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东满”地区抗日斗争的特征

2016-12-15 00:24田震奎
东疆学刊 2016年1期
关键词:朝鲜族

田震奎

[摘要]由于“东满”地区具有地理环境、人文社会因素、历史发展的特殊性,使得这一时期“东满”地区的抗日斗争呈现出与其它地区抗日战争不同的特点,即抗日斗争的持久性、艰苦性,以朝鲜族为主的民族联合抗日、根据地创建中显现出的政权建设特点。因此,从这一特点探讨“东满”地区抗日斗争的特点,可以对我党领导下的东北抗日战争、全国全民抗战会有更深一层的认识和了解。

[关键词]“东满”;朝鲜族;东北抗日联军第二军;“东满”抗日游击根据地

抗日战争时期,在“东满”党组织的领导下,“东满”地区的汉族、朝鲜族联合开辟了以延吉北部和中部,汪清南部、中部和东部,安图县西部,珲春西北部和南部,和龙西北部与南部为中心的抗日游击根据地,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抗日斗争,给日寇以沉重的打击,也为日后取得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由于“东满”地区具有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和地域、人文特点,因此,“东满”地区的抗日斗争也呈现出了与国内其它地区抗日斗争不同的特点,归纳起来,“东满”地区的抗日斗争存在如下几个特点:

一、抗日斗争旷日持久

中国的全面抗战始于1937年,至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前后经历了8年时间,但“东满”地区的抗日斗争却始于1907年8月19日,日本在“东满”地区(延吉)设立“统监府问岛临时派出所”,时问长达38年。所以,“东满”是中国最早开始抗日斗争的地方。反观这38年旷日持久的“东满”抗日斗争,根据抗战组织领导者的变化,大致可以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清末爱国将领领导的抗争阶段,即1907年8月日军侵略“东满”地区到1911年辛亥革命;第二阶段:“东满”地区人民自发的爱国民主民族运动阶段,即辛亥革命至1920年青山里战斗结束;第三阶段:是马克思主义在延边广泛传播,中国共产党和原朝鲜共产党满洲总局在延边地区建立发展壮大,同时开展土地革命和反侵略抗日斗争的阶段,即1921年至1931年“九·一八”事变;第四阶段:“东满”抗日斗争的高潮时期,即从“九·一八”事变到1945年抗战胜利。在这14年中,中国共产党完成了从参与领导抗日救国军到独立领导抗战的身份转变。同时,“东满”地区的抗日武装力量的主力也经历了由抗日救国军到共产党的抗日游击队、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直到东北抗联第二军的发展壮大过程。

二、以朝鲜族为主的各民族联合抗日斗争

我党建立“东满”抗日游击根据地时,依靠的群众基础是一批经过斗争洗礼的朝鲜族革命群众。由于“东满”地区的朝鲜族群众十分仇视日本帝国主义,所以就更容易团结起来并成为坚决的反日团体,在“东满”抗战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譬如,在我党成立之前发生的“三·一三”运动、枫梧洞战斗和青山里战斗都是由朝鲜族发起并完成的。1932年春,延吉、和龙、汪清、珲春、安图等地的朝鲜族人民,相继组织并建立了以朝鲜族民众为主体的抗日游击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1933年1月,以这些游击队为基础,创建了“东满”游击队。后又以此为基础,组建了抗联第二军。在抗联第二军中,朝鲜族战士占半数以上。据1937年的抗联文献记载:“二军在数量上的发展,一般地来说,近一年来比较一军、五军是要差一些;原因是在敌人封锁非常严厉的地带活动,而又是高丽人占大多数,在少数民族运动没有得到开展的现阶段,高丽人员补充比较困难,所以近年二军的民族成份比例逐渐变更。”由此可见,“东满”地区抗战期间,在我党领导下,朝鲜族同胞积极参加,英勇奋战,光荣地担当了主力的角色。

在38年艰苦的抗战岁月中,尤其是中国共产党在“东满”地区建立其组织后,“东满”的朝鲜族也就成为了“东满”地区抗日的主力,同时,汉族、满族也积极参与到抗日斗争中来,“东满”地区的各族儿女同仇敌忾,构筑起了团结御侮的坚固长城。“东满”地区的社会构成经历了由当地满族居民、关内汉族移民、朝鲜移民这三个语言、风俗、生产生活习惯乃至价值观念相差很大的三大族群,在先进政党和先进政治生活思想指导下,经过合作、交流、交融,发展成为中国朝鲜族与“东满”地区其它少数民族联合抗战的动态过程。所有上述变化的主题和主线都是争取中华民族独立自主的抗日斗争。因此,这个阶段是“东满”地区伟大的历史成长阶段。马克思主义政党一贯主张各民族一律平等,中国共产党在“东满”地区率先进行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政策的探索与实践,正是在这一伟大实践的基础上完成了“东满”地区抗日战争和日后的解放战争及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事业。

三、抗日斗争异常艰苦

在中华民族的对外抗争史上,抗日战争时期是少有的艰苦阶段,而“东满”地区的抗日斗争更具有悲壮的色彩。“东满”抗日斗争的艰苦程度直接表现在其伤亡数字上。38年的浴血抗战过程中,“东满”军民的抗战牺牲尤其巨大。据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民政局1982年的统计,抗日战争时期,延边地区的抗日烈士为2726名,留有家属的抗日烈士为1781名。其中,朝鲜族为1713名,占90%以上。以上统计仅仅只是可查的、有名有姓、有烈士证书的,至于无名烈士到底有多少,只能说数字巨大,难以统计。暂且不论“九·一八”事变前“东满”地区人民自发的抗日斗争牺牲的人数已无法统计,也不说“九·一八”以后在抗日救国军等义勇军部队序列中的烈士人数无法统计,单单就是我党领导的正规化的东北抗联第二军的牺牲人数,由于战争环境极端残酷,也很难准确统计出来。1941年,抗联二军余部转移到苏联境内时,曾经做过一份二军阵亡指战员统计表,当时就面对无法准确统计的难题,致使很多同志成为无名烈士。例如:“东满”游击队时期(1932-1933末),共牺牲158名,不知姓名者72名,无名烈士占到百分之四十六。第二军独立师及第二军时期(自1933年末-1936),共牺牲106名,不知姓名者40余名,无名烈士占到百分之三十八。东北抗日联军第二军及第二、第三方面军时期(19361938.7),第四师有名烈士67名,不知姓名者50余名,无名烈士就占到百分之七十五。警卫旅牺牲181名,不知姓名者约150余名,无名烈士就占到百分之八十三。第三方面军有名烈士51名,不知姓名者共约百余名。需要说明的是,延边地区的抗日部队并不是“东满”地区抗日部队的全部,且在1934年3月成立第二军独立师以前,分散在各个抗日游击区,独立师成立后也仍然是分散作战,相当一部分部队打光后,其详细情况很难由其他部队的同志们说清楚。尽管如此,1941年的这份统计表还是说明了“东满”地区抗日斗争的艰苦程度。之所以出现如此多的无名烈士,分析其原因至少有两个:一是出于斗争的需要,大量从事对敌斗争的人员使用的都是别名或绰号;二是由于牺牲巨大甚至是整建制牺牲,没有幸存者可以为后人指认或留下真实依据。

“东满”抗日斗争的艰苦性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

一是地处高寒山区,虽有利于游击战争,但漫长的冬季直接造成了抗日战士的伤亡。漫长苦寒的冬季为抗日战士带来两个极大的挑战:一个是吃饭问题;另一个是取暖问题。特别是日军实行“集团部落”的战略战术之后,缺乏后方根据地的抗联战士的吃饭、取暖问题就成为其直接的生命威胁。许多群众被赶出山区,关进日伪严密监视的“集团部落”,交通联络站被毁,一些地下联络员被杀,部队被迫集中到了山高林密的东南和西南山区,活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小部队不敢动,大部队动不了,加之严密的经济封锁,部队的粮食供给十分困难,常常处于缺米断粮的境地。据东北抗联高级将领李兆麟回忆,1938年,抗日联军向小兴安岭以西转移时,很多抗联战士在雪中连滚带爬,有时靴子陷入雪里,还要用手扒雪寻找。饥寒交迫的行军使战士们精疲力尽,而且粮食补给出现匮乏,战士们吃树上的干蘑菇、野果子,可后来连这些都找不到,只能吃身上的皮带和脚上穿的革靴,有的同志因酷寒而神经错乱,认为河里的冰是热炕,躺下就不起来。

二是地处国境交界地带,人员结构复杂。“东满”地区的抗日斗争艰难复杂,其中的原因之一是不得不面对较为复杂的民族问题。“东满”地区的抗战能否坚持,能否胜利,在于是否能够广泛发动“东满”地区各族人民群众参与,从而形成广泛的抗日统一战线。由于这一地区集中了大量的满族、汉族和朝鲜族,因此使得这一地区的群众工作具有明显的民族性,发动这一地区广大人民群众的关键问题之一就在于能否很好解决民族问题,形成各民族团结统一、共同抗战的大好局面。就当时情况而言,我党的民族理论、政策远未成熟,“东满”地区党组织面临的是旧的民族关系和日本帝国主义的有意分化、挑拨等困难局面。19世纪下半叶,朝鲜半岛北部人民开始陆续越过图们江进入中国延边一带垦荒谋生,由此开始了中国朝鲜族产生、发展的历史进程。同时,关内的汉族人民也随着闯关东的浪潮,大量涌入延边地区。中日甲午战争后,日本帝国主义控制朝鲜,后又将侵略魔爪伸向这一地区,并凭空制造了所谓的“问岛问题”,渗透并侵入“东满”,日本采取民族分化政策,极力在东北制造民族矛盾,以达到分而治之的目的,这种情境使得“东满”地区的民族问题愈加复杂。

三是力量对比悬殊。虽然“东满”党组织通过军队建设、军校建设、根据地建设,尽量使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力量正规化,但毕竟是在日本军势力的重重包围下,在无外援、元后方的境遇中拉起的队伍,其本质上可以说是自发的民间组织的武装,这与以国家为后盾,正规化的后勤补给与保障,正规化的武器装备与军事训练的日军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日本入侵中国东北,日本陆军中的王牌——关东军驻扎东北。“东满”地区抗日武装对抗的不仅有当地的守军,还包括了驻扎于朝鲜的罗南师团。按照日本关东军编制一个甲种师团计,满编甲种师团共有24000人,兵种包括了步兵、炮兵、骑兵、装甲兵和飞行队。就武器装备而言,不仅有轻重坦克、装甲车和飞机,单单大口径炮就有49门。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东北抗日联军全盛时期总计也就30000余人,活跃于“东满”地区的抗联二军全盛时也不超过2500余人。“东满”根据地人口少,耕地少,抗日部队给养困难,虽然先后建立了三道湾、八道沟、渔浪村、烟筒砬子等根据地,但都面临着人口少、物质匮乏等困难。

四是远离党中央,缺乏及时的信息沟通。1934年10月5日,上海中央局屡遭破坏,与“满洲”省委交通中断。同年10月下旬,江西苏区中共中央机关随着红军长征,亦和“满洲”省委失去联系。此后,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直接领导了“满洲”省委的工作。也就是说“东满”地区与“满洲”省委、党中央的联系一般都要通过苏联完成,或者是通过留苏的中共代表团完成,以至于由于在统战方针和内部肃反等生死攸关的重大问题上纠正错误迟缓,使得自身的力量遭受到许多不应该发生或是本可以避免的损失。

四、抗日游击根据地的优势突出

“东满”地区特殊的地理位置,为中国共产党在“东满”地区建立抗日游击根据地提供了绝佳的地理条件。“东满”位于中朝边界,因此,便于深入朝鲜购买军需、获取资金。起初,“东满”地区的抗日游击根据地大部分设立在日本关东军势力尚未触及到的地区,比如,广大农村和中朝边境地带的高山密林当中。“但自从1932年4月日本关东军对‘东满地区开展了第一次讨伐,‘东满地区的很多革命群众不得不转移到偏远山沟,而这些山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东满地区抗日武装队伍控制的地区。同年,‘东满地区抗日军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布尔哈通河以北的偏远山区为中心建立了延吉王禹沟、八道沟、三道弯抗日游击根据地,以蜂蜜沟偏远山区为中心建立和龙的渔浪村、牛腹洞根据地。此外,还有延吉县铜佛寺、苇子沟,和龙县长仁江,珲春县的梨树沟,汪清县的大荒崴、金仓、杜荒子等抗日游击根据地。”“这些根据地从规模上而言,抗日军民人口大约2万余名,其中朝鲜族革命群众占95%以上”,是东北地区最大的抗日游击根据地。地理位置优势体现在抗日游击根据地的保卫与粉碎敌人的屡次“讨伐”。1932年11月,日本关东军集中兵力对“东满”地区抗日根据地进行第二次“讨伐”,“据不完全统计,从1932年11月到1933年末,根据地抗日军民与日伪“讨伐”队展开了150余次战斗”。其中利用地理优势取得胜利的典型战斗是1933年4月24日,粉碎了日伪讨伐队进攻小汪清抗日游击根据地的战斗。在这次战斗中,小汪清抗日根据地的游击队和来自宁安的李延禄率领的救国游击军部分队伍,利用根据地天然屏障的尖子山、磨盘山,开展伏击战,击退了敌人的屡次进攻,保卫了根据地,形成了联网式的抗日根据地,而这些抗日根据地的规模较小,适于攻守兼备、便于转移,因而能够灵活地开展抗日游击斗争,这是“东满”地区抗日根据地的一大特点。

五、分散而统一的抗日政权建设

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1933年之前,按照“北方会议”的要求,“东满”党组织在根据地内建立了苏维埃政权组织。后来,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取消了苏维埃政权组织,要求建立各级人民革命政府。中共中央《一·二六指示信》提出:“党应在扩展农民群众斗争的基础上把他们组织在各种革命的群众组织之内,尤其是农民委员会,这个农民委员会应该成为实际的乡村政权机关,并且成为民众政权宽广的和强大的基础之一。”1935年4月1日,“满洲”省委要求“东满”、南满、哈东、吉东等4个特区政府与汤原县政府在5月工作中建立起,以期“八一”召开全满人民代表大会,建立全满人民革命政府。于是,“东满”游击根据地在贯彻《一·二六指示信》后,苏维埃政权形式转变为人民革命政府或农民委员会、反日会。这些农委会和反日会,实际上成为了“东满”根据地基层政权的组织,体现出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权性质,推行了抗日救国的各项政策,在动员群众参军参战、筹集军需、征收粮草、组织生产等方面发挥了革命政权的应有作用。此外,为了保护和扩大根据地,健全并扩大我党领导下的抗日外围团体,在“东满”抗日游击根据地普遍建立了农民反日自卫队、青年义勇军、农民游击队等群众性的武装组织,形成了一套游击队和群众武装相结合的体系。他们平时保卫根据地,战时配合军队作战,成为人民革命军、抗日联军的有力助手。这为“东满”地区抗日根据地注入了强心剂。苏维埃政府、外围团体(农会、妇女会、儿童团等)开展的各种活动为根据地的建设和保卫提供了有力的支持。1932年11月到1933年2月,“东满”特委按照“北方会议”精神,先后在延吉县王隅沟、汪清县嘎呀河、珲春县大荒沟和烟筒砬子、延吉县石人沟等地建立了苏维埃政府。此外,还在延吉县南阳村、三道湾、和龙县牛腹洞、渔浪村先后建立了六个革命委员会,并行使政权职能。区、村苏维埃政府和革命委员会内设立总务、经济、粮食、教育、军事、法政等办事机构。此外,“东满”特委在根据地内组织群众,建立反日团体和组织,其中包括农民委员会、少先队、儿童团等。这些反日组织在中共“东满”特委领导下与革命群众一同开展,锄奸、打击小股土匪和敌人的破坏活动;组织根据地内的反日会和农民协会成员帮助游击队队员家属种地;为部队筹集给养。据不完全统计,1933年9月,“东满”游击根据地内有反日会员11800余人。如,汪清县大甸子(即罗子沟)游击根据地的反日总会,“在大甸子群众中的影响特别大,凡在大甸子住的没有一个不知道反日会的。大甸子反日总会是公开的机关,是广大群众实际的政权机关。如在大甸子不论有什么事情都要到大甸子反日总会去报告,一切解决不了的相互有争执时求反日会去解决”。大甸子地区的许多群众性的抗日反满斗争,都是反日会组织发动的。这些反日团体和反日武装的广大群众,积极参加了根据地的生产、建设、支援前线、锄奸、站岗放哨、传递情报、宣传以及配合游击队和人民革命军作战,对“东满”抗日游击战争做出了贡献。

另外,我们还应该看到,当时东北虽然已沦为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但是日本的侵略统治尚未到达广大农村,尤其是偏远山村地区。正是因为东北地广人稀、农民居住分散这种条件,我党才能够在农村建立游击根据地。但毕竟空间有限,只能在离城镇及铁路沿线较远的偏僻山村建立以区为单位的小块游击根据地。其次,各抗日游击根据地虽然小而分散,但并非各自为政,他们有中国共产党的统一领导。在各抗日游击根据地里实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的政策、法规都是统一的。这些政策和法规,是从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为开展更加广泛的抗日游击战争而制订的。其结果是党的“东满”特委领导根据地军民加强根据地建设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根据地起到了“东满”抗日游击战争“战略基地”的作用。但是也应当看到,“东满”抗日游击根据地的建设工作,是从游击战争需要出发,而又在游击战争环境允许的条件下进行的,因此是很不完整的,效果是有限的。同时还应当指出,在根据地的创立和建设过程中,正值王明“左”倾错误路线贯彻全党之时,因而使根据地的各项建设工作一再受到干扰,犯了许多的错误,给根据地造成了较严重的危害。

六、结论

终上所述,“东满”地区中朝民族联合开展的抗日战争是东北抗日战争、中国抗日战争、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自1907年开始,“东满”地区的各民族人们联合开展争取民族解放、国家独立的斗争,其间,既有辉煌又有低落。特别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开展的“东满”地区抗日斗争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区域性、灵活性、先进性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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