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格瓦拉

2017-11-25 11:59张映勤
海燕 2017年12期
关键词:格瓦拉卡斯特罗拉美

□ 张映勤

永远的格瓦拉

□ 张映勤

看着眼前这张格瓦拉的相片,你不能不怦然心动,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已将这个世界看透,那背后是一个深广神秘的世界,让人们沉思,让人们向往。50年后的今天,我们回想起格瓦拉,突然感到,他离我们已经越来越遥远,他的传奇经历似乎是19世纪的事。我们正在失去理想和信念,变得越来越现实,越来越媚俗,也越来越麻木。人们不禁扪心自问,那些曾经激动过我们的东西是否还有价值?是否还值得怀念?我们的物质生活日益富足,而精神家园却日见荒凉败落。在这样一种感情钝化的年代,格瓦拉的名字仍然响亮,仍然唤醒久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他让我们回到了那种年代,那种不一定现实却十分充实的年代。

50年来,格瓦拉的传奇经历仍然让全世界青年人激动不已,仍然成为人类精神世界一道壮丽的景观,他的魅力何在?

1997年6月底,一支由古巴和阿根廷科学家组成的探察组来到玻利维亚的小镇巴列格兰德,那是古巴传奇英雄格瓦拉遇难的地方。在一处深坑旁,人们肃立在7具沾满泥土的遗骸前,科学家初步判断,这就是格瓦拉和他牺牲的6名战友。坑内的第二具骷髅,没有双手,脸朝下趴着,头颅骨上盖着一件霉烂的橄榄绿的军装,这就是格瓦拉。1967年10月他被玻利维亚政府军处决时,双手被锯了下来,泡在了药水里。此后,他的遗体一直下落不明。

格瓦拉——一个不愿做帝王将相,抛却荣华富贵的游击战士,为人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也让人们长久传颂着他的迷人神话。

埃内斯托·切·格瓦拉·塞尔纳,1928年6月出生在阿根廷罗萨里奥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他的父亲开办一家建筑公司,并参加过反对法西斯的政治斗争。格瓦拉两岁时因患感冒,得了严重的哮喘病,成了折磨他终生的痼疾。少年的他不顾医生的劝阻,坚持锻炼身体,磨练自己的意志。他是家中5个孩子中的长子,父母身上一些优秀品质和左倾思想给他留下了深刻影响。自小,格瓦拉就树立起一种嫉恶如仇的正义感和对贫苦人民的同情心,他还从家里的大量藏书中接受了一些进步思想的影响。

1946年,格瓦拉进入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医学系读书,思想上开始激进,倾向革命。他对生活始终充满着激情,对周围世界保持着无尽的兴趣,一有条件就出去旅行。后来他投身革命,立志改变拉美贫困落后面貌的理想信念,就和他青年时代4次打工式的旅行经历密不可分。大学毕业以前,格瓦拉喜欢骑自行车、摩托车或徒步进行旅行,考察和体验下层人民的疾苦。1950年,他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周游了阿根廷的12个省,行程4000多公里,广泛地接触到底层人民的社会生活。这以后,他又和朋友结伴出行,周游了南美各国,先后到过墨西哥、智利、玻利维亚、秘鲁、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巴拿马、厄瓜多尔、特立尼达等十几个国家考察社会,调研拉丁美洲各国贫困落后的原因。沿途的所见所闻让格瓦拉对底层人民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他在社会走向高度物质化的背后,看到了下层人民的贫困和痛苦,使他树立了将来要改变人们生存状态的信念。

他见到的是一个不合理不公正的无情社会:一位农民在拜见部长时,被门卫往身上喷滴滴涕;一些人无家可归,露宿街头……有一次他在智利的一对矿工夫妇家里过夜,发现他们的被子根本就无法御寒,于是他把自己带的被子给他们盖上。他后来在日记中写道:“那夜我虽然被冻得发抖,但我感到了自己是全世界被压迫者的兄弟。”

长期的旅行生活不仅锻炼了身体,磨炼了意志,为格瓦拉日后在艰苦条件下打游击做了准备,更重要的是奠定了他反抗压迫势力、为穷苦人奋斗终生的革命信念。他后来回忆说:“我体会到什么是贫困,什么是缺医少药,我深深地体会到饥饿造成了什么样令人痛心的后果,甚至父亲失去了儿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这种事在我们美洲屡见不鲜。我开始看到,有些事情比做一个研究家、比对医学做出贡献要更重要得多,这就是去帮助这些贫困的人。”“我将站在人民一边”去“打碎压迫整个美洲的锁链”。

1953年格瓦拉从大学医学系毕业,取得医生资格,继续在拉美的玻利维亚、巴拿马、厄瓜多尔等国游历。1954年,他在危地马拉给贫苦人民治病时,赶上美国操纵的对阿本斯民主政府的武装颠覆活动,格瓦拉投入到保卫民主政府抵抗美国干涉的斗争中。阿本斯政府被推翻后,他被迫流亡到墨西哥,在一家医院工作,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他的命运。

1955年7月19日,格瓦拉在墨西哥遇到了流亡的古巴革命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两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从拉美形势到古巴革命,做了彻夜长谈。格瓦拉丰富的学识经历、顽强的理想信念,以及对拉美各国情况的深入了解让卡斯特罗十分赞佩,于是邀请他参加古巴的远征军。格瓦拉这时也认识到靠单枪匹马的个人奋斗是毫无价值的,纯洁的理想必须靠具体的斗争来实现,而拉美人民的命运是一个整体,不论反对哪一个国家的暴君,他都会义不容辞地参加。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加入到解放古巴的战斗行列里,决定追随卡斯特罗,为实现他的理想而奋斗。

1956年12月2日,格瓦拉与卡斯特罗同另外80位革命者从墨西哥乘游艇“格拉玛”号在古巴东部的奥连特省南端的一处海湾——红滩登陆,因为遭到古巴独裁者巴斯蒂塔政府军的埋伏,近一半人在战斗中牺牲。他们强行登岸后,沿途又遇到敌人的狙击,伤亡惨重,最后只剩下12个人。经过20多天的艰难行进,格瓦拉和卡斯特罗率领这支人数很少的起义队伍进入到富有革命传统的马埃斯特腊省山区,建立根据地,扩大武装,进行游击战。格瓦拉以其出色的指挥组织才能和巨大的人格魅力,团结了一大批立志推翻巴蒂斯塔政权的革命者,并很快赢得了山区人民的拥护和支持。1957年6月,起义部队编成两个纵队,第一纵队由卡斯特罗指挥,第二纵队的指挥就是格瓦拉。一年之后,游击队的力量日益扩大,这位头戴贝雷帽、身穿橄榄绿军服的英俊小伙子带着战友神出鬼没,四处出击,连续攻占了敌军的许多重要据点,取得一次次的胜利。

1959年1月1日,伴随着元旦新年钟声响起的是游击队的号角声,格瓦拉率领不足300人的部队出奇制胜,攻占了由几千人驻守的古巴中部重要城市圣克拉拉,转天进入首都哈瓦那,推翻了由美国扶植的原政府,古巴的革命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随即卡斯特罗也率部在哈瓦那与格瓦拉会师,在拉丁美洲竖起了第一面红色的旗帜。

新政权成立后,格瓦拉被授予古巴国籍,并在政府中担任了许多重要角色,先后出任国家银行行长、工业部长和古巴统一革命组织全国领导委员会书记处成员等职务,成为古巴革命委员会4个最高领导人之一。

关于格瓦拉出任银行行长职位,古巴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故事。据说在古巴革命胜利后,卡斯特罗在一次领导人参加的会议上,要物色一位国家银行行长,他问大家:“你们当中谁是经济学家?”坐在一旁走神的格瓦拉没有听清,以为问“谁是共产党人?”便举手答道:“我就是!”在西班牙语里,“经济学家”与“共产党人”的发音很接近。阴差阳错,他从一个游击战的指挥官成了主管国家经济的重要官员。

当然,格瓦拉被委以重任,绝不是卡斯特罗心血来潮,“乱点鸳鸯谱”,对百废待兴、处于被美国经济封锁的古巴经济来说,无私、忠诚而又强硬的格瓦拉是最佳的人选。除此之外,他还是新古巴外交政策的制定者和执行者。多次代表政府访问过二三十个国家,上世纪60年代曾3次到过中国访问。

作为一个阿根廷人,格瓦拉深受古巴人民的爱戴,他在人们心中享有极高的威望,古巴人亲切地称呼他“切”(CHE)。这是一种非常友好的昵称,类似于我们中国的“老兄”或“伙计”。格瓦拉为这个称呼感到骄傲,在古巴胜利后发行的第一批钞票上,这位银行行长的签字就是“切”。

就在格瓦拉权力达到顶峰,声望日隆,事业上大展鸿图之时,他却抛弃了高官厚禄,告别了为之浴血奋战的新政权,留下一封情意深切的信后只身出走。

1965年3月14日,格瓦拉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亚非之行,回到哈瓦那后,突然神秘地失踪了。他的销声匿迹像一个谜团引起了人们种种猜测。直到10月3日,卡斯特罗才在古巴共产党成立大会上宣读了他留下的信。

瓦拉格在信中回忆了他结识卡斯特罗并投身革命的经历后,写道:“世界上另外一些地方在号召我献出微薄的力量,由于你负担着古巴领导的重任,我可以做你不能去做的工作,我们分别的时候到了。”“我将走向新的战场……哪里有帝国主义,就到哪里去战斗。”

这个新的战场,就是非洲刚果,此时的格瓦拉正在刚果组建和训练游击队。

关于他离开古巴的原因,国际社会有多种猜测议论:有的说他遭到逮捕;有的说他已经牺牲;有的说是政府内部的权力斗争;最接近真相的原因也许是他要实现自己的理想——为拉丁美洲人民实现独立解放而奋斗。

格瓦拉的信念告诉他,要建立一个平等、富裕、公正的人类世界,仅靠一个国家的革命成功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用游击战在更多的国家取得政权。他把自己看作是拉美人民的儿子,古巴的革命虽然成功了,但是还有那么多未解放的拉美国家的人民在受奴役受压迫。在他的心里革命是没有国界的,“我要为拉丁美洲任何一个国家的解放事业献出自己的生命,决不索取任何代价。”

多年的游历经历让他看到了拉美人民受到的苦难,他的远大志向就是要为整个拉丁美洲的自由、独立和解放而斗争。古巴革命的成功让他看到了希望,他也从中总结出一套经验,形成了自己的游击中心理论,主要在农村开展武装斗争,具体进程是:秘密组织起义,建立一支三五十人的中心小组,由这个中心小组分化出一些优秀分子到别处建立新的游击队和游击区,然后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夺取城市,发起总攻。格瓦拉的游击战思想有相当一部分与毛泽东的游击战相似,然而理想主义成分更为浓重。他认为游击战是拉美人民解放的主要手段和唯一出路,并试图将他的理论在别的国家进行实践。

1966年1月,卡斯特罗在亚非拉会议的闭幕式上谈到格瓦拉的出走,他说:“格瓦拉同志从参加我们行列的第一天起就时常明确地表示,当古巴斗争完成之日,他就将在另一个地方履行其他任务。我们也经常对他许诺,任何国家利益、民族利益,任何情况都不会使我们要求他留在我们国内,或者阻止他实行那愿望和要求。而且我们完全忠诚地信守对格瓦拉同志的诺言。”

格瓦拉在给父母写的告别信里说:“我相信武装斗争是各国人民争取解放的唯一途径,而且我是始终不渝地坚持这一信念的。许多人会称我为冒险家。我是冒险家,只不过是另一种类型的,是一个为宣传真理而不惜捐躯的冒险家。也许结局就是这样。我并不寻找这样的结局,但这是势所难免的。”

正是怀着这种为解放拉美人民的必胜信念,格瓦拉才放弃了优越的条件,投身到艰苦的斗争中。后来他转战到了玻利维亚,以拉蒙·贝尼特斯·费尔南德斯为化名在一处山区领导玻利维亚游击队进行武装斗争。其间他曾秘密回到古巴,组织一些志同道合者重赴丛林打游击战,同行的有17位古巴革命者,其中有4人是古巴共产党中央委员,年龄都在35岁以下。在进行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后,他们于1967年初来到玻利维亚南部山区。游击队共有来自古巴、阿根廷、秘鲁和玻利维亚的50多人,从古巴秘密运来的武器装备、通讯器材、药品、生活用品等藏在山洞里,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顽强地与政府军坚持战斗,然而由于没有得到当地人民的支持,游击队的力量又十分弱小,终于导致了失败。

1967年4月以后,游击队的处境日益艰难,损失惨重,他们被围困在山区,隐藏物资的洞穴被敌人找到。10月初,受到美国中央情报局训练的玻利维亚政府军得到当地农民提供的情报,派出精锐部队追击格瓦拉的游击队。8日,他和二十几位战友在优罗峡谷与敌人展开枪战,他在子弹打光,腿部受伤的情况下不幸被俘,敌人把格瓦拉押到拉伊格拉村小学,对他进行了残酷的折磨,一名喝醉了的军官企图侮辱他,结果脸上挨了一巴掌。次日政府军在未经审讯的情况下秘密将他处决。临刑前,格瓦拉对胆怯的刽子手大声喊道:“向我开枪吧,别害怕,你面前站着的是真正的男子汉。”敌人的枪声响了,一排子弹打在他的腰部以下,为了延长他死前痛苦呻吟的时间。格瓦拉身中7颗子弹,倒在血泊中,终年39岁。政府军杀害格瓦拉后,负责指挥追捕和杀害游击队的刽子手罗伯特曾提议要割下他的头颅送到阿根廷检验,在遭到一些军人的反对下才未得逞,但还是凶残地割下了他的双手。

一个革命家牺牲了,一个神话人物诞生了。

格瓦拉之所以受到拉美人民的怀念,因为他心里想的是人民,他的终极目标就是改变拉美人民的生存状态,建立一个平等公正富裕的社会。他是一位为了实现理想而无私奉献、不畏牺牲的勇士。功成名就,本来可以“享乐”江山,但是他心里想的仍是那些受苦受难的贫苦人民。

格瓦拉对人民的感情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青年时代,他就在日记中写道:“我将站在人民一边。”在旅行中,他靠打工与各种各样的底层人民生活在一起,当过水手杂工,卖过书报,睡过街头,亲眼目睹了拉美各国人民的苦难生活;毕业后他在国外的贫民区为人们治病,并且深入到麻风病院和病人一起交谈活动。而最能考验他这种立场的是在进入国家领导阶层以后。

从1959年到1967年,格瓦拉在古巴政府担任重要职位,可谓是高官厚禄。但是他始终把自己当成人民的一员,平易近人、清正廉洁、体恤下情,生活在普通人中间,没有一点特殊化。为了给哈瓦那贫民盖新房,他每天都和工人一样到工地劳动。他参加义务劳动,砍甘蔗一砍就是一个月,不是为了摆摆样子,让记者拍照向外界宣传,而是在阳光下淌着大汗真干;到矿区视察,他脱下衣服,只穿一条裤衩,光着脚到井下亲身体验劳动强度;他担任银行行长之初工资只有125比索(相当于125美元),家里连专门的招待员也雇不起,来了客人,是他妻子亲自招待;胜利后,政府邀请他的父母从阿根廷来和儿子团聚,出门用车时格瓦拉总是坚持自己付汽油钱,他父亲想到外省看一眼儿子登陆时的红滩,因为没有美元付车费而只好作罢;他要求各级警察不把目光仅盯在各种阴谋上,而要经常汇报人民的反映,以便纠正工作。“人民永远不会错,会犯错误的是我们……”

有一次他将出访三个月,新婚十天的妻子阿莱达·马奇要求随行照顾,她本身就是他的秘书。格瓦拉说:“除了秘书以外,她还是妻子,人们会将此看作特权,因为其他人不能有伴侣陪伴。”卡斯特罗甚至也劝他带上妻子,但他没有答应。

在古巴,有关格瓦拉伟大人格的传说到处被人们传颂着。

格瓦拉经常是一身戎装,头戴贝雷帽,身着橄榄绿军服,满脸的络腮胡子和披肩的曲卷长发,显得十分英俊威武。不错,格瓦拉给人的印象是强硬的有血性的汉子,但他绝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是一位失去理智的狂人、妄人。古巴导弹危机时,他是说过“如果导弹在古巴手里,就会给美国一颗。”这种不畏强暴的骨气正是弱小国家和民族所需要的。他在同情关心人民的另一面,是对敌人顽强斗争和永不畏惧的精神。在出国前他给孩子的信中写道:“你们应当永远对世界上任何地方发生非正义的事情,都能产生最强烈的反感,这是一个革命者最宝贵的品质。”这种嫉恶如仇的感情并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压迫奴役拉美人民的反动恶势力的。在他被捕以后,第二天就要被杀害的时候,他甚至还提出要给政府军负伤的士兵医治伤口,因为他曾经是一位医生。

在拉美国家,格瓦拉是一位人尽皆知、深受人们爱戴和尊敬的传奇式英雄。他的形象无处不在,邮票、画册、钱币、课本、书籍、服装到处都有他的画像。甚至在美国,印有格瓦拉头像的商品也十分走俏,一些青年将他视为崇拜的偶像。50年后,格瓦拉的魅力不仅不减,而且越来越风靡世界,纠其原因,正像他生前的一位战友分析:“在一个残酷竞争的、高度消费主义的时代,人之所以为人的某些因素使我们仍然寻找英雄的价值。”

格瓦拉的不朽魅力来自于许多方面:为理想献身的牺牲精神,关心人民疾苦的平民思想,无私正直、忠诚勇敢、富有激情、廉洁奉公、热爱生活等等。这一切都使他永远活在拉美人民的心里。

1997年6月,随着格瓦拉的遗骸被发现,在拉美国家,乃至世界许多地区,再次掀起纪念这位传奇英雄的热潮。

1997年10月8日,在格瓦拉被捕30周年后,格瓦拉的祖国阿根廷,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体育场,4万多人参加了他的传记片《直到最后胜利》的首映式;由总统建议,阿根廷发行了50万枚格瓦拉的邮票;在玻利维亚,两支纪念烈士的队伍向格瓦拉遇难的拉伊格拉山村进发,一路从古巴出发沿途汇集北部拉美国家的自愿参加者,一路从格瓦拉在阿根廷的家乡罗萨里奥出发,汇集南部拉美国家的青年,共有6000多人来到他牺牲的地方,举行了规模宏大的“纪念切·格瓦拉第一次世界大会”。意大利一位著名的流行歌手说出了人们的心里话:“所有人都喜欢切·格瓦拉,包括我们这一代人,而我们并不是共产党人,因为他代表了改变世界的梦想。”

10月11日,格瓦拉的遗骸运回古巴首都哈瓦那后,古巴全国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全民悼念活动。在革命广场旁的一个大厅里,陈列着切和他战友遗骨的灵柩,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亲自为他守灵。刚闭幕的古共五大的所有代表和新当选的中央委员到灵前致哀,成千上万的市民涌向革命广场,吊唁这位30年前牺牲在玻利维亚丛林的游击战士。

2007年10月8日,拉美多个国家纷纷举行仪式,以不同形式纪念切·格瓦拉遇害40周年。这一天,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发表文章,称切•格瓦拉好似“一朵尚未怒放即被掐断根茎的花朵”,自己向这位40年前倒下的“杰出战士”致以“敬意与感谢,向他鞠躬”。在玻利维亚小镇圣克拉拉,上万名群众在他的遇难日一大清早便聚集在格瓦拉墓前的广场,开展各种纪念活动。

这种对格瓦拉罕见的蕴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不仅在古巴,不仅在拉美,在全世界许多有正义感、有良知的人们心中普遍存在。他是一种精神的代表,他是一种意志的象征,他是一种理想的化身,亿万人民在心里呼唤着他的名字:切·格瓦拉。

去世50年来,格瓦拉似乎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他的浪漫精神和革命气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青年,成为当代流行全球的文化偶像之一。

在切牺牲50年后的今天,我写下这段文字,心里充满了对这位传奇英雄的无限敬意。格瓦拉不仅属于拉丁美洲,也属于世界,属于时代,他的精神永远不死!

责任编辑 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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