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家卫电影中开启女性主义之门

摘  要：女性主义自萌芽于西方社会至今，已经有许多理论和观点。从伍尔夫的自由运动到劳拉穆尔维的《视觉快感与叙事性电影》的发表，女性主义的研究从未停歇，它引来众多人士的关注。本文在女性主义理论的基础上，简述女性主义在电影艺术品中的魅力彰显，着重以王家卫电影中的女性形象为例，赏析女性主义的真谛。

关键词：女性主义理论;女性主义;电影;王家卫

作者简介：马宇（1978-），女，广西桂林人，硕士，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二语习得、英语教学、女性主义。

[中图分类号]：J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05-0-01

一、简述女性主义理论

女性主义，Feminism，从理论上来讲，它是指以女性经验为来源与动机的社会理论和政治运动。女性主义理论的目的在于了解性别不平等的本质，议题多涉及性别政治、权力关系、性的物化等。在西方社会女性主义理论的奠基有一个基本前提就是在世界范围内，女性是一个受压迫、受歧视的等级，如女性主义思想泰斗法国著名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保罗·萨特的终身伴侣波伏娃所说的“第二性”。女性的第二性地位是普遍持久的。在这样一个跨历史跨文化的社会结构中，女性在政治、经济、文化、思想、观念、伦理领域处于与男性不平等的地位，具体到家庭的私人领域也一样。

自上世纪70年代诞生的女性主义电影理论以来，迄今为止主要有三种批评模式，一是电影文本中塑造的女性形象，二是对电影受众的研究，三是建构女性电影的传统。这三种批评模式具有各自的特点，共同构成了女性电影主义理论的电影批评理论。

二、女性主义在电影中的彰显

电影是一种媒介，一种传播手段，它逼真的视觉效果和声色表象背后蕴藏着一个社会的政治、经济、历史和文化意义。当女性在电影中彰显，当二者相接轨联合，就产生了一批以女性主义为洪流的贯穿电影主导思想的影视作品。无论在中西方，女性主义都在电影中开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女性主义电影作为一种电影理论，是女权主义运动在电影文化中的一个流派，通过将雅克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与结构主义符号学、精神分析学、意识形态理论综合，形成女性主义电影的独特个性。

“女性主义”一词源于声势浩大的妇女解放运动，起初的重点是放在为妇女争取各种与男性平等的政治地位和法律上的权利，20世纪60年代以后，女性主义的重点转向对整个男权意识形态的批判。女性主义电影理论旨在解构男性中心文化，建立一种女性本质与身份的文化。作为意识形态的主要载体的电影，自然成为了女性主义批评的重要战场。一般认为，女性主义电影理论作为女权主义社会运动一个分支，其早期发展是劳拉·穆尔维的论文《视觉快感与叙事性电影》。

三、以王家卫电影来赏析女性主义的魅力

时光与记忆是王家卫电影永恒的主题，在他颓废伤感的光影世界，女性形象是他镜头下的聚焦点。孤独无言、漂浮于浮华和冰冷的都市世界，这样的塑造环境形成他影像世界的浓重一笔。她们独语、颓废、迷惘、只身寻觅且带着华丽的忧伤，生活在支离破碎中又留存着遗憾的完美，这一切都是王家卫影像的恒久魅力。我们通过对王家卫电影中女性形象的剖析，品味他电影中独具特色，且细腻耐人寻味的女性形象。这样的形象在电影中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在他的胶片文本中无处不填充着女性情愫或女性主义的节点，每一位女性形象都能够给予我们一种隐喻的美。他用别样的韵味塑造着属于他电影特性的女性主义，女性主义中凝聚着多重的矛盾点，汇聚着现代与传统相契合的特质，使得女性主义的意蕴成为王家卫电影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在王家卫电影中的女性是冲破束缚中的矛盾体。王家卫电影中的女性有一个共性，就是冲破传统女性的束缚，思想解放、经济解放、人格解放。但同时，王家卫电影中高度女性又有一个矛盾体，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在经济和情感上仍然依附于男性的关怀和支撑。虽然此时的女性不再是社会地位当中的弱者，不再是男权主义的依附者，她们拥有自己的收入来源，但大多收入菲薄。在他的电影里，从《旺角卡门》、《阿飞正传》到《春光乍泄》、《2046》，习惯性地将男性立场仍作为主旋律，这也是女性形象在他视野中的所谓冲破束缚中的矛盾。如在《旺角卡门》中的阿娥也不过是一名酒店店员;《阿飞正传》中塑造的小卖部售货员苏丽珍，无聊中寻求着男性的关怀。经济和精神上的无助与无奈使得他们终究依靠着男性的支持和慰藉。

在王家卫电影中的女性是黯然忧郁的灵魂者。电影中的女性虽无浓墨重彩般的特点塑造，但故事情节和思想中却让人有一种黯然忧郁的情愫，也许是这些女性卑微或者无奈的生活现状带给我们的思想禁锢，总能感受到故事背后她们所承受的禁锢，所忍受的无限孤独落寞。

在王家卫电影中的女性是集聚爱情的悲欢盛筵。比如《旺角卡门》中黑社会华仔与阿娥的凄美爱情;比如穿梭于《2046》中的众多女性，她们都只是男主角周慕云的点缀。她们的爱情结局是不幸的，最终都无法终成眷属，这是一种想要挣脱想要争取的无可奈何，无论恋人、情人还是妻子，都被禁锢在这张爱情编织的网里，深陷痛苦却仍无意识的不愿逃脱，有着一种自愿的奴性。女性形象的塑造使得观众在观影的同时会感受到一种情未了意难断的情愫，最终享受的是一场爱情的悲欢盛筵。

在王家卫电影中的女性具有颠覆传统的个性挑战。比如《重庆森林》中的女毒枭、《坠落天使》里的杀手经纪人、《2046》里的女机器人等，这些女性形象不再温文尔雅，不再柔情似水，她们的形象透露着男性般的刚烈，是对传统女性形象的挑战。

我们通过王家卫的电影读到他用女性主义之笔所要表达的寓意：我们看到，在现代社会女性地位的提升，软弱状态的改变;对于爱情，她们已经开始尝试彼此对等的情感交流;她们已经开始在现实环境下与男性平等的主动话语权。女人不是天生的，是生成的，社会造就其人格魅力。如果说女性主义的光辉是一种狂欢，那女性主义电影的魅力无疑赋予这样的狂欢一种走向生命的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