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密尔的社会自由思想
——读《论自由》有感

林芷伊

(海南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海南 海口 570100)



浅析密尔的社会自由思想
——读《论自由》有感

林芷伊

(海南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海南 海口 570100)

19世纪的英国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鼎盛时期，在资本主义背景下自由主义逐步发展，到了密尔时期达到近乎完善的地步。密尔是近代自由主义发展史上最后一个全面阐述自由主义原则的思想家，密尔提出了与之前的政治自由、经济自由不同的社会自由思想。本文主要解析密尔的社会自由思想，先说明密尔社会自由思想的形成条件，再结合《论自由》一书来详细阐述密尔的社会自由思想，最后表达密尔社会自由思想对我现阶段的借鉴意义。

密尔;自由;思想

思想是时代的反映，资本主义自由蓬勃发展、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不断完善、以及无产阶级威胁的日益增加，都反映在密尔的政治思想中，促使其自由主义思想有了新的特征。从政治自由到经济自由，又发展为社会自由，这一发展过程最终是由密尔完成的，密尔的自由思想比先辈们的更完整、更系统，使他成为19世纪自由主义思想的典型代表。

《论自由》则是密尔的代表作，是自由主义的经典声明。密尔的《论自由》一书中，主要从三个方面讨论了自由这一主题，分别是：思想自由和讨论自由；个性自由以及社会对个人自由的控制。并且这本书中贯穿的两大的原则是：个人的行动只要不涉及自身以外什么人的厉害，个人就不必向社会负责交代；二是个人对社会负责的唯一条件是个人的行为危害到了社会。

一、密尔社会自由思想的形成

(一)经济、政治的影响

密尔生活在19世纪的英国，英国的经济实力实力为自由主义政策的实行提供了雄厚的物质基础，密尔的自由主义政治思想正是依次为依托的。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为了巩固政治地位、发展资本主义经济，迫切要求进行议会改革，以谋求在议会中的领导权。经过斗争与妥协，在1867年议会改革后，工业资产阶级雄踞议会之首，完全掌握了最高统治。这一时期工业资产阶级争取和巩固统治权的斗争也必然在密尔的思想中反映出来，而密尔的思想也促进了改革。

(二)边沁功利主义思想的影响

密尔个人的成长经历，以及众多思想家对他不同程度的影响，也是形成他自由主义思想中的新特征的重要原因。密尔同边沁一样，把趋乐避苦看作人行为的唯一动机。密尔推崇边沁的最大幸福原则，但他改变了这一原则的利己主义基础，强调人的社会情感，强调公众的社会利益。密尔对个人与社会关系的论述，淡化了边沁功利思想中的享乐主义和极端利己的个人主义色彩，突出了社会利益和公众利益，为他的自由思想提供了新的功利理论基础，使密尔的自由主义思想出现了新的特征。

(三)从政治自由到社会自由

在密尔之前，英国自由主义思想的发展经历了两个主要阶段，17世纪所倡导的是政治自由，随着资产阶级的强大，18世纪其要求经济自由。而密尔对于个人自由的探讨，不再仅仅限于个人与国家之间的关系，而是扩大为个人与社会的关系，他从习俗和舆论压力的强制因素中。密尔深感这一问题的迫切性，于是他针对社会奴役，在个人自由的思想中继政治自由与经济自由之后，创造性地提出社会自由。

二、密尔社会自由思想的主要内容

(一)对思想自由与讨论自由解析

密尔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以及自由安排自己的生活，其对事情安排的想法不应受到否定与阻挠，除非危害到社会其他成员的利益。密尔强调人类应当自由形成意见，自由发表意见，否则便是人类理性与德性的毁灭。对于各种思想的自由探索和自由讨论，是保证科学和艺术获得发展的首要前提。

密尔借鉴了托克维尔的思想，他和托克维尔一样惧怕“多数人的暴政”，怕社会舆论奴役人们的灵魂，因此密尔在他的著作《论自由》中，用大篇幅论述思想自由与讨论自由，他认为：“迫使一个意见不能发表的特殊罪恶乃在它是对整个人类的掠夺，对于后代和对现存的一代都是一样的。”从密尔的论述中可以看出，密尔鼓励与主张对问题的讨论自由，因为真理可能就在讨论与辩驳中产生，即使有错误的观点出现那也会让更多人受到更多的启发。

(二)个性自由是人类的福祉

密尔强调个性的作用，认为要实现社会自由，就要充分发挥个性。因为个性是个人进步和社会发展中的一个颇为主要的因素，是人类福祉的要素之一。凡压毁个性，都是专制，都违反社会自由。密尔认为要实现社会自由，充分发展个性，最主要的是容许不同的人过不同的生活。密尔认为的自由是按照自己的道路去追求我们自己所认为的好处的自由。

(三)自由在社会中的应用

个人对社会的义务来源于社会对他的保护，社会成员的行为只要不涉及他人利害，个人就不必向社会负责，他人也不得对之干涉，所以密尔在《论自由》一书中一再强调个人与社会其他成员的关系，他认为个人的行动只要不涉及自身以外什么人的利害，个人就不必向社会负责交代，但可以对他忠告、建议或者远而避之，这些就是社会对他行为表示不喜或者非难时所能采取的正当步骤。

三、密尔的社会自由思想对我国的借鉴意义

自由、自由思想、自由主义等等有关自由的一系列语词在中国的近代百年思想史上遭遇了其他任何舶来品所没有遭遇到的最大的误解与挫折，甚至直到最近几年关于自由的言说仍然不能光明正大，犹抱琵琶半遮面，但是，其对于现代中国所具有的意义又是其他思想体系所不能替代的。

首先，个人自由权利的发展是我国现阶段发展的面向，国家权力限缩以及个人权利扩张是现代社会发展的趋势。我国现阶段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公民思想自由与言论自由，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公权力的侵权发生，数据显示随着步入信息时代，公权力侵犯人民自由权利的事件逐渐减少。我国政府只有鼓励言论自由才能更好地让人民辨别真伪与善恶，人民心中的积怨才会减少，这样更有利于政府开展工作。

其次，我们国家应注重文明的多元化发展，在自由平等地讨论中促进个性的发展。密尔在《论自由》中举例说明了中国之所以衰落的原因，他认为19世纪的中国因为缺乏自由，国家不注重个性的发展，任何事情都诉诸于习俗而没有反抗，从而丧失了民族的创造力和文明发展。在中国没有拥有个性的时候，中国就开始停滞发展，因为进步之唯一可靠的恒久来源便是自由，因为通过自由，有多少个个人便有多少个独立的进步核心。

最后，在尊重个性的基础，政府要破除全能政府的弊端。密尔坚决反对政府行为中“父爱主义”即以保护个人利益为名代替或者要求个人的一定行为。政府应该好好扮演好管理者的角色而不是决定者。密尔一再强调政府只需要做好扶持者就可以了。政府只需投资开学校，但不要指导学校教什么样的内容。在我国正是因为政府管得太多，能力精力有限，这样不仅限制了人民的自由，还使政府压力过重，我们国家的政府当前要做的就是简政放权，让人民按照自己的道路去追求他们自己认为的好处的自由，他们会做得比政府指导去做的更好。

[1]徐大同.西方政治思想史(第四卷).[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

[2]约翰·密尔.论自由.[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3]燕继荣.西方政治学名著导读.[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

[4]童中平.密尔自由主义思想述评[J].兰州学刊.2005(06).

林芷伊(1994-)，女，汉族，海南定安人，硕士研究生在读，海南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研究方向：公共政策与公共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