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那呼啸的风

2016-12-07 03:38张九龄
散文诗 2016年10期
关键词:沉疴张九龄之士

●张九龄

你听,那呼啸的风

●张九龄

像要撕裂什么,那呼啸的风要把它的愤怒、它的悲伤、它的疼痛、它的忧郁,全都撕成碎片,让这天地之间的万物都要染上沉疴,陪它一块儿死去。

这是雪域高原,风中有雪,这是冬天,水已成冰。风中夹裹着寒气,让这世界完全失色。山冈之上不见一丝草木,田地之间,已是黄沙漫天。成群结队的鸟早已返回到了巢窠,牛羊在圈里嚼着干草,狗也不吠,人已无踪。

此时的风只能独自舞蹈,而舞台孤独,有谁会来欣赏它这刚烈之舞、火焰之舞、凤凰涅槃之舞?荆轲易水一别,已再无慷慨悲歌之士;项王乌江自刎,唯留这千年的叹惜让人荡气回肠;大风歌兮,谁又能懂王者豪迈之下的万古寂寞?疾风劲草,何处再觅铁肩担道义的忠贞澎湃之血?

站在风中,如果可以,让它把我的发吹落、肉吹掉、血吹散,只留几根骨头,戳在地上,像没有旗帜的旗杆,像投出去的长枪,像还没有被完全燃烧掉的脊梁!

此时,阳光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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