甚至会葬送美国政治的民主、平等精神。而各大公司和利益集团投入大笔捐款实则出于竞争和投资的需要,它们在这方面怀有“军备竞赛”的心态。联邦关于竞选献金问题也是一再出台限制性措施。早在1940年,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国会通过的《哈奇法修正案》规定:每个政党全国委员会用于大选的竞选经费不得超过300万美元,私人的捐献不得超过5 000美元;但事实上,没有公司或组织理睬这条规定。他们将规定曲解为:在选举中,捐给每个政党的全国委员会、50个州的委员会和3 000多个县的委员会各5 000美元是完全合法的。1974年,国会通过的《竞选运动资助法》规定:每个公民在预选、竞选和大选中可直接捐1 000美元;企业和工会组织为5 000美元;私人全年不超过25 000美元,其核心就是要限制竞选开支。竞选法虽然对竞选资金做了一定的限制,但只限制了个人和组织直接向候选人捐款的数额,对个人、企业和集团向政党或民间组织的捐款数额和用途都没有作限制。与此同时,在国内财阀、党派集团的重重压力下,国会数次修订了竞选法,1979年,国会放宽竞选法中的一些条例,对于政党在州及州以下的地方进行党政建设以及举办与选举无关的政党活动时,完全解除了有关经费的限制[1]。这实际上给予了政党政治献金极大的自由。因此,20世纪70年代以后用于总统竞选的直接捐款即“硬钱”相对减少,但间接捐款即“软钱”却迅猛增长,并一直延续至今。政党和民间团体可以用这些钱为自己支持的候选人做广告、宣传,也可以利用媒体攻击自己反对的候选人。因此竞选法从未能有效制止竞选费用的上涨,到1992年总统竞选时竞选费用已高达1.3亿美元,比20年前尼克松竞选时的费用翻了一番[5]103。直至2010年,联邦最高法院最终在《联邦选举法》中裁定:不应过分限制金钱的作用,因为金钱可以帮助候选人购买到演讲机会,从而充分与选民沟通,这种权利应属于言论自由的一部分。国会数十年来对政治献金改革的努力最终以失败告终。在可预见的一段时期内,美国各级政治选举离不开金钱的作用,金钱仍将主导着美国政治的走向,以金钱推动铲除金钱的改革势必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

二、缺陷创制下民主的有限性

在探讨美国的金钱政治时,大多集中在针对现象分析原因,最后得出结论。而对于联系美国特殊的历史与文化进行研究的偏少。历史与文化的积淀对于任何民族、任何国家的发展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研究美国的民主政治必须联系其存在的历史起源。

(一)早期美国的阶级力量

美国的早期社会曾被许多书描绘成财富分配十分公平、远离邪恶、欲望和战争的美好新世界,而与之鲜明对比的则是欧洲大陆的动荡不安。事实上,从北美成为英国殖民地以来,在当地总督的支持下,各地有权势的人在北美得到了大量土地,他们垄断着当地的产业,并与殖民者结成同盟。直至1700年,纽约的四分之三的庄园还被12个地产商占据。在弗吉尼亚州,7名富翁就占据了170万英亩的土地。这当中就包括乔治·华盛顿的兄长。至1760年,在北美的13个殖民地中,人数不及500的大富翁们控制了北美东海岸的大多数的商业贸易[3]45。从美国独立战争爆发到美国宪法诞生的12年里,大地主、大商人和大银行家在当时的政治经济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各项政治决策需要他们的鼎力配合才能真正付诸实施。此外,他们还主导着当地报纸的发行权,并使之服务于自己的商业利益。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众多普通民众的生活举步维艰,大多数的白人都是贫穷的自由职业者、工匠、佃户和仆人,非裔美国人基本都是黑奴,印第安人被残酷屠戮。在美国建国初期,这种阶层的分化极其明显,一小部分的富人掌控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把持着标榜“民主与自由”的政府。

正是这些富有的有权势的“绅士们”在1787年制定了被公认为世界资本主义的第一部象征着独立、民主、自由的完整宪法的美国宪法。这些代表们希望建立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权,这样便可以保护美国国家工商业利益;保护权贵阶层的金融商业利益;同时使权贵阶层免受社会底层人士的竞争,以维护其政治经济上的垄断权。普通美国人在宪法制定者们看来是极具逆反性格的、眼光狭隘、不具大局意识、对物质财富挥霍无度的[3]47。华盛顿在其给友人的书信中曾写道:“每一个州的百姓似乎都是那样桀骜不驯,易于感情失控,稍微些许火星就能燃起漫天大火。所以我们制定宪法的首要目的是防范百姓的暴怒倾向,而不是一味地鼓励他们广泛参与政事,无产者的无政府状态很容易导致政治上的专制。”[6]72基于此,立国者们的政治态度绝不是民主普世价值的延续。

(二)宪法制定者的政治设定

上述事实表明,宪法制定者们对于联邦大厦的构建绝不是心血来潮,联邦急需资金还债和税款维持,这需要权贵的支持。虽然众多富翁曾因为联邦的集权会导致赋税和规定的增加而曾强烈反对联邦扩张中央权力,但他们很快便认识到,与各州的联邦党结成同盟将更加有利于保护自己的商业利益,因为新宪法既可以保证私有制,又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民众暴乱,支持新宪法对大工商业主、企业家、大地主的益处显而易见。因此,一部宪法就将这两个阶层的利益紧紧地拴在了一起,持续至今。

为了限制普通民众的“暴怒”,制定者们普遍赞同在选举中限定候选人的出身和财产,因为无产者在政坛上的集聚会造成难以掌控的多数人暴政。詹姆斯·麦迪逊在《联邦党人文集》第十篇中这样说道,“而且与此同时,为了捍卫公众政府的权威,我们有时必须用必要的恶来建立政府的威信,为了这一目标,我们可以采取任何手段制止多数暴政的发生。”[7]54麦迪逊引出了问题的核心,即如何才能在“民主共和政府”的招牌下继续维持特定的政治小圈子,如何创建一个强大的政府,既能实施镇压以建立威信,又能对民众进行必要的安抚,在不损坏现有秩序的前提下实现政权的长青。很明显,绝大多数宪法制定者都与麦迪逊持同一态度,在他们看来,政府的首要目标就是在防止贫富差距过分拉大的同时,保护那些有能力变富的人,而不是激励那些没能力跻身上流却满腹牢骚的庸人[3]48。汉密尔顿则更加直白地表明“所有的社会阶层都有优秀和不优秀之分,优秀者永远都是少数。占人口大多数的普通民众只能被归于底层,从事政治是上层人士义不容辞的责任。民众的政治判断力永远是愚钝和错误的,没有方向性和前瞻性[8]17。”所以其建议建立强大的中央政府来制约过分民主带来的鲁莽行为。事实上,代表们并没有在此议题上有多少争论,争论的焦点大都集中在如何分配自己阶层的利益,只是有产者和有产者的妥协,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让宪法极力维护自己行业的特殊利益。因此,制定者都认为,宪法必须着力于使政府能够保护私有产权,这在宪法第一条第八款中直接体现。同时宪法还规定了国会的若干经济、外交权力,如建立全国通行的企业破产法等。无一不是在维护投资商、信贷银行家、大地主的利益[8]22。从宪法最初的政体设定看,只有各州和联邦众议员是由公民直接选举产生的,当然,限定条件也是极为苛刻的,只有有财产的白人男性才有资格成为选民,这些选民只占人口总数的15%左右,其代表性明显不具有普遍性,因此,所选出的议员自然就不会真正从普通大众的角度考虑问题,这种褊狭的体制直至二战后的数十年都未完全改变。

(三)选举是精英阶层的金钱游戏

在美利坚最初的13个联邦州中,只有有财产的白人男性才拥有真正的选举权,这一群体只占总人口的15%左右。被排斥在选举权之外的有印第安人、非裔美国人及其后代、女人、仆人与奴隶,还包括身无分文的白人男性。选举中的财产限制标准相当高,以至于绝大多数白人男性都不能参加选举[4]46。如新泽西州议会议员的财产下限是1 000美元,南卡罗来纳州的参议院需要拥有至少7 000美元的净资产——相当于现在的100万美元。由此可见,一个普通的美国公民想要参与政治生活,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些普通民众为争取自己的公民权利耗费了数百年时间:19世纪的中叶由于工人阶级的壮大,白人参加选举的财产限制终于被废除;妇女的政治权利直至1920年的宪法第19修正案才得以确立[6]503;黑人的维权历史更是用血和泪铺筑的,直至今日还尚未完全实现。虽然从表面上看大多数的法律管制措施都已废除,但历史传统的根深蒂固、行政体制的偏狭性仍然存在,在美国,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阻挠工薪阶层选民的选民登记,基于此,登记中心只在上班时间开放。种种障碍使得工薪阶层投票的积极性大为减退,而这正是权贵阶层所希望看到的。世界正在日新月异地变化,但对于美国的政治体制而言,保守的传统、精英阶层把持国家机器,操纵选举、阶级对立与分化、对大众群体政治权利的相对忽视等却未有实质性的改变。19世纪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普通选民对于总统选举活动抱以极高的热情,投票率曾高达80%,进入20世纪后下降至65%,80年代以来在50%左右,这说明相当一部分美国民众已经认识到自己的投票行为对政府的政策影响力微乎其微[9]212。根据纽约时报的意向民意调查显示79%的受访者认为“政府运作的动力是扩大自身利益,而不是真正为了大众”[10]。

三、少数人的民主

综上所述,美国的政治权力是建构在一个固定的经济利益大集团上,这个大集团囊括了大部分富商巨贾和政治精英。财富是这一集团人群的重要衡量标准,它不仅极具政治力量,而且能够使他们极易获得其他领域的优势地位。这个集团利用国家力量实现对美国社会的全方位掌控。美国作为资产阶级商业社会的代表,他的民主从未离开维护有产者利益的价值取向,而没有离开价值取向的民主,就注定民主的权力在于少数人。无论美国政治选举将如何改变;国会将如何限定金钱的作用,其数百年来所坚持的政治理念——民主是多数人的恶,必须给予限制,势必不会动摇。立国者们所创立的政治模式已经成为美国存在的根基,无论公众的民主呼声多么强烈,立足于维护资产阶级利益的美国政府是绝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资产阶级伪善的面具下隐藏着的是“暴政与冷血”;无论民主的改革走向何方,美国式的民主只属于少数人的命题依旧适用。

[1]冯岚,冯利.美国政治选举中的金钱问题[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5,26(08):271-275.

[2] 美国政治捐献数据库[EB/OL].(2013-11-30)[2014-10-20].www.opensecrets.org/www.campaignaca demy.com.2013-11-30/2013-12-01.

[3]迈克尔·帕伦蒂.少数人的民主[M].张萌,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4]应霄燕.从总统选举透视美国选举民主的虚伪性[J].思想政治理论导刊,2004,(05):53-55.

[5]谭久君.当代西方各国政治体制——美国[M].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1998.

[6]西德尼·M·米尔齐斯,迈克尔·尼尔森.美国总统制——起源与发展1776-2007(弗吉尼亚大学美国研究译丛)[M].朱全红,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

[7]汉密尔顿,杰伊,麦迪逊.联邦党人文集[M].程逢如,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8]理查德·霍夫施塔德.美国政治传统及其缔造者[M].崔永禄,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9]李道揆.美国政府和美国政治[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10]李文云.论美国民主制度及其内在矛盾[D].大连:大连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39.

[责任编辑:胡亭亭]

Money Problem son American Political Election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History and Culture

MAO Jiang-nan
(School of Marxism,Yangzhou University,Yangzhou 225000,China)

Money problems in American politics are the key of American democracywhich can not be avoided,money is American political machine running propeller,although the United Statesgovernment and legislators have reduced themoney influence on political election policy and regulations,but American Republic class rely on a large number of the bourgeois elite.The constitution of political election is set from the start to become amoney game.The control for the de⁃mocracy and people’s rights causes the essence of American democracy,which gives service to a few people.

American political election;money-oriented politics;American history and culture

10.13454/j.issn.1674-8638.2015.03.014

D73.712.24

A

1674-8638(2015)03-0078-05

2014-12-04

毛蒋楠(1990-),男,江苏江都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当代政治制度,党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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