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RNA调节免疫检查点在肿瘤治疗中的研究进展

2018-01-31 10:51苗素平郭二亮姜寰宇综述苗素生审校
实用肿瘤学杂志 2018年1期
关键词:检查点癌细胞靶向

苗素平 郭二亮 裴 荣 姜寰宇 综述 苗素生 审校

基因突变的积累、蛋白质的异常表达和细胞紊乱调节的过程都是导致癌细胞产生特异性抗原的基础,但也是免疫系统的潜在靶标。癌症发生中正常的免疫应答由几个连续的步骤组成,即免疫系统的激活和癌症特异性抗原的免疫反应[1]。癌症患者免疫循环中,癌细胞抗原的复杂级联释放、树突状细胞(DCs)的抗原呈递、T淋巴细胞的激活和T细胞向肿瘤部位的迁移等各个步骤中都有可能出现错误。此时针对不同错误,免疫治疗的方法也各不相同,包括使用白细胞介素(ILs)、干扰素(IFNs)、针对免疫细胞组分的抗体以及免疫检查点等的特异性疫苗治疗。

免疫检查点分子包括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相关抗原4(CTLA-4)、程序性细胞死亡蛋白1(PD-1)及其配体PD-L1(PD-L1)、T细胞膜蛋白3(TIM3)、淋巴细胞活化基因3(LAG3)及B细胞和T淋巴细胞衰减因子(BTLA)[2-4]。在生理状态下通过这些分子维持免疫系统的自我耐受防止自身免疫反应的发生[5]。然而,在肿瘤微环境中此类特异性免疫分子的异常表达可以诱导免疫耐受的产生,从而引起肿瘤细胞的免疫逃逸[2]。因此,免疫检查点的治疗有着与常规癌症治疗方法不同的思路。不仅可通过调节T细胞的相关分子对免疫检查点调节使T细胞直接杀死肿瘤细胞;还可以通过去除抑制因子调节肿瘤微环境而引起正常的免疫应答杀死肿瘤细胞[6]。本综述主要概述了目前临床实践中与癌症治疗相关的免疫检查点及其各自的分子靶标,着重从miRNA在肿瘤微环境中调节免疫应答的作用和其作为免疫检查点的分子调节剂及成为癌症治疗潜在靶点的意义进行综述。

1 免疫检查点分子

临床靶向的第一个免疫检查点是CTLA-4,其主要在CD4和CD8阳性T细胞表面表达,能够与CD80或CD86结合和CD28竞争相同的配体,通过较高的亲合力抑制T细胞的免疫功能[7]。跨膜糖蛋白PD-1主要由细胞内部的两个磷酸化位点、跨膜区和胞外免疫球蛋白V形结构域组成,其主要在T细胞表面表达,通过诱导抗原特异性T细胞与调节性T细胞的凋亡来抑制免疫应答[8]。由于PD-1/PD-L1途径的过度活化导致抗肿瘤免疫应答的抑制,因此PD-1和PD-L1配体的表达水平与多种癌症的预后相关[9-10]。B7家族成员中,B7-H3可在多种肿瘤中表达,如在肾细胞癌和前列腺癌中高表达会降低患者的预后[11];B7-H4在卵巢癌、子宫内膜癌、乳腺癌、肾细胞癌和前列腺癌的高表达较常见,同样其高表达也会降低患者的生存期[12];而且B7-H3和B7-H4比其他多数成员(如CTLA-4和CD28)对免疫系统具有更大的影响作用。LAG3[13]是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物II类分子唯一已知的受体,由肿瘤浸润的巨噬细胞和DCs表达,其可以增强调节性T细胞的作用,抑制CD8+阳性T细胞的功能,并促进癌细胞的自我耐受和免疫逃逸。TIM3主要由DCs、天然杀伤细胞、T细胞和巨噬细胞表达,该免疫检查点分子的已知配体包括半乳凝素-9等[14],其在多种恶性肿瘤细胞中高表达,如黑色素瘤、肝癌和肺癌等。BTLA在结构和功能上类似于PD-1和CTLA-4,主要由活化的辅助性T细胞产生。这些免疫检查点分子在癌症的发生和发展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2 miRNAs与免疫的关系

微小RNA即miRNAs,是一种由长度约为18~24个核苷酸组成的内源性单链非编码小RNA。其主要通过miRNA的5′端核苷酸与特异基因mRNA的3′非编码区(3′-UTR)形成不完全互补,调节转录或转录后水平的基因表达,从而调节蛋白质的表达,最终在细胞的生长、发育、代谢等生命过程中发挥调控作用[15-16]。miRNA在不同恶性肿瘤中表达不同,具有较高的预测和预后价值。由于它们可通过不同机制使免疫反应发生相应的变化,包括免疫细胞分子的重编程,miRNA越来越受到关注。这一特征与miRNA模拟物(或抑制剂)抗肿瘤活性一起使得miRNA网络研究领域成为抗肿瘤治疗非常有吸引力的新方法[17]。此外,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miRNA也可以通过影响肿瘤和免疫细胞中免疫调节分子的表达来影响抗肿瘤免疫应答。除了它们在肿瘤免疫逃逸和肿瘤-宿主相互作用改变中的重要作用外,免疫性miRNA通常发挥调节性肿瘤特性,因此成为未来联合免疫治疗方法的有希望的靶点[18]。

已证实miRNA的作用与炎症相关联,并且能够调控T细胞的活化、分化和应答等功能,以及作为免疫稳态和T细胞免疫的关键分子[19]。致瘤性方面,差异表达的miRNA也在不同的免疫群体中被鉴定,如T细胞、NK细胞、TAMs、CAF等,其能够潜在调节它们的抗原性并参与TME细胞组分的重编程[20]。随着B7家族成员数量的增长[21],研究表明B7家族成员能够受到miRNA的调控,特别是免疫检查点分子PD-1、PD-L1、CTLA-4、CD28和ICOS-L,并且MetaCore生物信息学分析揭示了miRNA与TF等之间的复杂网络调节关系。

3 免疫检查点抑制剂

免疫治疗的靶点和新型药物正在被肿瘤学界迅速发现和应用,人们更清晰的认识到癌症与宿主免疫系统之间的复杂相互关系。癌症细胞利用免疫系统帮助其增强生存和增殖信号、促进血管生成、诱导转移与进展等方法促进生存。同时,癌细胞还能通过自我修饰和宿主免疫抑制逃避免疫系统的监视。HNSCC临床试验的最新研究结果发现癌细胞的高突变、T细胞高度浸润、PD-L1上调为有效的抗癌免疫治疗提供了有力的依据,从而成为免疫治疗的最佳靶标[22]。20世纪90年代后期,研究人员首次开发出免疫检查点CTLA-4抑制剂Ipilimumab可使多种肿瘤缩小,尤其是在黑素瘤治疗中的应用,近年来,基于Ipilimumab的治疗已经从高转移性黑色素瘤成功地扩大到了局部晚期黑色素瘤的治疗中[23-24]。同样,研究显示使用抗PD-1抗体在治疗黑素瘤、晚期RCC、非小细胞肺癌(NSCLC)、头颈部癌症和膀胱癌也有类似的效果,并且在治疗转移性黑色素瘤中,使用PD-1抑制剂Nivolumab能使患者1年生存率达到72.9%,而化疗治疗后仅为42.1%[25-26]。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的关键问题是耐药性的产生,其可在治疗开始与过程中出现。研究发现,PD-1抑制剂治疗转移性黑色素瘤患者失败的主要原因是高达70%的先天性抗PD-1耐药,这种现象似乎与上皮-间质转化(EMT)和肿瘤微环境连续变化密切相关[27]。另外,抗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治疗可能与IFN-γ相关途径的失活有关,在用PD-1抑制剂治疗黑素瘤时,IFN受体相关的Janus激酶1和2的失活导致对用IFN-γ的治疗产生无效反应[28]。而miRNA的深入研究可能为耐药性的解决带来福音。

4 miRNA和免疫检查点

miR-15a、-15b、-16、-195、-424、-497和-503同属于miR-15家族[29],能够调节免疫检查点分子PD-L1和CD80的表达。在卵巢癌中,miR-424(322)能直接结合mRNA抑制其表达,通过减少DCs中CD80蛋白的表达水平而阻断CD80/CTLA-4免疫检查点途径,miR-424(322)的低表达能使CD80和PD-L1的表达升高,而且与化疗耐药性高度相关[30]。miR-138的表达同样在多种恶性肿瘤中下调,如头颈鳞状细胞癌、间变性甲状腺癌等[31],它能诱导癌细胞凋亡,通过减少波形蛋白的表达来预防EMT,并直接靶向转录因子SOX4和缺氧诱导因子-α(HIF-α)来减少转移扩散。此外,miR-138通过结合3′-UTRs来抑制效应物和调节性T细胞表面上的免疫检查点分子PD-1和CTLA-4的表达,在胶质瘤中,miR-138通过靶向抑制免疫检查点分子的表达来促进抗癌免疫,并显著缩小了瘤体[32]。具有肿瘤抑制功能的另一种miRNA是miR-28,衰竭性T细胞表面通常高表达各种免疫检查点分子[33],包括BTLA、LAG3、TIM3和PD-1,通过减少这些细胞因子的分泌能使衰竭性T细胞在肿瘤微环境中解除抑制而攻击癌细胞。黑色素瘤中耗尽的PD-1+T细胞与PD-1-T细胞不同,表达11种miRNA,其miR-28通过结合30-UTR来抑制TIM3、BTLA和PD-1的表达[34]。实验中,miR-28模拟物可通过增加T细胞中IL-2和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的分泌来减少部分转化耗尽的PD-1阳性细胞的表型。此外,miR-28还通过沉默MAD2L1(细胞周期主要检查点之一)来减少B淋巴细胞瘤的细胞增殖。由于其参与T细胞调节和肿瘤细胞增殖,miR-28是癌症治疗的潜在靶标。miR-34有肿瘤抑制功能[35],其家族包括miR-34a、-34b和-34c,miR-34a在实体瘤的表达中常常下调,它能直接靶向PD-L1的3′-UTR,并抑制该免疫检查点分子的表达。在急性髓系白血病和NSCLC细胞中,低表达的miR-34a与PD-L1的过表达相关[36],且miR-34a可抑制PD-L1的表达。此外,miR-34a可通过影响PD-1/PD-L1相互作用并诱导IFN-γ和TNF-α的分泌来降低CD8+/PD-1+T表型的细胞,Ⅰ期临床试验中,正在探究MRX34(含有miR-34a模拟物的脂质体制剂)的安全性,说明使用miRNA模拟物/抗miRNA试剂治疗癌症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与之相类似的miR-138-5p同样具有免疫调节功能[37],其在结肠直肠癌(CRC)细胞中表达经常下调,低表达的miR-138-5p与疾病晚期、淋巴结转移和临床预后差相关。首先miR-138-5p的表达能够阻止CRC细胞的增殖;其次它还可阻止恶性细胞从G1到S期的转变。值得注意的是miR-138-5p还可通过结合3′-UTR直接抑制PD-L1的表达。而PD-L1表达的恢复能够逆转恶性的细胞增殖和进程的重新开始,表明miR-138-5p是通过降低PD-L1表达来调节前两个过程的。运用能够阻断PD-L1途径的miR-138-5p的替代物将会是肿瘤的有效治疗方法。

由于单个miRNA可同时靶向多个mRNA,所以异常miRNA表达的患者可能有多种调节途径的紊乱。如miR-200参与调节肿瘤细胞中EMT和PD-L1的表达,EMT是癌症转移的重要驱动因素,在转移中其能够调控细胞间的接触而促进癌细胞运动、侵袭和转移,而p53可有效抑制EMT导致转录因子锌指结构家族1和2的表达[38],许多肿瘤中p53的突变失活导致了肿瘤的进展和扩散转移,癌细胞中的miR-200能通过p53反式激活后直接靶向锌指结构1来抑制这些过程。肿瘤微环境的变化对抑制EMT上皮细胞的免疫应答产生重要作用,而miR-200在微环境中具有调节T细胞的功能。NSCLC细胞中[39],miR-200靶向PD-L1的3′-UTR并降低其表达,逆转CD8+T细胞的产生。因此,NSCLC细胞中低miR-200表达水平与高PD-L1表达水平和EMT的增高相关,有着miR-200/PD-L1表达模式的早期NSCLC患者可使用miR-200类似物阻断PD-L1而获益。miR-197是另一种影响免疫检查点分子的miRNA[40],其下调导致下游信号传导途径失调,并引起肿瘤的进展和多重耐药的发生。NSCLC中miR-197直接抑制细胞周期蛋白依赖性激酶CKS1B的表达,而CKS1B又与转录因子信号转导和转录激活因子相互作用,低表达的miR-197能促进信号转导和转录激活因子CKS1B的磷酸化。此外miR-197/CKS1B/信号诱导PD-L1过度表达转录因子和激活因子3级联还能促进NSCLC对顺铂和紫杉醇的耐药性[41]。因此,PD-L1阳性的NSCLC患者可能受益于用miR-197模拟物治疗。

近来研究表明[42],病毒性miRNAs特别是属于疱疹病毒家族的miRNA在感染后长时间表达,通过调节患者的免疫系统影响癌症的发生和发展。肿瘤如何正确表达病毒miRNA仍在研究中,机制可能是产生的循环病毒miRNA被肿瘤吸收或病毒miRNA由肿瘤微环境中浸润细胞所产生(如B淋巴细胞)。爱泼斯坦-巴尔病毒(EBV)miR-BART簇包含miRNAs miR-BART-2、-4、-5、-18和-22[43],多种恶性实体瘤细胞可以表达这种簇,包括CRC、头颈鳞状细胞癌和胃腺癌,EBV miR-BART簇阳性的实体瘤出现明显的PD-L1和PD-1表达的上调。此外,EBV miR-BART簇的表达与抑制性免疫调节剂IFN-c、转化生长因子-β1和IL-10的扩增分泌相关,表明该类病毒miRNA主动抑制肿瘤内的免疫应答微环境。尽管EBV miRNA是如何引起相应免疫检查点分子过表达还不明确,但抑制其miRNA的表达可阻断PD-1/PD-L1途径来反转抗癌的免疫应答。因此,EBV miR-BART阳性的癌症患者使用阻断病毒诱导细胞因子产生与PD-1和PD-L1表达的治疗剂可能受益。同样,在胆道慢性炎症患者中,促炎细胞因子包括TNF-α和IFN-γ的分泌增加,其除了增加细胞周期、胆汁於积和纤维化外,还能抑制miR-513与其他75种miRNA的表达[44],从而促进PD-L1的表达。此外,miR-513似乎在胆管细胞IFN-γ诱导损伤细胞中表达,但并未改变PD-L1 mRNA表达,结果表明慢性炎症期间胆道细胞中PD-L1的表达是由IFN-γ表达升高和miR-513表达的抑制所引起的。由于慢性炎症对胆管细胞的恶性转化有重要作用,靶向患有胆管疾病患者的IFN-c/miR-513/PD-L1轴可以改善其预后。miRNA基因网络在酒精性肝病患者中也有着重要作用,miR-570在肝细胞癌患者中常常下调。PD-L1是miR-570的直接靶标,因此在低miR-570表达的肝细胞癌细胞中过表达。此外,PD-L1的表达与肝细胞癌的进展和侵袭相关,这些过程通过抑制PD-L1功能并可被miR-570逆转[45]。

5 抗miRNA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联合治疗

运用miRNA对免疫检查点的调节治疗主要有两种途径,其一使用miRNA模拟物恢复肿瘤微环境中下调的miRNA来靶向肿瘤细胞和T淋巴细胞表面免疫检查点的mRNA分子[34]。miRNA模拟物分子是运用纳米颗粒技术递送双链miRNA,其可用针对肿瘤特异性抗原的抗体包被,直接靶向肿瘤部位。其优点可降低检查点蛋白质的表达,减小对免疫细胞下游的影响。由于同一miRNA可靶向多个检查点,因此在同一肿瘤中可靶向多种类型的检查点而作用于不同受体,如miR-138模拟物可有同时抗PD-1和CTLA-4的作用。

另一方法是使用抗miRNAs抗体靶向阻断肿瘤区域中免疫检查点的mRNA,包括恶性肿瘤细胞和肿瘤微环境细胞(如肿瘤相关巨噬细胞和各种类型免疫细胞)。用于此方法的大多数抗miRNAs是双环RNA寡核苷酸锁定核酸(LNA)抗miRNAs[46]。另一类抗miRNAs由Antagomir组成,以3′末端胆固醇结合为特征的抗miRNA分子以及2′末端硫代磷酸连接的O-Me寡核苷酸[47]。主要的优点是减少抗miRNAs的剂量以及潜在的免疫检查点抑制降低不良反应。

6 小结与展望

癌症基础研究的重大进展,包括癌症代谢、非编码RNA转录的新型信号通路以及肿瘤微环境在恶性肿瘤发展中的作用,已经彻底改变了过去对癌症的认识。新的癌症治疗方法已经转向靶向和个体化治疗,包括免疫调节治疗、基于IFN和IL的治疗、疫苗治疗和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治疗,这些方法在不断探索中验证,特别是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使用已取得了巨大成功。然而对免疫检查点治疗的潜在问题还需进一步研究。肿瘤在进展中会不断突变并适应其环境,且患者的免疫系统也会由于免疫治疗而发生改变。各种因素可能影响癌症患者的免疫应答,从患者的遗传背景到免疫调节途径的轻微差异。同样,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对肿瘤的治疗也受多个因素的影响。而miRNAs调控作用的发现,其不仅在肿瘤微环境中而且在免疫应答及调节过程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miRNA成为癌症治疗中调节免疫检查点的理想分子,将会在减少免疫耐受与副反应及免疫治疗的更好疗效方面取得突破。同时也可能揭示肿瘤中免疫调控机制的另一个新的方向。目前,新兴靶向治疗药物的临床试验正在设计、进行或已经完成。如今,肿瘤诊断和治疗多样性地不断增加为更好地研究、预防和治疗癌症铺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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