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蓝印花布纹样与民间剪纸图案的分析比较

2015-05-08 09:02鲍小龙刘月蕊陆云飞
丝绸 2015年1期
关键词:印花布剪纸纹样

鲍小龙, 刘月蕊, 陆云飞

(东华大学 服装·艺术学院, 上海 200051)

设计与产品

中国传统蓝印花布纹样与民间剪纸图案的分析比较

鲍小龙, 刘月蕊, 陆云飞

(东华大学 服装·艺术学院, 上海 200051)

以民间剪纸与蓝印花布为研究方向,以蓝印花布镂空花版纹样和剪纸图案为关联点和切入点,从历史发展渊源、地域风格等方面进行基础性分析比较,在民俗观念、色彩运用、审美性与实用性等方面,找出它们之间的共性与差异。在当下大力提倡对传统民间文化传承与创新的大背景下,以保持本土文化精神及代表性元素符号为前提,以适应现代生活为目标的情况下,使两者在艺术风格上,相互学习,互为借鉴。在各自鲜明的工艺特色上,各领风骚,共同进步。

蓝印花布; 剪纸艺术; 图案纹样; 艺术风格; 分析比较; 传承创新 ;现代设计

对于中国民间美术传承与发展问题的解决之道,目前国内并不缺少宏观层面的大思路倡导,但更需要落实运用于具体实际案例的研究工作中。中国民间剪纸艺术和蓝印花布工艺都载着民族文化精神的记忆。民间剪纸自起源至今,在中国历代,无论东西南北,都有较深厚的生存土壤和广泛的影响力。而蓝印花布在中国传统纺织印染史上,也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它们之间从历史渊源、地域风格、民俗观念、色彩运用、制作工艺等方面有诸多可比性。而目前众多的研究项目中,大多以各自为阵的方式进行,多以纵向思考,少有横向类比与交叉性研究[1]。这是由于各种原因造成的,其中关键是因为剪纸图案除群众基础广泛外,工艺方便,只需一个人、一张纸、一把剪,再加入有生活阅历的艺术巧思便可开始制作。而传统蓝印花布因为复杂的制作工艺,严格细致的专业分工而不易推广传播。本文旨在从两者的历史发展亲缘关系,以它们的图案风格为切入点进行研究,从而找出它们之间互为借鉴、共同发展的突破点,使它们以更丰富多样化的艺术表现形式融入现代生活中。

1 历史渊源及地域特征的分析比较

1.1 历史发展中的渊源关系

传统民间美术中关于剪纸的产生,有商代剪金箔说、周代剪桐叶说、汉代剪影说、魏晋剪彩说、南北朝剪纸说[2]。王伯敏先生在《中国民间剪纸史》一书中,记述众多史料分析和推断,中国剪纸最早可能产生于距今两千年前的汉代,而实物出土为证是在距今一千五百年的北朝时期,如图1为北朝时期《对马》剪纸残片和复原图,图2为北朝时期《团花》剪纸复原图[3]。剪纸与传统“染缬”发生关系,始于唐代的“夹染”及彩印花布。当时的“染缬”工艺促进剪纸产生了单独以团花为主的创作题材,并开始有专门为“染缬”而设计的剪纸,到了宋代蓝印花布镂空型纸花版工艺完全成熟,共同发展直至明清鼎盛时期[4]。由此可以看出,蓝印花布花版设计是由民间剪纸发展而来,但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因工艺用途等诸多原因,而后又形成各自不同的图案艺术特色,并各为体系且少相互影响。民间剪纸与蓝印花布这种特殊的历史发展背景关系,给设计者提供了很好的研究空间,深入研究和认识它们之间的渊源关系,可以帮助人们找到它们之间互相学习和共同发展的方向。

图1 《对马》剪纸残片和复原图Fig.1 Paper-cut pieces and recuperative diagram of “One pair of horses”

图2 《团花》剪纸复原图Fig.2 Paper-cut recuperative diagram of “Group of flower”

1.2 不同地域特征的分析比较

蓝印花布与民间剪纸在不同历史发展轨迹和兴衰命运中,形成了不同的艺术设计风格和地域特征。中国不同地域的民间剪纸与当地的历史文化背景、风俗习惯、经济发展状况及艺人的修养禀性、审美情趣、艺术表现方式有关。如中国南方剪纸一般精雕细刻、剔透玲珑,北方剪纸一般粗犷豪放、质朴天真。如图3为贵州苗族地区用于刺绣衣袖纸样的剪纸“牡丹凤蝶图”,图4为甘肃地区著名剪纸艺人祁秀梅的“抓髻娃娃”剪纸,它们个性鲜明,风格迥异[5]。蓝印花布纹样设计主流则仅以华东、西南为主,以起源地江浙地区风格最具代表性并影响全国,也有发展保留较好的湖南地区,其蓝印花布纹样特殊的细密点和大面表现风格,且重点表现凤凰等题材,使人一眼就认出其产地。但这样带着较强地域文化特色的实例在蓝印花布发展历史中却是少之又少,可谓“凤毛麟角”。如图5为江浙地区设计风格,图6为湖南地区设计风格,纹样为同一题材“鲤鱼跳龙门”,而表现手法却各具地域特色[6]。

图3 苗族剪纸“牡丹凤蝶图”Fig.3 “Peony and butterfly”- paper-cut of the Miao nationality

图4 甘肃剪纸“抓髻娃娃图”Fig.4 “Catch braid moppet” paper-cut of Gansu Province

图5 江浙蓝印花布“鲤鱼跳龙门”Fig.5 Blue calico with “Carps Jumping over the Dragon Gate” in Jiangsu and Zhejiang area

图6 湖南蓝印花布“鲤鱼跳龙门”Fig.6 Blue calico with “carps Jumping over the Dragon Gate” in Hunan

总体上看来,蓝印花布纹样的地域风格不够鲜明,主要因为蓝印花布制作花版纹样与剪纸图案工艺有所不同,对工匠各方面要求也各有侧重。蓝印花布在工艺分工上十分仔细和专一,且不易流传,制作花版纹样的专门艺人需要了解后期的印花工艺。剪纸艺人多考虑剪纸艺术审美表现,少后期的工艺局限,且影响面较大。剪纸鲜明的地域文化特征值得蓝印花布学习借鉴,最直接的学习方法便是从当地最富有特色的民间剪纸图案中吸取营养,这十分有益于蓝印花布纹样的创新设计。比如图3剪纸图案的花版工艺与蓝印花布的花版工艺非常相似,稍作修改便可直接运用于蓝印花布纹样的设计,赋予蓝印花布鲜明的苗族剪纸风格特色。

2 造型与色彩上的共性与差异

2.1 造型的共性特点

民间美术表现形式是从“心”出发的对生活最直观感受的自由表达,象征性、寓意性是它们在色彩与造型中常见的手法。剪纸与蓝印花布的共同性是对美的造型以“求大”“求全”“求活”等为重要原则。“求大”是一种最原始的审美意识,如高度夸张、高度概括的大头大眼的“大阿福”;“求全”是中国民间美术的一种阴阳五行哲学观的体现,讲求造型的完整、对称、动静相宜、知白守黑;而“求活”则是指民间美术造型的一切都充满生命活力,对生命、生殖的崇拜,如生命树、鱼戏莲等。“求活”还表达了民间美术造型的自由自在,活泼洒脱精神[7]。

例如图7为剪纸风格的“莲藕图”纹样,民间剪纸艺人以“求全”手法,将四时之荷花、莲藕等,或在水面可以看见的,或在水底深藏之物,同构一图,以求全满。而图8是蓝印花布图案“福寿图”,即将象征“多福的佛手”“多寿的桃子”大胆而又浪漫地共串一枝,这种不合自然常理的造型构图,完全是以求达到百姓心灵期盼的“十全十美”的理想境界,然而这些看似怪异的造型在中国民间美术设计中都是较为常见的造型表现手法。这类剪纸与蓝印花布生动、饱满的造型和构图形式,充分反映出这两种民间美术和民俗文化符号的审美共性。吉祥寓意的题材是需要设计者共同传承的民族优秀审美文化,但同时也应关注现代审美元素,运用更加时尚的造型手法,这样可以使两者都有更大的创新发展空间[8]。例如图9是笔者设计的时尚题材风格“日、月、星”蓝印花布,主体图案以拟人化手法表现,背景添加年轻人十分喜爱的十二星座丰富其间。图10为黄巧蓉设计制作的时尚题材的剪纸扑克牌“海绵宝宝”图案,非常可爱,充满了活力与童趣。在迎合时尚方面,当下两者都有一定的努力,比较而言能很直观地看出,剪纸图案在时尚化方面,所迈出的步伐更大、更远、更见成效。

图7 剪纸“莲藕图”Fig.7 Paper-cut “lotus and lotus root”

图8 蓝印花布“福寿图”Fig.8 Blue calico with “happiness and longevity”

图9 “日、月、星”蓝印花布(笔者设计)Fig.9 Blue calico with “Sun, Moon, Star”(designed by the writer)

图10 “海绵宝宝”剪纸扑克牌(黄巧蓉设计)Fig.10 “Spongebob Squarepants” paper-cut card(designed by HUANG Qiaorong)

2.2 色彩运用上的差异

图11 “竹子团花”蓝印花布(笔者设计)Fig.11 Blue calico with “bamboo and star-shaped medallions” (designed by the writer)

在色彩的运用上,蓝印花布与剪纸同样蕴含着“天人合一”和“器以载道”的哲学思想,以及民间美术中常见的 “生息观”和“五行观”[9]。最早的剪纸用色从多样的出土实物来看,有蓝色、土黄、土红,而最早的蓝印花布一定是青色。剪纸的大红大绿是纯粹的、民间的、大众喜好的,对纸的染红或其他五颜六色则多为装饰和寓意作用。而传统蓝印花布则以质朴素雅的蓝白相间图案闻名于世,蓝印花布的青白之色,如青花瓷,似水墨画,既受大众民间喜好,也更符合中国传统文人一贯的审美情趣,有“清清白白”的寓义[8]。其实百姓生活更注重实用,不是因为其“清清白白”的寓义而选择,而是对物件要求耐穿、耐脏、耐洗、耐看和防虫等生活需要。可以看出蓝印花布是从功能性出发,以染料与染色工艺决定其用色。历经千年岁月的文化传承和积淀,在色彩的运用上少有较大变化,蓝印花布的青青白白与剪纸的红红绿绿的文化精神符号早已是根深蒂固了。历史上蓝印花布虽然在色彩多样化运用方面曾经有过一些较小的创新努力,但又因各种原因停滞不前,关键之一是缺乏创新的勇气和动力,在这一点上蓝印花布同样也应向民间剪纸用色多样化学习借鉴。如图11是笔者设计制作的“竹子团花”蓝印花布,改变蓝印花布常见的靛蓝还原染色法,以天然染料五倍子媒染而成黑灰色。图12为现代化工染料染色而成的桃红色剪纸风格“石榴花”蓝印花布,其对蓝印花布用色多样化发展起着很好的示范和引领作用,希望业内有更多人士参与这样的实践工作。

图12 剪纸风格“石榴花” 蓝印花布Fig.12 Blue calico with “pomegranate flower” of paper-cut style

3 工艺要求对图案设计的影响

蓝印花布与剪纸因制作工艺及用途的不同,而产生了不同风格美的造型。剪纸的制作工艺概括为求“连”,即剪纸主体图案要求是整体相连,这是剪纸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号。而蓝印花布的制作工艺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号概括为求“断”,就是蓝印花布的印花防白纹样呈现出“断”的艺术风格,而蓝印花布的印花纸版却要求是整体相连的,此种“连”与剪纸之“连”各有异同。蓝印花布常见表现形式与艺术风格以小点、短线、小面为主,且造型设计有一定局限,这是因为其制版和刮浆的工艺要求所限[10]。其中白地蓝花的蓝印花布近似剪纸阳刻艺术效果,需要两套版工艺方法完成。而剪纸艺术风格与表现,少一些工艺局限,相对自由宽松些,可以用大开大合的长线、大面表现。剪纸中多阳刻少阴刻,蓝印花布则是多阴刻少阳刻。民间剪纸中最具代表“梳形纹”,在蓝印在布纹样设计中却难以现实和运用。而蓝印花布因功能与实用要求的套版、压版等设计方法,在民间剪纸中也少有出现。这些因工艺要求不同而产生的艺术风格差异,在两者之间更有可能相互学习和借鉴,从而形成各自新的艺术风格。蓝印花布纹样在“大开大合”的设计风格上,在工艺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更应多向民间“阳刻”剪纸学习。而民间剪纸的“阴刻”手法相对运用较小且变化形式不多,则也需要向蓝印花布纹样设计手法学习,这样的学习借鉴是一种文化传承式的双赢。如图13(a)为江苏南通地区带有剪纸艺术风格的蓝印花布白地蓝花“双鱼图”,而图13(b)为浙江台州地区带有蓝印花布艺术风格的阴刻手法剪纸“菊花图”。图13(c)是笔者直接根据山东剪纸十二生肖图案设计制作的蓝印花布局部“花钱巳蛇图”,正是根据工艺要求与审美性和实用性相结合原理,合理巧妙地利用这两者制作工艺手法的相通之处,恰到好处地利用大大小小的剪纸虚空间形态,正好作为蓝印花布花版镂空刮浆之用,染色后形成美丽的蓝白花纹。

(a)南通蓝印花布“双鱼图”

(b)台州剪纸“菊花图”

(c)山东蓝印花布“花钱巳蛇图” 图13 剪纸风格的蓝印花布Fig.13 Blue calicos in paper-cut style

另外,还要看到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两种各具特色的民间美术形式,在现代制作工艺不断丰富,科技材料不断进步及功能用途多样化等方面影响下,为它们的共同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和可能性。

4 结 语

“传承”是要研究如何保留优秀的本民族文化基因元素符号,“发展”是解决如何将优秀的文化基因元素符号适应于现代的生存环境。蓝印花布图案设计灵感源于民间剪纸形式,它们有着共同的精神文化背景与民族特色,蓝印花布纹样在地域文化、风格特色、用色多样及艺术表现灵活性等方面更多的需要向剪纸图案学习优秀文化元素,而民间剪纸也可以从蓝印花布纹样设计风格中吸取营养。同时它们应更多地关注和运用现代设计思想与工艺材料,更好地融入现代生活中,充分挖掘现代生活中的“新民俗”“新民风”是民间剪纸与蓝印花布的生存发展之路。了解和分析比较两者间的异同点,不是简单地以它们为代表,而是对它们过去历史的重新认识与梳理,更重要的是思考它们如何在现代科技与时尚文化背景下相互学习与共同发展。但要指出的是,这样的学习借鉴是以在不同工艺条件下,不同历史地域文化背景影响下的互相学习。而在如何看待各自鲜明工艺特色的传承发展思路上,则是需要对其各自的个性特色加以更好的保护与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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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and Comparis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Blue Calico Patterns and Folk Paper-Cut Patterns

BAO Xiaolong, LIU Yuerui, LU Yunfei

(Fashion·Art Design Institute, 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51, China)

This paper takes folk paper-cut and blue calico as research direction and blue calico patterns and paper-cut patterns as the association and entry points to conduct basic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from history development origin and regional style so as to find out their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from folk concept, color, aesthetic nature and practicabilit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vigorous promotion of traditional folk 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this paper regards adapting modern life as the goal and makes them learn from each other on the artistic styles under the precondition of keeping the spirit of local culture and representative element symbols. They will keep the leading position on their own distinctive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 together.

blue calico; paper-cut art; pattern; artistic style;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modern design

doi.org/10.3969/j.issn.1001-7003.2015.01.012

2014-03-14;

2014-06-30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1YJA 760046);上海市研究生教育创新项目资助和上海一流学科(B类)资助项目(X11071301)

鲍小龙(1968-),男,讲师,主要从事纺织品图案设计、手工印染及相关民间美术的教学与研究。

TS938.2;J523.2

B

1001-7003(2015)01-0066-05 引用页码: 01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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