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电商平台农村务工者求职状况研究

■ 涂永前 查怡帆 李昕祎 管小宁 付鹏璐 班 超

农村电商平台农村务工者求职状况研究

■ 涂永前 查怡帆 李昕祎 管小宁 付鹏璐 班 超

近年来，企业用工荒、农村务工者求职难的问题突出，信息不对称是其关键致因。大量调查表明，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传统线下求职仍是农村务工者最主要的求职方式。文章选取农村务工者为研究对象，借助农村淘宝平台线上投放问卷，调查分析农村务工者的求职现状并对线上求职与传统线下求职渠道进行对比研究。研究表明：相较于传统线下求职渠道而言，基于农村电商平台的线上求职具有高效性、可靠性、信息透明性、信息匹配性四大优势。为更好地借用农村电商等平台发挥线上求职渠道的潜力，应从国家及有关部门、农村电商、线上招聘平台、农村务工者等层面加以改进。

农村务工者；线上求职；农村电商

随着我国产业结构的调整和转型升级，劳动力市场对劳动力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但对于城乡劳动力市场而言，农村务工者的劳动力现实供给却难以与劳动力需求相匹配，劳动力供需层面存有缺口，企业用工荒、务工人员求职难的矛盾突出，这使得如何对务工人员及招聘岗位进行更为精准的人岗匹配成为各参与主体关注的核心问题。

多项研究表明，人岗匹配得以实现的关键在于保持信息的对称性。就业信息的广泛传播可以有效减少求职者为寻找与自己爱好、能力相匹配的工作而消耗的时间，进而减少摩擦性失业。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及互联网的进一步普及，农村地区也能共享互联网的信息红利。据CNNIC第39次调查报告显示，截至2016年12月，我国农村网民占比为27.4%，规模为2.01亿人，较2015年底增加526万人。农村网民数量的增加逐渐影响着农村务工者的求职方式，以网络求职为代表的线上求职正逐步成为农村务工者求职的重要渠道之一。

那么，目前农村务工者的求职现状及其对求职渠道的选择如何？线上求职方式相较于传统线下求职方式而言具体表现出哪些优势？本文通过对两个问题的调查，结合当前农村务工者的求职现状，进一步探讨基于农村电商平台的线上求职渠道联结城乡劳动力市场、有效进行人岗匹配，从而缓解用工荒、就业难问题的优势与潜力。

一、相关研究概述

长期以来，农村务工者就业问题备受关注。就目前而言，农村务工者就业质量较前些年已有很大改善，不过由于各种原因，整体看来还有诸多不理想的地方。此前众多学者的相关研究对农村务工者求职及就业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及困境都有不同方面的反映。范千千（2013）发现，农村务工者实际就业时，用人单位对劳动强度、收入水平、所需技能等方面的现实要求明显与务工人员掌握的求职信息有所偏离［1］。丁惠峰等学者（2015）指出，农村务工者在各个就业领域仍处于低端水平，很难进入中高端层次，表现出就业的不稳定性［2］。田立博等学者（2016）在其研究中指出，农村务工者普遍存在着劳动权益缺乏保障、择业途径和获取职业发展的社会关系单一等职业发展的困境［3］。

对于农村务工者来说，不论是外出就业、本地务工，还是返乡再就业，实现实际就业的前提都是要充分获取求职信息，包括企业的用工需求、工作地点、工作环境、工资福利等。张龙（2010）指出，农民工存在着频繁更换工作的现象。频繁更换工作意味着农民工不容易找到与自己技能匹配的工作，摩擦性失业在农民工群体中普遍存在［4］。陈军（2006）指出，求职信息作为微观层次的信息是劳动力市场的重要资源，没有就业信息就难以获得就业机会。但现阶段，由于教育分化导致的信息获取能力的差异性、制度阻隔带来的信息接触机会的不均等性以及信息桥缺失引起的信息获取方式的滞后性，农村务工者求职时难以获取和占有有效的市场信息，在求职中处于信息极为不平等的地位［5］。白淑英、赵蕊（2013）基于对哈尔滨192名农民工的问卷调查，在农村务工者求职中对社会支持网的选择及影响因素的研究中指出，在“熟人—可信”的乡土规则的影响下，农村务工者将老乡、亲戚的介绍等非正式社会支持网视为求职的重要途径，而这些渠道往往求职信息少且重叠性高，故单纯依靠非正式社会支持网求职会使得务工者陷入恶性循环的求职困境［6］。

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互联网及其衍生应用为农村务工者开辟了新的求职渠道，也使得务工者在求职过程中能获取的信息更为多样且透明。以阿里巴巴企业开展的“农村淘宝”为代表的农村电商，在线上消费模式进驻农村市场的同时，也打通了线上求职平台。以2017年1月10日上线的“村猎”平台为例，村民可以通过浏览求职平台上的招工信息直接获取求职资讯，打破互联网在农村地区尚低的普及度限制，为城乡劳动力市场搭建了新的传输桥梁，使农村务工者能突破区域限制及自身技术限制，更为有效地进行线上求职。在本研究进行时，尚未有充足的基于农村电商平台开辟的线上求职渠道的相关文献资料及研究，故本研究希望能为相关的后续研究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参考与借鉴。

二、研究目的与研究设计

（一）研究目的

本研究通过对农村务工者求职现状、求职渠道选择与对比进行问卷调查，并对所得样本数据进行多层面的定量分析，从而有效评估基于农村电商平台的线上求职渠道在缓解农村务工者求职困境及进一步与用工单位实现更精准的人岗匹配上具有的潜力及优势。

本研究具体将达到以下三个目的：

首先，对我国农村务工者求职及务工现状进行调查。对农村务工者的性别比例、年龄分布、地域分布、受教育水平等基本情况进行描述性统计，并对农村务工者在求职过程中所遇困境进行调查。

其次，对农村务工者求职渠道的选择进行调查，刻画以线上求职为主要求职渠道的农村务工者群体，对比分析线上求职与线下求职渠道。对采取线上求职寻找工作的农村务工者以及从未使用线上求职寻找工作的农村务工者在求职过程及实际就业时的情况进行对比研究，并探讨农村电商开辟线上求职渠道为农村务工者及用工单位等主体可能带来的便利与优势。

最后，提出政策建议。通过达到以上两个研究目的，为解决当前新生代农村务工者的就业问题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二）研究设计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方法。在开展调查前，搜集并研读了相关文献材料，同时与阿里研究院及阿里巴巴乡村事业部生态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就基于农村淘宝平台新开辟的求职渠道——“村猎”的相关情况做了充分的了解与沟通，在此基础上，编制了调查问卷的初稿。初稿完成后，再经过多次的反馈与修改，最终形成此次研究的调查问卷，即“新务工时代”调查问卷。

考虑到问卷主要从线上发放，故题目数量做了一定的限制。问卷共有12道题，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农村务工人员基本信息的调查，包含性别、年龄、学历和户口所在地等；第二部分是调查受访务工者的一般求职现状，包括主要使用的求职渠道、求职所用时间及实际就业中的困境；第三部分是对受访者工作地及岗位种类意愿的调查；第四部分则是从招工企业的工作环境、所需技能、薪酬福利、劳动强度、生活配套（如吃住）和用工安全六个指标，调查农村务工者求职中对求职信息的了解程度及其与就业时的实际情况的匹配程度。

（三）研究样本

本次研究得到了阿里研究院及阿里巴巴乡村事业部生态服务中心的支持，调查问卷通过阿里巴巴农村淘宝网站（https://cun.taobao. com）进行线上投放，投放时间为2017年1月12—20日①电子问卷链接：https://survey.taobao.com/survey/QMJHrvn0Q?spm=5759.69336.294015.2.Lm0D80。。

近年来，农村淘宝在全国范围内迅速发展，借助农村淘宝网络对调查问卷的投放使得此次研究所获得的样本数量较大且具有较强的随机性，除极少数地区无农村淘宝村级服务站分布而未收集到样本外，此次调查在几乎全国各省市地区均有一定数量的样本，涵盖面较为广泛，保证了调查的可靠性及普适性。

三、调研结果与数据分析

本次调查问卷面向全国所有农村淘宝覆盖区域，即除香港、澳门、台湾、西藏外的全国30个省级行政区。截至2017年1月20日，收回问卷7067份。根据数据搜集及分析要求严格剔除无效样本后，共获得有效问卷3781份。以下所做数据分析均以3781份有效问卷为样本。

（一）受访者基本信息分析

1.人口统计学特征

从性别来看，被调查者中男性占54%，女性占46%。年龄方面来看，农村务工人员的主力军是80后，占53.87%；其次为90后，占30.36%；45岁以上的农村务工者逐渐退出低端劳动力市场，占比不到10%（表1）。此外，随着00后已开始年满劳动年龄，此次调查中也涵盖了少部分00后的农村务工者。

表1 受访者年龄段分布

2.地域分布

从地理区域分布来看，华东、华中人口密集地区村民求职需求最高，河南省以15%居于首位，山东省以14%紧随其后；其次是广大的西南地区和河北省村民求职需求中等偏高；北京、天津、上海、内蒙古、海南和东北、西北地区村民求职需求低（图1）。

图1 受访者地域分布

3.文化水平

从农村务工人员的文化水平来看，尽管我国推行9年义务教育，但在此次调查中，初中以下学历的农村务工者占比仍有2.43%。而超过70%的人员学历不及大学专科教育程度，仅有初中或高中文化水平（表2）。总体上来看，我国农村务工人员的文化水平较低。

表2 受访者学历构成

（二）农村务工人员求职现状分析

1.求职时长

对农村务工求职时长的调查发现，43.45%的农村务工人员能在开始找工作的第一周内成功就业，30.76%的农村求职者在一周至两周内能实际就业，14.12%的农村务工者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找到工作，而有11.66%的务工者求职时间甚至超过一个月。

2.求职渠道

目前，村民的求职渠道多样。26%的村民通过网络招聘等线上求职渠道进行求职与就业。网络视频、网络图片等应用，降低了农村务工者的求职成本，消除了时间、地域差异，使农村地区的务工者也能享受到互联网带来的“数字红利”。在被调查的农村务工者中，19%的通过人才市场求职就业，13%通过劳务中介求职就业，11%的务工者则是通过企业上门应聘。另有31%的务工者阐述了其他渠道，其中超过半数人仍通过他人介绍进行求职，显示出传统线下求职仍是目前农村务工者的重要求职渠道之一。

3.求职信息了解度

本题选项设置参考李克特量表法，对答案选项进行赋值，“1”为非常不了解，“5”为非常了解，了解程度随数字增加递进，结果见图2。由数据分析可得，务工人员对招工企业的工作环境、所需技能、薪酬福利、劳动强度、生活配套（如吃住）和用工安全六个方面的了解程度仅在一般水平上下。其中，务工人员相对最关心的求职信息为生活配套（如吃住），其次为薪酬福利。而令人担忧的是，农村务工者在求职时对招工企业的工作环境都达不到基本的了解程度，此外，岗位劳动强度和用工安全不明确的问题也广泛存在。由此反映出的农村务工人员在最基本的劳动安全问题上的忽视无疑是其实际就业过程中的巨大隐患。

图2 受访者对求职信息的了解程度

4.求职信息信度

同对求职信息了解程度的调查相似，本题选项设置参考李克特量表法，对答案选项进行赋值，“1”为非常不符合，“5”为非常符合，符合程度随数字增加递进，结果见图3。在求职信息信度方面，岗位劳动强度的求职信息与实际情况不一致程度最高，综合得分2.97。岗位薪酬福利的信度次低，综合得分3.02。而所需技能则是信度最高的。

图3 受访者求职信息信度

5.务工矛盾

农村务工人员在实际务工时与用工企业存在着一定的冲突与矛盾。在所调查的农村务工者中，28.59%在实际就业时无社会保险，21.46%曾遇就业时不签劳动合同的问题，17.87%的务工者曾被用工企业拖欠过工资，11.57%曾发现企业或岗位为虚假信息，3.53%曾在就业时遭到歧视，仅有16.98%的农村务工人员在实际就业时未曾遇到上述问题（表3）。

表3 受访者实际务工所遇矛盾

（三）求职者工作地及意愿工种分析

调查数据显示，技工类岗位是农村务工人员的首选意愿，占比达到20.72%（表4）。随着电子商务行业的迅速渗透，电商、美工等也迅速上升为农村务工人员的意愿岗位，占比近13%，快递、打包等配送服务岗位的需求也较强。而农村务工人员对传统的建筑、装修等岗位的求职选择则较为趋冷。

表4 受访者意愿工种分布情况

此外，本次调查询问了农村务工人员的意愿工作地。数据得出，近3/4的农村务工者希望能在本省内实现就业。其中，46.68% 的务工者希望在本县内就业，28.11% 的务工者希望在本省内实现就业。而仅有 12.27% 的农村务工人员希望在一线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求职就业（表5）。由此看出，越来越多的农村务工者希望在本地或就近实现就业。

表5 受访者理想工作地构成

（四）线上求职与传统线下求职渠道对比

1．以线上求职为主要求职渠道的农村务工者群体刻画

（1）年龄段分析

本次调查发现，90后的求职者选择线上求职的比例最高，达到44.40%（图4）。整体来看，线上求职比例与年龄段大致为反比关系。这表明，年轻务工者对网络的熟悉与敏感度，使其成为线上求职的主力军。可以预见在未来几年里，随着越来越多的年轻农村务工人员进入城乡劳动力市场，选择线上求职渠道的务工者人数将继续增多。

图4 以线上求职为主要求职渠道的农村务工者的年龄段刻画

（2）文化水平分析

本次调查发现，文化水平越高的农村务工人员越倾向于以线上求职为主要的求职渠道。学历为大学本科的求职者选择线上求职的比例最高，达到了69%。而高中以下学历的农村务工人员对线上求职的选择比例仅在20%左右（见图5）。

综合以上两点分析可以得出，线上求职越来越成为高学历年轻农村务工人员的首选求职渠道。结合当前的社会发展形势，农村务工求职队伍的平均受教育水平会越来越高，年龄结构也会趋于年轻化，因此可预测，线上求职方式将被农村务工人员广泛选择，成为求职渠道的主流。

2．线上求职优势分析

本调查在进行此部分数据分析时，将样本按照被调查者是否选择线上求职为主要的求职渠道分为两类，交叉对比显示线上求职具有的优势。

（1）线上求职的高效性

数据显示，选择线上求职的务工人员，在1周内找到工作的比例为46%，而其他选择线下求职方式的务工者，在1周内找到工作的比例仅为39%。总体数据也显示，以线上求职为主要求职渠道的农村务工人员的求职所需时间普遍比其他农村务工者要少。

图5 以线上求职为主要求职渠道的农村务工者的文化水平刻画

（2）线上求职的可靠性

本次调查显示，以线上求职为主要求职渠道的农村务工者曾遇到企业或岗位为虚假信息、不签劳动合同、无社会保险等务工矛盾的比例低于其他农村务工人员。由此对比可得，相较于传统线下求职方式而言，线上求职渠道具有一定程度的可靠性（见图6）。

图6 线上求职与线下求职所遇务工矛盾对比

（3）线上求职的信息透明性

本次调查从 6个指标调查了农村务工人员求职过程中对求职信息的了解程度，具体为薪酬福利、劳动强度、所需技能、工作环境、用工安全和生活配套（如吃住）。选项设置参照李克特量表法，随数字“1—5”大小对应了解程度的递进，分别代表“非常不了解”“不了解”“一般”“了解”“非常了解”，得到数据对比分析结果见图7。

图7 农村务工人员求职信息了解程度线上线下对比

从图7可看出，以线上求职为主要求职渠道的农村务工者在调查的6个指标上均较于未选择线上求职的务工人员更了解招工企业的情况，其中在所需技能这一指标上所具有的优势最为突出。

（4）线上求职的信息匹配性

与调查农村务工人员求职过程中对求职信息的了解程度类似，仍从相同的6个指标进一步调查农村务工人员实际务工情况与求职信息的符合程度。在选项设置上，同样采用李克特量表法，随数字“1—5”大小对应符合程度的递进，分别代表“非常不符合”“不符合”“一般”“符合”“非常符合”，得到数据对比分析结果见图8。

图8 实际工作与求职信息符合度线上线下对比

同样可看出，以线上求职为主要求职渠道的农村务工者在就业时的实际务工情况从调查的6个指标上，均较于未线上求职的务工人员更符合求职过程中所了解到的求职信息。

综上，线上求职方式比较传统线下求职而言，不仅具有更高的效度，而且在与农村务工人员最切身相关的各指标上均表现出更强的信度。

四、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发现，农村务工人员当前求职及实际就业过程中仍存在着较多的务工矛盾与问题，但其可以通过选择线上求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务工矛盾及求职困境。

具体来说，本研究调查问卷的投放借助于农村淘宝平台，通过对所得数据进行线上求职与传统线下求职渠道的对比得出，线上求职有着高效、可靠、信息透明及更具信度的显著优势，有力显示出线上求职在劳动力配置、信息对称、人岗匹配等方面具有的潜力。而基于农村电商平台的线上求职渠道，因其平台对招工企业进入门槛的限定与对求职信息真实性的审核，能较一般性的线上求职渠道更好发挥信息优势，为农村务工者带来更多的信息红利。

伴随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和大数据潜能的开发，以网络求职为代表的线上求职必将成为农村务工者未来求职渠道的主流。而农村电商线上求职渠道的开辟，无疑是为线上求职突破技术、空间等限制打入城乡劳动力市场，并最终为农村务工者所用提供了可行与有效的支持。此外，基于农村电商平台的线上求职渠道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也为解决“就业难”与“招工难”并存的难题提供了思路。

（二）政策建议

鉴于此次研究所得上述结论，本文就如何能更好借用农村电商等平台发挥线上求职渠道的优势，挖掘线上求职所具有的潜力，试提出以下建议：

1.国家及有关部门应继续支持农村电商的发展并加强对线上求职平台的监管

农村电商求职平台是打开农村劳动力市场的重要途径。国家应继续出台并落实支持农村电商发展的政策，利用税收优惠、提供补贴等方式鼓励农村电商开启或发展线上求职新业务，为农村务工者提供更多便利。同时，国家及相关部门应填补规范线上招聘平台运营的法律法规空缺，更加关注线上招聘网站的发展，加强监管，使其更好地发挥作用。

2.农村电商应发挥平台优势，发展线上招聘业务

农村电商扎根农村，已经初步赢得了当地人的信赖和支持，再加上其本身对互联网的高度利用，可以进一步发展帮助农村务工者线上找工作的业务。农村淘宝上线的“村猎”平台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平台搭建成功后，农村务工者在农村淘宝APP上就可以找工作，并且还有工作人员指导简历写作和求职流程，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农村人员思想观念落后、技术备受限制等方面的难题。各大农村电商也应根据自身特点，打造有特色的线上招聘平台，在拓展业务的同时帮助农村务工者更迅速地找到更满意的工作。

3.线上招聘平台应加强信用体系建设，完善专业化服务能力

作为盈利主体和服务提供者，线上招聘平台更应该自觉承担社会责任，完成两个转变。

第一，从信息传递者转变为更深层次的线上招聘市场的管理者、维护者。招聘平台应完善准入机制，加强对入驻企业的审核和评估，保证企业、岗位信息的真实性。另外，还应建立求职用户评分机制，鼓励在招聘企业成功就职的求职者对信息的真实性进行评价，定期淘汰用户评分低的企业，打造高信用的线上招聘平台。

第二，从“简历库”和“信息库”转变为专业化服务的提供者。比如，外出做家政的妇女，如果参加月嫂育婴相关培训，收入会明显提高。招聘平台可以尝试着对接类似的职业技能培训，在提高村民就业水平和收入的同时提升自己的品牌效应。招聘平台还可以围绕就业服务体系做一系列的提升完善，如向农村务工者提供必要的用工保险、法律援助、入职接送等服务，真正让务工者有信心、有底气地上岗。

4.农村务工者应转变求职观念，接受新事物

从调查结果来看，很多村民之所以较少选择线上求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有主动了解线上求职这一较新的求职渠道，对其优势不了解，从而继续选择传统的“人找人”“个人揽活”等方式。因此，农村务工者应打破传统的观念，主动了解线上求职的优势，学会利用信息化时代的成果和农村电商提供的便利平台，在丰富的招聘信息中谨慎选择，更快地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工作。

［1］范千千.系统论视角下新生代农民工就业困境与解困［D］.重庆：重庆大学，2013.

［2］丁惠峰，王克焕，郎需武.如何提高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质量［J］.职业，2015（22）：89-93.

［3］田立博，赵宝柱，付晓娜.从就业状况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发展［J］.成人教育，2016（1）：36-39.

［4］张龙.新生代农民工择业观、消费观变化明显［N］.中国企业报，2010-10-11（2）.

［5］陈军.信息不平等:进城农民求职难的信息成因［J］.情报科学，2006，24（6）：829-834.

［6］白淑英，赵蕊.农民工求职中对社会支持网的选择及影响因素——基于哈尔滨192名农民工的问卷调查［J］.湖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2）:27-33.

［责任编辑：李君安］

Study on the Job-hunting Situation of Rural Migrant Workers on the Rural E-commerce Platform

Tu Yongqian Zha Yifan Li XinweiGuan Xiaoning Fu Penglu Ban Chao

In recent years,the enterprises are badly short of labor force while it is difficult for the rural migrant workers to find jobs.The asymmetry of information is the key factor.Large quantity of investigation shows that in the information age,the traditional offline job hunting is still the main method of job hunting for most of rural migrant workers.Taking the rural migrant workers as the research subject and using questionnaires on Taobao,the paper analyzes the job-hunting situation of the rural migrant workers and compares the online job-hunting and the traditional offline job-hunting.The results show that online job-hunting based on rural e-commerce has the advantage ofeffectiveness,reliability,information transparency and information matching in comparison with the traditional job-hunting.In order to tap the potential of online job-hunting,we should improve the following aspects,such as,the concerned department,rural e-commerce,online recruitment platform and rural migrant workers.

Rural Migrant Workers;Online Job Hunting;Rural E-commerce

C913.2

A

1673-8616（2017）03-0028-11

2017-04-13

涂永前，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员，辽宁大学法学院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100872）；查怡帆、李昕祎、管小宁，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北京，100872）；付鹏璐，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北京，100872）；班超，中国人民大学统计学院（北京，1008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