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王景彦先生的著作《征途》随感

2017-12-01 19:18路漫漫
躬耕 2017年11期
关键词:征途南阳虚构

路漫漫

捧读王景彦先生的著作《征途》,我走进了他的精神世界。在他的内心深处,有幼时不堪回首的往事,有饶有兴味的趣事,有一生不能忘怀的要事,有他的故乡,有他灵魂的家园。可是故乡,却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村庄,也不是那个母呼父唤的虽贫穷而温馨的“家”了。而求学、求职、工作中的坎坷曲折经历,在退休后的时光中,在夜深的某一清醒时刻,在恬静生活中的回顾……王先生需要一个心灵的栖息,他需要诉说,他就提笔,记载即将遗忘的人生,回顾他的“征途”。

于是我说,这是散文,这是文学,这是己事,这是非虚构写作,这也是历史。

《征途》是一部真实的传记故事,以个人经历为线索详细记述了自己的坎坷人生。这是一部“非虚构写作”的作品。

“非虚构写作”淡化了文学和纪实题材的严格界限,强调写作积极介入生活、强调作品的社会性。在某种意义上对小说发起了挑战,即文学如何坚持它对“真实”的承诺。非虚构和虚构,它们都各有一套应对“真实感”的策略和伦理。小说的了不起,在于它在“虚构”的基础上建立起了强大的“真实”权威。然而,这种权威似乎出了问题,给了“非虚构”趁虚而入的机会。非虚构文学是纪实性散文?或者是报告文学?其不但要呈现事件过程,而且要呈现事件过程中人的心理活动,这就给作家提供了写作的广阔天地。“非虚构”为一种写作观念和伦理,一种写作方式、一件无论谁都可以尝试的事情,是当下中国一股新兴的、跨界的、与时代共呼吸的写作潮流。

非虚构写作佳作频出,其中既有梁鸿的《中国在梁庄》、萧相风的《词典:南方工业生活》、慕容雪村的《中国,少了一味药》这样关涉宏大题材的作品;也有像彭学明的《娘》,李娟的《九篇雪》《阿勒泰的角落》等这样自身文化情感的表达;还有华人何伟的非虚构作品“中国三部曲”(《寻路中国》《江城》《甲骨文》)这样的优秀作品。

与小说、诗歌等文学创作形式相比,非虚构作品更看重的是生活经验和观察力。只要有经历,有想法,愿意总结,任何人都可以成为非虚构作者。所以,非虚构写作应该有更强大的写作队伍。

南阳作家中,前文所说的梁鸿,以非虚构写作成为中国青年作家中的翘楚,获得了一系列文学大奖,但是,由于视野和认知的原因,南阳本土作家至今尚未有作家真正从事非虚构写作。我欣喜出现了王景彥先生的这部《征途》,毅然选择自己,作为写作的主题,父母的辛勤,生活的劳艰,今天的乡村变得颓败、落寞、布满灰尘,求学的艰难,被人误解的尴尬,父亲遭人打击的愤怒,工作中的失误和成就,乃至生活中的被诈骗……甜蜜或美好,痛苦或忧伤,教训和感悟,成为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脑海中又清晰浮现,梳理归纳,记录下来,成为文本,对读者来说也是有益的分享。《征途》是非虚构写作的卧龙收获,几可作为非虚构写作的卧龙典范,具有一定的样本意义。

王先生这种非虚构写作,表达了心中的“忧伤”和“惆怅”,自觉不自觉,意识或无意识,他在心底、在笔端下发出“我是谁?我的人生在哪里?我的归宿在何处”的疑问。他能够这样去写作,其实是将漂泊的心,得到抚慰、温暖和归属……其又表现在,冷静地梳理人生,渴望留下点什么,自己人生的精彩或教训,生活的不堪和感悟……这就是难得的个人史书写。

从呱呱坠地、少年求学、青年打拼、两鬓斑白,到走向老境,经历风雨,生老病死,精彩平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历史。个人史观就是个人的成长历史,是独立的个人历史建构方式。我们过去的历史基本是唯皇史观,帝王将相史,这是由上而下的中央观察视野,而个人史书写凸显了公众由下而上的观察视野。随着社会文明程序的提升,公民意识的日益强化,思想观念的突破,个人史写作有了爆发式突破。个人史书写有几个特征:自我主体性写作,独特的人性体验,由微而宏看历史,发现身边的历史,建构个体历史,真实化的写作。个人史在形式上是私人史,但在本质上是公共史。公众史学视野下的个人史书写意义多端,如认识自我的有效途径,历史记录对象的多元化,让普通人垂名于世,记录下层人民的感受,由普通人的视角窥探世界的秘密。个人史书写观,给史学留下了新的想象和研究空间,有可能建构起真正的总体史,有可能写出内涵更丰富的大国家史,从而实现真正的史界革命。

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都在创造着自我历史。历史不需要很宏大,个人的历史也可以很动人。毫无疑问,《征途》就是这样的优秀作品,书中展现一个人的生命史,数十年成长进步历程中的崎岖,艰辛和苦难,虽没有身居高位,但同样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精彩不断,体现出了百折不挠,坚忍不拔的意志和追求,表现出了一个人崇德扬善,积极乐观的精神和品性,说的是一个人,同样说的是一个时代。书融思想性、哲理性、历史性、艺术性为一炉,宣传、弘扬了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使亲人和广大读者获得启迪和教益,这诸多方面,都体现着平民(虽然王先生是科局级干部,在整个历史观中,仍然是平民视角)视野下的个人史书写。这是一种很新潮,很时髦,很稀少,很艰难,同时很受人追捧的书写。

“读史使人明智”。忘记了历史就意味着背叛。一个人存在于世,必须很好承担起历史责任。只有清楚自己在历史中的位置,才能看清楚自己的责任,承担起来。《征途》这部作品,给我们立起了标杆,造就了榜样。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要靠民族精神的坚实支撑和强力推动,民族精神要从传统文化的深厚积淀中铸造。习近平2013年8月19日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指出,“中华民族创造了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中华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的丰厚滋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

文化为南阳赢得荣光。南阳文化在历史进程中孕育出许多历史文化名城所不具备的特质,山河长不朽,文化永留傳。南阳以其丰厚的人文而充满了灵气,拥有了大气与魄力。尤其是以二月河、周大新、周同宾等人为代表的“南阳作家群”,更是扬名海内外。南阳崇文兴学,譬如像王景彥先生这样的公务员,笃学上进,工作时写下汗牛充栋的公文,建设着社会秩序,促进了工作推进,退休后又老而不休,老有所作,老有所为,写下数十万字的文学作品,虽真实反映,不刻意华丽修饰,却写得富有文学性,娓娓道来,深情款款,让人愿看爱读,读后能从中比较鉴别,得到启迪感悟,汲取经验教训,及时修正自己的人生,故能产生很好的共鸣。《征途》也由非虚构写作、平民视野下的个人史书写,为南阳文学增砖添瓦,增进了丰厚博大。

不可否认,《征途》的缺点也不少。首先是体裁不清,有的篇章界于小说和散文间;有的是文学语言,有的是新闻语言;叙述平铺直叙,缺乏文学手法运用;错别字太多;一些事件太,不能吸引人;思想剖析尚不到位等等。

当然,金无足赤,白玉有瑕。生活中有牡丹,月季,也有蒲公英,紫地丁,都以自身精彩妆扮了千姿百态的春天。因此,我们每个读书写作的人都要像王先生这样,以自己的辛勤努力,展示南阳人的智慧,努力为南阳地文学事业增砖添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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