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海顿《G大调第九十四交响曲》

张希敏

摘要：约瑟夫·海顿（J.Haydn，1732～1809）维也纳古典乐派的奠基人，交响乐之父。海顿交响曲的最高成就，是他在九十年代两次到英国旅居时应萨罗蒙之邀，应约而写的十二部《伦敦》交响曲。《G大调第94交响曲》是《伦敦交响曲》中的第四部交响曲，作于1791年。由于行板的第二乐章中有一个据说是为了惊吓爱附庸风雅、听音乐时却又打瞌睡的太太小姐们，而设计出的在G音上的管弦乐队各声部突兀其来的合奏，故又称为《惊愕交响曲》。

关键词：海顿；惊愕；交响曲

约瑟夫·海顿（J.Haydn，1732～1809）维也纳古典乐派的奠基人，交响乐之父。生于奥地利乡村一个贫穷的车轮匠家庭。尽管父母亲都是普通的劳动者，却都热爱音乐，父亲常在家里唱听来的民间歌曲，这使海顿从小就有机会受到音乐的熏陶，当地的民间歌舞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的创作得以同多民族的奥地利民间音乐保持紧密的联系，其基础从小就奠定下来了。6岁随亲戚到海因堡求学，接受最初的音乐教育。8岁开始在维也纳圣斯蒂芬大教堂当唱诗班歌童，同时学习文化知识、唱歌及其演奏小提琴和古钢琴。1749年因变声离开。此后约十年过着动荡不定的生活，靠私人学生，临时性演奏为生。为学作曲，当过此时住在维也纳的意大利音乐家波尔波拉的助手，又仔细钻研福克斯的《艺术律梁》，掌握了对位写作技巧。不久，参加菲恩伯格男爵家的业余四重奏演奏，并写下了第一批弦乐四重奏曲。

1757年得到了他人生第一个重要职位，在1758～1760年任波西米亚的莫尔津伯爵宫廷乐长期间，创作了最初的几部交响乐。后来，莫尔津伯爵出现了财政危机，不得不解散乐队。海顿就在富裕的匈牙利贵族保尔·埃斯特哈齐公爵处任宫廷副乐长，也从此开始了长达30年之久的音乐仆役生活。因为受雇于人，不仅每天要固定穿着、打扮，恭候主人有关当天音乐活动的安排指示。还要按照主人的规定和命题，在规定的日期内完成音乐作品。海顿曾悲哀地写道：“我坐在我的荒野里，几乎没有人类和我在一起，我是很痛苦的。最近几天我也不知道我是乐长还是剧场验票员。要知道经常作奴隶是很可悲的。”。尽管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但他后来评价认为有利条件超过了不利条件。亲王对海顿的作品很满意，使其不断受到鼓舞。而且，作为一个乐队的指挥，海顿可以根据排练、演出效果来对作品进行改进。在从无视年代末到九十年代的近四十年期间，海顿写出的交响曲已经确知的就有一百零四部，实际上远远不止此数。他早期的交响曲，基本上没有超出一般生活娱乐的范围，同当时多半是舞曲性的组曲或室内乐实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其中很多作品大同小异，内容也比较空洞无物。海顿从八十年代开始创作的交响曲，已经显出力图摆脱贵族宫廷音乐文化的影响，进而体现更广泛的市民阶层思想感情的变革，逐渐具有比较深刻的戏剧性内容。

海顿交响曲的最高成就，是他在九十年代两次到英国旅居时应萨罗蒙之邀，应约而写的十二部《伦敦》交响曲。（第93-104交响曲）海顿在1791和1794年应小提琴兼音乐会组织者萨罗蒙的邀请两次旅居伦敦，根据合同每次各为英国的听众创作六部交响曲，他在九十年代创作的这十二部交响曲，一般统称为“伦敦”交响曲，有时也被称为“萨罗蒙”交响曲。这些作品标志着海顿的交响音乐艺术达到了新的高峰，反映出他的交响曲风格的新面貌。其中最显著的新特征是主题和动机的简化，使作品有更直接的感染力。这一点尤其表现在《G大调第94交响曲》（惊愕）的慢板乐章主题上。在伦敦，音乐会的乐队人数有40人，比海顿在艾斯泰尔哈泽时所指挥的乐队要大，在亲王麾下，海顿的乐队人数最多时不过30来人。所以，萨罗蒙在音乐会的广告上和后来出版的乐谱上都冠以“雄伟宏大”的字样，萨罗蒙本人也在乐队里担当第一小提琴手。显然，海顿对这一编制的乐队十分满意，这大概也是他乐思如潮，在异国写下许多杰出作品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海顿的《伦敦交响曲》，每一部都有一个固定的性格刻画，《G大调第94交响曲》是《伦敦交响曲》中的第四部交响曲，作于1791年。由于行板的第二乐章中有一个据说是为了惊吓爱附庸风雅、听音乐时却又打瞌睡的太太小姐们，而设计出的在G音上的管弦乐队各声部突兀其来的合奏，故又称为《惊愕交响曲》。

作品共有4个乐章。第一乐章为极快板，G大调，奏鸣曲式。这个乐章的呈示部、展开部和再现部非常明晰，是海顿精心发展的奏鸣曲形式的一个范例，被誉为“奏鸣曲式的楷模”。这一乐章从柔板开始，随后出现极为活泼的第一主题。这个主题经过展开后，由弦乐声部奏出第二主题。发展部以第一主题的动机为重心，在逐渐完成转调和强烈和弦变化后，进入主题再现。再现部基本上是原型再现，另有一个尾声，以乐队的齐奏告终。

第二乐章在当时演出时，受到英国听众的热烈响应。也就是著名的“惊愕”乐章。这一乐章为行板，C大调。用变奏曲形式写成，变奏曲式由主题和四个变奏组成。开始部分是弱起，它的主题是8小节从容的曲调，先由小提琴极弱（pp）奏出，大提琴和倍大提琴在每小节开始的重音处用拨弦的演奏衬托。奏完上述小节以后，弦乐声部再用更弱的音量重复一遍。到了最后一节时，小提琴在奏出一个G音的八分音符后戛然而止，休止半拍后，整個管弦乐队的所有声部一起奏出爆发性的G音和弦（ff），这便是著名的“惊愕音”。这一乐章的主题也用入他的清唱剧《四季》中的一首咏叹调中。虽然像此处这样的力度对比，在今天的听众看来是不足为奇的，但是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第一变奏由强奏开始，第二变奏是以c小调为基础构成的小调式，第三变奏由弦乐和双簧管用十六分音符刻画主题，第四变奏由全体管弦乐强调主题。

第三乐章采用小步舞曲写成，轻快活泼，G大调。小步舞曲在当时上流社会正流行。这一乐章的主题规模不小，由两段体构成。

第四乐章是一首回旋曲，是很快的快板，G大调。以两个主题为基础，进行速度很迅猛。尾声以主调的第一主题开始，八小节后插入海顿所喜爱的变调句，接着再回到主题上。海顿时代的提琴手要演奏这一难度很大乐章的音乐不易，即使到现在，演奏起来仍然相当不易。

尽管《伦敦交响曲》所用的乐队比他早期作品的乐队在人数上已经有所扩大，但他的交响乐毕竟还是小型的。交响乐的创作贯穿了海顿的整个创作生涯。他的全部交响曲不仅代表着个人风格的发展，也反映出古典主义音乐从早期到盛期的某些特征。海顿并乐队乐器的使用上形成一套完整的交响乐队编制，为近、现代交响乐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参考文献：

[1]沈旋 谷文娴 陶辛·西方音乐史简编·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15.2）

[2]杨民望·世界名曲欣赏：德奥部分·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12）

[3]义晓·海顿；北京·东方出版社（199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