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角度看风水(上)

2016-02-04 09:10赵复才邵玉华
中华建设 2016年9期
关键词:猿人辞海风水

赵复才 邵玉华

换一个角度看风水(上)

赵复才 邵玉华

笔者研究“风水”凡三十年,但“风水”二字始终是笔者的心中一个“结”,即什么是风水?

晋代郭璞《葬经》云:“经曰,‘气乘风而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之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郭璞曰,有“风”有“水”,更有“故谓之风水”五字,好像回答了“什么是风水”,但细推之,似乎只谈了“风”之“散”与“气”之“止”,没有回答什么是风水,充其量只是提出了风水这个概念。笔者曾请教《辞海》,《辞海》对风水的注释是:“风水,也叫堪舆。旧中国的一种迷信,认为住宅基地或坟地周围的风向水流等形势,能招致住者或葬者一家的祸福。也指相宅,相基之法。”当然,《辞海》在解释风水时,也离不开郭璞的看法,故《辞海》在“也指相宅,相基之法”的后面,也引用了郭璞《葬经》之言,“葬者,乘生气也。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辞海》之解释,后半截如本文前面所说,只是列述郭璞之“曰”,提出了风水这个概念,而前半截,好像只是指出了“风水”之作用,也没有回答“风水”是什么?为了追根求源,笔者抓住《辞海》注释之“风水也叫堪舆”之“也叫”,于《辞海》中,续查“堪舆”之词条。

《辞海》对“堪舆”的解释是:1、《文选》扬雄《甘泉賦》“属堪舆以壁垒兮”,李善注引《淮南子》颜师古注引张晏曰:“堪舆,天地总名也,后因以为天地的代称。”2、即“风水”,迷信术的一种,指住宅基地或坟地的形势,也指相宅,相墓之法。“堪”为高处,“舆”为下处。细品《辞海》对堪舆之解释,也没明确回答堪舆是什么。当然,也就没有回答风水是什么,但其中却透露出三个信息,即:1、风水指“住宅基地或坟地周围的形势”;2、“堪”为高处,“舆”为下处,“堪”为天,“舆”为地;3、风水上有“千尺为势,百尺为形”之说。形势泛指“基址”或“坟地”周围之环境。“三个信息”加上风水关于“形势”之说,使笔者产生了“风水”即“环境”即“住宅基址”或“坟地”周围之环境的认识。

循此路线图,笔者又查阅了《辞海》中关于“环境”之条目。《辞海》对环境的解释是:“环境,1、周围的境况,如自然环境,社会环境;2、环绕所辖的区域,周匝。《元史•余阙传》:‘环境筑堡寨选精甲外捍,而耕稼于中。’”将《辞海》对环境的解释的两重意思综合起来就是:“环境”是指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是指一定区域(即环绕所辖区域,周匝)内的环境;环境要筑堡寨,还要选精甲保卫(外捍),才能创业(耕稼)于中。”这样层层追根求源,笔者窃以为对“风水”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概念,这个概念分两层:一层“风水”即环境,撇开社会环境不说,风水指的是一定区域内的自然环境,“堪”上(山)“舆”下(水),风水指的是一定区域内的“山”“水”自然环境,具体地说,“风水”指的是住宅基址和坟地这一特定区域内的山、水地形,地貌,植被等自然环境;二是,“风水”要保护,一定区域内的山水地形、地貌、植被等环境,要筑堡之寨,还要选精甲外捍,才能保护人“耕稼于中”,用当代的话来说,就是才能兴家创业,发达发展。

有了上述概念之后,笔者结合三十年的实践、应验、思考、研究,以“一定区域的山、水,植被自然环境为主线”,以“精甲外捍”、“兴家之业”为目的,进一步正本求源,进一步充实了“风水”的概念。这个进一步充实的风水的概念,上升到学理的层面就是:风水或者说风水学,是一门“生存环境学,环境感应心理学,心理行为学,行为环境学”。一句话,“风水”就是关于一定区域的山、水、自然或人工环境的环境学。虽然风水之内容十分复杂,风水学理论虽然多门多派,但其本源是环境,风水学是一门关于环境的学问。当然,这个环境,就是本文前面反复提及的“一定区域内的山、水、植被等自然(或人工)环境。”本文题目是《换一个“角度”看“风水”》,就是改从环境的角度,即风水即环境的角度“看风水”。同时这个题目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辞海》关于“风水”“堪舆”条目的解释中,都有“迷信”二字,“风水”是否迷信,相信大家读完本文后,自有答案。

上篇风水——生存环境学

(编者案:本“上篇”主要取材于学林出版社出版的由陈怡魁博士讲述,张茗阳编著的《生存风水学》一书。其中,有一些笔者研究的观点,由笔者个人负责)

人类之于环境,从来就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适之者存。人类之于环境的“顺”、“逆”、“适”,贯穿人类社会始终。现代文明如此,古代文明更如此。人类之于环境的“顺”、“逆”、“适”,演绎着一部风水史。风水是一门关于生存环境的学问,是一门关于生存居住环境的学向,这集中体现在人类发展的不同阶段,为求生存,努力顺应环境,适应环境,避免逆势环境的生存法则上。

一、人类两次大逃亡,开启了中国风水之源

人类历史上,为求生存,有两次大逃亡。这两次求生存的大逃亡,开启了中国风水之源头。

人类第一次大逃亡,发生在约5000万年前。

大约5000万年前,印度洋板块开始撞挤欧亚大陆,在其交界处的喜马拉雅山,开始隆起,开始了造山运动。

在这之前的中印交界处,原为内海、环海四周,是岸边绿地(即现青藏高原),气候温暖,沼泽森林密布,生长着各类原始的动、植物。我们人类的袓先“森林猿人”,就生活在这适宜居住的自然环境之中。由于自然环境适宜居住,我们的袓先“森林猿人”,一住就达数万年乃至数千万年。

但5000万年前的造山运动,破坏了这一宁静。造山运动引起的海水倒灌、火山爆发、森林大火,使宜居的自然环境遭受毁灭性的破坏,面临着死亡威协的我们的祖先——“森林猿人”,在环境变化的逼迫下,为了生存,不得不从森林走出,实行大逃亡。逃往何处去呢?由于地缘及觅食关系,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逃到了青藏高原的另一侧,即现在的昆仑山区。《山海经》是这样描述这个地方的:“流砂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昆仑之丘。”《山海经》描述的昆仑之丘,约在今青藏高原、阿尔泰山与新疆塔里木盆地之间。当时这个地区,沼泽罗布,水草鲜美,森林遍布,鸟语花香,到处充满生机与活力,其自然环境与原先的喜马拉雅地区极为接近,加上还有甜美的水果,沼泽边奔跑的山鹿野兔,小溪内游动的鱼虾,完备的生态,再配上当时温暖宜人的环境,无疑是“森林猿人”生存的天堂,人类祖先在这里一居住就是上千万年。

人类第二次大逃亡,发生在约200万年前。

200多万年前,当时,整个地球进入了罕见的“冰河期”,地表气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到处冰天雪地,天寒地冻,加之喜马拉雅山的造山运动,随着年代的久远,山脉隆起已达数千公尺,大内海因喜马拉雅山的隆起上升也逐渐消逝,大环境、大气候的变化,使青藏高原另一侧的昆仑山也受影响,不仅水源枯竭,草木枯萎,动物稀少,而且不少地方甚至成了沙漠,整个环境不适合古猿生存。在食物,水源严重不足的现实下,人类袓先,已由森林猿人、腊玛古猿进化为南方猿人的古猿,为了生存,不得不远离故乡,展开第二次大逃亡、大迁徒。

逃往何处、迁往何处呢?民国初期兴起过一股探讨“中国人种发源地”的热潮,当时的《庸言报》刊登了《中国文化发源地》一文,此文对这个问题作了如下相当深入的描述:

“亚洲人类始于帕米尔高原(即前述的昆仑山区域),自此分四道而下(逃生的四条线路)。

西下者为埃及(孕育尼罗河文化)

南下者为印度(孕育恒河文化)

东下者为中国(孕育黄河文化)

东下部分即中华民族由帕米尔高原出发,越葱岭至天山南蔍沿塔里木河东下至青海,由青海再分成两路(故曰四路):

一路即“南路”,由扬子江(长江)顺流而下,抵四川后,东阻于三峡不得至湖北,北阻于秦岭不得至陕西,只好盘踞在扬子江上游,繁衍生息,是为异日巴蜀二国之前身。

一路即“北路”,沿黄河而下,抵甘肃、陕西,并自此顺流而下,一泻千里,平原旷野,一望无际,适合人类生存……

东下北路走到黄河流域这群猿人,正是产生中华文明的“开山袓师”,也是我们华夏人民的祖先。这些猿人在大自然中,为求生存,于环境中求“顺”,求“适”,避“逆”,与当时当地的山水自然环境展开了顺、适、逆的博斗,并将其求生存、进行博斗的经验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开启了中国风水之“源”,演绎出了在环境中求“顺”求“适”、避“逆”的第一生存法则。这一法则,“源”于“从黄河而下”,未进入陕西、山西“一泻千里,平原旷野”之前的甘肃、宁夏、原绥远等省地域。当时大都为高山峻岭,悬崖陡峭,水流湍急,驻足尚且困难,更谈不上生存下去之山水环境而得出,即“水流过急,地势陡峭之地”,不适合人类居住生存。只好再“顺流而下”。这一生存法则,是我们千百万人类袓先用生命换来的。

这一用千百万祖先生命换来的生存法则,被后世风水学家总结为“山峻石粗流水急,岂有真龙”(《雪心赋》);“直而太急(水流),溜而有声,峻面跌深,皆不吉”(《地理大全》)、“龙之发祖,如水之发源处也。此水源初发不长,其龙不佳,赋云,穷源僻坞,岂有真龙?”(《地理大全》)“水急,民多贫”(《山水发微》)。这些后世所总结出来的风水理论,在当时,还称不上风水法则,只能称之为生存法则。因为当时,还有没宅,没有基,更没有“坟”,当时是群居,群居即部落之居,故当时有的只是生存范围,在能保障生存前提下的生活范围,活动范围,指的是在某一个范围内宜不宜于生存、生活的生存法则,是在这一概念下的“风水法则”,故笔者在表述上使用的是“开启了中国风水之源”,真正“中国风水”的开启,乃是黄河上游的高山峡谷中,由于地势落差大,河流湍急,无法居住,无法生存,只好继续东下直到河套平原。黄河至此,进入较平坦的地势:东有鄂尔多斯高原,西有贺兰山屏障,两岸水路纵横、沃野千里,绿草如茵,环境适合人类生存,居住,一部分猿人受这幕情景吸引,决定定居下来(河套人祖先),另一部分猿人继续东下,澎湃的黄河经过宁夏和原绥遠,进入山西再向东后,形势大变,出现了浩瀚无垠的大平原(黄淮大平原),其地势不仅坡度变缓,水流变慢,河水与溪流层层交织,而且丘陵、盆地、台地与冲积扇平原上沼泽密布,林木茂盛,山水环境适合生存,适合居住,这部分猿人成群结队,呼朋唤友,来此定居,我们的祖先有了河套、黄淮大平原这两个定居点之后,才有了“居”的意识,中国风水从此由“源”而正式开启了。

二、近水源,觅食物,防北风避水患,“择地而居”,开中国风水之“端”

我们的祖先,南方猿人初到黄河流域的黄淮大平原,所见景象,如上文所述,沃野千里,溪流交织,水草秀美,森林草原,鹿马成群,牛象相戏,一派世外桃源景象,于是,不假思索,定居了下来。既然要定居,就要面临两个问题:一是居住形态,二是居住位置。居住形态好说,以当时之生产力,猿人是没有足够经验与智慧来建造房子的,好在天然岩洞、野兽洞穴很多,这些散布在丘陵边的石灰岩洞、野兽洞穴无疑成了猿人的“天然”栖身之处。居住形态解决之后,就是居住位置了。要生存,要活命,在当时条件下,居住位置通常要具备“四大要素”:一是水源,水是生命之源;二是食物,民以食为天,猿人亦以食为天;三是防范北风,无衣的猿人,树叶遮体,当然要防范寒冷之北风;四是防范洪水。为了生存,“择地”就成了当时猿人的一大实践。择什么地,首要的是生命之源——水,于是有了“近水而居”这择地的开端法则。当然,这个水,不是前述之悬崖陡峭恶山之水,不是直流湍急之水,而是缓流易取之水。于是也便有了后世风水之“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葬书》)、“万里无山英雄迭出,其贵在水”(《水龙经》)、“未有山先看水,有山无水休寻地”(杨筠松语)之说。其次是“食”,我们的祖先,当时的南方猿人,主要以采集、狩猎、捕鱼过日子,而水果,猎物只有森林或草原才有,故为了生存,必须依森林草原而居,于是就有了“择地而居”又一开端法则——“依森林草原而居”,于是就有了后世风水名著《玉镜》“四季青青福自来”、《阳宅十书》“不居草木不生之地”之说。三是“向”。我们的祖先,南方猿人,刚开始选择岩洞时,是不选择洞口之朝向的,久而久之,居住洞口朝北岩洞之猿人,大多“贫病交加”无辜而死,不少族群,因此而衰亡,生存教训的总结,于是就有了“防患北风”“向南”这一择地而居又一开端法则,于是就有了后世之建宅最好是坐北朝南,或坐西朝东,坐西北朝东南而避坐南朝北,坐东南朝西北之风水名论。四是洞穴虽具备了临水、近森林、面南之条件,但随着日久,有时也会遭遇连日滂沱大雨或溪水瀑涨冲毁洞岩,危及生命之虞,于是“往高处定居”“逐高而居”成了择地之又一开端法则,于是便有了后世之“地有佳气,随土所生;山有吉气,因方而止”(《葬经》)、“平中得一突为奇”(《雪山赋》)、平地取突,突中有旺气故也”(《青鸟绪言》)等风水名断。

百万年经验成法则。这个法则就是我们的祖先——猿人为求生存“择地而居”之法则。这一法则,诞生于岩洞时代,就当时而言,择地之地,主要是择“风”所处之地,其内容所包括的“四大法则”即“临水,近森林,南向,逐高”之内涵,延伸到后世择宅基地,坟地之穴地,几乎包括了后世风水的全部,后世风水之理论,实践,应验,都是围绕这“四大法则”,展开而衍生,而发挥,而完善,“择地而居”是后世风水之核心,是我国风水之开端,是我国风水之总源,而这一总源,就是环境,就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山、水、植物环境。

三、防北风、饥荒、野兽侵袭——“忌风”“聚气”生存风水法则的提出

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适合居住的岩洞越来越少,同时,岩洞的居住环境也越来越糟糕,如岩洞内过于黑暗,经常不见阳光,洞内有地下水渗出,起居不便;多数岩洞位于地势过低的丘陵,易遭野兽与洪水侵袭,充满危险;岩洞地面坑洞过多,造成地表不平,尖石嶙峋,钟乳石柱林立,难以栖息;部分岩洞过于接近溪流,有些较低的岩洞,河水直入洞内,并通过另一出口流出,造成洞内湿气过重与“穿堂风”造成生存的严重困难;洞口朝北或洞口较大之岩洞,冬天寒风吹入难以居住,加之当时石器制造技术的进步,为了更好的生存,划时代的住居革命——“巢居”出现了。如果把“巢居”出现以前的近千万年的时段称为洞居时代的话,那么“巢居”出现的时段我们可以定名为巢居时代,巢居时代并非单一的巢居,而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与洞居同时存在,这一同时存在的交叉期达140万年之久。巢居时代的重要特征,就是筑巢而居,如鸟一样,在树上筑巢而居。这种“巢”,在当时,虽然都是筑在树上,但与现代之“宅”、“屋”相近,故对中国“风水”与“建筑”之影响,相当“深远”。这一“深远”,集中体现在“忌风”、“聚气”这两个当时的生存法则上。

本文前以述,所谓“巢居”,就是筑巢而居,哪儿“筑”呢?前文已述,在树上筑,就是在树上,像鸟儿那样为自己“筑”一个“窝”。由于巢居时代已进入石器时代,我们的祖先,南方猿人就用石斧、石刀等石器,裁剪树木,取其合适的树干,树枝作建材,并选树干粗大,基础稳固,枝叶茂盛之大树,在其树冠(顶)上搭起一座棚舍,以供居住。因为当时之人,还是猿人,具有较强的攀爬本领,故巢居对比“洞居”无疑是一个进步。

当时之巢居,依筑底(相当后来之宅基,指可借筑巢的大树)树木之多少,分独木巢居,多木巢居两种,这两种巢居是:“禽兽多而人民少,于是民皆巢居以避之”(《庄子》);“构木为巢,以避瘴”(《星槎胜览》),显然,这些巢居,除了克服岩石的缺点外,还有防患野兽,地面瘴疠,潮湿之气的功能,住起来比岩洞舒适多了。

“巢居”相比“洞居”虽然是一大进步,但是在巢居时代开始,我们老祖宗——南方猿人筑巢而居选“筑底”时,只注重选树干粗大,基础稳固,枝叶茂盛之大树。但这些树位于丘陵,森林的何方何位,是不讲究的,在长期的生活体验中,人类的老祖先发现,有一种“自然力”深深影响着巢居人,乃至族群的健康、生存、兴旺与灭绝,这种“自然力”就是“风”,凡“巢居”处于森林外围“迎风面(俗称风头上)的人”、“族群”,生产力低下,易生病,健康状况极差,数代人下来,族群逐渐衰退败绝,而定局风尾即森林丛“背风面”的族群,其情况绝然相反,族群猿人个个身强体壮,生龙活虎,精力充沛,且生产力相对先进,不少“背风面”之巢居地,还逐步形成一处处人口稠密之聚落。成千上万人类衰死的经验教训,使我们的祖先得出了“迎风面的环境(风头)不适合住人”、“背风面的环境,非常适合人类居住”的结论,得出了巢居要“忌风”的生存原则,于是就有了后世之人“穴里风须回避,莫叫割耳吹胸”(《雪心赋》)、“穴里避风如避贼,莫令穴缺被风吹”、“风吹水动却非穴,君如到此是疑龙”(《疑龙经》)之说,《地理大全》更是将“忌风”列为风水择地的“四不下”四大原则之一。四不下即“一不下高冈绝岭,二不下龙虎齐眉,三不下前后冲动,四不下八面风吹”。“这个不下八面风吹”就是我们祖先求生存的“忌风”之居住法则。

巢居择地要“忌风”,有“忌”必有“藏”。这个藏,是将藏“自然之风”藏起来,不使其肆虐之“藏”。森林之背风面,自然界的平均风速,将减少二成至八成多,达到真正的“藏风”效果。什么样的地方能达到这样“藏”的效果呢?我们的老祖宗在求生存的过程中,发现具有“风尾”效应巢居地环境有两种:一是树林围绕的住地,即四周有重重的树木环抱,巢居在这一环境之中。巢居在层层的环抱中央,风无论从哪个方向而来,巢居地都算“风尾”,不会首当其中,这种“树林环抱”、“忌风”、“藏风”之生存法则,后世《阳宅集大成》总结为:“青松郁郁竹苍苍,绿树荫浓把屋藏,朝对明堂无蔽塞,富贵尤能永远昌。”《玉镜》也说:“四边竹木甚宜栽,四季青青福自来。屋宅遮幔看不见,长春富贵好安排。”后世这些风水经论是从“巢居时代”人类生存体验而来的。二是状如鸟巢的“盆地”。能够防范“强风”。古人发现,除了“树木环抱”之地外,状若鸟巢的“四面环山”的盆地,也可以“防风”“藏风”。这与“树木环抱”的住地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 “防风”、“藏风”的不是树木而是山峦。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四面相环的盆地,比树木围合的住地,具有更大的优越性,这样的盆地,四周山峦隆起,层层包围,如严密的城墙——后世人称之谓罗城,中心如掌心。“防风”“藏风”效果更佳,故后世《疑龙经》云:“掌心者,掌根中间之隆起肥厚处,阳极生阴也,穴宜肥厚,如掌中之凹处(盆地)。”“罗城要周密”(《葬经翼》),《地理大全》亦云:“外山环抱者,风无所入而内气聚。外山亏疏者,风有入尔则内气散!”《阴宅统楷》更说:“何以藏气?何以聚?乃为垣周四外,宅居其中(如同盆地)……即‘瑞气’无从而泄;蔼蔼平,如祥云之捧日,绕绕手,若众星之拱辰,观此,可卜为吉宅。”以上这些,虽是后世之人所总结,但状如鸟巢盆地之防风聚气功能可见一斑,因为盆地是冲积扇平原之一,土肥地厚,内存生气,外存瑞气,周围山峦森林又有高氧活气,盘地四周环绕,能藏风而使这些吉气不致吹散,故又有聚气之效应,于是“藏风聚气”之风水法则生焉,后世将“山环水抱,藏风聚气”作为风水之经典,皆出于此。

与此相呼应,风水宝地的概念进一步清晰化、明朗化,林木围合之地,山脉围合之盆地,成了当时之风水宝地。

“忌风”、“藏风”、“聚气”、“山环水抱”、“藏风聚气”生存法则的形成,进一步丰富了择地而居的生存风水法则,这一法则,是我们祖先千百万年“顺”、“适”、“逆”山水自然环境,求生存法则经验的总结。

(赵复才,高级规划师,南方风水文化研究院顾问;邵玉华,中国专业人才库邵雍易学文化传承师考评上海分部部长,高级预测师,南方风水文化研究院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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