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金门战役的历史意义

丛诚宇

摘 要 建国初期的金门战役是我们共产党军队战争史上一次稀有的全面溃败的失策战例。其中参战的九千余名官兵绝大多数战死疆场，少数沦为俘掳，留下了我人民军对蒋军作战史上充满血痛的教训。针对此回战役惨败的原因，毛主席及时给予了精准判断，其尖锐地提出：“此次金门战役的失利是对蒋军开战以来最为严重的损失。究其内在原因，实为藐视敌人以及心急忙乱所导致”。伴着对金门战役评论的不断推出，人们一直在探索着其失利原因和教训。

关键词 金门战斗 失利 研究 现实意义

中图分类号：K266 文献标识码：A

0引言

我军在一九四九年十月下旬发起的闽南的攻打金门岛战役，不但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战争的结束，又是新中国诞生后发生于台湾沿海区域的国共两开展又一轮军事较量的起始点。作为共产党军队作战史册上的一次稀有的全军溃败的反面例证，此战役一度是我军作战历史文献研究的弱势之项。然而对于此次战役的研讨，由于其研究条件欠缺，受限很重，迄今依然存在很多“空白区间”。笔者在此对这次战役的相关战况、失利原因及经验教训、研究意义做以阐述。

1先期登陆船返航第二梯队过去能扭转战局吗

依照我军之前预订的攻打金门战役计划，将先头登陆队伍划编为一期战斗队、二期战斗队，原定计划安排其二期战斗队等一期战斗队运送船只返回之后再一次过海进攻金门岛。然而意外情况发生了，一期战斗队船只整体遭遇海水退潮且在通过浅滩时触礁停滞，全部沉没①。曾有人提出，其发生运送军队船只搁浅问题是由于在确定登陆时间节点上出现失误，刚一开始登陆时正恰逢海水退潮；还有人提出，由于驾船农夫政治素质差，还未等上岛结束，他们大部分均在战斗中四处逃窜，进而造成所用船只不是损坏就是沉没，或是触礁搁浅。在当年参加过战斗的蒋军第二十军头目刘云瀚军座，曾在一九七九年撰写的《追溯金门战役》一文献资料中曾描述道：“倘若解放军依照其原定作战计划真正让第二战斗队及时渡海上岛，那么国军要取得成功阻止，必然须经历一番更为惨烈的战斗，或要遭受更为沉重的军事代价……”。②亦正是由于如此，运送兵力船只未能正常返回，第二期战斗队未能及时跨海登陆，此结论被普遍确认为是金门战役溃败的主要原因。然而此类观点并未切合具体现状。我们都知道，过海夺取金门岛，最为关键的是需要准备充足的运送兵力船只，其渡船的过程是关系到金门战役成败的关键步骤。可解放军却单独在寻找和使用运送兵力船只的环节上出现了大的问题。运船返回，肯定要有一定情况的损坏；运船返回，在广阔而又风高浪急的翻滚海平面上往返运送亦相当艰难③。应对规模极强于我的大批敌军，此类跨海的、局部的、松散的支援又会发挥什么功能呢？

运送兵力船只跨海登陆作战把运兵船返回再次重新搬兵作战，其本身为不切实际的算盘。此类运兵船只不能实现即时返回亦属于相当正常情况，如果做到了及时返回那才是属于幸运。所以，英明领袖毛泽东主席打完金门战役之后多次嘱咐统领攻打海南岛战事的林彪统帅等指挥官：“一定要实现通过一次运送最低四五万士兵的大规模攻势……顺势快速攻入而无需依托外援。”否则，“极有可能出现后方支援跟不上，致使蒙受沉重打击而遭受严重失败的后果。”故运送兵力的船只未能够及时返回是不该成为金门战役失败的根本性原因④。

2拥有滩头阵地和统一指挥问题吗

登陆战斗队在登上金门岛陆地后马上成立，加固海滨作战阵地并将其作为应接后方部队的根据地，是跨海登陆作战的通用规则。而攻打金门战役未能构建海滨根据地的条件。构建海滨根据地一定要具备陆地、空中、海上的作战及攻击条件这个基础。金门跨海登陆做战，其所登上陆地的作战部队不具备一点空中、海上火力而守敌既有装甲部队助阵，又有舰队配合，更有空军支援。假如我军协助，非得要在无据可盘的海边滩途上构建攻击根据地，其将必然要承受敌人在海上、陆地、空中、地面坦克火力的立体式火力攻击，所以只相当于束手就擒⑤。

3并非任何战术、攻略问题，而是属于该不该打，可不可打的问题

攻打金门岛战役的失利就有一项主要原因，起因必然是“藐视老敌和过于急躁”。由于过于轻敌和盲目急躁，才导致了急促地发动攻击，引发了无法弥补的灾难。全部的后果都是因为自身藐视了敌人且过于急躁地发动攻击而引起。当我军第10军团进军攻打闽南后，闽南盘踞的敌人全都仓皇逃窜，所以便助长了我军的放松意识。特别不利的是，我军快速攻取平潭岛、大瞪岛、厦门岛三个岛屿之后，因而滋生了藐视跨海登陆作战的观念。所以，其也不把金门岛盘踞的敌人看得过高，进而有人公然喊出了不惧敌军死守，就惧敌军逃窜”的不切实际想法⑥。而事实上，我军攻打平潭等岛屿并不是太顺利。攻打平潭岛外围小岛大练岛时，刚登陆四个连就来了台风，后续部队上不去，处境十分险恶，幸亏我军沉着，敌不知虚实不敢贸然反扑，直到一天半后台风停止，我增援部队上去，才化险为夷⑦⑧。

4结语

金门战斗的失利，不是什么战术、技术问题，而是该不该打，能不能打的问题。不该打，不能打的仗在严重轻敌麻痹思想指导下，我们硬打了，这就是金门战斗失利的根本原因。此种战役的实施，其本身就意味着无药可救、制造悲剧。失效是成功之母。正确总结金门战斗经验，使我军在未来渡海作战中搏击风浪，披荆斩棘，对于完成祖国统一大业具有重要意义。

注释

豍 主要是中央军委与三野之间的往来电报.

豎 大陆多数战史均根据三野1949年11月17日的一份电报，确定解放军参战人员为9086人.但据笔者考证，解放军参战人数至少为9700人以上，将近1万人.

豏 笔者为寻找这批材料，曾跑了全国近百个县（市），只找到约三分之一归俘的材料.

豐 参见《厦门日报》1949年10月25日第一版.

豑 这是书名的简称，全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第三野战军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战史》（初稿）.

豒 冯文纲，等.一代名将——回忆粟裕同志[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8）.

⑦ 前者由福州军区司令部编研室承担，后者由南京军区司令部编研室承担，作者均为卓凤鸣.

⑧ 北京大学图书馆拥有该书复印本，装订成4册，成为大陆各单位复制的“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