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入性视角下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工作的路径选择

张圆圆，陈　云

（中南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嵌入性视角下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工作的路径选择

张圆圆，陈云

（中南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随着社会工作专业的不断发展及传统社区工作局限性的日益凸显，将专业社会工作与社区工作结合起来提升社区治理的质量已成为普遍共识。针对两者如何结合的问题，本文提出项目嵌入、资格嵌入和理念嵌入三种路径，分析它们的特点及相互关系，为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工作提供可行思路。

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工作

社会工作专业恢复重建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二十年来，中国的社会工作教育、社会工作实践和社会工作理论知识等都得到了良好发展。国家充分肯定社会工作在社会治理与服务中的作用，“专业社会工作具有贴近基层，直接服务民众的优势”。另一方面，社区是我国社会建设中最基层的服务机构与平台，是满足我国居民日益多元化需求的主战场。在我国社会加速转型、改革深入发展的今天，人们越来越关注社区的建设和发展。当前城市面临的问题靠传统的社区工作方法已不能得到妥善解决。社会工作助人自助的价值取向、专业的社会协调与控制功能以及科学的工作方法与技巧能在社区建设中发挥重要的辅助作用。［1］如何将专业社会工作整合到实际的社区工作中已成为一个极具现实意义的课题。

一、“嵌入”思路的确立与发展

自从专业社会工作被引入中国，学者们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对它的本土化探索。以实践为核心的社区工作为社会工作提供了一个大显身手的舞台。学者们从多个角度展开了将社会工作引入社区的探索。姜振华从介入方式、介入理念、介入目标三个方面探讨了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发展的模式。［2］朱静君通过对广州市JS街的家庭综合服务的分析探讨了社会工作介入社会救助的可行性并具体提出了社会工作介入社区社会救助的对策和建议。［3］徐延辉和兰林火也从提高居民的幸福感方面探讨了社会工作介入社区的可能途径。［4］这些研究用“介入”说明了社会工作参与社区建设的可行性，证明了两者之间的亲和性。但是，“介入”是一个普遍性概念，社会工作在各个领域的开展都可以用“介入”一词加以反映，无法体现出专业社会工作对中国社会的独特适应。对此，王思斌教授认为专业社会工作是“嵌入”原来的社会服务领域之中并谋求发展的，嵌入性是专业社会工作在中国生存和发展的重要特征。

“嵌入”概念最早由波兰尼提出，他在分析经济活动与社会关系时指出，由于经济制度被浸没于普遍的社会关系中，受到社会权威的控制和规制，经济活动是不可能自主的。格兰诺维特发展了这一概念，认为大多数经济行动都紧密嵌入社会网之中。王思斌教授在《中国社会工作的嵌入性发展》中把“嵌入”定义为：某一事物进入另一个事物之中的过程和状态。他详细地阐述了嵌入的概念，并使用嵌入模式对我国社会工作的发展进行考察，指出了社会工作嵌入性发展的过程、特点和影响因素，并讨论了社会工作的嵌入格局及其具体的变化同时还从社会建设的角度对这种嵌入性发展做了具体的分析。［5］从“嵌入”性出发探索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工作的思路由此得以确立。

围绕专业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工作的必要性、可行性、具体机制和路径选择等问题，学者们展开了积极探索。徐永祥通过嵌入性说明了社会工作者介入四川地震救灾的过程。［6］刘华丽以都江堰A安置点为例，介绍了社会工作嵌入该安置点灾后生活重建的过程。［7］李文静通过引入专业社会工作嵌入既有社区治理体制结构、调整重新分配治理结构中的各种资源等探讨了社会工作在社区治理创新中的作用。［8］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社会工作的嵌入机制和模式问题愈加清晰。黄川栗在研究专业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公共服务的过程中，对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公共服务的背景做了分析，并从嵌入机制、嵌入深度和嵌入成效三个方面讨论了专业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公共服务的具体模式以及应该注意的问题。他把社会工作的嵌入机制分为项目化嵌入模式和制度化嵌入模式。［9］裘旋在研究社会服务项目化运作对基层社区社会工作发展的意义时提出，社会工作进入社区时可以采用三社联动的新模式，即社区、社团和社工三者通过形成良好的互动机制，更好的为社区提供服务。［10］王思斌也对中国社会工作的嵌入性发展进行了多角度分类，从嵌入主导体制的深度角度分为浅层嵌入和深层嵌入，从发挥功能机制的角度分为依附性嵌入和自主性嵌入。［5］

上述研究为我国基层社区引入专业社会工作，提升社会服务的质量和效率提供了切实有效的思路。但是这些分析并没有穷尽社会工作的嵌入路径，对当前社会工作进社区的整体形势的把握也不尽完整，为从“嵌入媒介”的角度进一步探讨嵌入路径问题留下了余地。

二、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工作的实践路径

所谓“嵌入媒介”是指专业社会工作进入社区工作的中介。目前，专业社会工作在我国发展势头强劲，已经从专业教育转向了职业建设，国家从制度层面上将社会工作者纳入了专业技术人员范畴，建立了社会工作者职业水平评价制度，以专业社会工作知识为基础的社会机构大量涌现。这标志着专业社会工作与传统社会工作①的分离，为二者在新时期的结合设置了障碍。专业社会工作必须借助特定媒介才能嵌入社区工作。目前看来，从嵌入媒介的角度可以将专业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工作的路径提炼为项目嵌入、资格嵌入和理念嵌入，随着社会工作职业制度的完善，我们也期待未来会出现“机构嵌入/制度嵌入”的形态。

（一）以项目为媒介的嵌入

《2014全国社会工作发展报告》指出，截止到2014年我国共扶持培育了3522家民办社会工作机构，比2013年增长了43.6%，其中广州社会工作民办机构达770家，浙江、四川民办机构数量突破400家。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全国不同地区社会工作发展的进度并不相同。经济发达的地区，社会工作机构发展较好，比如：广州、深圳等地。

自政府购买社会工作服务实施以来，项目嵌入的方法在我国的广州、深圳等地运用的越来越多，这种方法是一些发达地区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工作的首选。以广州市南沙区珠江街为例。广州南沙新区是全国国家级新区，也是广州乃至华南地区唯一一个国家级新区，近年来，南沙新区的经济快速发展，同时它也面临新的问题，而该区原本拥有的服务团队已不能解决它所面临的问题。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2011年珠江街实施购买社会工作服务并由社会工作机构营办家庭综合服务中心，该中心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交由专业的社会工作服务运营机构为辖区居民提供服务，充分发挥社工机构主动性。［11］近年来，随着中部地区经济状况的改善，济南、武汉等城市也开始尝试通过政府购买的方式将专业社会工作引入社区服务，并取得一定成效。

从实践层面看，项目嵌入的主体是社会工作机构，资金来源主要是政府财政拨款，主要流程是政府根据需要，设立招标项目，面向各社工机构公开招标。各机构根据项目要求，设计方案竞标，中标机构派驻点社工进入社区，驻点社工调用机构和社区的资源，用专业的社会工作方法为社区居民提供专业的服务，以解决社区居民的问题、满足社区居民的需要，促进社区和谐发展。其实质是政府出资购买社会工作服务，社会工作机构以项目为媒介进入社区，项目一旦完成，两者的合作关系即宣告结束。如果获得新的项目，社工机构再次进入社区。显然，在此种路径下，专业社会工作对社区工作的嵌入要受到项目时效性的限制。

项目嵌入的优点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对政府而言，购买社会工作服务以后，可以精简政府机构和人员，减少因人员繁杂造成的办事效率低下的状况，可以提高社区工作效率，在政府的监督和指导下社会工作机构能高效完成任务，并促进社会工作机构的发展。另一方面，在社区层面，项目嵌入的方式提供了新的社区服务工作模式，将社区工作的一部分外包给专业社会工作机构，由社会工作机构来协助解决社区问题，促进社区发展。这样既打破了传统的由政府“包揽”、由居委会总揽工作的局面，开辟出了社会服务的新方法，又减轻了社区居委会和综合服务中心的负担，使他们能更专更精的开展业务工作。两者在项目期间各司其职，相互协作，共同促进社区的繁荣发展。

当然，项目嵌入在运行中也暴露出一些问题。首先就是资金来源单一且具有不确定性。［12］在购买社会工作服务的资金来源中，政府财政拨款是主要渠道，其他一些社会组织和大型企业等资金投入很少。国外及港澳地区的经验显示，社会服务及社会工作的经费，政府投入占60%左右，社会投入占40%左右。但是，目前就国内的情况而言，企业、基金会、工会等组织对社会工作服务的经费支持极少，政府投入“一家独大”，实际投入的总经费远远没有欧美国家和港澳地区多，无法满足专业社会工作发展的需要。［13］此外，项目本身限制了专业社会工作服务的对象、内容和时间，社会工作者与社区居民的接触具有片面性、阶段性，无法向全体社区居民提供全面服务，无法整体展示专业社会工作的面貌，导致社区居民对社会工作缺乏认识，认同度不高。

（二）以资格为媒介的嵌入

目前，我国部分城市社区在财政条件有限的情况下通过招聘持证社工和鼓励社区居委会人员考取社工从业资格证的方式来引入社会工作服务，由此开辟了以资格为媒介的社会工作嵌入路径。资格嵌入指的是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必须持有社会工作证才能上岗。比如北京德胜门社区，近几年他们在招收社区工作人员时优先考虑高校社会工作及相关专业的持证毕业生，并通过各种方式鼓励已在岗的社区居委会工作人员参加社会工作者职业资格考试，获得社会工作从业资格证书。对于持有助理社工证的工作人员，每月基本工资增加300元左右；持有中级社工证的工作人员，每月基本工资增加500元左右，这极大调动了社区工作人员考取社工证的积极性。

这种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工作的路径在财政能力有限、同时也意识到社会工作价值的城市社区得到广泛运用。其特点是社区工作者和社会工作者双重身份合二为一，社区居委会和综合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拿一份的报酬，却可以提供两种不同的服务。这种路径的优点在于社区工作与社会工作直接相辅相成。一方面，作为社区工作者，他们直接驻扎社区，对社区资源、社区事务、社区居民的实际情况非常了解，熟悉各项业务，这些知识、关系、能力的储备有利于社会工作理念和服务的顺利展开，提高社会工作服务的绩效。另一方面，同时作为社会工作者，他们可以借用专业社会工作理念、技巧和方法，对社区原有的服务理念和服务方法进行改进，提高工作效率。我国传统的社区工作多是由一些在社区有威望的老同志承担，工作方法多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工作人员的现代职业素养偏低。通过持证上岗的方式，社区工作中便融入了社会工作专业知识，社区工作效率得到整体的提升。总之，专业社会工作以资格为媒介嵌入社区工作，有效利用了社区内的人力资源，极大节约了各项成本，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

上述优点从另一个角度也造成了资格嵌入的困扰，即身份重叠、角色冲突的问题。什么时候作为社区工作人员开展工作，什么时候扮演社会工作者角色进行服务，角色的准确定位和转换是每一位工作人员所面临的挑战。该问题的解决有赖于对社区事务的进一步梳理划分。社区在我国治理体系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承上启下的作用，社区事务具有两个面向。向上面向的对象是政府，社区作为政府各项方针政策的基层执行机构担负着宣传政策法规、贯彻政府意志、配置社区资源、协调各方关系的责任。向下面向的对象是社区居民，主要任务是承接社区居民的各种诉求，提供针对性服务。社区事务的两个面向有助于化解社区工作者面临的角色冲突，避免社区社会工作行政化。当然，在实际工作中，社区事务两个面向之间也偶有重叠，需要社区工作者能够将专业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恰当的移植到一般性社区事务中，增强社区工作的质量。

此外，资格嵌入还存在其他方面的问题。例如，社区工作人员身兼两职，工作量大，负担重、分身乏术。在二者不能兼顾时，就会导致工作效率下降。如果福利待遇偏低，则很容易导致人才流失。社区资金和资源有限，物质配备匮乏，难以两线供应，往往只能够侧重保证一个面向的社区事务，导致另一个面向社区事务的疲弱。通常情况是，社区缺少社会工作发挥作用的支持和空间。

（三）以理念为媒介的嵌入

理念嵌入是在对专业社会工作有初步了解和浅层理解的情况下，受制于地方经济社会条件的诸多制约而采取的一种向社会工作借鉴基本价值观和工作理念的模式。齐齐哈尔市建华区文化街道锦湖社区为了实现共建“关爱型服务社区”的目标，自2011年起开始对社区内工作人员进行社会工作的培训。社区领导认为社会工作理念与“关爱型服务社区”的精神完全吻合，让社区工作人员在社会工作理念的指导下开展服务。社区聘请高校社会工作系教授定期给社区工作人员进行培训，帮助社区工作人员系统学习专业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让社工理念渗透到社区工作人员的日常工作中去。

显然，理念嵌入的基本过程是通过对社区工作人员进行培训，让社会工作理念融入到社区工作中，参与指导社区日常工作。主要作用机理是对社区工作人员的传统工作理念进行适当改造，将社会工作的“尊重观”“平等观”“自助观”等价值观有机结合到社区工作中，转变工作理念，提高社区治理成效，促进社区发展。对于社区工作而言，社会工作的价值观和理念只是要吸收的诸多精髓之一，服务于特定的社区建设目标。

理念嵌入的优点在于培训时间短且集中，有效利用员工的时间安排，不干扰正常工作的开展；是一个循序渐进过程，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增强社区工作人员对专业社会工作理念的理解和吸收；不涉及专业社会工作方法与技巧的深度学习，仅仅是寻求社会工作价值观与新时期社区工作的契合，达到融会贯通。但是，理念嵌入本质上只是对专业社会工作知识的粗浅借用，没有社会工作方法与技巧的深入辅助，没有系统开展社会工作实务的经验支撑，没有相应评估机制的评判巩固。其实际效果就是社区工作者对社会工作的一知半解。即便如此，这一过程对于社会工作在中国的普及推广也是十分必要的，它至少扩大了社会对专业社会工作的了解程度，为社会工作的后续发展奠定认知基础。

三、三种路径的相互关系与未来走向

当前，我国之所以出现三种不同的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工作的路径，主要是因为各地经济社会发展程度不同，政府财政状况、地方对社会工作的认知程度和接纳程度存在明显差异。本质上，可以把它们看做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工作的阶段性推进的具体表现。三种路径之间，既是一个共时性并存关系，也潜在着历时性替代关系的必然。

一方面，我国东、中、西部的地方性发展存在差异，这导致各地对社会工作这一新兴专业的了解和接纳程度不同，社会工作对各地社区工作的进入路径也随之不同。经济社会发达的东部地区普遍推行项目嵌入模式，欠发达的中西部地区则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性采用资格嵌入或理念嵌入模式。另一方面，理念嵌入、资格嵌入和项目嵌入在内涵上是层层推进的被包含关系。到目前为止，项目嵌入是社会工作进入社区工作的最高形态，但是它的实现也经历了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最开始是理念先行，社区工作者通过了解和选择性应用社会工作理念来逐渐认识接纳专业社会工作。随着社会工作职业化制度的建立和社区工作者对专业社会工作认识的深化，资格嵌入开始出现。随着专业社会工作机构的建立和市场化运作，项目嵌入要求持有社工证的职业社会工作者将社会工作的理念和方法带入社区服务。甚至可以预见，伴随我国社会工作职业化制度的完善与成熟，专业社会工作将可在全国范围内得到普遍推广，届时社区事务的两个面向将进一步区分开来，社会工作制度将成为社区工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机构嵌入或制度嵌入的情景也将随之出现。显然，现有的三种路径并不是相互排斥、不能相容的，相反他们环环相扣，低层次的嵌入包含于高层次的嵌入之中，互为补充。

目前我国许多城市的社会工作机构还处于起步阶段，但是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随着社会工作的专业化和职业化进程的推进，社会工作的专业知识未来将大有可为。社会工作与社区工作的结合也将越来越紧密。对于怎样处理好社区居委会与社会工作机构的关系，如何分配工作、落实责任，让社会工作者在顺利接管社区居委会剥离的任务的同时避免社区居委会的边缘化，减少他们的冲突和矛盾等问题，都需要我们在社会工作推进的过程中结合实践作出深入思考。

（注：本文系中南民族大学教师教学发展中心2014年度教研项目“城市基层社会治理中的社会工作实务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JXZX2014305）

注释：

① 社会学家雷洁琼将民政工作定性为社会工作，因此传统社会工作主要包括民政工作、街道社区工作等，它们与专业社会工作的区别主要在于服务理念和方法技术的差异。

［1］闫丽娟.社会工作介入城市回族社区建设之探讨［J］.贵州民族研究，2007，（3）：25-30.

［2］姜振华.专业社会工作在城市社区发展中的介入及模式探索——以北京市中关村街道华清园社区服务站为例［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9，（5）：140-142.

［3］朱静君.社会工作介入城市社会救助的路径探索——以广州市JS街家庭综合服务中心为例［J］.广东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40-42.

［4］徐延辉，兰林火.社区能力，社区效能感与城市居民的幸福感——社区社会工作介入的可能路径［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4，（6）：139-141.

［5］王思斌.中国社会工作的嵌入性发展［J］.社会科学站线，2011，（2）：206-222.

［6］徐永祥.建构式社会工作与灾后社会重建：核心理念与服务模式——基于上海社工服务团赴川援助的实践经验分析［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1）：1-3.

［7］刘华丽.社会工作与灾后生活重建——以都江堰A安置点为例［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4）：11-14.

［8］李文静.社会工作在社区治理创新中的作用研究［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4）：22.

［9］黄川栗.专业社会工作嵌入社区公共服务研究［J］.四川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2）：26-28.

［10］裘旋.社会服务项目化运作对基层社区社会工作发展的意义探究［J］.社会工作理论新探，2012，（5）：71.

［11］梁俊轩.关于基层政府购买社会工作服务的若干思考——以广州市南沙新区珠江街为例［D］.吉林：吉林大学，2013.

［12］王星.“居站分离”实践与城市基层社会管理创新［J］.学海，2012，（3）：33.

［13］林园，许琛可，薛江华.“买社工”也不能“大跃进”［N］.羊城晚报，2012-7-6，（A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