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阳花开

2018-01-02 09:19张立晨
散文百家·下旬刊 2017年10期
关键词:隔阂大志街坊

张立晨

父爱是一部电影,孩子永远是最佳的主角,父爱是一道佳肴,孩子永远是最华丽的食材,父爱是一首歌曲,孩子永远是最美妙的音符。父爱总是不知该如何表达,却无时不刻不在我们身边。

——题记

平凡的世界也能造就伟大的父爱,这是我亘古不变的信念,曾经的那段故事,如今想起来依然感动常在……

腊冬时节,天气尤为的寒冷,厚厚的雪抹过了人的脚踝,一位衣着单薄的少年步履维艰的走在小镇路上,此刻他又冷又饿,没有目标的前行着。

街坊们都认出了他,因为此人长得又高又壮,街坊们都叫他大志,大志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就是不孝,忤逆。他的家里很穷,但即便这样,大志的穿着也与其他孩子无异,大志总是会因为一些无端小事和父亲大吵大闹。街坊们都知道大志和他爸的隔阂由来已久了。

随着大志的逐渐长大,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父亲没用,出生在这么穷的家庭,都是因为父亲安于现状,不思进取造成的,因此,大志很少与父亲说话。

大志生日那天,母亲问过大志想要什么礼物,大志想了想,一直想吃的紫薯糕这次可以提出来了,母亲说可以满足这个心愿,但被父亲言辞拒绝了,并呵斥道“你都这么大了,每天还是游手好闲,还想要什么礼物,想都别想”。大志愤愤不平,夺门而出,衣着单薄的跑了,这才有了街坊们看到的一幕。

离家出走几日后才回来,父亲却在前天就去了城里了。

现实往往总是不尽人意,厄运降临在了这个家庭,大志的父亲去了城里打工,本来说好一个月就回来的,可这一去就是一季,家人们都很着急,便托人去了城里,才知道父亲早就过世了,无良的老板为了不让这件事情败露,封锁了所有消息。

听工友们缘由,大志的父亲是因为在十楼作业,因为举架松动的原因,突然掉落,不幸中的万幸,因为有绳索的缘故,人没有直接落地,但强力的冲劲,还是让人奄奄一息,后被人送往医院,但在医院挣扎了几日还是没能挺过去离开了。

临别时,只有三两个工友在旁,工友们交给了亲属一封信还有一包糕点,上面写到“儿子,这是你最爱吃的紫薯糕,家里一直买不到,爸爸在城里最好的糕点店买的,我们父子都很执拗,这也算是我陪给你的礼物”,短短的几个字,却积攒着满满的父爱。

父亲的突然离世,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大志拿着这封信和糕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那场出走卻成了看到父亲的最后一眼。

没能看到父亲最后一眼成为了大志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大志默默的走入了父亲的房间,门边的抽屉里夹着一张有些泛黄的信封,大志抽了出来,是一封父亲写给自己的信,信里写到:“儿子啊,爸爸也许永远也抹除不掉我们父子间的隔阂,但你是爸爸这辈子最好的慰藉,爸爸一生都是个碌碌无为的人,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你成功,儿子,别怪爸爸每天的琐碎唠叨,爸爸不能永远的陪着你,剩下的路还要自己走啊,生活百般滋味,人生需要笑对啊”。

大志的耳边清静了,但心却空了。这一刻,一切的隔阂都已成为过往云烟。父亲无言的爱,换来的是不孝,忤逆的骂名,他多想这一切都是虚有的啊,事与愿违,怪世间太无情。

第二天,大志早早的就离开小镇,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见过他,不知他去了何方。

数年过去了,有人看到了大志去了他父亲的墓前,但只是稍许呢喃了几句就离开了,只是墓的边上多了一个低矮的木桩,上面刻着些许的字,“爸,太阳落山了,花开的依然茂盛,您的希望没有变成失望”。

父亲用生命的代价诠释了对儿子的爱,这份爱比千金可贵,比万山雄浑。

每当回想起这段故事来,都在勉励自己,“为人子,止于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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