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中立的作品谈其之农民情怀

2016-11-27 00:09王元城
小品文选刊 2016年21期
关键词:圆珠笔伤痕美术

王元城

(四川美术学院 重庆 400000)

从罗中立的作品谈其之农民情怀

王元城

(四川美术学院 重庆 400000)

但凡提及罗中立,随之脑海中出现的画面便是那一幅感动千万中国人的《父亲》,那一张爬满沟壑般沧桑的面庞,那一双因阳光照射而微微眯起的眼睛,那一个老实巴交让人看着心疼,心中肃然起敬的老农民。

第一次看到《父亲》这幅作品的时候是在初中美术课本上,当时的印象直到现在仍然深刻无比,除了震撼第一反映便是那就是我的父亲,那就是我的爷爷,那就是我的祖辈们的真实写照,那就是千百万中国农民的真实生活写照。烈日当空的夏日,在田边地头默默耕耘,为了生活默默付出的庄稼人啊。

上世纪80年代,既《父亲》诞生的时代背景,那时候川涌现了一大批极具才气的艺术家,他们便是如今人们口中的川美明星班,罗中立、张晓刚、程丛林、何多苓、高小华等一大批艺术人才。而当时的背景便是伤痕美术正持续发酵,程丛林、何多苓、高小华等的伤痕艺术在这个时候现实出来极大的影响力,在当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伤痕美术在这个时期是对一个时代的反思,是对当下社会形式的一种反省。然而更多的时候人们并没有把《父亲》列入到伤痕美术这一主题的范畴之中,更多的是把《父亲》所带来的震撼的效果引起了人们对农民的关注,引起人们内心对于农民的苦难的回忆或者臆想的作为《父亲》的定位。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当我们试着从不同的角度去解毒《父亲》的时候,也许会有另一种解读的结果。

《父亲》的创作灵感来源于一个收粪农民,“看到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且外面的天气阴雨绵绵,非常湿、非常冷,当时我看他还是很麻木的,完全不知道已经是大年三十这样一个感觉,所以当时一下子很震动,然后回去马上画了很多关于收粪农民这样一个场面。”

如果抛开了作者当时灵感来源的场景,我们从时代背景去解读这一作品的时候,从伤痕美术中对于时代的反思,对于美好新生活的开始的一种希冀的角度来解读这一作品,那么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作者在为中国农民呐喊。

新中国成立近30年了,在旧中国农民承受着各种压迫与剥削,而刚刚经历了文革的新中国的人们正承受这这一事件所带来的伤痛,新中国成立了农民翻身做主人,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然而新中国的农民依然生活在一个艰苦的生活环境里,他们的生活依然艰辛。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作者也是在为穷苦的农民呐喊着,关于画面的解读老农民头上的圆珠笔是为了区别与旧时代的农民而添加上去的,从画面的构成来看,这是画面表达的需要,圆珠笔是象征着新,(加支圆珠笔表明是新社会的父亲当时有人看了《我的父亲》说,你这个是旧社会新社会,你这么搞也看不出来。于是提议加一支圆珠笔,这个圆珠笔放在耳朵上头。只有解放以后才有圆珠笔,旧社会解放前是没有圆珠笔。罗中立说:“加一个圆珠笔的话,就表示他是一个新社会有文化的一个农民,就不像现在苦巴巴看到一个旧社会的老头。我很快把这个圆珠笔画上去)。然而从现实来看,一个农民耳朵上夹着一支圆珠笔的情形在当时是显得很是些奇怪的,毕竟耳朵上夹着铅笔去种地的农民是不多见的啊。而笔者更愿意理解为这是一种讽刺的表现手法。虽然是新中国了,虽然我们的农民父亲显得有文化了,但是他们依然生活的艰辛坎坷,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更应该反省这个时代下对于农民的生活的关注,对农民这个群体给以更多的关注和帮助。所以现在面对《父亲》的时候,我在感受到画面的震撼以及画面所带来的背后的感情冲击的时候,更多时候会从这一层面去理解画中话。当然这是从个人角度来解读的《父亲》。

农民题材在罗中立的作品中有很重要的位置,从《父亲》到后来的《春蚕》、《残雪》、《微风》、《彝族老人》以及后来来风格转变之后的《玉米地》、《引泉》、《梳妆》、《母子情》、《过河》等“大巴山”系列的作品都是对农民现实生活的写照。而大巴山系列中的农民形象更是可以用“矮挫丑”形容,臃肿的身体,粗短的手脚,夸张的五官。各种绚烂缤纷的色彩所呈现出来的是让人看起来颇为压郁的画面。虽然画面中所表现的是一些温情的内容,但是整个画面给人的感觉还是压郁的,在那些绚烂缤纷的彩色线条下面呈现出一种农民阶层需所拥有的温情与烂漫。

也许在没有哪一个学校校区会像四川美院新校区这般任性,校园里有菜地,有稻田,有鱼塘,荷塘,有果园,为所有这些都是校区原住居民的财产,他们每天种地,打理自家的田地,那是川美独有的风景。而校园走廊更由老旧木头搭建起来的架子上盖着老瓦片。所有的景观亭台楼阁全部用的老木头搭建而成,充满了乡村气息。漫步校园偶尔还会看到农民伯伯的山羊在小树林里悠闲地吃草。而走廊木架上挂着的风柜,犁,米缸等老旧物件更是随处可见。校园里无处不见的坛子更是川美的一大特色。而时任川美校长的罗中立先生对川美校园建设方向是有重要的决定性影响的。

简略的从罗中立的作品脉络上来梳理,我们能够从中体会到在其艺术创作过程中农民乡土题材是他作品的最要组成部分。而今罗中立功成名就的,但是他的作品中所体现的脉络来看,从最初的《父亲》为农民呐喊,这个群体的关注到后来的“大巴山”以及川美新校区建设的方向。都可以看出罗中立对中过农民的关注,一个艺术家在其一生的创作中都在为着一个群体而呐喊着,笔者更愿意相信罗中立从伤痕美术时期起便一直沉浸在这样一种为了农民群体去发声,通过自己的作品呈现这些底层人民的生活状况从能够更多的引起人们对这一群体的关注。

“天气正好,下地干活”是罗中立对川美学子的寄语,就连寄语都充满了浓浓的乡土气息,由此可见罗中立是有深厚的农民情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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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9-02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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