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天才,那么你就是个疯子

2017-08-11 06:43迪安·基思·西蒙顿
飞碟探索 2017年8期
关键词:纳什疯子天才

迪安·基思·西蒙顿

当有人问数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同时也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偏执妄想狂的约翰·福布斯·纳什,怎么会相信外星人招募他参与拯救地球世界时,他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对外星人产生的想法和我的数学观念来路相同。所以我都严肃对待。”

历史上的疯子天才不仅仅只有纳什。像文森特·凡·高和马克·罗斯科这样的画家、弗吉尼亚·伍尔夫和欧内斯特·海明威这样的小说家,以及安妮·塞克斯顿和西尔维娅·普拉特这样的诗人,都是自己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他们都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排除虽然极度抑郁但没有自杀的那些伟大的创作家,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列举出一系列有详细备案的心理疾病患者,包括作曲家罗伯特·舒曼、女诗人艾米丽·迪金森,还有纳什。酗酒和吸毒的创造性天才也大有人在。

这样的例子让许多人不得不承认,创造性和精神病理有着紧密的联系。而事实上,创造性天才可能是疯子的这个概念可以上溯到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时期。

近年来有些心理学家认为这个观念纯粹是恶作剧。当然,没有表现出心理疾病症状的创造性天才也有,这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创造性天才在其创造过程中至关重要的灵感就是会关注正常人忽略掉或不予注意的事物。

反对疯子天才观的人也能找出两个确凿的事实。首先,在整个人类文明史上,创造性天才的人数众多。因此,即使这些人实际上不比常人更易得精神疾病,有心理问题的人数仍然众多。其次,精神病院的常住病員通常没有什么创造性杰作。人们能想到的最能算得上是例外的是臭名远扬的萨德侯爵。即使在他这个案例中,他最伟大(或者说最具虐待狂倾向)的作品是作为在押囚犯时写的,而不是在精神病院里写的。

所以,我们该不该相信创造性天才与疯子有关系?现代实证研究认为应该相信,因为它明确地指出疯狂与创造性之间的联系。创造性天才在其创造过程中至关重要的灵感就是认知抑制解除——关注正常人因感觉无关而忽略掉或不予注意的事物。

亚历山大·弗莱明看到青霉杀死有盖培养皿里的细菌培养基时,他完全可以像他的同事那样把它扔到高压灭菌器里去。但是,他没有那样做。他从点青霉中获得了青霉素,因而获得诺贝尔奖。许多人都去过林中散步,回来时衣服上总会挂上令人心烦的毛刺,可是只有乔治·德·迈斯德欧决心用显微镜研究一番,结果发现了尼龙搭扣的原理。

认知抑制解除对艺术和科学同样有益。艺术天才会经常汇报重大创造性工程的灵感源于什么,比如说听见小小的一段对话,或者突然有一天偶然看见一件独特而又琐碎的事情。例如,亨利·詹姆斯在小说《波英顿的珍藏品》的序言里讲,该故事的灵感来自一位妇女提到的事,当时是在圣诞前夜的宴席上,这位妇女就坐在他的身旁。

光有超常智力而产生的观念虽然有用,但是非原创,没什么奇特之处。

但是认知抑制解除有其阴暗的一面:它肯定与精神病理有关系。例如,精神分裂症患者发现自己被幻觉和错觉袭扰,如果不去注意日子就会好过得多。所以,这两个种群为什么不合二为一呢?哈佛大学心理学家雪莱·卡尔森认为,创造性天才喜欢优秀的一般智力。这种智力运用必要的认知控制来分辨优劣,去伪存真。离奇的幻想与现实可能性相脱离。

按照这种概念来理解,高智力对创造性天才来说非常重要,但是得有认知抑制解除同时起作用才行。光有超常智力产生的观念虽然有用,但是非原创,没什么奇特之处。

创造性的有些区域不太强调原创和新奇,而更看重用途。在这样的情况下,天才和疯子共同的弱点就没那么关键了。比如说,精神病理与硬科学里的创造性天才会呈现负相关。然而,在科学上违反主流范式的革命者却是一个有趣的例外。对他们来说,在艺术家和作家那里是正相关。

童年、青春期和成年早期的有些事情和环境也可能提高一个人的创造性潜力,无须借助与心理疾病相关的那些症状。这些多样化的经历包括多种文化接触、双语以及成长过程中遇到的不同形式的逆境,比如说丧父母、经济困难以及小众。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创造性天才实际上不太可能表现出精神病的特性或症状。

但是许多天才的的确确介于正常与异常之间。对他们来说,他们感觉到的形形色色的冲动和想法就是创造的源泉。正如纳什在很长一段时间的妄想之后所说的那样,恢复到更加理性的阶段“不完全是一件愉快的事”。为了解释原因,他又是一个简单的答复:“思想的理性是一个人对自己与这个宇宙的关系概念强加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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