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中国多党合作制度发展评述

黄天柱

（浙江省社会主义学院，杭州311121）

2016年中国多党合作制度发展评述

黄天柱

（浙江省社会主义学院，杭州311121）

2016年，中国多党合作事业发展的重点和亮点包括：政党协商稳步推进，加强协商能力建设的任务凸显；民主监督寻求突破，脱贫攻坚专项监督成为创新点和亮点；精准扶贫任务艰巨，成为民主党派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和社会服务工作的重点内容；对外交往探索新形式，以党派名义组团出访成为亮点；支持民主党派在意识形态引导方面发挥作用成为重要拓展点；党外代表人士安排使用取得明显进展，正职配备力度加大，人大、政协班子中党外副职的生活待遇得到制度化保障；政界和学界对中国多党合作话语权问题形成比较鲜明的自觉意识，并取得了初具系统性的研究成果。

政党协商；民主监督；精准扶贫；对外交往；党外代表人士安排使用；多党合作话语权

2016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开局之年，也是全面贯彻中共中央关于统一战线与多党合作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的关键之年。习近平总书记统一战线重要思想的提出和贯彻，尤其是中央统战工作会议精神的贯彻落实和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 （暂行）》（简称 《条例》）、《关于加强政党协商的实施意见》（简称 《实施意见》）的颁布实施，给2016年的多党合作实践注入了新动力，已经并将继续给多党合作事业带来深刻变化。本文将通过关键词的形式概要梳理2016年多党合作事业发展的一些重点和亮点。

关键词一：政党协商

自2015年初 《中共中央关于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的意见》颁布以来，政党协商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独特优势、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方面、巩固党的领导和执政地位的重要方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要形式，其地位和作用日益凸显。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已成为民主党派一项新的基本职能。 《实施意见》基本解决了政党协商的顶层设计问题，如何实施成为2016年多党合作发展的一个重点。在当年年初召开的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用好政党协商这个民主形式和制度渠道，有事多商量、有事好商量、有事会商量，通过协商凝聚共识、凝聚智慧、凝聚力量。”［1］

根据2016年政党协商 （会议协商）计划，由中共中央、国务院组织召开或委托中央统战部组织召开的党外人士座谈会、情况通报会等共计20场次。其中，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4次、李克强同志主持召开1次、俞正声同志主持召开2次，分别就修订 《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 （试行）》《政府工作报告 （征求意见稿）》，当前经济形势和2017年经济工作等战略性全局性问题，同党外人士进行协商，听取意见建议①。

根据 《实施意见》和习近平总书记讲话精神和要求，各地结合实际出台具体实施意见、制定年度协商计划，扎实推进政党协商。一年来，政党协商的制度化程序化规范化水平明显提高，中共地方党委和党政领导对政党协商的重视程度、政党协商的实效性均有所提升，但随意性、表面化现象仍较突出。

政党协商地位的凸显，为民主党派更好发挥作用提供了重要机遇，也提出了更高要求，带来了更大压力。面对拥有丰富的人才资源、知识资源、信息资源、财政资源和治国理政经验的中国共产党，民主党派的传统优势尤其是人才和智力优势面临现实挑战。加强民主党派协商能力建设显得尤为必要和迫切［2］。各民主党派日益重视开放办党，通过加强党内民主以提升组织动员能力，通过加强与智库合作以吸纳 “外脑”智慧，通过加强新媒体工作以扩展信息渠道，从而更好整合内外资源，提高协商水平。

关键词二：民主监督

民主监督是社会主义监督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的一项重要政治优势和一种宝贵政治资源，也是现实中多党合作制度运行的 “短板”和民主党派履职的薄弱环节。切实增强民主监督实效性，是新形势下加强多党合作制度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的一个重点和难点问题［3］。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共中央高度重视民主监督问题。习近平同志自担任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以来在不同场合多次提到毛泽东同志和黄炎培在 “窑洞对”中讨论的“历史周期律”问题，要求继续加强民主监督，并从制度上保障和完善民主监督，探索开展民主监督的有效形式。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四次参加党外人士座谈会，每一次都强调要发挥民主党派的监督作用。最高领导人如此高频度地谈民主监督问题，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十八届六中全会通过的 《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 （试行）》在制度设计上明确了民主监督与中共党内监督的衔接问题，要求 “支持民主党派履行监督职能，重视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提出的意见、批评、建议，完善知情、沟通、反馈、落实等机制”。

2016年民主监督实践的创新点和亮点是各民主党派中央正式启动了脱贫攻坚民主监督工作。这是多年来民主党派中央第一次对专项工作进行监督。每个党派对口监督一个省区，并明确了监督内容和监督形式②。2016年，在开展脱贫攻坚民主监督过程中，各民主党派中央共进行各种座谈、协商、沟通120余场 （次），实地调研20余次，调研涉及60余个市州县、100多个乡村，取得了重要阶段性成果①。开展脱贫攻坚民主监督，是中共中央赋予民主党派的一项重大政治责任，是创新民主监督形式的有益尝试，也是各民主党派协助中共地方党委和政府打好脱贫攻坚战的重要形式，将成为未来几年民主党派的一项重点工作。

可以说，支持民主党派履行民主监督职能，中国共产党既有态度，也有举措，接下来的关键是如何把这种态度和举措真正落到实处，真正转化为中共各级领导干部的民主意识和协商能力，真正转化为民主党派的诤友意识和监督水平。

关键词三：精准扶贫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11月召开的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强调，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我们对全国人民的庄严承诺。实现这一承诺，最艰巨的任务是脱贫攻坚。2016年10月17日国务院新闻办发布的 《中国的减贫行动与人权进步》白皮书披露，截至2015年，中国农村贫困人口为5575万人。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中特别提到，要 “充分发挥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在人才和智力扶贫上的优势和作用”。打赢脱贫攻坚战，不仅是中国共产党的崇高使命，也是各民主党派的重要职责。

2016年，民主党派贯彻落实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精神，参与统一战线凝心聚力 “十三五”行动，将精准扶贫作为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和社会服务工作的重点内容。例如：民革中央牵头北京、天津、河北三地民革组织，把河北涞源、张北和隆化3个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作为对口帮扶联系县；民盟中央就充分发挥教育在精准扶贫中的治本作用向中共中央提出意见和建议；民建中央探索建立以产业为主导，企业、合作社、农户、专家、干部共同参与的扶贫工作机制；民进中央开展职业教育参与精准扶贫模式专题调研，发动教育界会员探索通过民办教育和职业教育为贫困家庭提供培训和就业服务的扶贫工作方式；农工党中央联合各省级组织对100多个国家级贫困县的总计3000余户、1万余人开展了一项有代表性的样本调研，为精准扶贫提供一手分析数据；致公党中央召开实施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工作推动会，完成9个央地互动项目的签约；九三学社中央专门召开以精准扶贫为主题的全国社会服务工作会议；台盟中央探索医疗帮扶新途径，首次举办乡镇医师培训班。

关键词四：对外交往

如何向海内外中华儿女及国际社会讲好 “中国故事”，包括中国多党合作的故事，是中国崛起过程中必须回答和解决好的重大课题。民主党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亲历者、实践者、维护者、捍卫者和多党合作的重要主体，有责任也有条件通过现身说法，介绍中国的发展成就和政策，尤其是中国多党合作制度的生动实践，争取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和国际社会对中国政治制度、政党制度和政治发展道路的理解和认同。 《条例》强调，要发挥民主党派在对外交往中的作用，要支持民主党派在港澳台海外统一战线工作中发挥作用。

2016年，各民主党派在做好常规性对外交流工作的基础上，围绕 “一带一路”战略和港澳台海外统战工作，积极探索开展对外交往的新形式。如，民革中央组织接待第九届台湾新同盟会中南部会员 （会友）大陆参访团、第八期北大两岸工商总裁高级管理研修班；民建中央组织 “一带一路”建设访问团赴印尼、沙特和巴基斯坦三国访问调研；在全国政协安排下，民进中央领导人会见台湾民意代表交流参访团，并向参访团介绍了中国民主促进会的成立和发展历程，以及民进近年来参与政治协商，履行参政议政、民主监督职能的情况；台湾劳动党·两岸和平发展论坛基层工作访问团拜会台盟中央，台盟中央副秘书长、研究室主任宋焱代表台盟中央会见台盟劳动党主席吴荣元、荣誉主席罗美文一行，并座谈交流；等等。

致公党中央以政党名义密集组团，访问港澳地区和柬埔寨、日本、巴拿马、伯利兹、德国、捷克、阿联酋等国家，成为2016年民主党派开展对外交往的一个亮点。尤其是应邀访问巴拿马、伯利兹、捷克等国家的议会及政党领导人，使这些活动具有了一定的公共外交的色彩。回顾历史，在建国初期及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民主党派在以政党名义开展公共外交方面 （组团出访或邀请和接待外宾和国外政党来访）有过成功实践③。实践证明，民主党派以政党名义开展对外交往，有利于扩大民主党派的政治参与、塑造和改善中国的国际形象、助推国家总体外交。相信随着多党合作事业发展完善，民主党派蕴含着的外交能量将在我国公共外交事业中得到进一步重视和开发。

关键词五：意识形态

在2013年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在2015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的总结讲话中，俞正声主席提出，民主党派在意识形态领域也可以发挥重要作用。2016年，民主党派积极探索在意识形态引导方面发挥作用，成为多党合作事业的一个重要拓展点。

主流媒体、重点网站积极为民主党派提供发声平台。2016年6月20日，人民网发布各民主党派中央领导人寄语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的视频。2016年7月15日，新华社发表 《中国各民主党派联合声明》，坚定支持中国政府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这两次 “集体发声”在引导舆论、凝聚共识方面发挥了一定作用。各民主党派开始更加重视舆论引导工作 （如九三学社组建了专门的舆论引导专家库），尤其注重在一些重大问题和重要时间节点适时发声、理性解读，营造良好舆论环境，也扩大了社会影响力。支持民主党派在主流媒体 “发声”，本身就是对我国政党制度很好的宣传。

以 “不忘合作初心，继续携手前进”专题教育活动为抓手，做好党派成员的思想政治工作。习近平总书记 “七一讲话”深刻阐述了 “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必须牢牢把握的八方面要求。在2016年8月16日的党外人士座谈会上，他特别指出，希望各民主党派始终不忘多党合作初心。为学习贯彻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进一步深入学习习近平总书记“七一”重要讲话精神，各民主党派陆续启动了 “不忘合作初心，继续携手前进”专题教育活动［4］，以进一步巩固多党合作思想共识。

关键词六：党外代表人士安排使用

照顾同盟者利益是统战工作的重要原则和政策，其重点是党外代表人士的安排使用，关键是做到 “三个有”，即有位置、有职权、有待遇。 《条例》为解决 “三个有”提供了制度保障，从而使2016年党外代表人士安排使用取得了明显进展。

国务院部门中党外干部的使用力度加大。2016年，中央在国土资源部、环保部、审计署、住建部、水利部、参事室、中国工程院等部门领导班子中集中进行党外干部选配工作。其中国土资源部、住建部属于改革开放后第一次选配党外领导干部。目前，中央国家机关党外领导干部达26名 （国务院21名、最高人民法院1名、最高人民检察院1名、全国人大常委会机关1名、全国政协机关2名）①，创改革开放以来新高。同时，选派一部分党外干部到全国党外代表人士实践锻炼基地，挂任省级政府部门和地市政府领导职务。

地方政府部门正职的配备力度加大。 《条例》要求各省 （自治区、直辖市）在政府组成部门中应当配备2名左右党外正职，这直接推动了地方各级政府部门中党外正职的安排进度。据统计，截至2016年年底，全国31个省区市省级政府组成部门配备党外正职32名，比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前增加6名①。可以预见的是，随着 《条例》的进一步贯彻落实以及2017年省级政府的换届，还将会有一批党外 “正厅长”产生。党外人士担任政府部门正职将日益制度化和规范化。

人大、政协班子中党外副职的生活待遇得到制度化保障。 《条例》规定，“除特殊情况外，人大常委会、政协领导班子中的党外代表人士应当与担任同级职务的党内干部享受同等待遇”。这里的“同等待遇”，既包括政治待遇，还包括生活待遇④。从各地实践看，政治待遇一般都能得到保障，而生活待遇的保障情况则存在不平衡情况。此前，中央有关方面已出台了 《关于落实省级不驻会的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生活待遇的通知》和 《关于进一步落实从省级不驻会的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岗位退下来的老同志生活待遇的通知》，解决了在职和退休的省级人大、政协不驻会副职的同等待遇问题。2016年，又出台了 《关于落实地市级和县级不驻会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政协副主席生活待遇的通知》，明确 “地市级和县级不驻会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政协副主席，除特殊情况外，与驻会副主任、副主席享受同等生活待遇”⑤。至此，党外干部享受同等待遇问题得到圆满解决，党外代表人士对此普遍给予高度评价和热烈回应。这个问题的解决，体现了多党合作的基本要求和照顾同盟者利益的原则，必将对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当然，有了位置、职权和待遇，新形势下党外干部如何切实提高防腐拒变能力的问题逐渐凸显出来。2016年12月初，海南省在巡视过程中发现，十八大以来全省先后有9名民主党派领导干部严重违纪违法被查处［5］。这对多党合作发展提出了一个警示。对民主党派和党外干部而言，应树立自觉接受监督和责任共担的意识，负责任用好手中所掌握和使用的公共资源。

关键词七：多党合作话语权

人们对一项制度的自信和底气，不仅源于实践有效，而且源于理论自洽。或者说，一方面要用事实说话，另一方面要用道理说话 （要把制度背后的道理讲清楚）。“用道理说话”，实际上就是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的 “话语权”问题，即我们在解决了挨打、挨饿的问题后，如何解决挨骂的问题。具体到多党合作制度而言，与丰富生动的实践相比，现有理论总体上是相对滞后的，尚未形成一套逻辑自洽、能自圆其说的话语体系，从而既无法有效解释和指导实践发展，也无法有效回应和抵制来自各方的质疑和攻击。构建具有公信力、感召力、说服力的中国多党合作话语体系，成为一项重要且迫切的议题。

2016年，政界和学界对中国多党合作话语权问题形成了比较鲜明的自觉意识，也产生了初具系统性的研究成果。中央统战部明确将 “增强中国政党理论话语权研究”列为2016年度重点研究课题。2016年8月，中央社会主义学院主办了以 “中国多党合作制度话语体系研究”为主题的学术年会。来自全国社会主义学院系统、民主党派中央和高校的100多位理论工作者围绕这一主题开展了深入交流。会议指出，构建中国多党合作制度话语体系是坚持和完善中国多党合作制度的需要，是创新中国多党合作制度理论的需要。会议提出，要着力构建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讲得通、听得懂、信得真的中国多党合作话语体系［6］。

回顾2016年，多党合作事业发展的基调是“落实、实干”。贯彻落实的过程是中央的决策部署由政策规定转化为实践举措和工作成效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些旧的矛盾和问题得到缓解和解决，一些新的矛盾和问题开始产生和出现。然后我们又要花力气来解决新矛盾、应对新问题。国家和社会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进步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上所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和各民主党派的伟大政治创造。我们要坚定走自己的道路，不畏艰难，奋勇向前”［1］。

注释：问；1988年3月，应波兰统一农民党邀请，九三学社中央代表团出席该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和关于保护自然环境的国际会议；1988年9月，应保加利亚农民人民联盟邀请，民建中央代表团赴保访问，并签署合作和联系协定；等等。在接待外宾来访方面：1986年，民盟中央先后邀请和接待了英国前首相、工党领袖詹姆斯·卡拉汉以及波兰民主党两位活动家访华；1987年3月，民建中央邀请泰国民族党下议院议员代表团访华，并进行会谈，这是民建第一次接待友好国家的政党代表团；1987年2月，民盟中央会见波兰民主党客人，介绍中国民主党派和多党合作制度；1991年1月，各民主党派负责人与应杨尚昆主席邀请来华访问的罗马尼亚总统进行座谈，民建中央副主席万国权代表八个民主党派向客人们介绍了我国多党合作制度基本情况。相关资料参见刘延东主编：《当代中国的民主党派》，当代中国出版社1999年版，第162-164页，第607-608页。

④政治待遇主要是阅读机要文件、听重要报告、看必要的学习材料以及参加重要的政治活动和会议；生活待遇主要包括住房、医疗、交通工具、工资、休假等。

⑤“【重磅】喜大普奔！市县两级人大、政协党外副职‘重大红利’来了！”发布于中央统战部微信公众号“统战新语”，2016年9月20日。

［1］习近平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N］.人民日报，2016-01-31（01）.

［2］黄天柱.中国政党协商发展中存在问题及未来走向的几点思考［J］.观察与思考，2016（09）.

［3］黄天柱.努力开发参政党民主监督的政治资源［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5（02）.

［4］王恺强.民主党派思想教育有了新载体［N］.团结报，2016-12-22（01）.

［5］任明超.十八大以来海南9名民主党派领导干部被查处［EB/OL］.（2016-12-05）.http://news.cyol.com/content/2016-12/05/content_14839492.htm.

［6］张德海.用中国话语讲好中国故事——专家学者聚焦如何建立中国多党合作制度话语体系［N］.团结报，2016-08-11（01）.

（责任编辑：张迦寓）

10.3969/J.ISSN.1672-0911.2017.0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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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0911（2017）02－0032－05

2017-01-24

黄天柱 （1979-），男，浙江省社会主义学院参政党建设研究中心副调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