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免疫学的奠基人
——巴斯德

吴彦军

(河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 新乡 453007)

李 帅 李卫国*

(河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新乡 453007)

疫苗的发明和应用是现代医学最伟大的成就之一。为了使学生更好地了解科学家在疫苗研究方面的科学故事，本文对法国微生物学家和化学家路易斯·巴斯德(Louis Pasteur, 1822—1895)在疫苗研究的早期故事向读者做一介绍。

1 霍乱疫苗的发现

巴斯德不仅在微生物和化学发面取得了不菲的成就，在免疫学方面也为人类做出了重要的贡献。1880年，巴斯德根据实验观察发现了鸡霍乱是由细菌引起的现象[1]。他从患有霍乱的病鸡身上取得细菌并培养在鸡肉汤中，然后用含菌的鸡肉汤喂鸡，即使用一小滴便能使鸡感染霍乱而死亡。为进一步证明这一发现，他持续不断地培养鸡霍乱细菌，并每隔24 h就将细菌接种到新培养液一次，经多次接种培养，但这种培养液的毒性仍保持不变，还是可使鸡感染霍乱菌而死。然而，有一次他用陈旧的含霍乱菌的培养液接种母鸡，结果母鸡只发病未死亡；再用头一天刚刚接种的新培养液接种这只母鸡，母鸡也未死亡；而用头一天刚刚接种的新培养液接种到其他的母鸡上，照样可使母鸡染病而死。

对于这一新奇的实验现象，巴斯德做了进一步的实验，他用接种后几天的、一个月的、两个月的培养液分别接种在10只母鸡上，发现母鸡的死亡率呈逐渐下降的趋势，分别为8/10、5/10、1/10。如果用接种时间更久的培养液接种在母鸡上，培养液中虽然含有霍乱细菌，可是一只母鸡也没有死亡。对此，巴斯德认为这是由于旧培养液可以抵消新鲜培养液的毒性。之后的几年内，巴斯德把预防鸡霍乱的方法扩展到预防其他动物的疾病上，也取得了成功，由此他建立了接种疫苗的概念。

2 征服狂犬病

已知狂犬病是由侵袭脑和脊髓的病毒引起的一种致命性的疾病，可使患者产生精神错乱等症状，长期以来一直无法治疗和预防。人被狂犬或其他唾液中带有狂犬病毒的动物咬伤即可染上狂犬病。巴斯德发现，将已感染狂犬病的兔脊髓提取物注射在正常兔上可以传染狂犬病；但将已感染狂犬病毒的兔脊髓干燥几天后再注射在正常动物上，则动物的致病程度便轻一些；用干燥14 d的兔脊髓提取物注射在正常动物上，便不再引发狂犬病。

随后，巴斯德将一只因狂犬病致死的狗的脊髓切成小片，悬挂于装有氢氧化钾的玻璃瓶中，进行不同天数的干燥处理。第一天，用干燥了14 d的狗的脊髓提取物接种到一只正常狗的皮下；第二天，又将干燥了13 d的狗的脊髓提取物再接种到这只狗的皮下；依次类推，用缩短了干燥天数的狗脊髓提取物接种，直至第14 d，用当天因狂犬病致死的兔脊髓提取物接种到这只狗的皮下，这只狗居然没有发病，而且即使让疯狗咬，也不引发狂犬病。表明这只狗已经对狂犬病产生了抵抗力。

那么，上述现象在人身上是否也存在呢？1885年7月5日，一名9岁的法国男孩梅斯特被疯狗咬伤，经医生诊断后宣布他生存无望。次日，他的母亲找到巴斯德，请求巴斯德救治她的儿子。巴斯德先用经过14 d干燥的前述狗脊髓提取物给男孩接种，以后依次用干燥时间渐短的狗脊髓提取物给男孩接种，直到用干燥1 d的狗脊髓提取物接种。如此这样，一共接种了12次，狗脊髓提取物的毒性越来越大，但这个男孩儿居然没有发病。一个月后，男孩子健朗如常，安然返回家乡。

人类第一次征服狂犬病的消息传开后，世界各地的狂犬病患者，纷纷来到巴黎找巴斯德就诊。由于巴斯德常年日夜忙碌，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他患上了半身不遂的疾病。他即使这样仍然坚持科学研究，坚持给人治病。1888年，为表彰他的杰出贡献，法国成立巴斯德研究所，巴斯德任所长。

3 热爱祖国，造福人类

由于巴斯德在科学上的卓越成就，使他在欧洲享有很高的声誉，德国的波恩大学曾郑重地授予他名誉学位。但是普法战争爆发后，德国侵占了法国的领土，出于对祖国的深厚热爱和对侵略者的憎恨，巴斯德毅然决然将证书退还给波恩大学，他说：“科学虽然没有国界，但科学家却有自己的祖国。”此后，这句话也成了一句不朽的爱国名言。在巴黎沦陷期间，不少法国科学家和艺术家都选择去了国外，期间意大利政府一再以丰厚的报酬邀请巴斯德去意大利工作，但都被他拒绝[2]。巴斯德不仅热爱科学，热爱祖国，更令人钦佩的是他实实在在地做到了以科学造福人类。他一生征服了霍乱病、狂犬病等多种疾病，其中任何一项都足以使他名锤千古，每一项都足以使他致富，但他全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全人类。他虽然发明的“巴式灭菌法”已获得专利[3]，可他放弃了能够给他带来巨大利益的机会，而将实验获得的成果全部用于工农业和医学实践中。

巴斯德认为“人生的价值在于有益于人类，而不在于谋利”。在他身上体现了人类智慧和人类爱心的结合，化学、生物学与医学的结合；勇于自我牺牲与爱国热情的结合；科学伟力与人道精神的结合。正如威廉·奥斯勒(William Osler)爵士书中评价的那样，“他是进入科学王国的最完美人物”。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