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羌彝文化走廊的影视创作发展探讨

2018-02-24 02:35施霞
青年时代 2018年34期
关键词:发展

施霞

摘 要:本文以1949年以后的少数民族电影为研究对象,回顾了新中国少数民族电影发展的历史,及其对藏羌彝电影创作的影响,探求藏羌彝文化走廊影视发展的可能路径。

关键词:藏羌彝;影视创作;发展

研究“藏羌彝”走廊影视的发展可能,无法避开对藏羌彝走廊影视的发展历史的回顾,自然更需要去了解对其发展产生巨大的影响的新中国少数民族电影发展的历史。从中国电影史的角度来说,解放前的少数民族电影,对“藏羌彝”走廊影视的影响相对较小,故我们的讨论将从新中国第一部少数民族电影开始。这一时期的民族电影与新中国初期所拍摄的一系列影片主人公都是精神饱满,政治热情、整体风格均是催人奋进、充满了革命的战斗精神,整个电影抒发了革命胜利后的喜悦,电影也记录了战争年代的革命英雄的各种伟大事迹。从解放区走出来的电影创作者们,自觉地把镜头瞄准了修旧世界、新旧生活的斗争和变化,也将镜头对准了可能产生出新问题,他们将这些作为自己工作的奋斗目标。这与建国初期党的政治要求相一致的。当时拍摄的民族题材的影片也要考虑特定时期的文艺方针和民族政策,这是一个文艺工作者必备的素质。

新中国成立以后,电影拍摄的题材进一步拓宽。电影在当时作为一种重要的媒介手段和意识形态宣传的重要工具,必须对这种当下生活产生的巨大转变给予肯定与表述。随着全国各地的陆续解放,电影开始讲述重新回到统一的新中国,各个地区的社会生活形态,这已经成为当时政治的需求。于是中国电影不断的在叙述中国革命及其对旧社会改造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同时又不断控诉旧制度对人的摧残,这也为新中国电影通过了足够的宽的广和深度。同时,新中国电影在党的领导下,随着中国共产党所领导全国人民解放斗争的发展和胜利,新中国电影也随之诞生、成长、壮大。所以,中国电影无论是事业或艺术,从它诞生之日起,它就成为了中国革命这个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中国共产党,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的武器之一。

1948年10月26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在《关于电影工作的指示》中称:阶级社会中的电影宣传,是一种阶级斗争的工具,而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因此,在新中国早期电影发展历程上,电影作为宣传党的方针政策的有力工具,作为团结民族的重要手段,一直以来为党和国家所重视。

在这个思想指导之下,“十七年”的少数民族题材电影表现出其独有的特点。这主要是一大批已经取得成就我们学界称之为“第三代”电影艺术家们,都开始拍摄民族题材的电影创作,他们中的许多人把拍摄少数民族电影看作是实践艺术构思的另类机会和途径。这个时期拍摄少数民族题材电影,更多的是因为创作者认为,电影应该保持的艺术形式的自觉追求,通过拍少数民族电影满足观众对于艺术美的需要,同时拍这类片子也符合国家的政策要求和各种规范。就是在这些著名导演的努力下,“十七年”的电影创作者们创作出了属于我国少数民族电影的艺术及其独有的特征:民族片必须遵照与依循党的民族政策。

在“十七年”时间,虽然拍摄了不少优秀的少数民族电影,同时也获得了不少的国际大奖,但是涉及到“藏羌彝”走廊的少数民族电影并不多,而且与藏羌彝走廊有关的电影基本都是以描写云南的为主。如《阿诗玛》和《五朵金花》一个描写的是云南彝族支系撒尼人的故事,而《五朵金花》则是描写云南白族的故事。

“十七年”少数民族电影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广泛共鸣的作品,多少都展现了少数民族能歌善舞的一面。无论是《刘三姐》、《阿诗玛》还是《五朵金花》等电影,都集中的展示了当地少数民族当地的民歌,并最大化运用了少数民族民歌的魅力,因此,这些电影的成功,多少都借助了少数民族民歌的优势,这个方面值得思考和借鉴。而这种只展现民族某一个方面,而未能深入表现民族文化的做法,或許成为少数民族电影的一个巨大弱点,制约了少数民族电影的发展。

在以上的探讨中,藏羌彝文化走廊的影视创作的重点一直放在故事片上。现在我们暂时将我们的研究重点转向影视人类学。影视人类学是影视与人类学结合产生的一门新学科。但是,涉足影视人类学的很多人都有一种错误理解,认为只要拍摄内容是文化的,该影片就是视觉人类学,拍摄民族的影视作品就是影像民族志。其实不然,影像民族志并不是技术加内容那么简单的 。虽然学界对于影视人类学的界定还有争论,但是,国内对于这门新学问,学界倾向于认为,“作为人类学的一个分支学科,从欧美学术界引入的 ‘Visual Anthropology一词在中国被通译为影视人类学,并在影像民族志实践领域获得了长足的发展。随着学科的继续拓展,‘影视这一限定词逐渐束缚了这一学科的多元实践与理论建构能力,并在某种程度上将其锁定在工具或方法的学术维度,缺乏与主体人类学对话的理论平台,因此,理应建立影视人类学、影像人类学与视觉人类学三个层次的分支学科,既坚守影像民族志摄制与研究之传统壁垒,又将人类视觉文化纳入到学术研究的视阈之中,才能为该学科发展开辟一条‘由术及道的学术道路。”[1]

在有必要阐述几个概念:首先我们需要了解纪录片这个概念,这个概念早于影视人类学产生。“纪录影片,简称‘纪录片。对现实生活或历史性事件作记录报道的影片。以真人真事为表现对象,以现场拍摄为主要手段。可分为时事报道、文献、传记、自然和地理等纪录片。”[2]从《辞海》这个定义来看,纪录片的范围最大,涵盖了影视人类学的作品。当然也有学者将影视人类学径直称为“人类学纪录片”,这个名称道出了影视人类学与纪录片的亲缘关系。Visual Anthropology,国内现在较流行的译法为“影视人类学”,通常人类影视学和人类纪录片或影像民族志联系在一起。

国外学者把影视人类学的界定说的更为清晰,“美国人类学家杰伊·鲁比指出 :视觉人类学从逻辑上源于此种信念:即文化是通过可视性的符号显现出来的。这些符号存在于社会或自然环境中的人体姿态、典礼、仪式以及人工制品当中。文化可以被设想为以情节性的脚本自我构建,拥有台词、服装、道具与舞台的男、女演员居于其中,而文化本身便是人们参与其中的所有场景之总和。如果我们能够看见文化,那么研究者们就可以运用视听技术记录下来,作为可经分析与呈现的资料。基于这一认知,作为视觉人类学核心方法的影像民族志,可被视为兼具记录性与建构性的双重特质, 特别是后者,奠定了影像民族志文本在人类学研究领域的学术价值。”[3]

虽然,影视人类学这个概念时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舶来品,但是,类似的民族志影像作品在早已有之,中国的这类作品可以上推到上世纪50-60年代。从当时新中国电影的发展来看,当时拍摄了很多纪录片,20世纪50-60年周总理指出,如果目前我们还不能生产好的故事片,是否能多拍些具有艺术性纪录片,纪录片也表现生气勃勃的时代面貌,同时可以满足观众的需求,还可以培养创作人员。电影节根据这个指示,当时文化部和电影局的一些领导,就在长春、上海分别组织召开了电影创作会议,后来又在影协召开了一次座谈会,从官方的角度肯定了这种影片样形式,于是1958年我国拍摄了大量纪录性艺术片。从民族学的角度来说,1958-1964年开始的“民族大调查”采用影像参与调查,创作了中最早的一批“民族志影像”。从1958年至1964年,这8年之间,我国的“民族大调查”,不仅获得了关于我国少数民族社会、历史、民族、语言的丰富资料,同时也形成了一系列对我国民族学和人类学具有重大影响的成果。其中,除著名的“民族问题五种丛书”外,那就当时运用摄录设备参与到调查之中,并制作完成的“少数民族社会历史科学记录影片”。据统计完成于该时期的“少数民族社会历史科学记录片影片”有《黎族》《佤族》《凉山彝族》《丽江纳西族的文化艺术》《永宁纳西族的阿注婚姻》《僜人》等共20余部。在两大力量的合力之下,上世纪50-60年代成为中国民族纪录片的发展高峰,其中属于“藏羌彝”走廊的民族纪录片就有不少,如《凉山彝族》《西藏的农奴制度》《西双版纳傣族农奴社会》《永宁纳西族的阿注婚姻》《丽江纳西族的文化艺术》《僜人》等,这都说明早期的中国纪录片,就已经开始关注中国的少数民族,并为中国少数民族的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

改革开放以后,云南以及西藏一些学术团体创作了不少的影视人类学作品。其中云南省社科院民族摄制组开始的较早,他们从1982年开始拍摄。主要作品有《傈僳族刀杆节》(1982)、《景颇族“目脑纵歌”》(1982)、《生的狂欢——哈尼族奕车人节日习俗一瞥》(1984-1986)、《西盟佤族边寨实录》(1985)、《山乡婚礼》(1986)、,《拉祜长房》(1986)、《高原弥撒》(1986)、《澜沧江》(1989)等14 部民族志影片。西藏民族学院于1985年开始拍摄,作品有《门巴风情》等有人类学内容的风情片。中央民族学院拍摄地就相对较广了,这时期他们在广西、湖南、贵州、宁夏、新疆、西藏、四川等地都有拍摄。这与地方社科院和地方高校不同。因此他们的作品反映地域就宽广得多。计有:《宁夏吴忠巷道村穆斯林主麻日纪实》、《柯尔克孜族》、《白裤瑶》、《雪顿节》、《哲蚌寺》、《古羌子孙》、《一个待识别的民族》、等十余部民族文化专题片或系列片。1987年,中央民族学院拍摄的《白裤瑶》还去参加了巴黎真实电影节,这应该是中国内地改革开放之后最早参加国际影视人类学影展的作品。这个时期云南电影制片厂改名为云南民族电影制片厂,他们在1983-1987年摄制了《博南古道话白族》、《独龙掠影》、《我们的德昂兄弟》、《景颇人的追求》、《彩云深处的布朗族》《纳西族的东巴文化》、《傈僳族风情》、《古老的拉祜族》等17个民族的影片。云南早期的这些影视人类学作品,基本都是反映“藏羌彝”走廊民族的人类学影视作品,这对研究“藏羌彝”的文化有著重要的作用。

进入改革开放以后,独立制作人出现,拍摄了不一些不错的作品在国内外影响不小如《八廓南街16号》及《西藏一年》等作品。

而四川电视台国际频道拍摄的多部“藏羌彝”纪录片也获得了不错的国际评价,有些还获得了国际大奖。如《桃坪羌寨我的家》,但是,四川学术机构未能及时跟进,以评论促进“藏羌彝”纪录片进一步发展,所以在世纪初取得不错效果的四川电视台国际频道在后来也就鲜有佳作了。因此,我们应该探索出一条符合“藏羌彝”走廊发展的纪录片拍摄以及融投资模式,推动“藏羌彝”走廊纪录片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1]朱靖江《影视、影像与视觉: 视觉人类学的 “三重门”》,《民族艺术研究》2015年04期,第11页.

[2]《辞海》(缩印版)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年版,第1392页.

[3]朱靖江《虚构式影像民族志: 内在世界的视觉化》,《云南民族大学学报》2015年1期,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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