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机之歌 战场上的罗曼蒂克

吴龙飞

《轰炸机之歌》这部俄罗斯战争影片在2011年上映之初并没有引起大众的关注，甚至在俄罗斯本土都鲜有提及。这部时长3个小时的影片，以二战中苏联轰炸机部队背景为切入点，讲述了苏联卫国战争期间，苏联游击队为破坏德国的试验导弹与德军斗智斗勇的系列故事。本片成为了纪念世界反法西斯胜利影片单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这一部分，却不同于其他以主旋律为主的影片。就像中国国产系列电影《虎头要塞》一样，其独立的创作风格默默地叙说着尘封已久的往事，即便是艺术再现，也同样令人胃口大开。

在近年来俄罗斯战争电影中，特别是反映卫国战争的作品，上升到国家意志层面的忠诚愈发强烈。男主角（轰炸机驾驶员）格鲁托夫从故事本身的角色设定上便是我们熟知的“高、大、全”形象。也就是因为这种角色的设定，反派人物的塑造相当精彩。无论是纳粹德国的各阶层军官还是苏联军人队伍中的叛变分子都成为了本片特有的故事核心。而这些故事核心都相当独立，于是观众在观影过程中会产生一种直觉：“这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片段硬性拼接起来的，要不怎么说战斗民族就是任性呢！”更有观众直言：“这片看起来就像电视剧，3个小时下来就像一部电视剧的浓缩版。”如此观影感受也只能在俄罗斯电影中体验一把了。

男主角格鲁托夫从受命运送卡提娅奇执行侦察任务开始，本片便进入了高能状态，也就是说，唯一能够切入主题的片段直接映入眼帘：男女主角的命运被同一架飞机所掌握，更吊人胃口的是在开始飞行以前，男女主角是曾经分开已久的恋人，而且都在恶劣的战争环境中找寻着对方。从此开始的分分离离贯穿始终，男主角舍身被俘以后，保持初心、忍辱负重的场景成为了本片的转折点。讲述战争故事离不开对英雄主义的塑造，观众在观看男主角一路遭遇的各种苦难的同时，心情便会随着剧情陷入低谷，为了调整长时间的情绪低迷氛围，女主角可谓一路披荆斩棘 ，时刻带给观众正能量，直到圆满的大结局的到来。乍一看，这样的叙事很套路化，几乎所有的战地爱情都是这样叙事，要不就是男主营救女主，再者就是女主或红颜或舍命。而本片却巧妙地运用蒙太奇（电影剪辑）手法布置了多线叙事，以男主角格鲁托夫与男配角林科共同执行任务为明线，辅以男主角格鲁托夫和女主角卡提娅奇的情感故事为暗线，期间穿插明暗势力的种种斗争，体现出人物的多面化与人性的复杂化，也就是基于此，映射出了本片最珍贵的元素：对国家坚贞不屈、对爱人矢志不渝。

2016年11月7日，俄罗斯在首都莫斯科举行盛大阅兵式，纪念卫国战争红场阅兵75周年，而从近年来反映此类型的作品能够看出，一直以来以真实和血腥示人的俄罗斯战争电影也开始向人文色彩突出的敌后战场渗透。《轰炸机之歌》全片将近九成的剧情都发生在敌后斗争环境之中。间谍战、敌营心理战、山野游击战等元素给了剧情表达以更大的张力。从男主角格鲁托夫被俘到被己方领导误解再到回营继续战斗，英雄主义情结一直萦绕在主角光环本身。女主角卡提娅奇在游击战场的独立任务片段同样塑造了一个苏联女英雄的形象，这种忠于国家的表达从始至终都凝成了一条线，继而使得双方的爱情元素更加伟大。本片将矛盾的主动权交给了反派角色，纳粹德国心思缜密策划打击苏联游击队的片段一方面真实再现了敌后斗争环境的残酷，另一方面也促进了所有角色的空间定位，使得剧情紧密相连，令长达3小时的叙事更具有可看性。

像前文所提及的一样，中国内地电影市场也不乏反映敌后斗争的类型片。例如2001年由冯小宁自编自导，富大龙、前田知惠、安娜·捷尼拉洛娃联合主演的战争剧情片《紫日》，类比《轰炸机之歌》同样有太多的相似之处。这一类影片虽然未能在商业电影高速发展的今天占据一席之地，但是在许多国人的印象中终将留下不朽的记憶，那将是反法西斯民族最深刻的记忆。

责任编辑：邢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