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替我想起那场雪

朱旭东

讲《济南的冬天》一课之前

我和学生们一起聊各自的冬天

文县碧口的、康县阳坝的、舟曲县城的

都兴奋地说到了雪，不约而同

尤其是一些武都本地的学生

说前年腊月那场雪，弥补了

每个人的童年缺失的部分

这该是落进他们记忆最深处的雪吧

当我说起那年成县的冬天

一场大雪就飘到了我的嘴边

我不得不再次提及，那年的雪

大得把所有的山川抱在怀里

让成县和武都相拥在一起

我多想大声说出来：雪

落在一个人的名字中间的雪

温暖过我遇见的每一束北风

却给了我所有冬天的冷

我不会告诉他们和雪有关的故事

十二三年岁的小心灵还没有成熟

不适合装进一场融化了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