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地区不同退化草地植被特性和土壤固氮菌群特性及其相关性

2017-07-20 13:11李建宏李雪萍王理德郭春秀师尚礼
生态学报 2017年11期
关键词:固氮菌气性草地

李建宏,李雪萍,卢 虎,姚 拓,*,王理德,郭春秀,师尚礼

1 甘肃农业大学草业学院, 兰州 730070 2 草业生态系统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兰州 730070 3 深圳市芭田生态工程股份有限公司博士后研究中心,深圳 518105



高寒地区不同退化草地植被特性和土壤固氮菌群特性及其相关性

李建宏1,2,李雪萍1,2,卢 虎1,3,姚 拓1,2,*,王理德1,2,郭春秀1,2,师尚礼1,2

1 甘肃农业大学草业学院, 兰州 730070 2 草业生态系统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兰州 730070 3 深圳市芭田生态工程股份有限公司博士后研究中心,深圳 518105

选取东祁连山不同退化程度的高寒草地为研究对象,调查研究其植物种类、植被盖度、高度、地上生物量等植物指标以及土壤好气性自生固氮菌和嫌气性自生固氮菌数量,在此基础上,采用 real-time PCR 的方法扩增nifH基因,测定不同退化程度草地土壤中固氮菌相对于土壤总细菌的量,以探讨草地退化过程中植被及土壤固氮菌群的变化规律,结果发现:随着退化程度的加深,草地植物种类逐渐减少,并且优势植物发生变化,毒杂草逐渐增多,植被的高度、盖度、地上生物量都逐渐降低。对土壤固氮菌的研究则表明,土壤好气性自生固氮菌和嫌气性自生固氮菌的数量在不同退化草地随草地退化程度的加重而减少,在同一退化程度草地土壤则是随土层深度加深而下降。对土壤固氮菌nifH基因扩增的结果也表明随着退化加剧,土壤固氮菌相对于土壤总细菌的比例在降低,进一步说明草地退化过程中土壤固氮菌不仅是数量上的下降,更是群落结构层面的变化。对植被特性和土壤固氮菌含量的相关分析表明,植被特性和土壤中固氮菌含量呈显著相关。研究从土壤固氮菌群的角度研究了草地退化的过程,说明了二者具有协同性,研究和治理草地退化必须重视土壤功能菌群尤其是固氮菌群的作用。

高寒草地;草地退化;植被特性;固氮菌;nifH基因

草地生态系统是陆地上最重要的生态系统,具有防风、固沙、保土、调节气候、净化空气和涵养水源等生态功能,对于地球生物圈的稳定与平衡和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我国是世界第二大草原国家,草地资源在国土资源中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具有极其重要的生态价值、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1]。但是,近年来,随着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对肉、奶等畜产品和草原旅游文化需求的不断提升,人类对草地资源进行过度开发和利用,草地生态系统的平衡遭遇严重破坏。目前,我国已成为世界上草原退化最严重的国家,90%的可利用草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退化[2]。草地退化的同时也引发了一系列严重问题,包括地上植物群落物种组成和比例发生变化,牧草品质和产量下降,草畜矛盾突出,草地碳储量降低,温室气体排放增加,物种多样性失衡和减少,灾害天气频发等,草地退化已经成为影响我国草地生态、经济稳步发展的限制因子。

近些年,随着研究和实践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和管理者认识到草地退化不仅是地表植被的退化,更与土壤退化具有密切联系。植被退化是草原土壤退化的直接原因,而土壤退化也必然引起植被退化,二者互为因果。侯扶江、南志标等[3]认为草地退化过程不但是植被和土壤层面的退化,更是这两个系统耦合关系的丧失和系统相悖所导致的。笔者课题组在研究高寒草地退化机理时发现,伴随着草地植被退化,草地土壤的微生物群落结构等都发生了显著的变化[4-5]。

事实上,在草原生态系统中,土壤微生物的活性直接影响着土壤肥力,进而控制着土壤健康状况和草地植物生长发育。同时,土壤微生物受土壤环境和生物多样性的影响,并随草地健康状况变化而改变,揭示和指示草地生态系统现状和发展趋势。固氮菌是土壤中一类重要的功能微生物,在土壤氮素循环中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对于土壤系统乃至整个生态系统的健康有序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6-7]。因此,土壤固氮菌是衡量土壤质量的重要指标,但目前有关草地退化对土壤固氮菌群落影响的研究还未见报道。本研究选取不同退化程度的高寒草地为研究对象,探讨土壤固氮菌群特性与草地植被特性之间的关系,以期从功能微生物的角度分析草地退化机理,为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的保育及恢复工程提供理论依据和科技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自然概况

研究区位于甘肃省武威市天祝藏族自治县抓喜秀龙沟甘肃农业大学高山草原试验站(坐标为37°11′—37°13N′,102°29′—102°33′E),海拔为2960—2990 m,气候寒冷潮湿,年均温-0.1℃,>0℃年积温1380℃,水热同期,年平均降水量416 mm,多为地形雨,集中于7—9月,年蒸发量1592 mm。年日照时数2600 h;无绝对无霜期,仅分冷、热2季。植被以早熟禾(Poa)、嵩草(Kobresiabellardii)、苔草(Carex)、针茅(Stipacapillata)、金露梅(Potentillafruticosa)、珠芽蓼(Polygonumviviparum)、棘豆(Oxytropis)、委陵菜(Potentillachinensis)、甘肃马先蒿(Pediculariskansuensis)等为主。土壤以亚高山黑钙土、亚高山草甸土为主,有机质含量10%—16%,水分含量40%—80%,全磷含量0.056%-—0.071%,全氮含量0.5%—0.8%,pH为7.0—8.2[4]。

1.2 样地植物特性调查

以《天然草地退化、沙化、盐渍化的分级标准》(GB19377—2003)[8]为依据,在综合考虑植被、土壤等各因子的基础上,将研究区内草地划分为重度退化、中度退化、轻度退化3个退化等级(表1),在每种退化程度草地上随机选取3个的样方,调查并准确记录每个样方内的植物种类、盖度、高度等指标。植被盖度采用针刺法测量,高度采用样方内群落自然高度的平均值[9]。

表1 样地概况

SDG: 重度退化草地severe degraded grassland;MDG: 中度退化草地moderate degraded grassland;LDG: 轻度退化草地light degraded grassland

1.3 样品采集

采样时间为2015年7月,刈割1.2所述样方内植物的地上部分,除去杂质后封装。然后分0—10、10—20 cm和20—30 cm 3个深度分别采集样方内土壤样品,装入无菌容器密封后低温运输至实验室进行测定。

1.4 土壤固氮菌的测定

1.4.1 好气性自生固氮菌的测定

采用改良阿须贝(Ashby)无氮培养基,平板涂布法测定好气性自生固氮菌[10]。阿须贝无氮培养基配方为:葡萄糖10 g、K2HPO40.2 g、MgSO4·7H2O 0.2 g、K2SO40.2 g、NaCl 0.2 g、CaCO35 g、琼脂18 g、蒸馏水1000 mL。

1.4.2 嫌气性自生固氮菌的测定

采用玉米面培养基,平板涂布法测定嫌气性自生固氮菌[10]。培养基配方为:玉米面5 g、CaCO30.5 g、自来水1000 mL。

1.5 土壤固氮菌nifH基因的测定

采用 real-time PCR 方法测定土壤中固氮菌的含量相对于土壤总细菌的量,以百分比表示[11]。

1.5.1 基因组 DNA 的提取及检测

土壤总 DNA 的提取釆用OMEGA Soil DNA isolation kit(OMEGA, USA),步骤参照说明书。Total DNA 质量及浓度检测使用紫外分光光度计(Beckman DU 640,USA)法测定。

1.5.2 Real-time PCR 引物

土壤总细菌16S rRNA基因片段扩增采用的引物是341F (5′- CCTACGGGAGGCAGCAG- 3′)和518R (5′- ATTACCGCGGCTGCTGG- 3′)[12]。固氮菌nifH基因扩增所采用的引物是的Pol F (5′-TGCGAYCCSAARGCB GACTC - 3′) 和Pol R(5′-ATSGCCATCATYTCRCCGGA- 3′)[13]。引物由上海派森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合成。

1.5.3 Real-time PCR 程序

用SYBR Premix Ex TaqTM(TaKaRa Shuzo,Osaka,Japan)建立反应体系,具体为:DNA模板2 μL、上游和下游引物各0.5 μL、SYBR Green I 荧光染料预混试剂10 μL、ddH2O 12 μL。

扩增条件为:95℃预变性30 sec,95 ℃变性5 sec,60℃退火和延伸20 sec并采集荧光信号,45次循环。

1.5.4 Real-time PCR数据分析

根据以下公式计算土壤中固氮菌的含量相对于土壤总细菌的量:

目标菌(%总菌 16S rDNA)= 2-(Ct target - Ct total bacteria)× 100,Ct target为目标菌引物所测Ct 值,Ct total bacteria为以总细菌为引物所得的Ct 值[11]。

1.6 数据分析

采用Excel 2007整理数据,DPS v 7.65软件进行统计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退化草地植被特征

陈庆彩等人[9]研究发现以鼠李糖乳杆菌和瑞士乳杆菌二者进行共培养和发酵,在初始酸碱度值6.8,接种量6%,发酵温度37℃,鼠李糖乳杆菌与瑞士乳杆菌的接种比例2∶1,除此之外,瑞士乳杆菌提前接种3 h,在这个条件下,得到乳酸菌的活菌数最高。吴楠等人[10]研究发现影响德氏乳杆菌活菌数的主要因素是发酵温度、发酵时间与接种量,其中发酵时间为最重要的影响因素。

2.1.1 植物种类

如表2所示,草地退化程度对植物种类有强烈的影响,退化程度越严重,植物种数越少,轻度退化草地有高达20种植物,而重度退化草地仅有11种。另外,由表还可以发现,随着退化程度的加剧,草地上出现了醉马草、狼毒等毒杂草,这些毒杂草的出现也是草地质量变差、生产力下降的标志。就优势种来看,无论哪种退化程度,披碱草都是主要优势种之一。而随着退化程度加深,可以发现,委陵菜逐渐成为了优势种。

表2 草地植物种类

2.1.2 植物群落高度和盖度

植物群落是特定环境下各植物种群在长期的演替过程中通过复杂的种间关系而形成的具有特定结构的集合体,是反应环境条件的重要指标。如表3,随着退化的加深,植物的高度逐渐降低,在重度退化的草地上,平均高度仅有1.8 cm,植物贴伏地面生长,而轻度退化的草地则高达44.1 cm,差异十分明显。植被的盖度也呈现相似规律,但随退化的加剧下降幅度较低。研究结果反应草地退化对植物群落从垂直结构和水平结构两个层面都有明显的影响,垂直结构层面的影响更为剧烈。

表3 不同退化草地植被特征

同列不同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0.05)

2.1.3 草地地上生物量

地上生物量是反应草地农业生态系统生产力的最重要、最直观的指标。如表3,与群落高度和盖度两个指标相似,随退化的加剧,草地的地上生物量急剧下降,草地地上生物量与群落高度及盖度变化一致,随退化程度的加深而数量递减。与轻度退化草地相比,中度退化的草地地上生物量下降了47.2%,而重度退化草地则高达92%。

2.2 不同退化草地土壤固氮菌组成

2.2.1 好气固氮菌

图1 不同退化草地好气自生固氮菌数量变化动态 Fig.1 Different degraded grassland aerobic nitrogen-fixing bacteria quantity change dynamically同列不同字母表示差异显著(P﹤0.05),“SDG”、“MDG”和“LDG”分别代表“重度退化草地”、“中度退化草地”和“轻度退化草地”

2.2.2 嫌气固氮菌

如图2所示,同一退化程度草地,不同土层土壤中嫌气性固氮菌的数量不同,基本都呈现土层越深,数量越少的规律,但随土层加深而减少的幅度比好气性自生固氮菌低,以轻度退化草地为例,0—10 cm土层土壤中为3.59×104cfu/g,20—30 cm土层为3.22×104cfu/g,而20—30 cm 土层则减少为2.66×104cfu/g,其他各退化程度草地都呈这一趋势。而不同退化程度草地同一土层中的嫌气性固氮菌数量不同,以0—10 cm土层为例,轻度退化草地土壤中嫌气性自生固氮菌数量为3.59×104cfu/g,中度退化草地为1.41×104cfu/g,而重度退化草地仅为0.56×104cfu/g。由此可见,随着退化的发生,植被的退化和好气性固氮菌、嫌气性固氮菌数量的减少是一个统一的过程。

2.3 草地退化对土壤固氮菌nifH的影响

从基因的层面研究草地退化过程中固氮菌的变化,得到的结果与纯培养法得到的结果类似,都是随着退化程度的增大而减少,固氮菌是土壤中的重要功能菌,对于土壤中的氮素循环具有重要作用,图3的结果显示了草地退化过程中土壤中固氮菌相对于土壤总细菌的比例在降低,如0—10 cm的土壤中,中度退化草地固氮菌的比例相对于轻度退化草地固氮菌的比例下降了26.9%,而重度退化草地又较中度退化草地下降了13.2%,因此,土壤中固氮菌的含量受草地退化程度的影响十分显著。另外,还可以发现,土壤中固氮菌的分布是随土层深度的加深而减少的,各退化程度草地都呈同样规律,好气性自生固氮菌和嫌气性自生固氮菌的纯培养实验结果也支持这一结论。

图2 不同退化草地嫌气性自生固氮菌数量变化动态 Fig.2 Different degraded grassland aerobic nitrogen-fixing bacteria quantity change dynamically

图3 不同退化草地土壤固氮菌nifH的变化动态 Fig.3 different degraded grassland soil azotobacter nifH changes dynamically

2.4 草地退化过程植被与土壤固氮菌相关性分析。

如表4所示,植被各特性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性,如盖度和高度,以及盖度、高度和地上生物量之间均为极显著正相关关系,说明草地退化过程并不是某一个层面上的退化,是多层面、全面的过程。而固氮菌群各指标之间也存在显著的相关性,这也证明了运用nifH基因丰度为研究土壤固氮菌群结构是准确合理的。另外,植被特性与固氮菌特性之间也具有相关性。说明了在草地生态系统中,植物和土壤中的功能微生物是息息相关的,也说明土壤固氮菌可以作为草地退化的监控和评价指标。

表4 草地退化过程植被与土壤固氮菌相关性分析

*P<0.05, **P<0.01

3 讨论

3.1 土壤自生固氮菌和nifH基因

本研究发现土壤自生固氮菌和nifH基因的变化规律能很好的吻合,目前发现的土壤固氮菌不仅有自生固氮菌,还有共生固氮菌和联合固氮菌,分属于59个属,但它们都是原核生物[14]。所有的固氮菌都含有固氮酶,该酶由nifD和nifK基因编码的钼铁蛋白和由nifH基因编码的铁蛋白构成的[15],即所有的固氮菌都含有nifH基因,另一方面,nifH基因也是长期进化过程中最古老的功能基因,其只存在于固氮微生物中[16],系统进化关系与16S rDNA 相一致。因此,nifH基因是研究固氮菌群落结构最好的标记基因,前人在此方面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众多的研究资料显示,在不同自然环境中的nifH基因呈现出差异性和多样性,固氮菌的群落结构也表现出明显的差异[17],本研究验证了nifH基因在研究高寒草地和草地退化方面具有优势,是草地退化的监控和研究工作中的有力工具。

3.2 土壤固氮菌与草地退化

土壤固氮菌是一种具有特殊功能的菌群,可以将空气中的N2在固氮酶的作用下还原为植物可以吸收和利用的离子态氮,研究这类具有特殊功能的菌群有助于揭示功能微生物在草地植被演替中的作用,如氮循环等。本研究发现,在草地退化过程中,土壤好气性自生固氮菌、嫌气性自生固氮菌的数量都随退化程度的加深而下降,固氮菌nifH丰度也在显著下降。这表明草地退化对土壤固氮菌存在严重的抑制作用,且退化程度越高,抑制作用越大。谭红妍[18]、文都日乐[19]等研究了放牧对草地微生物的影响,结果都显示随放牧压力的增大,土壤固氮菌群数量在减少,这与本文的结论吻合。生物固氮的固氮量每年可达 200—300 kg/hm2[20],对于没有额外人工氮素施入的天然草地来说,意义极为重大,可以说,生物固氮是草地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而退化却严重抑制了固氮菌的生长,直接危害是导致固氮量的下降,固氮量下降的直接结果是流入系统的氮素减少,植物生长进一步受到抑制,退化加重。草地的发展陷入恶性循环。因此,本研究提示我们,固氮菌不仅可以作为草地退化程度的指标,而且研究和治理草地退化也必须重视土壤功能菌群尤其是固氮菌群的作用。

3.3 草地退化过程中植被演替与土壤微生物

本研究对植被和土壤固氮菌群相关性分析的结果表明:草地植被的演替与土壤微生物菌群的变化具有显著相关的关系。草地退化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天然植被的演替,而地表植物群落与土壤微生物群落多样性的关系是生态学研究中重要的方面[21]。有研究表明,肥沃程度较低的草原土壤微生物生物量高于肥沃程度较高的草原土壤,这一变化的实现是通过调控土壤中氮(N)元素的含量来完成的[22-23],在此过程中起直接作用的便是土壤固氮菌群。与此相应,土壤的微生物群落结构也同时发生了变化,肥沃程度较高的草原土壤中细菌含量高于肥沃程度低的土壤,而真菌含量低于肥沃程度低的土壤[24]。这些结果表明了土壤微生物的结构和群落数量与草原土壤基质的性质相关。Grayston 等[25]利用群落DNA技术、PLFA技术和CLPP技术相结合的方法细致的分析探讨了温带草原生态系统土壤微生物群落的功能和结构,得到了相似的结论。但也有相反的例子,如Chabrerie.[26]研究了法国西北部人工草原的土壤微生物和植物群落的关系,结果显示了微生物群落的变化并不依赖于植物群落的演替,微生物群落的趋异程度与土壤湿度、糖及可溶性碳的含量正相关,而与木质素的含量负相关,综合而言植被和环境因子表现出了复杂的相互关系。Kowalchuk 等[27]等的报道中也得到了相似的结论。因此,土壤微生物与草原植物群落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对应关系,而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关系。本研究结果初步显示了固氮菌群与植物群落的重要性,但其互作的机理,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4 结论

草地退化过程中,随着退化程度的加深,草地植物种类逐渐减少,并且优势植物发生变化,毒杂草逐渐增多,植被的高度、盖度、地上生物量都逐渐降低。对土壤固氮菌的研究则表明,土壤好气性固氮菌和嫌气性固氮菌的含量受到退化程度和土层深度的影响,退化程度越深,固氮菌含量越低,土层越深,固氮菌含量越低。对土壤固氮菌nifH基因扩增的结果也表明随着退化加剧,土壤固氮菌相对于土壤总细菌的比例在降低,进一步说明草地退化过程中土壤固氮菌不仅是数量上的下降,更是群落结构层面的变化。对植被特性和土壤固氮菌含量的相关性分析表明,植被特性和固氮菌含量呈显著相关。因此,研究和治理草地退化就必须重视土壤功能菌群尤其是固氮菌群的作用。

[1] 方精云, 白永飞, 李凌浩, 蒋高明, 黄建辉, 黄振英, 张文浩, 高树琴. 我国草原牧区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基础与实践. 科学通报, 2016, 61(2): 155- 164.

[2] 张英俊. 草地退化原因及防治对策 // 2007年年中国草学会青年工作委员会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海口: 中国草学会, 2007: 163- 165.

[3] 侯扶江, 南志标, 肖金玉, 常生华. 重牧退化草地的植被、土壤及其耦合特征. 应用生态学报, 2002, 13(8): 915- 922.

[4] 卢虎, 姚拓, 李建宏, 马文彬, 柴晓虹. 高寒地区不同退化草地植被和土壤微生物特性及其相关性研究. 草业学报, 2015, 24(5): 34- 43.

[5] 卢虎, 李显刚, 姚拓, 蒲小鹏. 高寒生态脆弱区“黑土滩”草地植被与土壤微生物数量特征研究. 草业学报, 2014, 23(5): 214- 222.

[6] 张亮, 杨宇虹, 李倩, 吴叶宽, 黄建国. 自生固氮菌活化土壤无机磷研究. 生态学报, 2013, 33(7): 2157- 2164.

[7] 张亮, 袁玲, 黄建国. 自生固氮菌对土壤钾的活化作用. 土壤学报, 2015, 52(2): 399- 405.

[8] 苏大学, 张自和, 陈佐忠, 胡兴宗. GB 19377- 2003 天然草地退化、沙化、盐渍化的分级指标. 北京: 中国标准出版社, 2004.

[9] 师尚礼. 草地工作技术指南. 北京: 金盾出版社, 2009.

[10] 姚拓, 龙瑞军, 师尚礼, 张德罡. 高寒草地不同扰动生境土壤微生物氮素生理群数量特征研究. 土壤学报, 2007, 44(1): 122- 129.

[11] 吴小虎. 氟磺胺草醚对土壤微生物多样性的影响[D]. 北京: 中国农业科学院, 2014.

[12] Muyzer G, de Waal E C, Uitterlinden A G. Profiling of complex microbial populations by denaturing gradient gel electrophoresis analysis of polymerase chain reaction-amplified genes coding for 16S rRNA. Applied and Environmental Microbiology, 1993, 59(3): 695- 700.

[13] Poly F, Monrozier L J, Bally R. Improvement in the RFLP procedure for studying the diversity ofnifHgenes in communities of nitrogen fixers in soil. Research in Microbiology, 2001, 152(1): 95- 103.

[14] 宋成军, 马克明, 傅伯杰, 曲来叶, 刘杨. 固氮类植物在陆地生态系统中的作用研究进展. 生态学报, 2009, 29(2): 869- 877.

[15] Zehr J P, Jenkins B D, Short S M, Steward G F. Nitrogenase gene diversity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a cross-system comparison. Environmental Microbiology, 2003, 5(7): 539- 554.

[16] 张晶, 张惠文, 李新宇, 苏振成, 张成刚. 土壤微生物生态过程与微生物功能基因多样性. 应用生态学报, 2006, 17(6): 1129- 1132.

[17] 康文龙, 台喜生, 李师翁, 董康, 刘光琇, 张威. 祁连山高寒草原碱性土壤固氮微生物数量及固氮基因(nifH)群落结构研究. 冰川冻土, 2013, 35(1): 208- 216.

[18] 谭红妍, 闫瑞瑞, 闫玉春, 陈宝瑞, 辛晓平. 不同放牧强度下温性草甸草原土壤生物性状及与地上植被的关系. 中国农业科学, 2014, 47(23): 4658- 4667.

[19] 文都日乐, 张静妮, 李刚, 易津, 张永生, 杨殿林. 放牧干扰对贝加尔针茅草原土壤微生物与土壤酶活性的影响. 草地学报, 2010, 18(4): 517- 522.

[20] 韩斌, 孔继君, 邹晓明, 巩合德. 生物固氮研究现状及展望. 山西农业科学, 2009, 37(10): 85- 89.

[21] Wardle D A, Bardgett R D, Klironomos J N, Setälä H, van der Putten W H, Wall D H. Ecological linkages between aboveground and belowground biota. Science, 2014, 304(5677): 1629- 1633.

[22] Bardgett R D, Hobbs P J, Frostegård Å. Changes in soil fungal: bacterial biomass ratios following reductions in the intensity of management of an upland grassland. Biology and Fertility of Soils, 1996, 22(3): 261- 264.

[23] Bardgett R D, Leemans D K, Cook R, Hobbs P J. Seasonality of soil biota of the grazed and ungrazed hill grasslands.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 1997, 29(8): 1285- 1294.

[24] Bardgett R D, Wardle D A, Yeates G W. Linking above-ground and below-ground interactions: how plant responses to foliar herbivory influence soil organisms.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 1998, 30(14): 1867- 1878.

[25] Grayston S J, Campbell C D, Bardgett R D, Mawdsley J L, Clegg C D, Ritz K, Griffiths B S, Rodwell J S, Edwards S J, Davies W J, Elston D J, Millard P. Assessing shifts in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across a range of grasslands of differing management intensity using CLPP, PLFA and community DNA techniques. Applied Soil Ecology, 2014, 25(1): 63- 84.

[26] Chabrerie O, Laval K, Puget R, Desaire S, Alard D. Relationship between plant and soil microbial communities along a successional gradient in a chalk grassland in north-western France. Applied Soil Ecology, 2013, 24(1): 43- 56.

[27] Kowalchuk G A, Buma D S, de Boer W, Klinkhamer G L, van Veen J A. Effects of above- ground plant species composition and diversity on the diversity of soil-borne microorganisms. Antonie van Leeuwenhoek, 2012, 81(1/4): 509- 520.

Characteristics of, and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vegetation and N-fixing soil bacteria in alpine grassland showing various degrees of degradation

LI Jianhong1,2, LI Xueping1,2, LU Hu1,3, YAO Tuo1,2,*, WANG Lide1,2, GUO Chunxiu1,2, SHI Shangli1,2

1CollegeofPrataculture,GansuAgriculturalUniversity,Lanzhou730070,China2KeyLaboratoryofGrasslandEcosystem,MinistryofEducation,Lanzhou730070,China3Post-DoctorateResearchCentreinBatianEco-EngineeringCo.,Ltd,Shenzhen518105,China

China has some of the most serious grassland degradation in the world, with about 90% of the available grassland being subject to various degrees of degradation. The grassland shows surface vegetation degradation, and there is a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soil degradation. Self N-fixing bacteria have an important impact on soil quality. In this study, alpine grasslands that had suffered different levels of degradation were selected as study areas in the east Chi-lien mountains. The plant species, coverage, average height, and above ground biomass were investigated, and the population of aerobic N-fixing bacteria and anaerobic N-fixing bacteria in the soil were measured. The levels of soil N-fixing bacteria relative to total soil bacteria were determined by the levels of real-time PCR-amplifiednifHgene present in the different degraded grasslands. These methods showed how vegetation and soil N-fixing bacteria changed and how these changes were regulated as the degradation process progress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plant species abundance decreased; the dominant species varied; poisonous weed numbers gradually increased; and the height, coverage, and above ground biomass of the vegetation all decreased as the degradation process progressed. The lightly degraded grassland had up to 20 species, whereas there were only 11 in the severely degraded grassland. At first, there was only one dominant species,Elymusnutans, but this gradually evolved into two species,ElymusnutansandPotentillachinensis, as degradation progressed. The poisonous weeds that appeared includedAchnatheruminebriansandStellerachamaejasme. The medially degraded and severely degraded grassland ground biomass was lower by 47.2% and 92%, respectively, than that of the lightly degraded grassland, and the average height of the severely degraded grassland decreased by 42.3 cm. Vegetation coverage also showed similar trends. The population of aerobic self N-fixing bacteria and anaerobic N-fixing bacteria was affected by the degree of degradation and the soil depth. The further grassland degradation had progressed and the deeper the soil layer, the lower were the number of self N-fixing bacteria. The examination of genetically amplifiednifHshowed that the ratio of soil self N-fixing bacteria to total soil bacteria declined. In the surface soil, the proportion of the bacteria made up of self N-fixing bacteria in the medium degraded grassland was lower by 26.9% than that of the lightly degraded grassland. In the severely degraded grassland, the proportion of self N-fixing bacteria was lower by 13.2% than that in the relatively medially degraded grassland, and the proportions were similar across all soil layers. This showed that the population of soil self N-fixing reduced, and that there was a degradation of community structure. The correlation analysis indicated a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veget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population of soil self N-fixing bacteria. In summary, grassland degradation gradually reduced ground vegetation height, coverage, and aboveground biomass, and increased the numbers of poisonous weeds. It also reduced the numbers of soil self N-fixing bacteria numbers and had negative effects on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This jndicates a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grassland degradation process and soil self N-fixing bacteria. Thes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oil functional flora, especially the role of soil self N-fixing bacteria, must be considered when researching and managing grassland degradation.

alpine grassland; grassland degradation; vegetation characteristics; N-fixing bacteria;nifHgene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360584);农业部国家牧草产业技术体系(CARS-35)

2016- 04- 01; 网络出版日期:2017- 02- 22

10.5846/stxb201604010598

*通讯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E-mail: yaotuo@gsau.edu.cn

李建宏,李雪萍,卢虎,姚拓,王理德,郭春秀,师尚礼.高寒地区不同退化草地植被特性和土壤固氮菌群特性及其相关性.生态学报,2017,37(11):3647- 3654.

Li J H, Li X P, Lu H, Yao T, Wang L D, Guo C X, Shi S L.Characteristics of, and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vegetation and N-fixing soil bacteria in alpine grassland showing various degrees of degradation.Acta Ecologica Sinica,2017,37(11):3647- 3654.

猜你喜欢
固氮菌气性草地
解磷菌、解钾菌和固氮菌的分离筛选与鉴定
AVO分析技术在KNW区块煤层含气性预测中的应用
草地上的事
Laughing song
草地
施用固氮菌肥的注意事项
OBS技术在南海北部白云深水区储层含气性识别中的应用
低渗透岩石声学特征及在含气性预测中的应用
辽河东部凸起上古生界页岩含气性分析
一株具有ACC脱氨酶活性固氮菌的筛选与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