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镇平菩提寺

2017-06-14 09:21王宏涛
寻根 2017年2期
关键词:菩提

王宏涛

镇平菩提寺是南阳名寺,关于其历史,现在通行的说法是寺始建于唐代永徽二年(651年),创始人是唐代著名神异高僧智勤,其事迹曾入选《神僧传》。

根据民国16年(1927年)所修《菩提寺志》载:“菩提寺者乃唐高宗永徽年间,菩提祖师所创也。祖师讳智勤,俗姓朱,其事迹载在《神僧传》。记明时藏碑者甚详。”然而,笔者查访《神僧传》,并无智勤法师在镇平创建菩提寺的语句。《神僧传》只是提及,智勤曾一度回老家邓州建立寺庙,并未言及菩提寺,也未说及智勤是菩提祖师之事。最后一句“记明时藏碑者甚详”,意思是智勤创建菩提寺的说法,在明代碑刻中记录甚详。可是明成化年间的《菩提寺重修碑记》说:“其寺创始无考,元季僧德钦建。”可见,民国版《菩提寺志》所言并不可信,其结论只是建立在推测的基础上,关于菩提寺得名来历的说法也是错误的。

菩提寺得名的来历与早期历史

明成化年间的《菩提寺重修碑记》记载了菩提寺得名的来历,碑记讲:“菩提寺在杏花山阴,镇平县北二十里许,山明水秀。寺前有岩,岩穴深邃,道路崎岖,人迹罕至。岩中有菩提像,俗传须菩提证佛之所。”可见,菩提寺得名与释迦佛的弟子须菩提有关,是须菩提的得道之处,而不是《菩提寺志》所称的“菩提祖师”智勤。

须菩提在佛教中名气很大,俗称“菩提老祖”,须菩提中文的意思为“善业”。他是古印度舍卫国人,相传天性顽劣,为众人所不喜,但聪明异常。后来他出家为僧,最能理解空理,被称为“解空第一”。他在佛陀的说法会上,常常担任“当机众”(即代替大家向佛陀提问者),著名的《金刚经》也是以须菩提为发问者引出的。

知道了菩提寺得名的来历,那菩提寺是什么年代建立的呢?《菩提寺重修碑记》已经说:“其寺创始无考,元季僧德钦建。”则至迟到元朝末年菩提寺已经建立,但实际上菩提寺的建立可能更早。鉴于宋代罗汉信仰兴盛,须菩提罗汉成道之说,或形成于宋代。因此,笔者推测,菩提寺形成于宋代的可能性较大。

菩提寺可信的历史,是从元朝末年开始的。《菩提寺志》云:“迨元末年,僧德钦、崇新等相继住持,犹有残碣可考。元倾北渡,明天子龙兴时,山林放旷,法席无人,香田祖地属于民间者数年。至天顺五年,有大禅师定海者云游至此,乃诛茅结庵,修举废坠。香田祖地渐次恢复。”按碑文所记,菩提寺在元末有德钦与崇新两位法师住持,元末农民起义,寺僧逃散,寺庙倾覆。直到明英宗天顺五年(1461年),才有定海禅师将寺庙恢复。

定海禅师恢复的层次不会很高,《菩提寺重修记》记载,十年后就呈现出“栋宇摧腐,傍风上雨,圣像不辉”的景象。明宪宗成化年間,住持善珍及其弟子惠明主持修缮了菩提寺。原因主要是“殿庑荒凉,僧舍寥落,不足以称梵修之典”。这次重修主要是靠信众的捐助,日积月累,随心喜舍。重修的内容,主要是在故殿之后添加新殿,称为“绀殿”,即红色的大殿。并在新殿内塑造神像,其他如祖师殿、伽蓝殿、天王殿、禅堂和方丈室也重新加固维修。重修后的菩提寺“规模宏敞,殿宇巍峨,丹青炫耀,金碧辉煌,柏竹苍翠,花果芳馨”。想到须菩提是佛教的大师,其道场的维修须勒石记功,遂于成化十二年(1476年)立碑石纪念。

明穆宗隆庆四年(1570年),礼部右侍郎、文学家、名士方九功退职还乡,于五月八日,偕同友人王玉山、朱双河、吴侨庵、王确齐、张少亭等到菩提寺游玩,发现菩提寺“风景奇绝,迥逾所闻,于是相与登高骋目,纵酒长歌,唱和砻桓,棋局笑谑,乐意所极,言不可状”。认为菩提寺风光比传说中的更好,在此饮酒作诗,镇平知县杨河山为了纪念此事,立碑石记之。

第二年,方九功去郧阳,路过镇平,镇平知县杨河山陪同再次光临菩提寺,并留下诗两首。《菩提寺》云:“看山遥在宛城西,道出安皋望欲迷;地接诸天开法界,峰悬绝顶见菩提。百泉飞雨迎花润,朵朵生烟拂树齐;乘兴振衣千仞壁,翛然揽胜醉如泥。”

《杏花山》云:“闻说名山自一方,杏花不断四时香;山中那复论开落,象外何须话短长。胜地却疑云是路,多情转觉玉为浆,渐予若被尘鞅缚,暂得奇探思欲狂。”

《菩提寺》,重在写实,描写菩提寺环境的美丽;《杏花山》则重在写意,禅意盎然,充满着哲理,显得更加深邃,令人回味无穷。碑记中讲:“无论往代,在国朝二百余年,此山寂寂无闻也。一经诗人品题,山隐隐含辉矣,昔坡公赋赤壁,而赤壁之名至今传之,地因人重,山之衰胜岂固有时耶?”杏花山默默无闻,方公两首诗一写,杏花山就有了为人传颂的文本。地方因人而重,杏花山的盛衰也固有其因缘。

但好景不长,明末李自成大起义,起义军和官军在河南鏖战,寺僧逃散,菩提寺再次衰败下去。

清代的菩提寺

《菩提寺创经楼功德碑》记载清初的菩提寺:“前住持弃此星散,遂致月掩禅关,荒凉无人,凡登临于兹者每有兴废之感焉。”清康熙年间,有号岫然的僧人,重新人住菩提寺:“国朝初,岫然长老云游至此,览其遗迹知为古禅林,但遗碑萎于草莱,阶砌湮于蓬蒿,茅屋数椽,仅蔽风雨,晨钟暮鼓之地,只足供樵采牧放已耳。”清初的菩提寺,已经是断壁残垣。

《菩提寺永禁分劈寺田碑》记载:“国朝康熙二十年(1681年),师岫然派衍次间,山场而外……置僧人地七顷有余。”岫然重新人住菩提寺,并置地七顷多。《菩提寺创经楼功德碑》记载,在岫然的带领下,“佛殿、方丈、寮房、僧舍渐次增修”,岫然可谓中兴菩提寺的功臣。

其后的几代住持、监院都为菩提寺的建设尽心尽力。《菩提寺永禁分劈寺田碑》记载:“及澄智主方丈,清谛为监院,续置三顷余;澄智后觉偏以监院辅清谛又信之,当觉偏主方丈时僧人常摄院监矣,置地一十六顷有余。”可见,岫然之后的方丈为澄智,澄智之后为清谛,清谛之后为觉偏,其后住持的情况不详。

嘉庆年间,住持悟焕等号召信众捐款捐物,对菩提寺进行过一次修缮。《重修菩提寺大雄殿碑序》介绍了这次修缮的原因:“第世远年,湮寺中之殿宇,每为风雨飘摇,俨乎有倾颓之势,为住持者安忍袖手旁观而漠然置之乎?”大殿久为风雨侵蚀,至嘉庆间已经摇摇欲坠,住持觉伦认为自己身为住持,有责任将之修缮。

资金的来源,主要是向信众的募捐:“然殿宇恢廓,需财孔多,工程浩大,独力难举,势不得不仰借乎施主,募化乎四方,凡善男信女各捐资财,勖勃其事,而完其功果焉。”

修缮的效果很不错:“自此殿宇之壮盛动人,瞻仰佛像之辉煌,悚人耳目,孰不谓其焕然一新也哉!”此次修缮主要是对大雄宝殿进行维修,并对佛像进行了装塑。

碑文由住持觉伦、监院新心立,时间是“嘉庆四年(1799年)岁次己未年菊月”。

在菩提寺天王殿东檐墙内,嵌着一块清嘉庆十八年所立的碑,碑文内容为《高王观音经》。《续高僧传》等多部文献记载了此经的缘起:

及高王经者,昔元魏天平定州募士孙敬德,于防所造观音像,及年满还,常加礼事。后为劫贼所引,禁在京狱,不胜拷掠,遂妄承罪,并处极刑,明旦将决,心既切至,泪如雨下。便自誓曰:“今被枉酷,当是过去曾枉他来,愿偿债毕了,又愿一切众生所有祸横,弟子代受。”言已,少时依稀如睡,梦一沙门教诵《观世音救生经》。经有佛名,令诵千遍,得免死厄。德既觉已,缘梦中经,了无谬误。比至平明,已满百遍。有司执缚向市,且行且诵,临欲加刑,诵满千遍。执刀下斫,折为三段,三换其刀,皮肉不损,怪以奏闻。承相高欢,表请免刑,仍敕传写,被之于世。今所谓高王观世音是也。德既放还,观在防时所造像项,有三刀迹。悲感之深,恸发乡邑。”(唐道宣《续高僧传》第29卷,《大正藏》第50册)

此经原名《观世音救生经》,因东魏权臣高欢奏请传写,而名之《高王观音经》。东魏时期,定州人孙敬德在从军驻防地造观音像,服役期满还乡后,仍常常礼敬观音像。后来为贼人所诬告,被有司抓到京师邺城,严刑逼供之下,被迫承认了罪行。第二天就要被处决,孙敬德非常害怕,就发誓说:“我这次被诬陷,当是前世曾诬陷过别人,现在遭到报应。但愿这次死后,偿还对方,并愿意代众生承受所有灾祸。”过了一会就恍恍惚惚睡着了,梦见一个和尚教他读诵《观世音救生经》,并告诉他,经里有佛名,念诵千遍,就能免除死厄。敬德醒来后,觉得僧人所教的经文,历历在耳,就不断背诵,到天明时就背诵了百遍,在押送刑场的路上,他仍不停地背诵,到行刑时,他刚好背诵一千遍。刽子手执刀砍下,刀却断为三段,又换了两把刀,刀都断了。大家都感到惊奇,就告诉了丞相高欢,高欢奏请皇上敕令颁行此经,因名《高王观音经》。

《高王观音经》内有诸多佛名、菩萨名,反映的正是高欢所在的北朝时期的崇佛思想,即不只崇拜某一个佛,而是崇拜所有的佛、菩萨,如过去七佛、贤劫千佛、六方六佛等。经文讲:“昼夜修持,心常求诵此经,能灭生死苦,消伏于毒害。”诵读此经,能灭生死苦。刻碑人宛城邓克昌,或者家里遇到灾祸,或者为生死所困扰,刻寫此经的目的明白无疑地显露出来。

道光元年(1821年),菩提寺经历了一次风波。《菩提寺永禁分劈寺田碑》记载:“迩来主持僧众为之监者,海德也,复得十顷余,合先后计之香心地约四十顷。”随着田产和僧人的增加,矛盾也渐渐产生。有些僧人不服从住持的领导,分产分地,并将部分寺田卖给俗家。时任住持新心长老无奈,将之告到官府,当时的镇平县知县为佛门弟子,运用行政力量阻止了这次交易。

考虑到防止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新心长老请镇平县知县魏晋,写下了《菩提寺永禁分劈寺田碑记》,碑文说:“肖丛林替矣,积之历百余年,坏之只一二人,夫何敢哉!将穷治其狱,会绅士张口等呈请从前所分田契仍会新心一处,僧徒俱各归寺,寺规所训。”以前所分的田契都重新汇合到新心一处,僧徒也都回归寺庙,这说明在此之前,有些僧人是分出去另立别院的,而田产也是作了分割的,这可能是有人对新心住持的地位不服所致。

同治七年(1868年),菩提寺新建了藏经楼。《菩提寺创经楼功德碑》记载:“迄今一百余载,其规模已云备矣,然经楼未建,终觉缺如。道光甲辰(1844年)之秋,有分发南阳候补潘公,公余之暇,来谒菩提,游览之余,因为僧众日:斯地山明水秀,峰环岭抱,形势之胜询,足为山林之佳景,宛南之巨观,若筑建经楼,不惟足壮观瞻,且于清阳之文明大有裨益。”可见,修建藏经楼早在1844年就已经列入计划,但由于资金困境,无法实现。直到同治七年,省真大和尚荣升住持,才请人卜选良地,在禅院祖堂殿的遗址上建立藏经楼。工程始于同治八年,建成于同治十年。建成后的藏经楼“刻桶丹楹,金碧辉煌”。省真长老也不胜心力,于同治十一年将住持之位让于晴霞长老,“盖知其能募化善缘,勃厥成功也”。省真所建的大殿,可能只是雏形,晴霞长老游历南阳各个地方几遍,募捐了些资金,供大殿完全建成。大殿刚建成,还没有立碑,晴霞长老就于光绪初年(1875年)圆寂。这次修建藏经阁,费时颇久,从1869年到1875年,长达七年。继任者玉成和尚为了让后人记住省真与晴霞的功劳,立碑于光绪二年。

玉成长老担任住持期间,经常在灾荒之年赈济灾民,但仍需应付种种苛捐杂税。退居镇平的乡绅乔玉庭出面向当时的镇平县知县延为请示,不要向寺庙摊派各种捐税,得到了镇平县的支持,光绪四年的《告示碑》记载,延为知县所下的告示讲:“职等窃思,此寺为名胜之区,山川秀美,有关一邑胜衰,凡在镇邑绅民富户,皆宜布施培植,若无施于寺而反求寺之施,足为一邑羞。”因此,“赐文永免捐项”。

人走茶凉,二十年后这个禁令就不起作用了。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的《永免捐项杂派碑》记载,又出现了“无知棍徒,任意滋扰”的局面。“有盗伐寺之树木矣,有毁伤寺之苗禾矣,有移尸于寺地矣,有侵占于寺田矣。”“讼端叠兴,杂派丛出,入不敌出。以致田产失半,香火之资难以敷衍。”于是,由镇平举人王金相等向南阳府提出免捐的议案:“从前有邑绅乔玉庭等同僧安口师祖静林,请邑侯延公出示优免杂派捐助各项,虽准行于县,未得闻于大府绅等。谊属寺邻,不忍坐视,恭恳大人赏准,出示饬县,优免杂派,严禁外侮各情,及寺中有不守清规者,准方丈送官究治。”

知府周钺欣然同意:“据此,查菩提寺为一方名刹,风化文教系焉,凡在官绅,亟应一体维持,以免颓废……邑绅商士庶人等一体知悉,嗣后,务当公体大义,不得再向该寺生事讹索。至该僧等亦应恪守清规,供奉神灵,以免藉口。倘有无知之辈仍不悛改,准其寺僧指名呈控,以凭从重究处,决不宽贷,各宜禀遵勿违。”可知菩提寺中有顽僧不守清规,与俗民产生矛盾也是寺产被强占的原因之一。

周钺出示了禁令以后,还写了一篇小文,讲述这样做的理由:“寺为神灵栖身之所,产为佛圣香火之地,以律而论,本不宜与民同视,况仁浆义粟,僧俗共餐,是又大公无私。体西佛慈悲之念而出者也,乌可欺其懦而侮之。嗣后县司绅民一体保护,使慈航永渡风尘之苦,名景常留,山川之色岂不幸甚。业已出示严禁,复作文以载诸贞珉,庶永垂不朽。”周钺认为菩提寺为南阳著名景观,官绅庶民都有责任维持其存在。周钺为何对菩提寺如此友好?除了其本人可能对佛教有所敬畏,还另有原因。当时天主教河南教区总部就驻在南阳市区西北郊的靳岗,天主教徒人数众多,建有大规模的武装村寨,主教安西满骄横跋扈,僭越官府礼制,滥用督抚威仪,教案频发,频频引起外交纠纷。与此同时,南方的革命党频频发难,地方大员人心惶惶。在这个背景下,周钺越发觉得传统的佛教是多么的可爱与顺从,欣然提笔维护菩提寺的心理也可得一窥。

民国及当代的菩提寺

民国时期菩提寺有一位非常能干的方丈安玺。《印参和尚德寿碑》记载了他的事迹。安玺,字印参,俗姓陈,是镇平西关陈耀宗的第五子,八岁出家于菩提寺,二十八歲被静居和尚擢升为监院,四十岁成为方丈。民国肇兴,当局掀起一股“庙产兴学”运动,菩提寺面临危机,于是他带着徒弟然壁,与禅友智圆一起到开封,筹办佛教协会,维护寺产,成功地保护了菩提寺。

在印参长老的经营下,菩提寺有了很大发展。民国9年(1920年),南阳发生饥荒,印参长老施舍粥饭,救人很多,被誉为“活佛”。1922年,太虚法师在武昌办佛学院,印参长老命弟子然华到武昌佛学院,依太虚法师学习。命徒侄孙道申到洪山宝通寺,依阿阁黎研究密宗。民国14年(1925年),命然华与道申到开封办全省佛教联合会、河南佛学社,并在寺内办小学,回报乡民。据民国16年(1927年)的材料,菩提寺有房舍183间,地产3500亩,僧众81人。

1928年,冯玉祥主政河南,再次提出了“废寺兴学”的主张,并策动学生拆除佛像,没收寺产。为了保护寺产,印参大师派弟子释玉普联络淅川香严寺方丈润斋、玄妙观道长李翰三等去南京请愿,成功地保住了菩提寺。

印参大师和彭禹廷关系很好。彭禹廷在南阳搞自治近三年,剿匪成效卓著。彭生前曾向印参法师表示愿意归隐在菩提寺旁,彭禹廷后被刺杀,最终葬在菩提寺东南侧的虎山沟。

1928年,国民党掀起了搜捕共产党员的白色恐怖,正在京津地区进行秘密工作的彭雪枫被迫还乡镇平,其间曾到访菩提寺,会见了安玺大师,参访了藏经楼等处。

1930年河南大旱,豫西和豫南灾情尤为严重,梁建章奉命到南阳检查工作,在往洛阳去的路上因匪患而滞留在南阳二十多天,其间访泉水而住宿菩提寺一夜。夜里听到泉水叮咚,“静极偶闻泉奏响……是夜梦见西子湖”,醒来后感叹“惜无湖波灌粳稻,三百万人来同醣”。(《登镇平杏花山宿菩提寺有序碑》)

民国24年(1935年),印度友人向国民政府献《贝叶经》一部,政府交南京毗卢寺保存,释玉普刚好在南京,经过多方交涉,将《贝叶经》的十分之一带回菩提寺,成为镇寺之宝。“文革”期间,转交镇平文管所,从而保护了下来。

1935年,印参长老圆寂,释兰芬接任住持。1939年,国民政府第31集团军总司令汤恩伯喜爱菩提寺清净,在寺后建官邸居住,并借用五间房制造兵器。日军于1945年3月占领镇平,杀害菩提寺僧人道悟,抢走住持兰芬的马匹。

抗战胜利后,菩提寺在寺内创办菩提佛学苑,初级班开设国语、算术、常识、音乐、体育五科,招收学生除僧人外,也有不少村民子弟。高级班都是和尚,开设佛学、佛经、国文、算术、历史、地理、音乐、体育八科。校歌云:“五垛之阳,杏山之阴,为吾菩苑,屹立长存,济济多士,发菩提心……”学校办了三年,1947年镇平解放,学校停办。

新中国成立后,释玉普担任住持,1954年,玉普担任河南省政协委员,1960年圆寂,享年77岁。随后菩提寺由曹洞宗第五十三世释明道接掌。“文革”中寺庙停办,僧人接受改造,1979年才由僧人清浩再次入住。现在的住持为释仁立法师,俗名张仁立,河南南召人,2007年住持菩提寺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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