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人类或将“换头”成真

赵天

看过《X战警3：背水一战》的朋友应该留意到，该剧一开始X教授在给学生上课时，分析过一个案例：电视里的病人没有任何意识，躯体功能却未受到任何损伤。教授提到，为何不把一个大脑思维正常，但四肢躯干功能却已萎缩的人的意识，转移到这个植物人的脑子里，让一个健康的脑袋和一个健康的身躯相结合，重塑新生。在片尾的彩蛋中，有耐心的观众会发现，教授真的实现了他的这一设想。

然而，电影终究是电影，所以片中的这一理念，大家也就当开个玩笑罢了，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一位来自国外的科学家，却声称能够将类似的设想变成事实！

意大利“医学狂人”、神经学家卡纳维洛宣布，他将于2017年进行世界首例完整的人体头部移植手术，将这一过去仅存于科幻小说和恐怖电影中的情节变为现实。

手术计划两年之内百医会战

据报道，卡纳维洛向英国《新科学家》杂志讲述，希望组建一个团队，探讨这项具有道德争议的人体头部移植手术计划。

他认为，这一移植手术需要100名外科医生持续进行36个小时才可完成。手术对象是那些因脊损伤或患有严重肌萎缩疾病而瘫痪的病人，如已故“超人”扮演者里夫和物理学家霍金。甚至连癌症等重症病患者，通过该手术，重获新生也不再是梦想。

卡纳维洛表示，他拟定在2017年进行首例头部移植手术，他的论文中写道，“（头部移植）最大的技术障碍无疑是重新连接供体和受体的脊髓，而进行这类连接的技术目前已经存在。”此外，卡纳维洛还拟好了一份备选患者名单，手术地点则倾向于英国伦敦。

手术关键：快刀切割并强力黏合

批评者认为，卡纳维洛的设想过于疯狂。但卡纳维洛却反驳称，目前的医学技术足以支撑整个手术的完成，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技术整合到一起。

据《新科学家》杂志报道，第一例人体头部移植手术的供体来自一名脑死亡的患者。按照卡纳维洛的移植方法，首先需将受体病人的头部及捐赠者的身躯冷冻，而手术的关键是同时切断供体和受体的颈部组织及脊椎，将他们的头部和身体干净利落地切离。卡纳维洛在文章中解释称，必须用极其锋利的手术刀切断两个人的骨髓，以降低对神经的损害，并与其他身体“机械相连”。他进一步解释道：“这种干净果断的切割是骨髓融合的关键，它使得近端切断的轴突能够与远端轴突融合在一起。”

手术的下一步则是迅速将患者的头部移植到供体的颈部，而这个耸人听闻的过程则需要使用一种名叫聚乙二醇的特殊“胶水”，将头部和颈部脊椎连接到一起，令两者的神经讯号得以传递。

接下来要将二者的肌肉和血管缝合起来！而手术完成之后，受体患者还要经历长达4个星期之久的昏迷状态，以便让创口尽可能的愈合。在这个过程中，医生还会用弱电流刺激颈椎内的神经，强化头部和身体的连接，让他们逐渐能够“友好地相处”。读到这儿，有没有感觉自己的脖子背隐隐作痛呢？

好啦，别想那么多啦，血腥归血腥，那都是咱的心理作用，想想这是造福人类的科学研究，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还是来关注一下这个手术的实际效果吧！卡纳维洛说，一旦手术成功，患者将在理疗的帮助下，用一年的时间学会行走，逐渐适应自己的新躯体，包括控制自己的面部神经以使自己不至于变成“面瘫”，甚至还要学会用原来的声音说话。与此同时，医生将使用强力的免疫抑制药物，抑制新的身体对头部的排斥反应。假如这一系列过程顺利的话，可以说，接受手术的患者，也就是头颅的原主人，算是彻底获得新生了，而且伴随其余生的将是健康而有活力的四肢和躯干！

伦理争议：康复患者到底是谁？

卡纳维洛的言论引起了媒体的关注，有不少专家批评称，这种手术“完全是幻想”，做这样的实验是“不道德的”，是“永远不该发生的坏科学”！反对者称，即便手术获得成功，那么问题来了，获得康复的患者到底是谁？且从生物学角度考虑，这一新的躯体将来所生下的后代，究竟是来自供体还是受体呢？鉴于全新躯体恐将给病人带来巨大心理压力的可能性，医学道德委员几乎不会批准进行相关的测试。甚至连卡纳维洛本人，也曾对这一手术的道德风险表示担忧：有人将能够透过这类手术收购年轻的身体，借以骗过死神的拜访，这将会扰乱整个社会秩序。

45年前：猴子换头活了8天

事实上，头颅移植手术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算新鲜事，早在1970年，美国神经学家怀特就曾在猴子身上进行过“换头”试验。试验一开始还比较成功，进行头颅移植之后的猴子暂时活了下来，但由于外科医生们未能连接好它的脊髓，导致猴子手术后无法移动，加上遭到身体免疫系统的排斥，8天之后这只猴子就死了。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访问了怀特当时的同事希尔佛博士，他对当时的实验依然历历在目：“当团队试着给那只接受手术后的猴子喂食的时候，它却只能任由食物落到地上，捡不起来，这是个可怕的实验，我不认为有再进行的可能。”

为造福人类，“狂人”实验步伐不会停

卡纳维洛在神经外科期刊上发表看法，他认为怀特在70年代的研究仍十分成功，且具有代表性。作为首次针对灵长类的头颅移植，受试体除了瘫痪外无任何并发症，且存活了8天。卡纳维洛认为，若解决脊髓神经缝合问题，人头移植也将变得可行。曾多次成功治疗脊损伤患者的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医生戈德史密斯，也对头部移植的设想持乐观态度。

卡纳维洛表示，即使欧美国家不容许进行这种手术，他也将谋求在世界上其他地方开展。看来，头部移植这一神奇而古怪的手术想要被实现，必将经历重重困境的阻碍，而为了让它有一天能够造福人类，“医学狂人”卡纳维洛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