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绣传统技艺的特性研究

2015-05-08 09:02张序贵
丝绸 2015年1期
关键词:蜀绣针法鲤鱼

乔 熠, 乔 洪, 张序贵

(1.四川师范大学 服装学院, 成都 610101; 2.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 纺织工程学院, 成都 611731)

研究与技术

蜀绣传统技艺的特性研究

乔 熠1, 乔 洪1, 张序贵2

(1.四川师范大学 服装学院, 成都 610101; 2.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 纺织工程学院, 成都 611731)

蜀绣作为四川地区具有代表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在工业化生产方式的背景下面临着传承与发展的危机。文章以文献史料为研究基础,探讨了蜀绣传统技艺的历史文化价值,明确其历代的应用可分为实用绣品和装饰性画绣两类。并通过对博物馆中蜀绣产品的研究分析,归纳总结出蜀绣传统技艺具有“丰富多变的绣法,严谨细腻的针法,淡雅清秀的色彩,优美流畅的线条,中国绘画的格调”这五大特性。对蜀绣传统技艺进行重新梳理,有助于人们进一步继承和发扬这门古老的工艺绝技,使其焕发出新的生命力与活力,为蜀绣的发展与创新做一些基础性的研究工作。

蜀绣; 传统技艺; 文化渊源; 特性; 保护传承

蜀绣与苏绣、湘绣、粤绣齐名,并称为中国“四大名绣”,是中国传统刺绣工艺中的一大主要流派,也是四川丝绸文化的代表作之一。在成都地区自然环境和文化艺术的长期孕育中,蜀绣技艺不断被丰富和完善,历经千年而不衰,形成了精湛独特的技艺风格,具有珍贵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和艺术价值。本文对蜀绣的历史沿革及传统技艺进行研究分析,归纳梳理其特有的文化渊源和风格特性,以期能对蜀绣的保护传承与发展有所促进。

1 蜀绣的渊源与发展

1.1 历史溯源

蜀绣是以成都为中心的川西平原一带刺绣产品的总称,因川西地区古称为“蜀”,蜀绣由此而得名。“蜀王始曰蚕丛”[1],四川自古桑蚕丝织业发达,为蜀绣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物质基础。蜀绣成熟于商代中晚期,依据考古发现最早的蜀绣纹饰是三星堆遗址的青铜立人像,龙纹礼衣上呈现出起伏有致的装饰纹样,这种成熟技艺的运用正好见证了古蜀人刺绣技艺的状况。

1.2 历史沿革

西汉时,蜀绣已见于史籍,由此推断其商品名称的形成应在西汉之前。大辞赋家司马相如在其论作赋技巧的文章中以“合綦组以成文,列锦绣而为质”[2]比喻作赋。西汉末年,蜀地“女工之业,覆衣天下”[3],成为著名的锦绣之都,别称“锦官城”。扬雄在《蜀都赋》中以“若挥锦布绣,望芒兮无幅”的诗句呈现出“挥肱织锦、展帛刺绣”的繁荣景象。三国时期,蜀锦、蜀绣频繁用于与邻国的贸易往来,锦绣产业因此成为蜀汉政权的经济支柱。在晋代常璩编著的《华阳国志》中,蜀锦、蜀绣被并称为“蜀中之宝”,足见其珍稀独特、地位之重。至唐宋,享乐之风带动帝王贵胄、豪商巨贾对刺绣品的需求,促进了四川刺绣业的进一步发展。据《全蜀艺文志》记载:“蜀土富饶,丝帛所产,民织作冰纨绮绣等物,号为冠天下。”北宋崇宁年间,成都转运司奉旨绣制军旗五百面,绍熙年间有蜀绣作品“双冠图”传世,可见当时四川的刺绣丝织品已发展到一个相当高的水平。

1.3 保护传承与成就

清中后期,蜀绣在民间盛极一时,成都拥有专营刺绣作坊八十余家。同时期,蜀绣在当地传统刺绣技法的基础上吸取了顾绣和苏绣的长处,一跃成为全国重要的商品绣之一[4]。光绪年间,官府成立四川省劝工总局,通过国画家和刺绣工的共同研究,极大地提高了蜀绣的艺术价值。据《成都通览》记载:“劝工局所出绣品为天下无双之品,以东洋之绣较之,出于东洋十倍矣。”1962年,四川省工艺美术研究所的成立促进了蜀绣的研究。2006年,蜀绣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编号320Ⅶ-21蜀绣)。近年来,蜀绣常常在外事活动中作为国家礼品,2013年3月,国家主席习近平携夫人彭丽媛一起参观坦桑尼亚“妇女与发展基金会”时,送出蜀绣精品“梅花双熊”[5]。这份特殊的国礼,再一次将人们的目光聚焦于蜀绣这一古老的传统工艺精品。

2 蜀绣传统技艺在产品中的应用状况

传统蜀绣早期以实用品为主,宋代在国画广泛传播的背景下及受中原绣派的影响,逐渐发展其装饰性特点[6]。一般以绸、缎、绢、纱为面料,粗细兼配的彩丝为线,制作程序等根据绣品的需要不尽相同。既长于刺绣花鸟虫鱼等细腻的工笔,又善于表现气势磅礴的山水图景,刻画人物形象也逼真传神[7]。

2.1 实用品

民间蜀绣绣品种类丰富,有日常生活中广泛应用的帐帘、台面、被面,又有各类服饰制品,如绣衣、绣鞋等。近代大量运用传统纹饰及花鸟虫鱼等自然生活题材,以民间寓意吉祥、喜庆的事物为基本内容[8],如象征尊贵的龙凤(图1)、寓意福气吉祥的蝴蝶(图2)、表现人物故事情景的题材(图3)也常出现在蜀绣日用品中。在蜀绣服饰品中,除具有装饰效果的平面针法外,结实耐磨的缠绕针类也应用广泛,不仅起到了美化作用,也增强了服装面料的牢度。

图1 蜀绣台面(四川博物院藏)Fig.1 Table cover of Sichuan embroidery(collected in Sichuan Museum)

图2 蜀绣门帘(局部,四川博物院藏)Fig.2 Door curtain of Sichuan embroidery(part, collected in Sichuan Museum)

图3 红缎绣花帐帘(局部,四川博物院藏)Fig.3 Drapery with red satin and embroidery(part, collected in Sichuan Museum)

2.2 工艺品

蜀绣装饰工艺品以画屏为主,绣稿分为三类,一为专为刺绣而作的画稿,二为名家画作,三为摄影作品。为丰富题材,1958年在国画家的配合下采用“芙蓉鲤鱼”画稿进行试绣并获得成功,绣品结合国画的构图形式与虚实绣的表现技法,形成了蜀绣画绣针法细腻、层次分明的风格。近年来,“鲤鱼图”已逐渐发展到“海棠鲤鱼”“牡丹鲤鱼”“水草鲤鱼”等数十个品种,成为传统蜀绣的名品之一[9]。置于人民大会堂四川厅的巨幅双面绣大座屏“芙蓉鲤鱼”(图4)是其中的代表作,浅米黄色的缎底上,俏丽的芙蓉花与32条形态各异的红黑鲤鱼相映成趣。采用蜀绣特有的晕针与虚实针等十余种针法、百余种色线,将各部位表现得富有质感、栩栩如生,为突出表现鲤鱼的远近虚实,使用的单色丝线不同色阶达18种之多。整幅绣面虽不见一丝水纹,但通过配景与鲤鱼沉浮游动的各种姿态,给人以鱼水交融之感。

图4 双面绣“芙蓉鲤鱼”(人民大会堂)Fig.4 Bifacial embroidery “Hibiscus flowers and carps” (Great Hall of the People)

3 蜀绣传统技艺的特性

3.1 丰富多变的绣法

蜀绣在刺绣工艺和制作题材上具有极大的包容性,兼容并蓄,汇聚各地刺绣之精华[10],尤善于吸收外来针法,曾多次与顾绣、苏绣等绣种交流、融合,极大地促进了其针法的发展和完善。现有针法十二大类,每一大类又分数种,共计一百余种,是四大名绣中针法最丰富的绣种之一。绣法之丰富多变是其精髓所在,常以表现点、线的针法与表现块面的针法相结合,组合形式多样。例如绣制花卉时,可采用平针绣枝叶,富有立体感的打籽针绣花瓣,并用盘金法勾勒花瓣轮廓,形成具有独特艺术风格的盘金打籽绣(图5)。除各种针法组合方式多样外,每类针法的构成形式也非常丰富。用于铺出大面积颜色的铺针是蜀绣最基本的针法,起针、落针都在纹样边缘,线条排列均匀整齐,讲究“稀不漏底,密不打堆”,根据线条的走势铺针分为直铺(图6)、横铺(图7)、斜铺(图8),根据构成形式又分为以中心线对称绣制的缝铺针(图9),以及随图案转折而变化方向的车铺针(图10)。蜀绣中最具代表性的“衣锦纹满绣”则是以铺针打底,再施以衣锦纹针。衣锦纹针源于蜀锦纹样,据蜀绣前辈介绍“有多少种蜀锦纹,就有多少种锦纹针”,经历代专家不断提练完善,该类针法现共有78种。绣制时模仿织锦的纹样和纱线肌理,将绣线编织成各种几何图案(图11),故又称编织针。衣锦纹满绣装饰性较强(图12),是用于表现人物服饰等装饰性图案的重要绣法。

图5 蜀绣盆景花卉图(局部,四川大学博物馆藏)Fig.5 Potted flowers and plants of Sichuan embroidery(part, collected in Sichuan University Museum)

图6 直铺针法Fig.6 Vertical arrangement

图7 横铺针法Fig.7 Horizontally arrangement

图8 斜铺针法Fig.8 Sloping arrangement

图9 缝铺针:蓝缎地平针绣紫藤萝氅衣(局部,蜀江锦院藏)Fig.9 Symmetrical arrangement: Blue damaskover coat with purple wisterias in satin stitches(part, collected in Shu Brocade Institute)

图10 车铺针:蜀绣绣鞋(局部,蜀江锦院藏)Fig.10 Whirl arrangement: Sichuan embroidery shoes (part, collected in Shu Brocade Institute)

图11 衣锦纹针Fig.11 Network stitch

图12 衣锦纹针:红缎绣花帐帘(局部,四川博物院藏)Fig.12 Network stitch: Drapery with satin and embroidery (part, collected in Sichuan Museum)

3.2 严谨细腻的针法

蜀绣针法以严禁细腻而著称,讲求“针脚整齐,线片光亮,紧密柔和,车拧到家”。“车拧”是四川的方言,意为旋转的动作,在蜀绣的“车拧”技术中,“车”是指在刺绣的关键部位,由中心起针逐渐向四周旋转型扩展;“拧”则是指从刺绣形象的外围逐渐向内添针或减针,针法旋转扭转,针脚长短不同(图13)。车拧注重应物施针,常与晕针、滚针、沙针、施毛针等针法配合使用,运用内外穿插的方法,呈现出绣物的迂回旋转之势。如专用于表现动物毛发走势的车拧针,首先以施毛针(图14)为基本针法,再逐层施针,绣线由粗至细、深浅交替,运针时则依随动物的姿势走向而车拧,线条长短交错、疏密相间,光影过渡自然,以光线的阴阳、颜色的深浅将绣物的发羽走势表现得活灵活现(图15)。

图13 车拧针法Fig.13 Whirl stitch

图14 施毛针:蜀绣双面猫狗屏(局部,四川博物院藏)Fig.14 Fur stitch: Bifacial Sichuan embroidery screen of cat and dog(part, collected in Sichuan Museum)

图15 车拧:戏水图(局部,蜀江锦院藏)Fig.15 Whirl stitch: Paddle (part, collected in Shu Brocade Institute)

3.3 淡雅清秀的色彩

为提高绣品的艺术价值,蜀绣常运用“浸色”“混色”的技法,以达到色彩过渡自然、形象逼真写实的效果,形成了一系列掺色混色的针法。其中最为突出的要数表现色彩浓淡晕染效果的晕针,通过分层施加色阶不同的丝线,交错排列以形成色彩的空间混合,使绣面镶色和顺,图案光影过渡自然(图16)。晕针按针法组织不同可分为二二针、二三针、三三针。二二针以两针为一组,常用于绣制面积较小的部位,起步第一针较长,第二针长度为其2/3(图17(a))。二三针以五针为一组,晕色效果最佳,第一、三针较长,二、四针次之,第五针最短(图17(b))。三三针以三针为一组,又称“全三针”,第一针较长,第二针为其2/3,第三针为其1/3(图17(c))。晕针的第二步每针长短一致,起针在第一步针足的顶端,如此反复,直至完成。晕针技法的出现克服了色彩过渡生硬的缺点,增强了蜀绣作品的表现力,在蜀绣众多针法中最具特色,也在近代绣制过程中使用最为广泛,因此成为蜀绣与其他绣种并称于世,同时独树一帜的绝技。近年来,蜀绣又在晕针上施加辅助针,使绣物的光、色、形具有更强、更丰富的视觉表现力,呈现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质感。

图16 晕针:牡丹鲤鱼(局部,蜀江锦院藏)Fig.16 Gradient stitch: peonies and carps(part, collected in Shu Brocade Institute)

(a)二二针

(b)二三针

(c)三三针 图17 晕针针法Fig.17 Gradient stitch

3.4 优美流畅的线条

“以针为笔,以线为墨”的刺绣,可谓是线条艺术里穷工极巧的极致表现。运用不同特质、色彩渐层的丝线穿引,以线的粗细、长短、疏密、浓淡(图18),佐以排比、层叠、交错、缭绕(图19)的线条语言,展现出刺绣艺人缜密的心思与纯熟的技艺。劲气生动是蜀绣施针最显著的特点,刺绣时不仅要求符合绣物的自然生长规律,绣制线型纹样时还应达到一气呵成、气韵连贯的艺术效果。滚针是蜀绣线条绣的最基本针法之一,绣制时针针相缠、结合紧密,后一针在前一针1/2处起针,针足藏在线下,如捻就的绳索(图20)。绣好后线条粗细均匀、松紧适度,如一笔画成不露针足,适宜表现各种曲、直线形绣纹(图21)。多用于表现直线绣纹的接针,又名倒扣针,绣法为第二针紧接第一针末端线中,针针相扣(图22),有容易隐藏针足的优点,且针迹不可以长短参差,因而以线迹均匀、衔接性强著称。接针的分类较多,按针脚长短可分为长接针、短接针,按颜色不同则有单色接针、双色接针(图23)等。为体现着装者的身份地位,蜀绣服饰有时需采用金银线进行刺绣,其方法有别于一般丝线。以钉线绣的方式,将金线沿纹样轮廓盘绕铺设,同时用绣线将其固定于绣地上的方法称为盘金绣,其难点在于需考虑金线盘绕行走的路线,顺序向内回旋直至完成,整幅图案由一根金线一气呵成,气韵连贯(图24)。

图19 蜀绣霞帔(局部,四川大学博物馆藏)Fig.19 Sichuan embroidery cape(part, collected in Sichuan University Museum)

图21 滚针:蓝缎地平针绣紫藤萝氅衣(局部, 蜀江锦院藏)Fig.21 Rolling stitch: Blue damask over coat with purple wisterias in satin stitches(part, collected in Shu Brocade Institute)

图23 双色接针:松鹤延年图(局部,蜀江锦院藏)Fig.23 Double color split stitch: Pine trees and cranes(part, collected in Shu Brocade Institute)

图20 滚 针
Fig.20 Outline stitch

图22 接 针
Fig.22 Split stitch

图24 盘金绣:盘金绣龙袍(局部,蜀江锦院藏)Fig.24 Circle around stitch: Dragon robe with circle around stitch (part, collected in Shu Brocade Institute)

3.5 中国绘画的格调

传统中国绘画讲究虚实相生的艺术手法,蜀绣中的沙针亦强调虚实合度,在绣稿着墨处用密针深色,不着墨处用虚针淡色,有张有弛、浓淡适度,颇具传统中国绘画的神韵。绣制沙针时还需将一根丝线分成多丝,大多以平行的线迹稀疏分布于绣面,在表现绣物光线较强的部位时常用短针,针愈稀、线愈细、色愈淡,从稀到细,到淡而到无,最终与绣地相融合,线迹隐约、虚无缥渺(图25),适宜表现鱼鳍、鱼尾等颜色由深到浅的变化。除沙针外,叠鳞针和施鳞针也常在绣制鲤鱼时配合使用,多以二三针铺底,再逐层施针,色彩依次渐深,最后以富有金属光泽的彩丝提色,使鱼鳞光亮、生动,配合沙针的使用,将鲤鱼辗转自如的灵动之感展现出来(图26)。除“鲤鱼图”系列外,山水风景也是蜀绣画绣的常见题材,国画中常以皴法来表现山石树木的脉络纹理及阴阳向背,蜀绣则模仿国画技法用倾斜的针迹排列出错落有致的皴纹,为突出效果可在皴纹处再加绣一两层,呈现出渐变的层次感与光影效果,以凸显山石树木的斑驳、扭转等特征部位(图27)。

图25 沙 针Fig.25 Ethereal stitch

图26 软缎蜀绣水草五鱼(局部,四川博物院藏)Fig.26 Sichuan embroidery: floating grass and fishes on charmeuse(part, collected in Sichuan Museum)

图27 松鹤延年图(局部,蜀江锦院藏)Fig.27 Pattern of “pine trees and cranes”(part, collected in Shu Brocade Institute)

4 结 语

精湛的蜀绣风格得源于巴山蜀水的根脉浸润,得源于独特技艺的形象表达,实现了设计者和绣工丰富多彩的画意[11]。长期以来,蜀绣以“丰富多变的绣法,严谨细腻的针法,淡雅清秀的色彩,优美流畅的线条,中国绘画的格调”这五大特性区别于蜀地的其他绣种,如四川少数民族地区的羌族刺绣、彝族刺绣,以及与之毗邻的巴渝民间刺绣等。近年来,由于各地刺绣不断交流、融合,技法与风格的特殊性逐渐淡化,因此蜀绣在发展中保持原汁原味的风格特色显得尤为重要。题材方面,蜀绣名品“鲤鱼图”等传统题材应予以沿用,同时还需要在深入研究蜀地历史文化和民俗艺术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开发出具有地域特色的题材,如“金沙太阳神鸟”等是依据考古发现在题材方面的创新。刺绣技法方面则应沿用蜀绣特有且擅长的针法,如晕针、车拧针、衣锦纹针等,以凸显蜀绣技艺独树一帜的风格特色。

在全球化的进程中,传统工艺作为民族文化艺术的形象大使,在世界性的文化交流中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蜀绣在历史的变迁中孕育升华,历经千年而不衰,成为传承古蜀文化的重要物质载体,并通过丝绸之路名扬海外,是中国文化最早走向世界的媒体之一。通过分析蜀绣技艺的沿革发展,重新梳理、明确其风格特性,有助于设计者提取其中最具典型性的视觉元素,将蜀绣的艺术价值和文化价值更好地运用于现代设计,使这门古老的工艺绝技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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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Features of Traditional Sichuan Embroidery Skills

QIAO Yi1, QIAO Hong1, ZHANG Xugui2

(1.Fashion Institute,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610101, China; 2.Textile Engineering Department of Chengdu Textile College, Chengdu 611731, China)

In the context of industrial production, as one of representativ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s in Sichuan region, Sichuan embroidery is faced with the crisis of its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Based on the historical materials, this paper discusses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values of traditional Sichuan embroidery skills, and classifies its applications into two categories: practical products and decorative products. By the study of Sichuan embroidery products in the museum, this paper outlines five features of traditional Sichuan embroidery skills: varied embroidering ways, delicate stitches, elegant colors, beautiful flowing lines, and Chinese-painting-like style. Moreover, this paper settles traditional Sichuan embroidery skills again, which contributes to further inheriting and carrying forward ancient unique skills, making it irradiate new vitality and vigor and studying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of Sichuan embroidery.

Sichuan embroidery; traditional skills; cultural origin; features;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doi.org/10.3969/j.issn.1001-7003.2015.01.009

2014-05-26;

2014-08-07

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项目“蜀锦蜀绣传统技艺保护与传承研究”(14SA0006)

乔熠(1991-),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服装设计、服饰文化。通信作者:乔洪,副教授,q.hong@163.com。

TS935.14;J523.6

B

1001-7003(2015)01-0047-07 引用页码: 01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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