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停歇的梦魔

2017-02-14 13:24CarrieArnold
健康女性 2016年11期
关键词:精神压力性侵犯强奸

Carrie+Arnold

在五分之遭遇过性侵的女性之中,一些无意冒犯的场景会触发她们挥之不去的阴影,比如没有收拾整洁的床铺、电视里演的调情情节和散落在客厅地板上的鞋。根据最新的研究数据,这些还可能是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的诱因,会比参战士兵的症状更剧烈、更持久。WH深入调查了由于性侵造成的难以启齿的创伤,以及总结出女性们该采取怎样的行动来让自己的生活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纽约市的一个音乐节是现年29岁的古典声乐歌手Lucy(化名)的演唱生涯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在演唱完毕的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她说:“那感觉就像有人在我的身体里扼住了我的脖子一样。”一位耳鼻喉科专家将她确诊为声带麻痹。他无法确认造成这种伤害的原因,但可以确定损害是永久性的,不可逆转。

备受打击之后,Lucy花了几天去研究晦涩的医学期刊,试图找出一个答案。当她发现有两个女人是在被性侵后失声的,她开始踌躇不前了。这点触发了她痛苦的回忆,她因此痛哭。大约十年前,在大学寝室里,Lucy遭遇了性侵。她基本没有跟人提起过这件事。这让她意识到那次经历带来的无形压力可能已经在她的身体健康上显露了出来,是很久以前的性侵经历终结了她的歌唱事业。

后来,一位理疗师证实了她的猜想:Lucy看似毫无道理的失声其实是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的表现。研究表明,创伤后精神压力症在参战士兵中较为常见,然而性侵受害者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症状会更剧烈,恢复起来也更困难。10%至20%的参战士兵会出现这个问题,而大约70%的性侵受害者会显现中度至重度的症状,这比其他任何暴力犯罪造成的程度都要高。

创伤后精神压力症通常表现为噩梦不断、受害场景不停地闪现、有羞愧难当的感觉等,会在创伤发生后立即出现或者潜伏多年以后出现。同时,它还有可能以身体健康问题的形式显露出来,比如长期的疼痛、肠道问题、肌肉痉挛,或者是声带麻痹,就像Lucy一样。对于94%的受害者,症状会持续至少2周;她们当中有整整一半的人会与这些症状纠缠几年甚至几十年,远比她们预计可以完全消除困扰的时间耍长。一项德国的调查显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强奸的女性会在将近七十年之后还保有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的症状。

任何的创伤都可能会导致创伤后精神压力症,而性侵是个强烈的特殊诱因。尽管强奸的本质是暴力,但性本身是亲密欢愉的。暴力破坏掉这种欢愉会将受害者对于任伺亲密关系的信任通通粉碎,让受害者与家人和朋友的纽带断裂,这些都是阻碍受害者从伤痛中康复的绊脚石。弗吉尼亚州立邦联大学精神病学与心理学副教授Ananda Amstadter博士指出:“由于75%的人是被认识的人侵犯的,每一个她们遇到的人和每一个她们身处的情境都会让她们感到不再安全,让性侵伤痛的治愈过程十分困难。”

越来越多关于性暴力的声音出现在了社会上。Lady Gaga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表演了她的反性侵题材的歌曲《Til it Happens to You》;斯坦福大学性侵事件——斯坦福大学前游泳运动员Brock Turner在垃圾筒后面强奸失去意识的女性——引爆了社交网络上的讨伐狂潮,副总统Joe Biden还就此给受害者写了一封公开信。这些对于制止犯罪发生都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公众对于受害者所承受的长期的伤害和影响缺乏认知,于是受害者们更倾向于三缄其口。

害怕和自我厌恶

那时Lucy才19岁,是大一新生。当她想耍离开校外的派对时,她又被递上一瓶啤酒。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她感到天旋地转。她有点内疚,不太能喝酒就应该克制一下。当一个高个子的运动员把她从派对上带走时,她的朋友还冲她竖起大拇指(这位朋友没有出面阻拦,以为Lucy只是微醺),仿佛在说:“你勾搭上了一个火辣的运动员啊!太棒了!”

他没有送她回去。相反,他把她带到了他的寝室。在Lucy意识模糊不清时,他脱掉了她的衣服。他戴上避孕套,用口水当润滑剂,然后就强奸了她。

几小时以后Lucy醒了,虚弱无力,半裸的身子上盖着一条剌痒的毯子。她听见那个强奸犯在吃东西。当他的朋友经过时,那个侵犯她的人嬉皮笑脸地介绍着她,口气里满是得意。那一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着被强奸的屈辱,忍着恶心。她默默地等待那个侵犯她的人睡着。最后在凌晨5点,她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走回自己的寝室。朋友们用找错约会对象来粉饰太平,Lucy说:“感觉就像是我的错一样。”

Duke大学心理学家Patrick Resick博士指出,在受害者之中,自我指责是普遍的反应,并且最终会导致创伤后精神压力症。近期一项凋研显示,有整整62%的校同性侵受害者会责备自己,甚至有52%的人表示施暴者“一点都没错”。社会各界也在加强这个意识。在创伤过后,我们会问的是:“她的裙子穿得那么短是想干吗呢?她喝酒又想做什么呢?”这些回应来源于我们文化中对于女性性行为的保守。在社交网络上,哺乳的女性照片会被视为不雅甚至需要删除;学校里的着装标准规定女生不能穿圆领背心,男生却不会被限制。

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指责受害者也是掌控自己生活的一种方式。Clemson大学心理学副教授Heidi Zinzow博士说:“比起相信我们认识的人会是强奸犯或者有一天我们会被侵犯,相信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更容易接受。”负罪感的堆积会造成毁灭性的结果:这会变成一种从属性的牺牲,阻止受害者寻求帮助、为痛苦演变成创伤后精神压力症大开绿灯。

更令人震凉的是,一些受害者甚至会因为自己无法振作起来而苛责自己。现年63岁的新闻记者Joanna Connors最近出版了《I Will Find You》一书,讲述了自己被性侵犯之后的创伤:大约三十年前,她在大学校园里写论文时遭遇持刀威胁,随后被强奸。她说:“我觉得自己‘弱爆了,我为自己不能重振旗鼓而感到羞愧。”在过去十几年里,Joanna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症状表现为恐慌症、强迫症、恐旷症和拔毛发癖(拔自己的头发)。

法律与无序

这些数据显示:刑事司法体系的措施不当会阻碍受害者寻求帮助的进程,加重创伤后精神压力症。

恶性循环

在遭遇性侵之后,Lucy经常被噩梦凉醒。她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她很难再去约会,一点点亲密行为的征兆都会唤起那个可怕的回忆。她开始喝得酩酊大醉,这样每周有那么几个晚上才能彻底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她找到理疗师,但根本不想谈起那次遭遇;她只想彻底地忘记那段经历。

Lucy的反应是由身体内的混乱引起的。在强奸发生后的几天到几周里,身体内被应激激素填满,引发“还击还是逃跑”的反应,这会扰乱睡眠、迫使女性远离亲密的人们。

受害者总是处于一种高度警惕的状态之中,每时每刻都无法放松。Resick指出,这些感受和行为会在一个月之内慢慢消散,所以这都是痊愈过程中很正常的组成部分。

然而,痊愈过程往往会停滞不前。像看妇科医生这类日常活动和看见长得像强奸犯的人这样的偶然事件,都能引发关于遭遇过性侵犯的记忆,从而触发受害者的消极念头;而刻意回避这些念头会导致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现年54岁的网站设计师Domi(化名)在她13岁时遭遇了轮奸。在过去的四十年之间,她听到的每一首摇滚歌曲(被侵犯时收音机里正在放摇滚歌曲)都会唤醒她如噩梦般的记忆。她说:“我并不知道自己患上了创伤后精神压力症,所以我没有寻求帮助。”现年35岁的作家Maureen(化名)在二十年前遭遇了性侵犯,她说:“当我在报纸上看到这类新闻,就像有人击中我的腹部一样痛苦。”

这些慢性应激会招致心脏病、纤维肌痛和记忆减退。大约30%的受害者会陷入抑郁或者用酒精和药物麻痹伤痛,但是研究显示,这样做又会提升再次遭受性侵犯的概率。而再一次受到性侵犯则会巩固她们认为自己毫无价值、名誉受损的信念。另外一些人则会遇到性行为上的长久的问题。如果遭遇性侵犯不对外倾诉,即使一些女性会去想办法改善外在的一些症状,由创伤后精神压力症引起的健康隐患也会越来越严重。

采取行动

这些人之所以会徘,同在她们的痛苦经历里、陷入长期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其中一个很重耍的因素是医疗系统和司法系统还不够完善。密歇根州立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在举报了强奸行为之后,大部分的女性会感到羞愧、抑郁、多疑,不愿意再去寻求进一步的帮助,这一切症状都与创伤后精神压力症有关。在被强奸后,当Lucy去学生医疗中心做性传递疾病的测试(万幸结果是阴性),医生十分粗鲁,把张开器潦草地塞进她的下体。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大一新生排队等着做测试,医生看起来很不耐烦。医生问Lucy是不是被强迫发生的性行为时,Lucy说不是。这不是一个个别答案。

治愈伤痛

以下三种治疗方法对于遭遇性侵者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十分有效。

认知疗法

一个理疗师会引导受害者对阻止治愈的消极意念提出置疑。目的是彻底将“我当时没有大声拒绝是我的错”这种具有危害性的想法,用“我并没有同意这种行为,是施暴者的错”这类替换掉。—般在12周的疗程过后,有四分之三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患者的症状得以减轻甚至根治。

持续袒露

让一个女人对着理疗师一遍又一遍地讲述可怕的经历是很残忍的,但是这不失为一种咨询形式,帮助受害者正视已经发生的事实,才能帮助她们继续前行。在一项调查中,83%的患者在四天的密集治疗之后就不再有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症状了。大部分的女性需要每周1至2次的理疗,持续6周。

眼动脱敏与再处理

这项理疗将大脑对创伤的反应机制重新编程。当想到或者谈到痛苦经历时,受害者会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动上(就像理疗师在挪动手指或者制造声音,比如计算机提示音)。研究显示,比起一些形式的谈话疗法,眼动脱敏与再处理在减轻症状方面更为有效。

调研表明,出于尴尬或者羞愧,许多在创伤过后寻求医疗帮助的受害者不会袒露事实。医学在lucy的求医表格上写下“经历了比预期严重的性遭遇”就把她打发走了。这屈辱的经历让她不再愿意谈论她的遭遇,哪怕是跟本来可以和她一同抵挡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的家人。

寻求法律援助的女性也在经历同样令人难过的过程。报告显示一些警察对来自女性的控诉很轻蔑,或者没有详细地搜集打官司需要的证据。当搜集证据时,他们会做几个小时的强暴检测。受害者的口腔、下体和肛门会进行药检,采集血液和尿液样本,内裤也会被收作证据,可能还会给裸体的受害者拍照。而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样本可能永远不会被进一步处理。

在美国,在过去二十年间,数以万计的强暴检测样本都在全国的警察局里落土(原因五花八门,时间不足、经费不足或者警察决定不再继续)。而在几年后,检测样本需要销毁,再次因这些遭遇而与受害者取得联系会触发或者加重她们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Joyful心脏基金会是一个非营利组织,处理过一些未经检测的样本,其政策与宣导主管llse Knecht说:“受害者希望证据可以被负责地处理。但是这并不代表所发生的一切都无所谓。她们对检测系统很失望。”

显现力量

正视遭遇会削弱创伤后精神压力症。以下6位女性正在引起全世界的注意。

KATlE KOESTNER

觉醒者

1990年,在约会之后,KatIe在自己的寝室中被性侵,起初作案者被认为是潜伏的人,不是她的约会对象。一个校园调查小组找出了这个因为不检点性行为而感到内疚的男人,同时发现作案者就是她的约会对象。她在当地报纸上发表的公开信首次使用了“约会强暴”这个词汇,后来她因此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

LARA LOGAN

引领者

2011年,Lara去埃及完成新闻任务时,她被暴徒强暴了。在之后3个月之内,她将自己的经历直播了出去。现年45岁的她一直在讲述由于那次遭遇而带来的持续性的健康问题。

EMMA SULKOWICZ

活跃分子

2014年,在遭遇性侵犯之后,这个在Columbia大学就读的学生拖着一个寝室里的床垫在校园里游行,对学校没有严惩施暴者的失职表达抗议,获得了广泛的关注。她的“行为艺术”在学校应该如何处理校园强奸案方面引爆了激烈的讨论。

AMBER AMOUR

社会卫士

作为性侵受害者的支持者,现年27岁的Amber今年初在南非也遭受了强暴。Amber在案件发生后立刻往社交网络上传了自己哭泣的照片,还有她的强暴检测样本照片,以此鼓励那些受害者积极呼救、寻求公理。

JESSICA LADD

技术支持者

十年前,JeSSlCa发现向校警举报比遭遇本身更令人受伤。于是,在2015年,已经30岁的她创建了Callisto系统,让受害者可以在线生成一份事故报告,以便她们可以立刻交给相关机构或者作为记录自己保留。

BIANCA CRUZ

改革者

2014年,Bianca被水手同事强暴,军队医生将她诊断为人格障碍而非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现在,她正在引领一场运动,旨在迫使军队对其他受害者提供她们需要和应得的帮助。

警察部门的资源有限,很少有能处理好通告结果所带来的心理影响的,也很少有能带领受害者走完法律程序的。

更进一步的伤害是,受害者可能对相关信息无能为力。在美国很多地方,只有在出现基因证据确认施暴者身份时,女性才会收到通知,不管这是不是已经超出了起诉的时效。尽管一些女性已经不能起诉施暴者,确认身份也为她们提供了确切的信息,也能给她们一个交代;但是对于另外一些女性来说,这只会造成严重的无力感,这会影响痊愈的进程。

如果受害者决定走上法庭受审,那么无依无靠的感觉会加剧。基因证据确凿可信、有助破案,但这并不是一锤定音。强奸犯通常会说性行为是两情相悦的,这无疑又一次将女性置于被仔细审视的处境。无论有没有用于法庭的证据,受害者必须将事件的细节重新讲述,反反复复。在听证席上,她还可能会被强奸犯的代理律师残忍地反复质问。

这些来自医生和司法系统的反应是另一种形式的二次伤害,这太令人痛苦了,所以许多受害者表示这就像“再次被强奸了”一样。因此,在所有被举报的强奸案中,只有不到35%的受害者会选择对簿公堂。

更有甚者,判决也会导致创伤后精神压力症。记者Joanna的案犯被判有期徒刑三十年。她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该向前看了。于是她将自己的伤痛埋藏了二十年,直到她的女儿该上大学了,这又让她想起了曾经的遭遇。找回“嗓音”

尽管困难重重,从儿年前甚至几十年前的伤痛走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纳什维尔性侵案中心的临床医生CameronClark指出,求助专业人士可以从心理和身体上减缓伤痛,但是“受害者必须在她们感到有必要的时候就去”。仅仅是诚实地谈论都能减轻情绪上的负担。不论事件发生了多久、过去了多少年,受害者都应当帮助自己坦然面对伤痛,这是伤痛痊愈的一步,或许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无论是在创伤后立刻寻求帮助还是已经过去很久,针对性侵和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的心理治疗都非常有了效。为了缓解由于Lucy多年以来的缄默而造成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她坚持了二二年的惧动脱敏与再处理治疗,州时进行了体感觉创伤治疗,这是一种在创伤后帮助释放体内压力的理疗方法。Lucy说:“这个疗法让我和总是神经兮兮的潜意识建立了联系。”在Lucy的强烈意念之下,心理治疗帮她恢复了发声,推翻了耳鼻喉科医生给出的不可逆转的结论。

哪怕仅仅是找朋友倾诉,都能很好地缓解精神上的压力。调研表明,拥有强大支持关系网的受害者患上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但是Zinzow提醒道,要小心翼翼地挑选倾诉对象。研究显示,如果得不到富有同情心的反应,现有的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症状会加剧。Lucy对她当时的男朋友(现在是她的丈夫了)吐露了秘密。Maureen从学校的女性研究班获得了力量,她说:“我只是有一次不小心说漏嘴了,每个人都很善良,特别体谅我。她们就让我肆意地诉说和哭泣。”

Lucy、Joanna、Dorri、Maureen和其他勇敢的女性证实了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在私下还是在公开场合,说出来永远是缓解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的办法。Lucy说:“伤痛就像剥洋葱,虽然过程会让你流泪,你只管剥下去就好。可能你永远也无法摆脱发生过的事,但是过往并不能决定你的现在和未来。”

如何帮助朋友

如果有人袒露了过去的性侵经历,质疑的态度会提升她患上创伤后精神压力症的风险。临床医生Cameron Clark说,最好的支持从不偏不倚的倾听开始。然后再按照以下的指南来做。

这样做……

相信她。只有5%的强奸案是诬告。要相信你的朋友说的是实话。

谢谢她告诉你。讲述一个充满羞愧的经历一定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为她保密。除非她试图伤害自己,否则不要将她的故事公之于众。

让她自己来为接下来采取什么行动做决定。比如,问问她是不是想要报警,而不是直接说“我们得告他”。

不要做……

盘问细节。问她是不是喝了酒或者她当时穿了什么,暗示她至少要对发生的事负一定责任。

问她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才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向前走的节奏。

假设是她要求或者需要的。相反,问问她,你可以做些什么,或者如伺帮助她。她可能需要你陪她一起去报警,或者她只是想让你倾听。

性侵过后的性行为

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会触发或者加重创伤后精神压力症,但恢复得到满足的性生活也是可行的。

性侵受害者在性爱中感到疼痛的概率是其他人的2倍,患上盆底功能障碍(排尿困难、后腰疼痛)的风险更达到一股女性的3倍。性治疗专家Holy Richmond博士说,有一些受害者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快乐,或者在进行性行为时闪现不堪的回忆。在这些案例中,Richmond建议受害者先从自慰行为中重新学习怎样获得快乐。她说:“这样可以帮助她们意识到她们还是可以重新获得性满足的。”Richmond则指出,很多女性要花两年时间才能完成这个过程。

如果你要和现有的伴侣进行亲密接触,跟他聊一聊你在同时同地、怎样才能接受被抚摸,这些因素在被侵犯之后很可能已经发生了改变。Richmond说:“一些特定的爱抚或者性行为可能永远不能做了。”如果是一个新伴侣,你要明确直接地提出:“我被强奸过,性行为对我来说可能有困难。”

《伤痛就像剥洋葱》虽然过程会让你流泪,你只管剥下去就好。可能你永远也无法摆脱发生过的事,但是过往并不能决定你的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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