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俭出来的艺术

曹雯

妈妈最近爱上了十字绣。每天我放学回家，她总在埋头穿针引线，也不给我接书包，也不给我倒开水了。有一天，我忍不住了，说：“天天绣这个有什么用啊！”爷爷听到了，放下手中的书本说：“绣这个可以培养耐性，绣出来的东西还可以装饰我们的房间啊！”

“既然你说得这么好，那叫奶奶也来绣吧。”我不服气。

“你奶奶现在是眼睛不太好使了，以前她可是绣拼布绣的好手呢！”爷爷自豪地说。

“真的吗？”我拉住刚从厨房出来的奶奶，“您以前也绣十字绣？”

“不是十字绣，是拼布绣！”奶奶和蔼地纠正我。

“拼布绣！什么是拼布绣啊？”我来了兴趣。

爷爷跑进他的卧室，拿出了两件东西给我看。一件我认识，一件我不认识。认识的是鞋垫，上面有鲜绿的叶子、黄黄的牵牛花、红红的辣椒，在脚尖位置是两个太阳；不认识的东西是元宝形的，还一边长着一条细长的尾巴，元宝两边各长着大大小小的几个桃子，中间长着一张猴子脸，漂亮极了。爷爷说，这两件东西就是拼布绣。那件我不认识的东西叫围嘴，就是给婴儿接口水的，还是我爸爸用过的呢。真有趣！

妈妈也被拼布绣吸引了过来，她拿着鞋垫和围嘴看了半天，说：“这就是用碎布拼出来的啊，可比我那十字绣精致多了！”

“对啊，这就是用碎布头先拼后绣的。”爷爷给我们讲起了拼布绣的来龙去脉。

以前，人们的生活不是很宽裕，穿烂的衣服舍不得扔掉，做新衣服裁下来的碎布头也舍不得丢。他们把能用的都存起来，拼在一起做一些新东西，鞋垫、围嘴、背带、小孩子肚兜……都是用拼布绣做起来的，既厚实，又耐用。拼布绣就是先用花花绿绿的碎布在底布上拼出图案，然后用针线缝紧，绣出图案的细节。爷爷说，别看拼布绣简单，只有心灵手巧、会节俭持家的女人，才能做出美丽的拼布绣呢！

“那您是不是看到奶奶的拼布绣绣得好，才娶她的啊？”我问爷爷。爷爷没回答，只是咧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笑了。

拼布绣是一门节俭的艺术。以前，拼布绣在永兴县的大布江、七甲、千冲这些地方很流行，现在人们生活条件好了，不需要那么节俭了，做拼布绣的人就更少了。爷爷说这些的时候显得很担忧。

“我也要学拼布绣！”我和妈妈异口同声地说。

（指导老师 李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