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文学作品的后现代主义解读

摘要    上世纪60年代末期到70年代初期是日本后现代主义文学的起始时间，而该时期日本最具代表性的作家就是村上春树，其作品对于整个文学界所产生的影响作用是不可忽视的。本文试对村上春树的文学作品进行分析，讨论其文中后现代主义的表现方式。

关键词：村上春树  后现代主义  分析

作为上世纪80年代初最著名的文学家和翻译家，村上春树所创作的第五部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对于当时世界文坛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并因此获得了最能够掌握都市人意识、自我孤独以及生活中所产生的失落的作家称号。村上春树的作品不但准确地反映出了后现代社会文化整体氛围的变化，更准确地反映出了现代日本社会的基本现实。村上春树的第一部作品《且听风吟》获得了1979年的“群像文学新人奖”，作品中所展现出的后现代主义创作倾向为其以后的创作奠定了充足的基础。其成熟时期的作品《寻羊冒险记》和《奇鸟行状录》则将后现代主义创造思想发挥到了极致状态，后现代主义的东方文学创作更是将其作为范本进行参考。

一  村上春树作品中所体现出的后现代

村上春树酷爱西方世界文学，从高中时期开始就已经能够阅读并翻译欧美国家的原文小说，村上春树曾说过，在自己生长过程中从来没有感受到来自日本文学对自己的深刻感动，也正是基于此原因，村上春树的作品才能够在万千作家中展现出自己的特性，其对于政治以及历史的沉默，对于日本官方所发表的历史记录也持怀疑态度，而是通过自己对于历史的认知和感悟发表了相关的看法。这一现象正是村上春树所代表的后现代文学中对于宏观性叙述的质疑表现，而这种表达方式更已经成为了后现代文学创作过程中的重要表达方式。该种文学表现方式一直伴随着村上春树的整个创作过程，直到利奥塔时期，该种表达方式成为了主流，利奥塔在其《后现代状况：关于知识的报告》一书中明确写道：我使用现代一词来指示所有该类科学：其所依赖的元话语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合法性，但是元话语却又明确地援引其他宏伟叙事，包括精神辩证法、意义阐释学、理性、劳动主体的解放以及财富创造等多种理论。

在《奇鸟行状录》一书中，村上春树展现出了其对于后现代文学的历史观，其中小说可以划分为三个部分，即《贼喜鹊篇》《预言鸟篇》以及《捕鸟人篇》，第一部分的叙述没有任何逻辑性可以依存，作品中的主人公叫做拧发条鸟，他是碌碌苍生中极为普通的一个人，和妻子居住在日本，但是当妻子离去之后，他认为是妻子哥哥的因素致使该情况出现的，基于此，在自己等待妻子回归的过程中勾搭上了应召女郎加纳克里，更与另外的一名设计师产生了肉体接触，除此之外，还聆听了其为自己讲述的满洲国军人射杀动物的真实情景。设计师在虚幻的世界里将拧发条鸟杀害，然而在此之后却收到了拧发条鸟妻子的来信，声称已经在现实世界中将自己的丈夫杀害，但是会遭受到法律的制裁。第二个故事则是采用现实世界和历史相交汇的方式进行小说的叙述，其中所提及的拧发条鸟妻子的父母预言师曾经作为一名驻守在满洲国的军人，在世界大战期间为了获取情报被俄国人发现，在其他的战友都不幸牺牲的时候，自己却极其幸运地存活了下来，但是已经成为了一个独臂人。第三个故事已经将沉重的现实历史抽离出去，将现实社会和虚幻社会进行融合，整个过程极为复杂，但是故事中却充满了活力感和清新感，即主人公拧发条鸟在妻子离自己而去之后和另外一名红颜知己相遇，即竺原，在双方互相陪伴和生活的过程中将拧发条鸟介绍到假发厂去工作，并且坚持以写信的方式对拧发条鸟的心灵进行安慰，是整个作品中传递正能量最多的人物。将上述三个部分进行交叉融合，再通过男主人公将各个部分结合在一起，从而形成了一部独特的后现代主义作品。

在本作品中，村上春树将现实社会中的逻辑和宏大历史观完全抛弃，将现实社会中极为普通的小人物隔离在历史以外，最大限度地反映出了主人公的真实状态。在整部作品中，男主人公和所有的社会事物都在潜意识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会让自己和纷杂的社会相融合，并且愿意牺牲法律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来回家照顾妻子，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对于事业和政治没有任何兴趣，对自己的生活也失去了基本的兴趣，因此也不会有情绪上的起落。這种状况正如另外一部小说《挪威的森林》中描述的一样，不特别富，也不特别穷。后现代社会是以高度工业文明为背景的，人类的自我存在感已经逐渐消失，个体和社会之间存在的差距也已经最大化。本书是作者对后现代历史观描述的典型代表，角度选取具有较强的新意，表现手法上即涵盖了作者以往荒诞、都市感以及冷漠疏离的基本特质，其中更表现出了大量的无奈之感。

二  村上春树作品人物表现出的后现代

在村上春树的作品中对于无论是男性、女性亦或是动物的描述都是以荒诞的方式进行表现的，是一种虚实结合的表现形式，虽然仅仅存留在精神世界里，但是和现实社会之间的联系却极为紧密。在村上春树的作品中，日本都市青年的内心世界变化以及当时的生存状态始终是其作品的重点，但是受制于当时糟糕的经济状况，作品中的主人公往往展现出的是孤独、彷徨和无所依存，不得不使自己陷入到一种无尽的自我内心世界中不能自拔。但是到了日本经济快速发展的80年代，村上春树作品中的主人公却又展现出了迷失于繁华都市、缺乏思想主见，使自己成为城市喧嚣背后的附属物的现象。

就《海边的卡夫卡》一书来说，序言中写道，村上春树笔下的主人公往往会居住在东京这样的大城市，而且在20-40岁之间的男人，但是他们却又游离在主流社会之外，没有事业可言，缺乏自己对于世界的认识，该种现象在社会上已经成为了一种极为普遍的现象。

在作品《舞！舞！舞！》一书中提及，人们无论高兴与否都会生活在这个社会中，这样的社会也就是所谓的高度发达资本主义社会。善恶美丑的标准已经被社会改变，所有的社会伦理道德观都被划分为时髦或者不时髦，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哲学的发展也已经失去了自身的意义，演变成为一种经营学。作者通过小说展现出了自己对于当下日本社会的种种不满，对于善恶美丑难以区分，一切事物都被金钱所控制的厌倦。

村上春树作品中的主人公对于生活往往缺乏激情，完全颠覆了传统意义上对于成功人士和完美家庭的定义，人们对于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对于自己的人生缺乏定位，每天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生活着，在其作品中所刻画的主人公基本是文字工作者，而主人公在创作和书写过程中得出的作品多数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是一种浪费资源的行为，对于任何人的生活和工作都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在村上春树的作品中，所有的女性主人公都受到过高等教育，展现出的是新一代有理想、有文化的新女性形象，在作品中这部分人往往拥有完美的爱情，并且具有选择家庭和自我人生的权利和勇气。伴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对于物质和心灵感受的平衡要求是新一代女性的重要目标，但是随着女性思想的解放和资本社会物质的影响，使得女性已经从以前的独立走向了自我迷失，这部分女性认为曾经具有结婚生子的义务现在已经变得可有可无，在这种后现代文学作品中缺乏的父母意向是另外一种显著的特性，是社会公认的缺乏父母亲文学代表。这种现象勾画出的是一种特殊的文学情节，主人公往往不会提及自己的父母，而对于自己家庭的描述也是通过虚无的手法完成的，这是后现代文学中极为重要的一种表现方式，更是村上春树以社会观察者的角色总结出的后现代社会的基本特质，再加上自己细腻的表现方式，将其准确地展现在读者面前，让人深思。

三  村上春树文学表现方式

在文学的表现过程中必须具有一定的技巧性，该种技巧可以划分为文学语言的技巧、整部文学创作框架设置的技巧以及对于具体事物叙述的技巧，然而在村上春树的作品中所展现出的表现方式是通过各异的语言含义展现的，读者通过对语言的分析和推敲能够将作者所要表现的内容准确展现出来，是一种通过整体展现出艺术拼贴感的文学表达形式。而这种表达形式在村上春树所有著作作品中均有体现，所著的爱情小说情节与文字构造都非常紧凑，侦探小说更是有令人神往的案件现场，其故事情节极其吸引读者，撰写的黑道小说通过社会的不同角度描写了日本社会存在的现实矛盾问题;与此同时，村上春树还创作了众多科幻小说作品。所创作的这些作品文字、情节、结构均是采用不同角度感受进行描写的，从而使其作品丰富多彩。所以，当读者阅读他的小说作品时就会产生许多不同的感受，并且村上春树的作品充满着后现代文学的主要特征，象征着现代人们的生活与社会变化。

村上春树所著作品取材综合，文字表达与情节结构多变，实现了各种题材融合展示。美国著名后现代学文学评论家伊哈布·哈桑表明，后现代风格小说具有题材种类复杂或体裁模仿的特点，主要包含有杂烩模仿、诗文模仿、诗文临摹等。现代派小说的主要特点为纯洁性、体裁清晰，但是后现代文学作品表达方式与作品体裁相对模糊。而村上春树作为著名文学家则采用不同的描寫手法将不同体裁展现出来。爱伦·坡对于小说的定义为：一般情况下，首先出现罪犯犯案，紧接着才是侦探破案。而村上春树的该类作品创作故事情节十分严谨，情节中案情多留悬念从而极大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与此同时，侦探小说同时也有着令人诧异的结局，使得读者深入案件现场与案件侦探共同破案，紧随故事发展情节。

后现代美学艺术作品中已经将“逻格斯”剔除，从而使艺术表达多种多样，不仅仅只是追求故事结果。村上春树著有作品《舞！舞！舞！》《寻羊冒险记》，这两部作品均给予读者逻辑推理与侦探的阅读感受，引读者深入书中案件并随着作品故事线索进行分析。村上春树的作品与日本普通的侦探小说有所不同，明显具备着后现代文学的特征。与此同时，村上春树的爱情小说同样引人入胜，所著作的爱情小说作品均以故事中心展开情节描写。其所创作的作品中不但有怀旧感，同时还包含了对纯真爱情的纪念。例如其创作的《挪威的森林》《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等爱情作品，作品中没有轰轰烈烈的故事，情节均为普通情感细节，并且故事情节中没有逻辑感，当读者阅读此类作品时内心深处也泛起了相同的念旧之感，并带有忧伤与无奈的情感。

四  结语

村上春树作为日本后现代主义文学家代表之一，以其著名作品《挪威的森林》为人熟知并且认可，随后创作的作品《天黑以后》反映了日本社会的真实状况，同时还隐喻表达了自身对于日本黑暗社会与民族的批判，表达了对于国家未来发展的担忧。此时日本人们对于村上春树体现更多的认同与支持，希望村上春树作为国家后现代主义文学的代表能不断为日本文学界再添新作，以此来唤醒人们的精神世界。

注：本文系“2014年度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项目编号：14G143）阶段成果;“湖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课题”（项目编号：2014B076）成果之一。

参考文献：

[1] 朱丽蓉：《村上春树与日本文学》，《作家》（下半月），2013年第18期。

[2] 孙伏辰：《从〈挪威的森林〉看村上春树的生命态度》，《芒种》，2013年第24期。

[3] 王嘉临：《村上春树文学中的城市表述方法——以〈舞舞舞〉为例》，《东北亚外语研究》，2014年第4期。

[4] 吴煜：《解读村上春树文学作品中的感性和理性》，《芒种》，2014年第16期。

（柯艺，长江大学文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