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也懂得耍心机

罗日荣

据《阅微草堂笔记》载，纪晓岚的外祖父居住在卫河东岸，家中的一处院子里缢死过一名仆妇，因此久无人住，成了闲院，平时也不加锁。有一僮一婢不知闲院曾有人缢死，半夜前去幽会。他们正在门内缠绵，听到门外似乎有人走动，便从门隙向外看，只见一个缢鬼正在门阶上散步，对月叹息。二人吓得双股战栗，不敢出门。门被二人占据，鬼也不敢入内，相持了好长时间。

忽然有条狗发现了鬼，狂叫起来，其他狗闻声也跟着狂叫。家人以为来了盗贼，明灯持械竟相拥进闲院。结果，鬼隐形而去，僮婢的奸情败露。婢女羞愧得难以自容，夜晚到闲院自缢。人们发现后，将她救活。可她苏醒以后，又前往闲院自缢。后来纪晓岚的外祖父把婢女交送了她的父母，她才不再自缢。因此人们醒悟到，并非鬼不敢进屋，而是要使二人的奸情败露，迫使婢女羞愧自缢，以求达到代替自己的目的。纪晓岚的外祖母说：“这个鬼妇人生前就阴险狡诈，死后还这样，沉沦鬼蜮是应该的。”而纪晓岚的母亲说：“婢女如果不做这种事，鬼又怎能趁机而入呢？所以不能全怪鬼。”

选自《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