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融合视域下宗白华的体“道”之程

2015-04-10 11:42刘长林朱爱军
关键词:宗白华天道康德

刘长林,朱爱军

(沈阳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沈阳 110034)

中西融合视域下宗白华的体“道”之程

刘长林,朱爱军

(沈阳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沈阳 110034)

宗白华一生站在中西融合的视域下,徜徉于中西文化之中追求“真”“善”“美”的统一,求索能够推进国家和民族发展的理想路径。其体“道”之程大体可分为寻“道”、品“道”、行“道”三个阶段。立足于中国传统文化与民族特色之根,宗白华在哲学中展开了对“天道”的终极追问,其目的是为了认识“在”以求“真”,进而转入现实性的终极关怀,在文学中开展对“人道”的探索,其目的在于由“善”启“真”。最后,宗白华抓住“天道”与“人道”的整体联系,以人为主体,以艺术为出发点,在“美”中找到实现“天人合一”的行“道”之法。

宗白华;道;天道;人道;合

20世纪初的中国,一大批学者赶赴海外去寻求能够改变民族与国家落后现状的真理,宗白华也正是这求学浪潮中的一位。他终其一生徜徉于中西文化中寻“道”,立足于中西融合视域下品“道”,着眼于中国传统精神里行“道”。对宗先生的体“道”之程进行时间性的梳理,能够清晰地勾勒出其寻求真理的逻辑进路即“天道”“人道”“道之合”的体“道”之程。

一、“天道”——现实性终极追问

宗白华的体“道”之程首先起始于他对康德和叔本华哲学思想的研究。1920年宗白华赶赴德国正式开启其求“道”之旅。那么,宗白华不远万里求学海外所要寻找的“道”是什么?

老子曾说过,“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老子》第二十五章)老子对“道”的阐释更偏重于宇宙本体的“在”,倾向于天道。《周易》中将“道”分为“天道”“地道”“人道”,这里的“道”强调的是一种普遍的规律。就“天道”之于“人道”而言,是宇宙至高规律具象为人世间的伦理秩序。就“人道”通于“天道”而言,是人类对自身道德理性的高度自信。《周易》之“道”的核心在于讲求“天人合一”,宗白华汲取老子之“道”与《周易》之“道”认识到人类精神世界、社会伦理制度与宇宙自然规律的同构性。

然而,道家这种作为宇宙本体的“天道”如何能被认识,这种本体论哲学所强调的“在”如何能转化为“真”,从而直接促进人类社会的发展,这也就是宗白华赶赴德国寻“道”的原因,宗白华所寻之“道”是一种认识论意义上的识“天道”之法。

宗白华最初的学术探索就直指“天道”,也就是对“在”的问题的思考,体现了其对宇宙本体的终极追问,以便寻求一个最普遍的规律来指导和改变人类现有的生存方式与实践方式。早在1919年宗白华就曾说过,具有智慧的人首先要“思穷宇宙之奥”,其次要“探人生之源”。由此可见,此时的宗白华在对“道”的求索中更倾向于“天道”。因此明哲之士应“求得一宇宙观,以解万象变化之因”。以真实的宇宙观作为前提,“立一人生观,以定人生行为之的”[1]17。由此可见,宗白华在其学术生涯之初便确立其体“道”之程的逻辑起点——从探索“天道”这一宇宙最高、最深层次的真理以建立“真实之宇宙观以统一一切学术”,进而预设“人道”应法“天道”这一行“道”的逻辑进路。

宗白华留学德国学习叔本华、康德的哲学是为了学习西方主体性哲学的识“道”之法。因为,认识论的哲学强调的是“真”。“在”的问题只有被人认识并证实为“真”才能真正地促进人类社会的发展。在这一点上宗白华预用西方近代认识论的哲学研究范式去研究本体论问题,体现了其哲学观中西视域之合的特质。宗白华认为叔本华的思想“颇近于东方大哲之思想”[1]5,然而老子所强调的“天道”是本体论意义上的“在”,叔本华所强调的“意志”则是认识“天道”的主体性的创造精神。

在宗白华看来,叔本华所说的“意志为浑纯无知之欲”[1]3与老子所说的“有物混成”的“道”在本体论意义上极为相近。但不同的是“意志”作为“无知之欲”从其实质上来讲是人的欲望。这种欲望本身是创造性的精神,而这种欲望所关注的是现世的生存。因而,宗白华更看重的是“唯意志论”中所包含的现实性的终极追问与主体性的创造精神。相较而言,老子的“道”在这个意义上来讲便显得缺乏人的主体意识和主动创造性。因而宗白华将老子归为“旷达无为派”,认为老子对于“人世责任,有所未尽也”[1]25。虽然此时的宗白华对老庄之“道”的理解略有偏颇,但这是由于宗白华面对中国落后的现状,为了拯救国家与民族的命运,而迫使宗白华在当时更想追寻的是一种动态的识“道”之法而不是静态的参“道”之行。此时的宗白华更看重的是认识而不是体悟。

宗白华在康德的思想中找到了人认识的界限与能力,将先验认识能力进行细致的划分,并依此区分感性直观能力和先天知识能力。宗白华认为康德将世界划分为二,“一曰形而下心相。二曰形而上心相”[1]11依据心相的不同将世界分为物质世界和色相世界。但是世界万物无不在时间、空间和因果律中存在,而空时亦是唯心,所以人们总是依靠直觉来了解色相世界,人的认识能力无法把握时空的本真存在,可见,宗白华首先肯定“天道”的存在,但这种存在却依然具有唯心主义倾向。因为,人的认识能力无法理性认知“天道”的存在。宗白华陷入“不可知论”的根本原因在于当时他无法解决人的生命与认识的有限性和时空的无限性这一矛盾。人的理性想要了解宇宙的全部,但是人的认识却只能了解部分的世界。按照康德的观点其实这就是“物自体”与“现象界”的区别。但同时宗白华从康德的思想中注意到了人可以依靠直觉作为了解形而下色相世界的主要手段。

宗白华在对叔本华、康德的主体性哲学的求索中,试图找寻一条识“天道”之法。在叔本华的“唯意志论”中他更多地汲取的是一种主动创造的精神。但是,令宗白华感到遗憾的是“意志纯然本体,不可识也”[1]4。康德的“先验综合判断”体系给予宗白华的是对“天道”的本源性思考和人对“天道”认知的界限的思考。在宗白华看来,形而下之“人道”因形而上之“天道”才成真境。但是,康德体系中的宇宙之形而上心仍是现象。“物自体”即“天道”仍是不可以由人的感官直接把握,只能由人的思想进行揣度。因而,宗白华也只能引用康德之语把“天道”描述为“不可思议之怪物”[1]16。宗白华在他们的哲学思想中并未找到“一种哲学上的真实正确的宇宙观”[4]86。因此,在给郭沫若写的信件中提到“我恐怕要从哲学渐渐的结束在文学了。因我已从哲学中觉得宇宙的真相最好用艺术表现”。正如康德在对纯粹理性进行反思之后转入对实践理性的反思一样,此时的宗白华将从对“天道”的认知转为对“人道”的探索。

二、“人道”——现实性终极关怀

如果说宗白华对“天道”的求索体现的是其对宇宙真理的终极追问的话,那么对“人道”的探索则体现其现实性的终极关怀。宗白华对“天道”的认识其实质上来说是为了识“在”而求“真”。但由于没能突破人的认识的有限性和“天道”的无限性这一根本矛盾,宗白华转入了对“人道”的思考,其目的在于想要由“善”启“真”。

虽然“天道”为不可识之物,但宗白华对“天道”的领悟还是颇为深刻的。首先,在“天道”从何处寻的问题上,他认为人需依靠时空观念来把握“天道”,但是时空非实相,“天道”也并不在空间时间之中,而是凌驾于时空之上。由于“人道”是“天道”的具体体现,“是谓道在人物”[1]669正所谓“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论语·卫灵公》),因此人们可以从“人道”中找寻“天道”。其次,对于怎样才能寻得“天道”的问题上。他认为应该“重视‘法则’”也就是重视对“天道”规律性的探讨,“而于现象中悟‘天道’”[1]645。这正体现了宗白华对“道”的求索由“天道”转向“人道”。最后,对于“天道”究竟是什么的问题。宗白华认为,“真是宇宙和谐的象征”[2]55,而“宇宙是无尽的生命、丰富的动力,但它同时也是严整的秩序、圆满地和谐。”[2]57因而,在对“人道”的探索中,宗白华投身于对文学的研究,推崇的是歌德的《浮士德》精神,所专注的“人道”的核心是“善”。这“善”不仅是善良的意志同时也是谐和的形式。依据“善”所形成的生活的原理其实就是“生命与形式,流动与定律,向外扩张与向内收缩”[2]7就好比宇宙生命的一呼一吸。

“人道”与“天道”的同构性要求人生在世其人格与生命应追求宇宙严整的秩序与圆满的和谐。在宗白华看来,人们应该在生活本身中寻得“天道”并以此收获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因为,人们心中的情感和意欲常常暗流涌动,人生要想实现个人生命的价值,获得完整的人格就应该以宇宙为模范,并从中寻得生活的秩序与和谐。而行“人道”所需的是空灵之心和充实之身。歌德的浮士德精神是行“人道”最好的范本。空灵之心指的是“不滞于物”倾心向“道”的意志与人格。如歌德一样,敢于体验任何一种人生方面的前提在于他不会失去自己的本心,他能在“紧要关头逃走退回他自己的中心”[2]5。充实之身指的是人应该在有限的时间内去充分地体验生活的丰富与意义,只有充分地了解生活才能解决生活的问题。充实之身使得歌德能感受到生活的无尽流动,空灵之心则使其能够在这无尽流动的生活中获得谐和的形式。如果说对康德和叔本华的研究体现了其哲学的认识论倾向,那么对歌德的推崇则体现了其泛神论的哲学观。

宗白华的“人道”观也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孔子之“道”倾向于“人道”,其核心探讨的是道德本体的问题,关注的是个体人格的德性也就是善性。宗白华在其《孔子形而上学》一文中直接指出孔子之道的具体内容为“仁”。在宗白华看来以仁为具体内容的道则是“忠恕一贯之道”“成己成物之道”[1]636也就是“人道”。那么何为仁?孔子对“仁”的解释是“爱人”,就是说“人道”的具体内容是个体人格的善性。在何以成仁的具体方法上,孔子认为需要礼,宗白华也认为“人能克去己私,仁皆由礼”,只有人的行为,才能够彰显“人道”。宗白华进一步论述到,“礼者准情理之大公以为节文”。“礼”就是宇宙那严整的秩序与圆满的和谐的具体体现。宗白华从中体会到中国特有的精神,即“重人事而顺天道,舍人事则无天道”[1]642。他立足于中国传统文化与民族精神,找到了一条体悟“天道”的方法,即孔子所说的“下学而上达”[1]642,只有礼保障了个体生命的秩序与和谐,人就能够由“人道”达“天道”。可见,此时宗白华着眼的对象由天转为人,关注的重点由“天道”转向“人道”,寻“道”的方式由追寻形而上的“天道”以规定“人道”转为发挥人的主体性与创造性,实现“人道”的秩序与和谐,从而积极地去体合“天道”。

在“天道”与“人道”的关系中,宗白华以“人道”为中心,在“天人合一”的过程中以人为主体,这是其对周易之“道”的继承和发扬,以力图实现由“善”启“真”的目标与理想。“善”的具体体现是他所关注的浮士德精神与儒家的道德伦理精神。它们分别代表着个体生命之善和社会伦理之善。歌德的浮士德精神所重视的是个体生命情感的奔放与秩序的严整,是创造形式的意志,是生命努力的伸张从而对秩序、形式、定律、轨道的追寻。“人道”是“天道”具象,人是宇宙的原子,人的光辉展现着宇宙的光辉,流动的生活演进为人格并最终使得人能够纵身大化与宇宙同流。而儒家的道德伦理精神所重视的是社会的秩序与谐和。生命的片面扩张必然会受到阻碍,因此“生命要谦虚,克制,收缩”[2]9,只有遵循定律生命才能获得完整和谐的形式。可以说前者的实现更加侧重于个体生命的自由与丰富的体验,后者则更侧重于执礼而行的生活的秩序与严整。这种个体与社会的谐和与秩序、扩张与收缩、生命与形式、流动与定律则是“善”得以实现的根本要求,同样也是“人道”的根本体现。

宗白华融合中西之“道”,紧紧抓住“天道”与“人道”的同构性,抓住严整的秩序、圆满和谐为二者共同的显现,进而把宇宙规律、社会伦理和个体生命联系起来,打通了“人道”通往“天道”之路。

三、“道”之合——中西融合视域下的行道之法

如果说由“善”启“真”是宗白华所追寻出的一条体“道”之法,那对于严整的秩序与圆满的和谐,人究竟怎样才能实现呢?“天人合一”也就是“天道”与“人道”之合的究竟状态又是什么呢?宗白华在美学中行“道”,并最终寻找到了问题的答案是美,核心是艺术,具体体现为人格与境界。

宗白华认为,“哲学求真”,那么真实的存在又是什么呢?宗白华认为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所直接经验到的并且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世界。[3]21因此,作为美学范畴的感性直观在体悟“真”的时候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宗白华认为,“道德或宗教求善”。然而,只有美才能让人们克服小己对私欲利害的计较。空灵的审美之心能够使人入禅境从而不滞于物,澄怀观道。而美在什么位置呢?宗白华认为美在真与善之间的桥梁。美能够表达我们情绪中的深境并且实现人格的谐和。[3]24宗白华强调美的核心是艺术。艺术能从哲学中获得人生、宇宙的观念,从而具有启示的作用,而且还能从宗教中获得热烈的情感,因此艺术既具有对形而上学的“天道”的启示功能,又具有立足现实,紧扣时代脉搏对“人道”的展示功能。宗白华认为,美本身就是“丰富的生命在谐和的形式中”,因而“美是调解矛盾以超入和谐”[2]58,人只有具有美的人格进而达到美的境界才能使人生具有严整的秩序与圆满的和谐。从追寻科学的人生观到追寻艺术的人生观,体现了宗白华以艺术为出发点,以整个美的世界为对象,“在实践生活中体味万物的形象”并“深入‘生命节奏的核心’,以自由谐和的形式,表达出人生最深的意趣。”[2]98最终,使人们能从情感和想象里把握到客体的形象从而来启示人类生活的内容和意义。而实现艺术的人生观则首先需要美的人格。美的人格包括个体克服小己私利以唯美的眼光去品味万象,在艺术的欣赏中塑造高尚的人格进而获得丰富谐和的生活。

“天人合一”的究竟状态就是美的境界,而这美的境界则是音乐化节奏化的时空合一体。在宗白华看来,中国人最根本的宇宙观是“一阴一阳之谓道”。“人道”与“天道”的合一就在于生命个体能够“静而与阴同德,动而与阳同波”,这静则是“无往不复,天地际也”的空间,而这动则是中国哲人“俯仰往还,远近取予”的时间性的关照。在这动静有无间,便产生了音乐化节奏化的意境与美感。正如宗白华所说,“我们的宇宙是时间率领着空间,因而成就了节奏化、音乐化的‘时空合一体’。”[3]113相对于康德的时空观,宗白华更强调时空意识来源于生活实践与审美实践,这是对康德唯心主义时空观的超越。在解决时空的无限性和人的生命与认识的有限性这一问题上,宗白华强调对“道”的把握不应是认识而是体悟,但这体悟与中国传统的静观不同的是其中蕴含着主体性哲学中人的主动创造精神。因而,在体“道”之法上,宗白华实现了西方理性认知与中国传统的体悟的合一。其次,宗白华同样注意到宇宙时空的无限性,但是他注意到中国人不同于西洋精神以追求无穷而恰恰是吸引无穷与自我之中,并在这“无往不复”的宇宙中采撷到“生生之美”“于有限中见到无限,又于无限中回归有限。”中国人“潆洄委曲,绸缪往复”[3]113直抵宇宙“生命节奏的核心”,在其中体会音乐化、节奏化的境界里实现“天人合一”。

纵观宗白华的体“道”之程,在哲学中寻“道”,对“天道”的终极追问实现对“在”的认识以求“真”。当其在哲学中无法获得一种科学的、真实的哲学观时,他便投身于文学中品“道”。他立足于中国现实找到了“浮士德精神”这一最适合中国人学习的人格范本,同时对“道”的求索侧重于“人道”,其目的在于以“善”启“真”。以实现其对国家、对民族最深刻的现实性的终极关怀,这同时也是宗白华寻“道”的原因与动力。而在此之后,宗白华投身美学研究中寻找到具体的行“道”之法,以“美”为中介实现“真”与“善”,“天道”与“人道”的合一。确立了以人为本,以实现艺术人生为目标的审美理想。宗白华以其融贯中西的学识建立了中西融合的哲学视野,以其丰富的人生体验构筑起中西融合的审美理想,在中西文化的对比中努力实现“诗”与“思”的同源,为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理论补充了更富生命活力与诗意情调的体“道”之法。

[1]宗白华.宗白华全集:第1卷[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

[2]宗白华.宗白华全集:第2卷[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

[3]宗白华.美学散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4]林同华.宗白华美学思想研究[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87.

The Process of Zong Baihua Com prehending“Tao”under the View of Chinese and W estern Culture Fusion

LIU Chang-lin,ZHU Ai-jun
(College of Marxism,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Shenyang 110034,China)

In Zong Baihua's life,he wandered i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 and devoted himself to seeking the truth of changing status quo of state and nations lagging behind.The process of Zong's comprehending“Tao”could be divided into three phases:finding“Tao”,tasting“Tao”and carrying out“Tao”.Based on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Zong seek after“natural law”in philosophy to comprehend“existing”and pursue“truth”.Then he changed over to ultimate concern of reality,explored“humanity”in literature to start“truth”from“good”.In the end,Zong grabbed the overall connection of“natural law”and“humanity”,taking human asmain body,thinking of art as starting point,finding theways of carrying out“Tao”in“beauty”to realize“unity ofman and nature”.

Zong Baihua;Tao;natural law;humanity;unity

G02

A

1672-9617(2015)04-0495-05

(责任编辑伊人凤校对祁刚)

10.13888/j.cnki.jsie(ss).2015.04.011

2015-04-12

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课题(L14BSZ041);辽宁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基地项目(ZTSZXKT201407)

刘长林(1991-),男,辽宁大连人,硕士研究生。

朱爱军(1963-),男,沈阳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美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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