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新女神任素汐

2016-12-21 15:56李少威李俐
齐鲁周刊 2016年43期
关键词:小圈话剧戏剧

李少威+李俐

“最美表演”正片将于12月13日重磅来袭。

“最美表演”是娱乐圈一项颇为重要的年度盘点。2016年,任素汐荣登榜单。

作为戏剧舞台上迅速崛起的一位实力派演员,任素汐的表演收放自如、灵动不羁,是圈内公认的“小剧场女王”。电影《驴得水》是她触电大荧幕的第一部作品,近乎本色的演绎演出了“张一曼”的灵魂,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睡服女神”,污力滔滔,不得不爱

话剧舞台浸染十年之久的任素汐对表演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她相信真实的力量,希望用真实沟通自己和角色,沟通自己和观众,舞台上她也一次次践行着这样的理念。《驴得水》中,她继续用真实说话,生动诠释了张一曼这个角色,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起初的天真,到最后的落寞、孤决,她用最简洁的肢体动作完整呈现了一个角色最为复杂的情感变迁。

因为 “张一曼”,任素汐圈得不少忠粉,已经被网友们奉为“睡服女神”, “污力滔滔,不得不爱”。特别她在片中信手拈来的那首自称赢过周璇的《我要你》,更成为不少影迷一段时间内的单曲循环。

张一曼这个角色并不讨巧,有别于传统的乡村女教师形象,她是一个满口黄段子、大脑有些脱线,却始终追求自由和浪漫的“奇女子”,有观众评价她是“最纯洁的荡妇”,还有观众认为她是“女权代表”。任素汐说: “我要给她‘洗白,其实她是一个遵从自己内心的人,她只是追寻自己的自由。我没把她演成荡妇,也没把她演成妓女,也没有演纯洁。我只是把这种性格的人碰到这个事她是怎么做的演出来,并没有干别的。”

在她看来,“张一曼是有底线的人,虽然她的底线不高,就是在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尽量自由自在一点,但当她意识到会伤害到别人的时候,她就会尽全力地守住这个底线。”

电影里,张一曼扇自己耳光的那场戏看得很多观众大呼心疼,任素汐说:“电影中扇耳光的戏拍了三条就过了,不过从2012年话剧演出开始,就每场都这么扇,到目前有一百多场了。” 张一曼这个角色,她在舞台上演了5年,一共收获六七千微博粉丝,而电影上映10天,数字变成了7万。

“小剧场女王”的匠人基因

任素汐几乎每天都会去A咖啡厅买一杯咖啡,然后拿着去剧场或排练场,久而久之,她就无法再接受其他咖啡厅了。为了这一种味道,她甚至去店里应聘周末兼职,学习做咖啡,现在给她必要的原料,她就能做出店里的味道。

一个细节,足可窥豹一斑。对话剧导演们而言,请任素汐出演主角是一笔很划算的“生意”,因为她乐于在戏里花更多的时间,费更多的心思。排练厅里,别人都离开了,她仍在默戏,或者和导演、编剧讨论关于角色的细节。

在她山东莱州老家,爷爷是当地有名的木雕手艺人,而她父亲是一名琴师。“我多少遗传了一点这个基因,一件东西到了自己手上,就想慢工出细活地把它做好,我本身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有工匠精神的人。”

慢工细活是工匠精神的表面,耐得住清贫与寂寞是其中的核心。那些从话剧跳出去的影视演员,常把偶尔回头演话剧称为“回炉”或“充电”,话语背后暗示着一种集体心理:话剧只是一个工具,影视才是目标。她却说很可能以后都不再演电影,这一次只是导演要将话剧拍成电影,她这个资深女主角顺理成章继续担纲。

戏通透了,人也通透了

《驴得水》的导演周申、刘露,都是体验派的严谨继承者。在体验派主张中浸淫,她自己也总结出一个“大圈套小圈”表演理念:任素汐是一个大圈,角色是一个小圈,演这个角色的时候,就把身上所有能够服务于这个角色的那一部分自我,全部聚集到这个小圈,其他的部分一定要完全扔掉。

“我要完全吃透自己。”任素汐说, “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丑恶的部分,人性本身包含的丑恶,你一定要去认知,而不能躲过去。比如我这个人有时就很自私,我那时的心理状态,会被我运用到角色身上去,这样她才显得真实。真实不是说你在舞台上能哭能笑,而是勇于把你平常不愿意示人的不堪的那一面展示给观众,这样才能让观众相信这个人物的存在。每个人都有社交圈子,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哪儿都好,那只能说明你还没有透彻地了解他。”

她把角色想象成自己,在舞台之外持续地丰富角色的血肉,通过剧本对人物的情景设定,不断延伸:她此前经历了什么?她小时候是怎么成长的?她这样行事是出于什么外部性的原因?为了演好张一曼,任素汐坚持按照张一曼的角色特点写“一曼日记”,至今已写了数万字,剧中的张一曼和日记里的张一曼统合起来,就是一个立体的人生。

在话剧演员中,任素汐是“最贵的那拨”,却也是最受导演欢迎的演员之一。这也是一种烦恼,她必须远离一些不好的剧本。有时她只能黑着脸回绝:“不行就是不行。”于是,朋友也就散了。“现在想来,能留到最后的,都是志同道合的,所以也没关系。”

戏通透了,人也通透了。

任素汐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她乐观爽朗的性格并未因此发生转折,但潜意识里有一种蚀骨的悲伤。这种深藏的悲伤形塑了她表演中最动人的部分——无论演什么戏,什么角色,她身上总有一种令人心疼的感觉。在《驴得水》中,张一曼的悲剧色彩让这一感觉更显浓郁。这样的人,更容易被人身上的神性一面牵引。

2011年,她出演李国修编导的话剧《三人行不行》,李国修叮嘱说:“演员就像菩萨,每一次都是在度人,你一定要记住。”

这是她不接“烂戏”的另一个理由。

“戏剧这种艺术形式,源头是祭祀。有时候演裴魁山导的戏,他还会研究哲学、神学,让我们更好地去理解角色,以及戏剧的意义。”有中国戏剧源于巫觋之说,按照这种观点,最早的戏剧演员是男女巫师,他们的功能是沟通人神两界,这是一项很庄重的使命,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

然而,社会变得越来越娱乐化,文艺作品往往只负责提供短暂的快乐,而这种片段式的、无根的快乐,集合起来只是一剂麻药,让人感觉不到痛,但痛并未消除。任素汐觉得,“这其实就是骗人”。“一个孤立的角色可能负担不了价值表达的功能,但一部作品必须可以负担。” 任素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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