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小说中与自然主义相似的决定论因素

王悦

摘要：自然主义作家相信决定论并且在作品中呈现生物决定论和社会决定论。受自然主义文学影响，意识流作家在其作品中也对生物因素和社会因素对人类的影响进行表现。遗传属性是生物决定论的主要部分。与自然主义作家的做法相似，意识流作家也经常把人物的置于某种病态之中用以突出生理因素的作用。人物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生物因素和社会因素决定。

关键词：意识流；自然主义；决定论；病态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03-0000-01

一、引言

自然主义作家相信决定论并且在作品中呈现生物决定论和社会决定论。受自然主义文学影响，意识流作家在其作品中也对生物因素和社会因素对人类的影响进行表现。遗传属性是生物决定论的主要部分。与自然主义作家的做法相似，意识流作家也经常把人物的置于某种病态之中用以突出生理因素的作用。

二、生物决定论

在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达洛维夫人》中，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老兵塞普蒂默斯就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没有犯罪，爱。”他重复道，一面摸索着找他的铅笔和卡片，这时一条长毛短腿的狗在嗅他的裤子，他吓了一跳，又惊又怕。它正在变成一个人！他不能看着这种事发生！看着狗变成人真是太恐怖、太可怕了！那狗立刻就跑开了。（伍尔夫， 2015： 81）

这段文字描述了塞普蒂默斯精神疾病发作的情形。当“一条长毛短腿的狗在嗅他的裤子”时，塞普蒂默斯自言自语并且出现了幻觉。这条“长毛短腿的狗”使他产生了狗“正在变成一个人”的幻象。他的感觉是“太恐怖、太可怕了”并且“他不能看着这种事发生”，这些感觉基本不会在一个正常人身上发生。

除了对日常事物的幻觉，塞普蒂默斯经常在幻象中“见到”他的朋友埃文斯。埃文斯是塞普蒂默斯在一战中的好友。

“到时间了。”雷齐亚说道。

“时间”一词撕裂了荚壳；它将自己的珍宝倾泻在他的身上；确凿的、公正的、不朽的词语从他的唇边自动地滚出，像炮弹、像刨床上流泻的刨花，飞到时光颂中占有了一席之地；一曲不朽的时光颂。他唱起歌来，埃文斯从树后应唱。埃文斯唱到：“死者在萨利，在幽兰丛中》。”他们在那儿直等到大战结束，而现在死者、现在埃文斯自己——

“看在老天的分儿上别过来！” 塞普蒂默斯大叫到。因为他无法面对死者。（83-84）

塞普蒂默斯的妻子说出的词语“时间”指的是他们和医生约好看病的时间，但是这个词语却引起了塞普蒂默斯的幻觉。他在幻觉中“见到”了一战中牺牲的好友埃文斯。塞普蒂默斯饱受折磨，不仅他的精神状态及其混乱，而且他的身体状况也因为精神疾病而遭受到了严重损害。

…… 他在两三分钟内就确定这是一个彻底崩溃的病人——身体和精神的彻底崩溃，所有的症状都说明已到了严重阶段……（115-116）

这段文字描述了医生对塞普蒂默斯病情的诊断。短语“彻底崩溃”、“严重阶段”都表明塞普蒂默斯精神和身体状态的严重损坏。精神疾病和身体疾病的不断折磨使他最终钻则了自杀来结束生命和痛苦。

…… 他大喊一声：“我来给你！”用力猛地一跳，跌落在圈起费尔默太太的围栏上。（182）

这段文字叙述了塞普蒂默斯自杀的最后过程。他从房间的窗户跳下落在楼下的围栏上，结束了他的生命。塞普蒂默斯是一战老兵的代表。他的自杀表明他对战后创伤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点。

三、社会决定论

事实上，除了来自于自身的精神与身体疾病，外界因素在塞普蒂默斯的毁灭命运中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由于深受战后创伤折磨，塞普蒂默斯需要很多帮助才能从疾病阴影中恢复过来进而投入正常的生活。然而，帮助他的人只有他脆弱而无能为力的妻子。社会中的其他人对他大多持有一种旁观和冷漠的态度。小说中的两个医生便是旁观和冷漠人群的代表。

…… 最后他终于做出了机械地、自己完全意识到是毫无诚意的夸张的动作，把头垂下埋在手中。现在他已经投降；现在别人必须来帮助他。必须去叫人来。他屈服了。

什么也无法将他唤起。雷齐亚把他扶上床去。她请来了一个医生……霍姆斯大夫给他做了检查，说塞普蒂默斯什么病也没有。… 霍姆斯大夫说，当他自己心情这样的生活他就去音乐厅。他就和妻子休息一天，打打高尔夫球。为什么不试试在睡觉前把两片溴化剂溶在一杯水中服用呢？布鲁姆斯伯里区的这些老房子，霍姆斯大夫敲敲墙壁说，墙壁常常有非常讲究的嵌板，可是房东却愚蠢地用墙纸全给糊了起来… （109）

塞普蒂默斯已经达到了极度痛苦的状态，“他屈服了”并且需要别人的帮助，但是妻子请来的医生却诊断他“什么病也没有”。医生并没有对极度她哭得别人给予及时的治疗，相反，他却把注意力用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比如“布鲁姆斯伯里区的这些老房子”。即使给出了一些解决办法也都是无关痛痒，比如像医生自己一样“去音乐厅”或者“和妻子休息一天，打打高尔夫球”，这些就是医生给予极度痛苦的病人的荒谬的解决办法。痛苦中的人失去了得到帮助的机会。这对他的最终死亡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四、结语

总之，受自然主义文学影响，意识流作家也经常将人物置于病态痛苦之中，在作品中强调生物决定论。除此之外，社会因素也没有被作家忽略。人物的命运在生物因素和社会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发展。

参考文献：

[1]李维屏， 谌晓明. 什么是意识流小说 [M]. 上海： 上海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社， 2012.

[2]柳鸣九. 自然主义大师左拉 [M]. 上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1989.

[3]弗吉尼亚·伍尔夫著， 王家湘译. 达洛维夫人 [M]. 北京：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2015.

[4]项晓敏. 论意识流小说中的自然主义倾向 [J]. 浙江大学学报， 2004 （03）.

[5]张若男. 浅议自然主义对意识流小说的影响 [J]. 科教文汇， 2008 （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