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余”的问题

陈亦权

20世纪60年代初，一个10岁的中国小女孩跟随父母生活在美国波士顿的一个小镇上，就读于当地查尔斯河畔的一所小学。

一次，老师要求学生们写一篇作文，标题是《美丽的查尔斯河》。同学们很快就写好了，他们只是歌颂了查尔斯河的风光多么优美，河水多么清澈，只有这个中国小女孩，除了歌颂优美的景色之外，还提出了一个“为什么”和一个“怎么样”：为什么我们这里不造一座桥呢？我们要过河都需要去好几公里以外的朗费罗桥才行，非常不方便。但这段河岸都是沙滩，如果造桥非常容易陷下去，应该怎么造桥才更适合呢？小女孩接着提出了一个构想——先挖一个很深的大坑浇筑水泥基，再把桥墩造在水泥基上，就不会陷下去了……

老师在读了这篇作文后感到非常惊诧，认为这是一篇偏题的作文。主题是“美丽”，只要把“美丽”写出来就行了，但這个小女孩却在写了“美丽”之后提出了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对作文来说虽然显得多余，但很有深度很有思想，所以老师真诚地称赞她说：“你很会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老师没有说错，这个喜欢问“为什么”和“怎么样”的小女孩，后来虽然没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桥梁建筑师，却成了一个优秀的经济学家和政治家。1979年，24岁的她获哈佛大学企业管理学硕士学位，29岁便担任了旧金山美国商业银行国际金融副总裁，1986年之后从政担任联邦政府交通部航运署副署长和联邦海事委员会主席等职，2001年出任美国劳工部长；2016年11月29日，63岁的她被美国第45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钦点”出任交通部长。

她就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进入内阁的华裔，也是第一位亚裔妇女的赵小兰。“每个人天生的能力都差不多，而我无非只是喜欢多问几个‘为什么和‘怎么样，因为问得多，发现和解决的问题就自然要多一些，所以别人看来我似乎能力比别人强一些罢了。”前不久，赵小兰在接受中央电视台一个访谈节目的时候这样说。

（丁香清幽摘自《生命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