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山水画论而知其法

2016-10-21 14:07莫岚
文艺生活·中旬刊 2016年5期
关键词:山水画中国画

莫岚

摘 要:中国画重气韵,讲笔法,我们在学习中国画的过程中,如何判辩传统的精髓,又如何在传统上加以现代元素予之创新。中国画的学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于勤学苦练,熟能生巧,更在于醒悟。

关键词:中国画;山水画;画论

中图分类号:J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6)14-0155-01

在读张彦远所论之时,有诸观点都让我无语凝噎。他的观点过多的站在自身的角度去阐述,过于崇古,过于绝对,过于清高,“自古善画者,莫非衣冠贵胄,逸士高人,振玅一时,传芳千祀,非闾阎鄙贱之所为也”此言阶级意味过浓。自古便还有“雅俗共赏”一说,民间之画修养可能不及士大夫们所画之高,可自有另一番趣味,又何以身份而定画之价值,唐寅等人出生于市井,画作照旧流传百世。自观上述之言略有愤青的迹象,客观来讲,其言“与夫庖丁发硎,郢匠运斤,效颦者徒劳捧心,代斫者必伤其手,意旨乱矣,外物役焉,岂能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乎?”是值得我们所重视和学习的地方,无论何事都贵在专心和坚持,只有经过多年的勤学苦练,熟能生巧,方能达到得心应手的境界,若心中无数,手中无法,必然手忙脚乱,后文《山水训》中郭熙也有此意旨。

说到此处,关于修养和勤学专一,书中多位画家都持有相同观点,郭若虚有言“人品既已高矣,气韵不得不高矣”(《图画见闻志》郭若虚),“明日携笔复就写之,凡数万本,方如其真”(《笔法记》荆浩),而郭熙也强调画家应“所养欲充,所览淳熟,所经众多,所取精粹”,而要做到这些则必须勤学苦练,努力终身,始能有成。我自被国画引诱而来,便一直存在两个信念,其一是国画是一门厚积薄发的艺术,难以速成,只可日积月累;其二便是必须做到破万卷书,中国文化之博大精深,我至今也还不知其深到何处,国画的精妙之处必有文化对其的影响,并且不止一臂之力。

而读到荆浩所写的《笔法记》时,此篇关于山水的诸多观点皆与书中前文王维、宗炳、王微等人大同小异。文中荆浩与老叟论到“真”时,荆曰:“画者华也,但贵似得真”,老叟曰:“度物像而取其真”,二人是此真非彼真,荆之“真”意为形似,叟之“真”意为蕴含于事物之中的“理”,而我理解此“理”一为万物生长的客观规律,二为画者对其的感受和理解。至于对“六要”的理解,我將六点分为了三组,其一为“气”与“笔”的结合,文中说“心随笔运,取象不惑”,笔法的娴熟的是气得以显出的基础,而气是引笔而走的指引者,我更倾向于“笔随心运”;其二是“墨”与“韵”结合而用,运用墨色表现物体深浅的同时,注意笔迹的隐而不露,使画面浑然天成,意境不俗,这需要我们对物体结构观察仔细,了解痛彻,方能达成;其三便是“思”与“景”相结合运用,思考画面中的主次关系,灵活运用,除次留主,搜妙替冗,得其真图。我不认同作者(俞剑华)在比较“六法”与“六要”不同之时所说——于山水之气韵不讲生动。凡树有高低曲直,水有清浊缓急,春夏秋冬之韵各有千秋,山之气势有磅礴,有苍凉,有萧索。树木较之于人,只差语言之力,其有血有肉,有亲有子,亦逃不脱生老病死;而大河山川也有沧海桑田的轮回,以自身血肉哺育万物生灵。大自然变幻莫测,山水何无气韵生动之说?

至于荆浩除“六要”所提到的评有四品即“神、妙、奇、巧”,笔有四势即“筋、肉、骨、气”,病分两类即“有形与无形”都句句在理,对我们的学习有很大的借鉴意义。可我一直对“气”之一字不能了解至深,只知其是画家寄托在画中的精神,而如何做到却尚无体会,只能说是涉世未深,道行尚浅。

而在品读《山水训》、《论三家山水》、《论徐黄体异》时,对于各个画家以及各个流派因了解不深,并无其他见解,皆有其优点,无论是重墨还是重色,善画北方雄山还是江南山水,都与画家生活的环境、行为习惯以及个人喜好有关,不分高低。可能因古时交通传讯不便,加之政治背景的影响,才出现重彼失此的现象。而我们学习的态度应是纳百家之粹,而成我一家,切忌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诸如此类的谬错。然我十分佩服郭熙画之精神,他对山水的喜爱之深、观察之细非常人所能比。他游历万河千川,已将山水融于骨血之中,落笔即可成山成石成水,对其特质已了然于胸,所以破万卷书的同时还需行万里路。除此之外,我们专注于一件事时,也可以从其他事物中吸取灵感,如“怀素夜闻嘉陵江水声而草圣益佳,张颠见公孙大娘舞剑器而笔势益俊者也”。曾有听老师所言“有书法者称‘书法即是笔尖之芭蕾舞”,如此形象动人。我有在想,不知郭熙的严谨仔细是否受“院画派”规矩繁多所影响。

之前读《山水论》之始,作者便有提到无确实根据是王维所作,而在读《梦溪笔谈》时,文中说到王维画袁安卧雪之时,有雪中芭蕉,与《山水论》中所说“凡画山水,须按四时”有所相悖,四时有“春景则雾锁烟笼,长烟引素,水如蓝染,山色渐青。夏景则古木蔽天,绿水无波,穿云瀑布,近水幽亭。秋景则天如水色,簇簇幽林,雁鸿秋水,芦岛沙汀。冬景则借地为雪,樵者负薪,渔舟倚岸,水浅沙平。”(《山水论》),皆不可脱离实际,空其实对。而《山水论》究竟是否为王维所作,且画山水小小浪漫主义一下,是否更有意境情趣?然我于浪漫主义兴趣浓厚。

在读画论时,还有一有趣发现便是,在注释中关于“草圣”张旭的介绍中有说“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笔,或以头濡墨而书”,张旭 “以头濡墨”的行为是否说明我国早在唐朝之时便已有“行为艺术”的迹象了?偷乐,此只为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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